lonely 发表于 2017-4-9 10:02:07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1
起雾了,远方开始渐渐看不清,山那头的女子若隐若现……嗯,依旧是这样熟悉的笛声。
我吹着手中的玉笛,不禁触景生情。我和他的感情就像是雾里看景,想到这,笛声断了,握着玉笛的手又攥紧了些。我是一只魅,一只不问世事的魅,哦!亦或是一只害了他的魅。世人都说,没事不论善恶好坏的,却是极度痴情的……
那年我还小,因调皮未到年纪便下了魅山。在人间无意被人识破,匆忙逃离之际偶遇一位长相秀丽的妇人,那妇人一时之间没识破我,心善留下了我,还教会我吹笛。那段日子,我常见富人在河边吹一首曲子,每每曲终之时就已泪湿眼眶,不知不觉曲子就听会了。后来我便上山了,山上日子无趣,我便常常吹这首曲子,渐渐成了习惯。我常常在想,那妇人送我笛子时,我问她为何而心伤,她只说了一个字“情”,我想了多年却依旧不知情为何物。
长大后,我也曾下过山,山下的确比山上有趣得多,但因上次的经历我不得不更加小心,逗留不就就便上山。我的第一个朋友是个白面书生。依稀记得那日我闲来无事去戏水……
玩着水,兴致高了起来,笑声回荡在耳边。突然之间我感到有人靠近,便停下戏水准备去一探究竟。刚到半山腰,竟是个人间来的书生。说是进京赶考要途经此处,可我知道进京赶考若是要经过此处是要绕一大圈的,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我便问他,他低头不语,只问我可否住下,想来日子无趣有个人做伴也不错。
这段日子,我便让他陪着我玩,有时我也陪他读诗,读着读着也记住了些。我不懂,他就说给我听。有些诗句他也就只吟给我听却不告诉我意思,其实诗读多了,他不说给我听的,大概不及根本的诗意我还是体会得到的。我时常发现他在看我,我不以为然,我是一只魅啊!又怎么像普通女子般就难为情呢?更何况魅天生就会拥有非比的容貌,人类不都多爱江山美人吗?在我眼里这就是人之常情吧!
赶考的日子近了,他要走了,走之前,我禁不住好奇地问他为何如此大费周折,他说,情若能自控,便不能称之为情了。又是情,这,到底是什么。至今我才明白,情不过是种执念;当初我那般想和一个人诉说心中疑惑,和一个人一起也不过是对某些情感的憧憬与期待罢了,想起,那时的我太过无知与单纯。不懂得为了事情的后果去考虑,只为满足自己直到后来才懂得付出,可是,我的付出吗?呵!我宁愿自己没有付出过。
或许,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错过。
那日我在人间闲逛之际路过了风月楼,里头一件趣事恰好被我撞见。这,该是躲也躲不掉的吧。
“哎~公子,你怎么不懂规矩啊!你既然要给我家姑娘赎身,您就该付银子的啊。”楼里老鸨拉锯般的声音传进耳里。
“嗯?不对啊老鸨,你怎么可以看本公子如此风流倜傥就要坑本公子的钱呢?本公子可不想吃这个亏。”
“行行行,我老鸨做生意可不看长相,该收多少就收多少,可不会多收你的钱。你说我坑你,你倒是说说我哪坑你了。”
“首先,我只是要给你家姑娘赎身,你却要收我十五锭银子。”
“呵呵!我开这风月楼也有十余载了,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价,大家倒是评评理。”老鸨摇着摇扇有些得意。
旁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却没有人出声,这可是郑家的公子,郑家可是不好惹的。最后,那个男子以十锭银子赎走了那位姑娘,老鸨站在原地脸气得发红,“呵!不过一个落榜的书生!”刚要出门的男子一下少了刚刚的神采奕奕。
“你走吧,以后好好生活。”
“谢谢公子替我赎身,让公子蒙羞了,公子明明可以靠郑家的地位上榜,却要用真才实学考试,不过一点失误却被他们议论!”看不出一个青楼女子竟有如此言语之豪。
“罢了,走吧。”
女子行了个礼走了,而那个男人也要离开。
2
“嘿!书生。”
书生书生,这是我叫我的一个朋友的称呼,听到老鸨说他也是个书生,我便也叫他书生,后来想我与书生有不解之缘。
那个青衣男子回过头,只见看一个出落标志姑娘在唤他,只感到有几分像“她”,有点调侃道,“姑娘,可是唤我?”
“嗯,呃……我想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否答应我?”他回应了我,我莫名慌张起来,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姑娘请说,恰巧我还闲着。”书生挥了一下手折扇打开,扇了几下。
“我是外来人,想逛逛这里可又不认路,你可否带我逛上一天?”他的折扇很特殊,引得我注视“你的折扇,好特别啊!”我指着,表示想借来一看。
   “哦!这是……嗯,我的一个朋友与我一同作的画然后一走安上的,可能比较不一样了些。”他的语气一下子少了刚刚的轻浮,好像是提到某个人时但又恢复了,但似乎还有点悲伤。他将折扇递给我,我仔细但又小心谨慎地观看这把折扇,想必和他一同制扇的该是个重要的朋友,否则他又怎会时刻携带在身边。画的是兰花,它的用色恰到好处,一旁题了一首诗,我看了看该是首情诗,这才明白他所谓的朋友该是他的情人,只是提到情人不该是欣喜吗,怎么他对他像是个禁区?罢了,不多想,我将折扇再交还给他。
       一时间,有些许尴尬,很快他打破了这样怪异的气氛:“敢问姑娘芳名?”
      “哦!一时都忘记告诉你了,我叫……呃,许,若,离?嗯对,许若离!”真是虚惊一场,幸而我曾还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不过是在哪儿?不记得了,只是说出来就觉得倍感熟悉。
   “离……哦,我名郑淮郑子余,这样我带你去逛逛这吧!”他说话依旧轻浮,却无在风月楼时的嚣张,此时感觉他有丝儒雅,可刚才他却还很轻狂,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好,子余……走吧!”郑淮的脸突然爬上一点红晕,似乎从没人叫过他子余。郑子余就这样领着我开始逛这我已熟悉的不能再熟的街道,走着走着,一路上我竟发现许多以前没有发现的新玩意儿,玩的极是尽兴。我看到前头有一个面具摊,像是发现珍宝般跑去,摆弄着摊上各式各样的面具。我拿起一个凶恶的兽面具,戴在脸上打算回头吓吓他,谁知一回头,却不见人影。我下意识放下面具,跑去找他。
      不知缘由,我有些着急。有种自己像是被抛弃的感觉,在路上痴痴寻找着。可越是着急,就是找不着。郑淮回头来许若离却以不在原处,他慌了,不知为何,可他更怕自己慌了,仅对于一个初次相遇的人,或许他是把若离当成了她,她的一颦一笑都已融入他骨髓他无法容忍她离开他,更无法容忍她会再次离开。他已经完全把许若离当成了她,难道只因为她有几分像她?我不相信,所以才会执着。
他寻找着我,我也找着他。上天捉弄,总是看不到彼此。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措,从小到大我勤习法术所以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可是在人间我又无法当众施法,很茫然。我双手抱膝坐在街边,像极了一个走掉的小孩,只是我没有哭,只是第一次感到悲伤。
突然之间一串冰糖葫芦出现在眼帘,我抬起头,是他。我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只记得很甜很甜。眼前的他笑了,笑的那般让人如沐春风,他轻轻扶起了我,带着我往前走去,寸步不离。

3
天空不知不觉的暗了,郑淮突然拉起我的手朝白天路径的小舞台奔去,是皮影戏。他带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偷偷回头看看他,皮影微微泛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双墨瞳,冷峻的侧脸,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妖娆,长长的乌丝随意用一方锦帕束起,宛如故事里的仙人。
他突然转回头来对上我的眼眸,这时戏里刚好传来一句话“满庭芳菲,风香婉约。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与你一起看尽大千世界,走到地老天荒。”我一下红了脸,转回头故作认真看戏。他却依旧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许久才回头……
晚风轻抚的小道上,我与他肩并着肩走着。
“刚刚皮影演的什么?”
“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久久思绪“红豆几许,花落几分,一袭素衣斑驳了一世年华。千年时光,梨花雨凉,一重暮霭飘渺了万世离殇。”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与她亦是如此么?”               
他回头有些讶异的看着我,怔了怔,低了头眼眸暗淡,良久不开口。
我叹了叹,或许是往事太悲伤他不愿提起,亦或许我还不是一个可以让他倾诉衷肠的人,心不经意间冷了几分。
良久,他抬起头。
“心有灵犀,梁祝才会生死相隔之际双化蝶;心神相通,牛郎织女即使隔浩瀚银河也能相守着那一年一度的重逢。因为懂得人生初见时的相看见两不厌,就是两鬓衰白,也能牵手在车水马龙的人世里,眼里顾惜的只有彼此,不知不觉间,今生今世就成了永远,而我和她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将折扇打开,睹物思人。“人说她是个风尘女子,不会恋情,只恋钱财,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又怎会听得他人对她的非议。自从遇见她我就常去风月楼,在外人眼中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我去风月楼从不先去找她,总是迂回几番,因为我怕她看出来我那份微不足道的情意。日子久了,我以为我与她已有情愫,我曾说过待我榜上提名就去帮她赎身。谁知她却在大考那日与那外来官人走了,一封书信未留,因此我落榜了,若不是这把折扇,我或许都不确定这是否只是一个梦。她,不喜欢我。对吧。”
“嗯,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既然已是过眼云烟便不再提好了。”我望着他:“如若是我,我绝不放手。”我不曾想,后来的我却不是那么释然。
他愣了愣,看着明月陷之沉思。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宠溺般的看着我。
“我今晚睡哪儿?”他很高,我仰头看着他,像个小妹妹般。
“这么晚了,客栈也该关门了,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在我家暂住一晚吧。”
“嗯,但,…脚崴了。”
“背你。”我覆在他背上,只觉得又大又温暖。
……
他并没有带我去郑家,而是带我去了他的另一个住处……
“这就是客房因为平时有稍加打扫不至于太脏,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床被子。”他带我到客房便又离开了。
我开始上下打量这间客间,很质朴,虽不华丽,但这样的气氛倒叫人喜欢。等了许久,他还未来我打算出去看一下。谁知抱着被褥的他正好与我相撞,被褥无意撞落一边。我与他双双摔在地上。
他的手撑在我两边,我的脸庞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他的瞳在我眼前开始放大,他朝我向下倾,心跳不受控制跳动的异常迅速。他的几缕发丝落到我的脖子,凉丝丝的,痒痒的,动作的暧昧让我不敢动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似乎是沉迷其中,感到他的唇即将落在脸上。他却好像又醒来,停止了行径,迅速爬起,并拉起我。为掩盖帮铺床,嘴里嘟嘟囔,铺好转身离开,走路速度快了些几许……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入睡,一闭眼都是刚刚那幕,他的那丝带着邪气的笑不断在脑海涌现。或许我喜欢上他了?这就是男女之情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
身为魅的我对眉清目秀的郑淮滋生了爱意。滚滚红尘,好男子很多,可我却认定眼前这个,不管生老病死只想与他一生相依。我甘心为他放弃永生,强行进入他的生命。
4

那晚的事,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后来我已经莫名的在他家多住了几晚。这几日的相处,我似乎更看得清眼前的这个人了。
晚上郑子余并没有像平日一般带我去街上,而是自己下膳为我做了一顿饭,饭桌上的发饭菜也不算丰富,只是有种温馨是我多年未触及的,就是亲情……还是爱?印象里,妇人曾告诉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痴情者死,薄情者生。如果你的爱不能得到回应,抑或是捉摸不定 ,放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有来生用你三世烟火,换他一世迷离,这样也好。当时的我并不知,情为何物,或许就是我现在我对政治与的感受吧,有人独中一味,也有人喜欢尝鲜,如此而已。
郑子余在桌上摆了两双筷子,两只碗。不知何时,他的碗筷我甚是喜欢,虽是市面上常见的青花瓷,却透露出一丝幽雅,安恬,或是喜人及物吧,青花瓷碗小巧玲珑,我在手上绰绰有余,郑子余应是极爱护,青花瓷一点损伤也不。
我俩坐下。
他从善如流的为我盛了一晚肉质鲜美的鱼汤,他总是这样,虽看上却极度不羁,凡事却总为我着想,我用勺子细细搅拌,郑子余有些疑惑,“怎么不好喝吗,还是不合胃口?”我摇了摇头,淡淡回答,“没有,只是有些许烫口,一会儿再喝罢了。”
或许是讲究饭桌上不开口吧,一顿饭,吃得尤为安静,“咕咚”一声,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地上有着极为柔软的地毯,所以筷子并没有损伤,只是声响有些大,让我不自禁红了脸。
因为是我的筷子,所以必须要自己拾起,谁知郑子余与我同时俯下身,都要去捡筷子。所以……我们得的手碰在一起。他的手指拂过我的指间,虽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手上的一丝薄茧,那时这个年龄的男子所没有的,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大公子。不过两秒,他便将手指缩了回去,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连忙捡起筷子,匆忙放在桌上,拿起碗有些忙得喝了一口鱼汤,本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不料呛到了,咳嗽两声,不小心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眸,更加慌张。
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人错过就不会再有了,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悸动,果然啊……喜欢上他了。也许是那日树下的青衣男子,手执画笔,时而锁眉沉思,时而展一笑低头,不知画些什么。透过树的枝桠阳光晒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间,显得他的脸与愈加肤白如雪,美的像一幅画,而自己,是否够资格与他在一起?南山南,北秋悲,情人似可追。这一次,不顾一切勇敢去追求,克服内心恐惧。
我揪着手背,几番内心挣扎下,低着头开口:“郑子余,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生来执拗,善恶分明,所以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心口不一,不知什么时候,你的模样印在我脑海,挥不掉,散不了,不知什么时候你的任何动作都能影响我的心情,你笑我也开心。你恼,我也烦躁。虽然不能给你太多的感动,但我会陪你很久很久。曾经我以为我百毒不侵,可现在却为独对你上了瘾,所以……”我又渐渐抬起头,对着他那深渊似的眼眸,渴望着他的回答。
也许是我突然的表明心迹震惊了郑子余,只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一直都是抿着唇,蹙着眉,好似十分烦恼。窗外有淡淡白光倾泻入屋,月色下,他一袭白衣,眸如墨染,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后来想想,这份深情,倒像是胡闹,见他无动于衷,我神色愈加紧张,再次开口,“我只要你一个别的再好,我也不要了。”他还是没有反应,却微微抬起了头,见他思考了这么久,我的内心受到了重重的打击,当然认为他不喜欢我了。
眼泪受不住控制的夺眶而出,我倔强的用手背抹眼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夺门而出,而郑子余只看着我罢。
郑子余,怎敢奢求你将我放入心。
5

我从来没有这样狼狈奔跑过,鬓发乱了,罗裙脏了,脚被石栎硌的生疼。路上萦绕不绝愤慨与哀戚,昨日还言笑宴宴的我,如今云鬓散乱,捂着唇泪落如雨。他,不喜欢我……
我终究还是回来了,这里只不过物是人非,现在的我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经历过对人世繁华,男男女之情已不再疑惑。却又多懂了些情之所伤,不过是我自相情愿罢了。丝雨已凉,不见白裳,思念成殇,只愿斜影成双。
山上的日子,一如既往,不过吹笛更懂几分愁意,一日日多思人事羁绊,我的情感难道就这样下场,可这段情又叫我怎样放下,这样的情感若是能轻易放下,我亦不至于深情如此。果然,他以融入我的生命……
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呵!风月楼,果然我放不下人世羁绊,兜兜转转,却又再回到这里,百转愁肠已。“若离!”我回过头一袭青衣的他,依旧不变,只是好像消瘦了点,我和他又在这相遇了呢,可我见到他却拔腿想逃离,什么时候变得懦弱了呢。不,不知道,只知道遇见他的那天起,我已不再是我了,我疾步穿过拥挤的人群,他在后头契而不舍地跟着。直到离开街市,到了城外的小池,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又大又温暖像那时他背着我的感觉,哦似乎又想多了,以前的我们已与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是吗?
“离儿,对不起。”离儿?他到是第一次这样叫我确实在向我道歉。“这样做就为了说一句对不起?呵,你大可不必。”我的心已凉极了,让我悸动的是他,让我心灰意泠的却也是他。“不,离儿我要说,我对不起你,是,我是承认我喜欢你,可我怕我是因为你有她的样子才这样的,这对你不公平。”
“可我从没想要过公平。”我踮起脚在他的左脸下留下了一个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觉得不是虚度光阴,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么?”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我,我知道这次他没有拒绝。
我没学过诗书礼仪,做不到红袖添香,只会在他执卷苦读时托腮望着他。亦或是为他学会做饭,在他休息之余端上一碗桃花羹。炎炎夏日,为他扇去屋中蚊蝇。可我发现时光迁移我不会老,是的我拥有千万年的生命。但我只想与他共对余生就好,伴他左右,陪他白发,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神,求你了。我愿意放弃。”
“就为了他,这是要放弃千万年的修为的,你可还当真。”
“当真。”
“好。”
咒语响起,就在施法刹那,一人帮我挡过。神笑了,隐去了。地上的人是郑子余,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悲痛。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别哭,呵呵,现在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欢你,好好活着吧。”他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笑。
可是,他不知道,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一阵凉风吹过,枯枝.残叶.萧瑟.寒意.花凋.香断.逝去……人的宿命终究会逝去。
6
暮色渐落,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我突然间照见自己的容貌,镜中容颜未老,残灯伴西风,我不再下山,不愿触及当初。微风从耳边划过,我有种油然而生的疲倦感,经过人世繁华,洞悉了世事的无常,我早已褪去了年少青涩的模样,却忘不记当年那一袭青衣的书生的一颦一笑。记得他做饭的味道,记得他又大又暖的后背,记得他温热的呼吸与炙热的神情和心中的柔情,同样忘不掉他,从我身边离去时,云淡风轻的笑,这些大概都是我此生都忘不掉的吧。
雾漫过这座山头,雾中的我若隐若现,吹着手中的玉笛,与他的生活一幕幕,在脑中接踵而至,仿佛他还没死,我还未老。
踏遍青山,唱遍绿歌,百转千回。从此以后各自珍重,笛声落,我的身体逐渐消失于天地,最后的结果,不过曲终,人散。

lonely 发表于 2017-4-9 10:04:17

这是自己第一篇,写了第二篇后,发觉这篇有点幼稚,莫见怪{:5_121:}

夜无极 发表于 2017-4-9 23:41:01

大大写的很好啊,就是段落太大,眼晕~

lonely 发表于 2017-4-14 16:38:26

夜无极 发表于 2017-4-9 23:41
大大写的很好啊,就是段落太大,眼晕~

谢谢,下一篇段落的东西我会改进的{:5_140:}

墨大粽子 发表于 2017-4-28 21:19:21

大大写的蛮好的,但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lonely 发表于 2017-5-1 17:45:42

墨大粽子 发表于 2017-4-28 21:19
大大写的蛮好的,但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是,不过谢谢,你的留言啦{:5_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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