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之 发表于 2017-12-21 00:23:01

《爱情》第七章

22

再次见到孟雨的时候,是在两个月后,半夜里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又喝多了,一下扑到我的怀里。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闻到酒味儿与香水味儿混淆在一起的味道,我忍不住想问,一定要这样吗?今天的狼狈能够换来明天的洒脱吗?今天的烂醉能够换来明天的清醒吗?洒脱者醉心,无能者醉形。

我把她扶到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但她突然捂住了嘴发出“嗯”“嗯”的声音,我赶紧跑出去端洗脸盆儿,还是晚了一步,她吐了一地。

我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弄干净了,她躺在床上似乎比刚才好了许多,我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今天倒是起的挺早,我还没做好早饭,进屋时就见她坐在镜子前化妆。

我说:“今天起这么早,睡够了吗?”

她说:“林秋,你过来。”我走到她身后,她放下口红,一边描眉一边说:“林秋,你觉得我现在漂亮吗?”

我说:“很漂亮,你和你姐姐都很漂亮。”

她放下眉笔走到我近前,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并没有躲避,我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她换上一脸妩媚的笑容,说:“林秋,如果让你现在在我和姐姐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我说:“你姐姐。”

”骗人!“她说:“只要你说你喜欢我,我今天就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随你。”

我笑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开始考验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考验我?以前是为你姐姐,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她说:“我就是想考验考验你,你们男人都是朝三暮四,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你没有找过女人。”

我说:“我有没有找过女人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她说:“当然有意义,至少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还是错。”

我说:“我有没有找过女人都证明不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你离过两次婚,在感情上受过伤害,但是我想说,不要用你遇到过的那几个男人,来概括天下所有的男人,请相信爱情!”我推开她向厨房走去:“过来吃饭吧。”

她坐在饭桌旁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什么怎么过?”我确实没听明白。

她说:“我是说昨天晚上我这么大一美女睡在你床上,你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内心是不是挣扎了一夜?”

我说:“昨天晚上我睡的很香。”

“伪君子!”

“吃饭吧!”

吃完饭后,我把上次她留下的一万块钱交给了她,我说:“我的家你随时都可以来,但是不可以留钱,我确实没什么钱,但是我还没到让人救济的时候。”

“不要拉倒,”她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就走了。

23

我没想到的是晚上她又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喝酒,也没有理我,而是躺到床上就睡了,她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我只能又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晨我做好了饭,她洗漱完化好妆以后,坐到桌前就开始吃饭,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不过这次她倒是吃了不少,吃完以后拎着包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她又来了,还是和昨晚一样,也不看我也不理我,完全忽视我的存在,我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连续在我这儿睡了七夜,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冷战中的夫妻一样,我觉得特别好笑。有好几次我都想开口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都忍住了,她既然想玩就让她玩吧。

第八天的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应该不会来了吧?我上到床上准备脱衣服睡觉,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下了床,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睡了。

我在睡梦中感觉有人踢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孟雨,她今晚又喝酒了,见我醒来直接趴到了我的身上,她用两只手抓着我的耳朵,说:“你刚才是不是梦到我了,我见你笑了,笑的很淫荡。”

我说:“即使我笑了,我也是梦到了你姐姐。”

她说:“你骗谁呢?如果你对我没有想法,那你为什么没有锁门?你给谁留门呢?给我姐姐留门呢?”

我说:“我确实是给你留的门儿,在我心里你是小雪的妹妹,即使我没有了小雪,你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你不要把别人都想成你想象的那样。”

她说:“林秋,你真的没有必要装的那么纯洁,没有人能看见,更没有人在乎,你这是在做给谁看呢?我姐姐吗?她看得到吗?”

我说:“有些事并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扔掉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它让我觉得我还是个人。”

“是吗?”她站起身来把门锁上了:“那我今晚就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守住你所说的那些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站起身来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脸得意的笑容说:“怎么,等不及了?那你帮我脱吧。”

我说:“孟雨,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我想为你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儿乐趣,这么美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不必了,我过的很好,虽然我抓不住幸福,但是我耐得住寂寞。”我松开了她的手,想要去开门,但她又挡在了我的前面。

她说:“你干嘛那么着急走呀,是不是害怕了,怕把持不住自己。”

我说:“孟雨,你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她说:“当然有意思了,我就是特别特别想看你,想干又不敢干的样子。”

我说:“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还是以前那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小姑娘,其实你的内心并没有变,只不过你总是在极力掩饰自己而已,今晚不管我能不能如你所愿,其实我知道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既然成与不成,对你来说都是伤害,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说:“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更不要以为你很了解你自己。”说着,她三两下便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我的目光并没有躲避,我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她。

她说:“我美吗?”

我说:“你很美,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她又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很快她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我面前。

她说:“你想要吗?”

我说:“我不想,这一点没有人会相信。”

“你真的不想吗?”她走到我近前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我的裤裆里:“你都有反应了还说你不想,你干嘛这么为难自己呢?你忍着不难受吗?我都替你难受。”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由她的挑逗,我要让她明白,彻底的明白!我说:“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欲望,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县城,但是很可笑,我最向往的却是自由,可是,自由是什么?是掠尽天下春风,还是尝尽万般花香,对我来说都不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明白了两个字,控欲!做不到这两个字,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我的生命里也不会有你姐姐!孟雨,你确实很美,像你一样美的女人,甚至比你更美的女人,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但是再美又能怎样呢?我若不爱,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张臭皮囊,我若爱,她就是没有了这一身皮,只剩下了白骨,我也会视若珍宝,再美的人也会让人讨厌,所以请不要让我讨厌你!”

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抽了出来,我绕过她去开门,这次她没有再拦我。

她在我身后大声喊道:林秋,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说:“刚才你的手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只不过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人。”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

我在枣树下坐了一夜,思念着我的小雪,你现在在哪?是否也在想念着我。

一夜很快过去了,天亮后我开始做饭,饭做好了,孟雨,还没从房间出来,我过去敲了敲门,说:“起床吃饭吧。”

里面没有答话,我也没有进去,过了一会儿她从里面出来了,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脸都没有洗,但她没有过来吃饭,而是向门外走去。

我说:“ 你要走啊?不用吃饭吗?”她没有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24

这次走后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错了,她披着夕阳的余晖又来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今天我是深有体会!

来的时候她还带来两瓶白酒,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兴致勃勃的和我打招呼:“林秋,有没有兴趣喝两杯?”

我说:“我不喝酒。”

她说:“我在屋里等着你。”她哼着小调往屋里去了。

我随后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屋,几乎没怎么犹豫,因为我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打开两个酒瓶各倒了一杯,她说:“我们两人一人一瓶。”说着她递给我一杯酒。

她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是我罚自己的,我向你道歉,昨天晚上我确实喝多了才会那么失态,我郑重的向你道歉!”说完她一饮而尽。

我说:“那你就别喝了,你想重来一遍吗?”

她笑着说:“我可没那意思,不过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说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确实没做什么让我后悔的事,唯一后悔的是没能留住你姐姐。”

“唉!”她叹气:“我为你感到遗憾,更为我姐姐感到遗憾,所以为了你们的遗憾,我们必须再干一杯!”她又倒了一杯酒和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她很爽快,但我没有喝,我讨厌酒味儿,闻着就反胃,所以我从来没喝过酒,她喝完以后看着我说:“你怎么不喝呀?”

我说:“我不喜欢喝酒。”

她说:“那你也得喝我都喝两杯了。”说着她笑了:“你是不是怕酒后乱性啊?”

我说:“你觉得一杯酒能改变我吗?”

她说:“那你试试!”

我喝了下去,呛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嗓子也火辣辣的烫。

“哈哈……”她看见我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在这一点上你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不对,应该说在很多地方,你都不太想个男人。你的酒量太差了,以后得多练练。”说着她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说:“没有以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别呀,喝点酒怎么了,你不是喜欢陶渊明吗?他可是嗜酒如命。”

我说:“他是他我是我,难道我应该学他吗?”

她说:“我不是让你学谁,我只是想告诉你,酒也可以喝的很有情趣很有雅致。”

“扯淡,都是他妈的扯淡!”我说:“什么风花雪月什么美酒佳人,我的情趣不需要任何东西来佐助,只要有心就够了。”

她说:“你干嘛那么排斥这些东西呢?”

我说:“我不是排斥我是讨厌,我无法爱上它。”

她不再多言,自己又喝了一杯酒,而我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刚才的酒下肚以后就一直在我的胃里翻腾,像一团烈火烧的我浑身燥热不安。我的脑袋开始有点儿眩晕,我大口喘着气还是无法排出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膨胀,我的身体就像被火烤一样烧的难受,我感觉我的下体似乎就要炸掉了,难道这就是喝醉酒之后的感觉,我不知道?

我能感觉到有一波又一波的气浪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孟雨坐在我的对面,我突然有了某种冲动,是性欲,我想要冲上去扒掉她的衣服,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不敢再看她,我抬头看向屋顶,我看见屋顶开始旋转,我忍得好难受。孟雨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她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吻住了我的嘴。

我一下决堤了,我猛地将孟雨按在沙发上,一下撕开了她的上衣,又扯掉了她的文胸,她的乳房暴露在我的眼下。

这时,孟雪突然冲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宾馆做爱的画面,想起了我们热烈拥吻的画面,想起了我们绵绵细语的画面……

我一下愣住了,脑子里全是孟雪的影子,这时孟雨搂住了我的脖子开始疯狂的吻我。

我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她冲到我前面,一下把我推倒在床上,她坐在我的身上开始扒我的衣服这一刻我的理智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欲望逐渐侵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的内心快要放弃抵抗了。

我突然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酒瓶,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孟雨,翻身下床,拿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头上,酒瓶应声而碎,一股热血顺着我的额头流进了眼里,嘴里,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感觉我的双腿发软,我快要站不住了,我用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去摸另一个酒瓶,我摸到了,我举起酒瓶向头上砸去,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疯了吗?……”我听到孟雨的喊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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