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瑾 发表于 2018-7-9 20:08:56

天则录绯言2

最后几人也没有争得出到底要救谁,因为冰把嘴给封住了。
凡然来到大汉面前,道:“你帮我付了杨梅渴水钱,还带我找到了这;俗话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救你吧!”
言毕,凡然抬手往大汉身上轻轻一拍,原本封着大汉的冰一下变成冰渣掉了下来。
大汉一觉手脚能动,立马冲向雾林,头都没回下。
蓝影一看有人要逃,衣袖一抬,地面就有数根冰锥飞到他面前;手朝雾林中大汉逃去的方向一挥,冰锥直直向大汉而去。
凡然一见,抬手掐诀,向不远的树上一指;手一转,几片冰冻住的树叶将冰锥打偏。
脚在冰面一登,凡然跳入空中;来到蓝影对面,施法凌空而立。
凡然看清与自己对立的蓝影;深蓝衣裳,水浪纹,白发戴金冠,薄唇蓝瞳;一张脸冷冷的没有表情。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
“我是谁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吧!为何救他,因为我受了他的恩,自然得还。”
“那你来此作何?”
“同他们一样,来找原料。”
“那你也得死。”
只见那人掐诀施法,身边聚起冰锥;他施力于冰锥,向着对面一推,接二连三的冰锥快速飞刺向凡然。
凡然眼前一亮,身随念动,急飞而上,险险避开;那人见凡然躲开,御冰又紧跟其后。
凡然御法在空中旋飞,想甩脱紧跟在自己身后似蛇的冰锥,周旋许久仍脱不得身;他定身面对冰锥,掐诀指向来势汹汹的冰凌,冰被定在空中,他喝道:“碎!”
冰锥应声而碎,手上换诀,将碎冰化作一把冰剑;凡然手握冰剑,向还再快速飞来的冰凌扫去,冰锥被他运在冰剑的灵气震碎成冰尘。
看着自己的冰凌碎去,那人御法再来;凡然脚在空一蹬,跃上冰锥,脚一边行一边御法挡身后折返飞刺来的冰锥。
行近,凡然提剑向那人刺去,剑被冰结成的墙挡住;凡然运气于剑,将冰墙刺碎,一道寒气又从他的侧面劈来。
凡然转身避开,那人双手使冰刀砍来,刀法大开大合,威力十足;凡然提剑使出一招,此招看似一招但蕴含三招,剑招繁复狠辣,并无守势,全是进攻。
那人御法避开,飞身疾进,两手招式不一,但却一气呵成,与凡然对上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绝;凡然剑指并用,一手提剑挡开前身劈来的到刀,用指制住从腰边划来的另一刀。
如此你来我往,一劈一挡,一刺一避,空中一篮一百两影缠作一团,二人抖了好一番还是分不出结果。
凡然暗想看来要制住身后的人还得认真点了,斗招不向上下,看了只能运用法力了。
凡然右手抬剑挡住一些致命杀招,左手掐诀,至于眉间,道:“心眼开!”
眉间顿显一只眼状红纹,凡然收剑立在空中;那人见凡然收剑,一刀向上一刀向下朝着凡然砍去;刀被凡然很轻松的用手指夹住;那人预抽刀,可刀尽被手指夹成碎片,蓝衣人见形势不对,御法向后退去。
凡然割破手指,掐诀念道:“灵泉为引,万水听吾御!”
此言一出,四周的冰渐渐变成了红色;那人见此情况忙御法逃离。
凡然道了声“去!”,冰立化红蛇向逃离的人咬去。
眼见就要捕到人,原被凡然打昏的冰煞兽却冲出来护主,张着长满尖牙的大口吐着寒气欲将红色封冻住。
凡然换诀,从红蛇中又分出一股去追那人;主仆一人一兽与那红蛇斗了好一番才败下阵来。
红蛇将裹着的主仆放到地面;凡然缓缓落地收法,让红蛇退去,眉间眼状红纹也跟着消去。
凡然走进地上之人,道:“身手不错,尽能与我斗如此之久。”
“莫要话多,成王败寇,随你怎样。”
“我说了,只是来找原料的,没想怎样你!”
“原料就在山上,你自己去取。”
凡然摇摇头,指着那人道:“我要的是你也在寻的那个。”
那人冷冷的脸上出现一些哀伤,道:“我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寻到。”
“你寻不到,并不代表我也寻不到。”
“我为何信你?”
“因为方才你输了,表明我比你更有有能力找到。”
“好,我信哪。”
“那我帮你解开。”凡然掐诀往裹着的红冰一指,道:“化。”
红冰从主仆身上消去,那人起身向凡然施礼道:“在下寒瑞尘。”
凡然回礼道:“在下凡然。”
二人这才算相互认识,正要说些什么,就被破锣似的驴叫声给打断,一只毛驴正飞快的冲向他们。
此驴自然是我们半路跑了的江宝儿,当时一闻到冰煞兽的气味,毛驴知道自己打不过,就散开蹄逃进了雾林;果然没多久驴耳就听到了打斗声,等打斗声没了,才从雾林探出脑袋往里瞅。
一眼就看到凡然在与人说话,它立刻迈开蹄奔向他。
凡然看着跑近的驴,道:“驴爷不是早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毛驴睁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表示自己当时也是没办法,这不一没动静,自己就进来找他了。
凡然摆手道:“算了!算了!不与你着毛东西计较了。”
毛驴围着凡然跑了几圈,好似就知道凡然不会发火。
凡然对寒瑞尘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寒君舍中,我们边做边聊吧!”
寒瑞尘点头同意,御法先行,凡然紧跟其后;毛驴又开始叫唤,冰煞兽看不下去,一口将毛驴含入口中,向着二人方向跑去。
飞过一座山,见一棵被冰封住的十米高血桐。
寒瑞尘停在树下,等凡然到后,领着凡然往血桐侧面走,下到离树一米多,寒瑞尘掐诀,冰面化虚,他抬手请凡然进去。
二人进去后,冰面又化为原形。
进内一看,别有天地;内里山清水秀,空气也很清新,不远处还有一处安逸幽静的院舍。
进到舍内刚坐下,冰煞兽也进来了,噗的一口将毛驴吐了出来,毛驴在地上一滚,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冰煞兽就是一阵驴叫,人家冰煞兽看都不看一眼,找了个地方卧着。
寒瑞尘抬手在案上化出陶炉,炉上铜壶里的荈诧汁烹煮得刚好,案上又现两个托盏。
寒瑞尘提壶将两盏斟满,将一盏递给凡然。
凡然接过,喝下一口,在口中细细品味。
“寒君来与我说说事情经过吧!”
寒瑞尘喝了些荈诧汁,将盏放回案上,道:“若要说还得从五十二年前说起,当年‘茶颜郡’还是一坐城,范围比现在还要大一倍,离江海也近。
热闹的城里不知从那里来了只恶鬼,恶鬼一来自然疾病也跟着来了;人们开进庙求神,其中自然也有海王庙。
我父君收了许多人们进献的贡品,想着收了东西就的干活;招来他二十几个孩子,要让其中一个去城中除病。
各王子母妃自然不愿自己孩子受伤,就对海灵王吹起了枕边风,办起娇弱可怜,王子们也好言好语的求海灵王不要选自己。
最后海灵王选了我,我自然只有领命的分;在我走时父君在我耳边道我与母妃一般,美丽异常也拒人千里。
母妃原是北方最远之地,‘琼方山’上千年才诞一个的玉鸾灵,生的高洁美丽,但由是冰雪中诞生,自然也身性淡薄对人对物皆是冷冷的。
当年海灵王路过琼方山时,只看了一眼就将她掠来做了王妃,开始一百多年还爱的不得了,后来所以的热情还是被冰给浇没了。
我御法来到城的上方,只见黑色的恶气笼罩着正个城。
使了个风咒,将恶气吹散;恶气散了没一会,又从城中快速升起新的恶气;只有找到恶鬼才能真正的去掉恶气。
在城中的上空找到恶气最浓郁的地方,施法入城,来到一条暗巷;隔着不远就听到有人在呼救。
我忙御法赶到出声房舍,化出一把冰刀,一跃上墙,就见似人形的黑气恶鬼正将一个男子按在墙上。
人形恶气能看到类似两眼的地方发着红光,还穿着一身铠甲;他身前应该是是个将军或大将。
男子被恶鬼一下掐断了脖子,一串细小的绳状黑气从男子怀中勾出个佩帏。
我一见忙施法将佩帏夺入手中,御法就往城外飞去;恶鬼紧跟在后一路出城。
恶鬼能力很强,追出不远就将我拦了下来。
我们自是大战起来,战了五日五夜。
交战中我二人各自都受了伤,最后我不敌,被恶鬼一枪刺中,当时我以为自己会死时,那恶鬼却拿了佩帏向西北方飞去消失了。
原来那恶鬼只是要佩帏,本不想与我动手,怎奈我抢了人家东西。
受了伤的我,想找个地方除了身上的恶气在回海灵宫;可飞到一半,身体却被恶气侵蚀的不能自控,直直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挂在十米高的血桐上。
一阵埙声将我唤醒,一个十八九岁扎着辫一身青翠的女子,正坐在我身旁吹着,我们正身处在一处洞穴中。
女子一见我醒了,放下埙,对我笑了笑。从身旁放的腰篓里找来一块木板和白色料笔,在木板上写了会,递给我看。板上写着:“你识字吗?”
我点点头,女子将木板擦了擦,又写道:“你要喝水吗?”
感觉嘴里干干的,就道:“要。”
女子将我扶起来,给我喂了些她带着的水。
喝完水我问:“我们在哪里?”
“在雪桐树底下的山洞中。”女子写道。
“还没问我该如何称呼女子?女子不能言语?”
“你唤我茶儿就好了,我从小生了一场大病,病坏了嗓子。”
“我身上的伤是你给包扎的?”
“嗯”
“谢谢,茶儿。”
“不谢,当时我刚好来到血桐树这里,你就从树上掉下来了,吓我一跳,见你受了伤,就带你来这里了。”
我试着起身,可怎么也起不来,恶鬼的恶气可真厉害。
茶儿忙按住乱动的我,让我躺下。
我只有又躺着,为了不那么安静,道:“茶儿能再吹一首吗?”
茶儿点点头,将埙放在嘴边又吹了起来;埙声满怀悲怆之情,迂回往复、婉转低回。
闻着声我慢慢平复,因为受伤缘故睡了过去。
再醒时已经不见茶儿身影,洞里一个瓷盏装着燃脂,此刻正照亮整个洞,手边放有些吃食和装满水的竹桶。身上盖了床被子,洞内四处耍了药粉,洞口也被荆棘条堵住了。
我想茶儿应该回家了,不知她明天还来不来?
一些晨光从荆棘缝照进来,打在我的脸上;我醒来感觉手能动了,还没高兴多久个人问题也来了,急想去溷轩。
在那翻了几次都没能起身,恶鬼道行可能有上千年,要不然恶气不会这么厉害。
茶儿将荆棘掀开,一进来就看了我的笑话。她将我扶好躺着,拿出个空竹筒递给我。
我羞着脸接过竹筒让她出去,解决完个人问题,才叫她进来。茶儿拿起那竹筒出去倒了,又进入洞中。
我们一起简单吃过她带来的糕饼,她又忙着给我换药包扎,最后她将手放在我腹部,闭眼。
我感觉体内的恶气被制止,不在四处乱窜;有些还被化去了。
恶气不是人间普通药和人能医的,而茶儿却能医治,看来不是普通人。
一番治疗后,茶儿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见我头上也冒了些汗也给我擦了擦。
做完这些,茶儿拿出陶埙吹了起来。
每天都是这样,夜里我一个人待在洞中,天亮茶儿就会来,帮我疗伤,然后吹埙。
我的伤好了很多,能自己起来走走;有时茶儿会扶着我去洞外看看。
原来这个地方叫‘岩凝村’,村里主要种植荈诧和白山茶。
我们疗完伤,就在洞外四处走走,日头大了,就到血桐下坐着吹风,那时茶儿会拿出埙来吹,而吹着风的我都会看着她吹。
茶儿吹完后会对着露出一个微笑,看我冷着脸,在木板上写道:“好看的人要多笑笑。”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始觉得天怎么亮得那么晚?
身体好许多后,我开始尝试用法力;但恶气未除干净,只能用些小法力,还不能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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