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7）白云千载空悠悠

一


我经过凤岗路。张三还没有起床。张三的习惯是每天六点钟起床。


在六点五十七分，张三去附近超市，看到小镇超市有个清爽女人，张三踏了进去。门口也是她靓丽的背影，正在门口四方盘货堆上收拾“呱辣子好，有点老哒”。张三侧面一看，似乎在说她自己，她也不知道后面张三来了。


前几天张三看他妈妈十多年前的日记。


张大姐的孩子陈新，读小学时候，说想养条狗，曹老爷子停说后就送来一条小狗，这让陈新，非常高兴，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吕台侯外婆。吕外婆也高兴，把这件事情写到了日记中。


张三昨天超市买东西，看到贼溜溜的让人冲动的背影，不知道是谁。张三在后面收银台说：“结账啦。”那女人不答，好像没听到。雨王后，漂亮的年轻老板娘说：“到这边来，那边没人。”张三到那边，哦。原来是那个看起来欲望很强烈的，相貌气质普通女人。外头正在从运屠宰的车上卸半边半边的猪肉，白色的肉里夹带红色，那种新鲜没有流动的红色。收银卡道狭窄，后面就是长长肉案，穿着迷彩长服的装卸工正肩膀扛着半边猪从张三站的手银台夹道过。张三条件反射的立刻把身子前倾斜，前面抵到台子，身子还前倾。并大叫：“哎呀”生怕被猪碰到。实际上应该差一点碰不到。过去后，卸猪肉的看样子还有继续。张三很不高兴，干脆对露背女人原来不是陌生的员工怒了：“喊你到那边去啊。”意思是你要到这边，还有故意装没听到似的。声音振动似乎整个店，连收银台边镶脱的木条似乎也振到了，特别那个赚钱得意的帅小铁老板，似乎也被振动到了，肉案是他最钟爱的工作。店里没人搭理张三高声整主。铮王后非常爱帅小铁，连怀孕时帅小铁因为两人说点小事情，惹他怒了，他竟然口出狂言要“打死”雨王后。张三回去后，很不舒服，洗澡是，把本来就是旧衣服的T恤脱掉，扔到水桶里，决定要洗一洗这严重的或许假象的油腻起，因为他已经神经质的避让了，夹道随然窄，但过一个扛猪的矮个迷彩工人应该还是有一厘米差距的。


早上7：38分，在清新的空气中，张三兴冲冲坐上司机开的车上班去了，今年张三正六十五岁。天气似乎要下雨。七点半公园锻炼的人还正回去。交通局的秦淮，和文化许文渺。


二


我昨天刚打下一块中央阵地的一个小山岭的战壕，发了第一篇一章即时小说。今天要逛超市，好好放松。即可。


三楼买香皂。疫情后第一次到三楼，货架和货架之间宽敞了，布局进行的新的调整。有些区域撤了，最里头最左边，最右边的。左边的电器，右边是文具，哑铃就是那买的，这两块区域好像撤了，只是一瞥间。反正进行了更新，并给人更宽敞和空间的感觉。


前面一个瘦老太太，收银女叫她等等，旁边一个说：“等一下，等领导”，来一个也是瘦不拉几的黑西服女。


扫码，还是没有短信，开移动数据。收款金额是对的，关掉。出来想，现在收银应该只要看收银条就可以了。上一回，零嘴先生怎么少收了？不管，那不更好。


高大美又出来。横行在街道，嘴里还吃着早餐。前几天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萧里红。有一个大儿子比她还高，在读研究生。一个研究生的妈妈，想不到这么霸气。一边走路一边吃早餐，这肯定是去买菜啦。


我早上公园回来又出去去超市，走回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和潘长江说的一样。


电视里云直播《兑话》。企业家说疫情感想。她哈哈宗红复说，要一代代传下去。起利李笑福说，憨厚的说要老老实实，不要耍小聪明。咔力董美珠说，是对人性的考验，年轻人要担当。刘远好说，之前就在在做直播带货还是什么，做教材，教怎么做新农民……屏幕上打的“直击复工企业第一线”的副标题之类的字样。这一天是疫情年五月十日上午。这个主持人叫什么，穿很帅的西服。又兜回来一轮继续云连线采访刚才，也许是同样顺序排出现屏幕的华夏国企业家们。好像是，咔利说，要大环境好，你才能活的好，你才能活得踏实。


换频道。换频道的时候章青麟来了，他问我出不出去，我说刚回来。他说那他出去玩了。章青麟的妈妈是一个小学教师，平时没事就在家种菜，他家的蔬菜不需要买。他家在中心轴线的西头。他爸爸在五十岁去世，是公安局的一个股长，所以后来章青麟也到了警队工作。他妈妈，后来被好色的局长霸占多年，实际上是两厢情愿，只是好事者说成是“霸占”，直到局长去世。如今虽然五十多岁，但，依然风韵犹存，依旧让人垂涎欲滴。但是风言风语没有跟任何人有暧昧关系了。


电视新闻里说疫情对全世界娱乐界造成重大影响，包括什么第一国的帝士里，好老坞等等。在很多的一连串关闭播报中，有一家甚至，宣布无限期关闭。真可谓残酷。这个词，那些云直播出现的企业家中的一个也说到了。


隔壁水太龙家在唱卡拉OK，是水太平的声音，她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美女，声音很好听，有点像邓丽君的声音，甜美圆润，今天好像是周日，所以她在家唱歌。她在税务局工作。前几年通过公务员考试进了税务局。水泰龙却只能在深圳电子商务公司工作，近期被派到了本地，所以才出现在家里。水泰龙的父母都是水利局的员工，他外婆是水利局的副局长，早退休，也在前年去世了。水泰龙的帅继承了他的父亲，一个文革末年高中毕业的文艺青年，没事就在家拉二胡。早上去打太极，五六年有一段时间还去跳广场舞。后来不跳了，大概他老婆怕他有外遇，所以不跳了。反正水泰龙家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令人羡慕。


侯局是公安局长，退休了。一度是当地最有势力的人物了。儿子也当上了派出所所长，媳妇在公安局工作。可谓警察之家。侯局老婆不是警察，曾是工商局副局长。反正一家都是当官的。


他所住的地方被人们称为官府村。住的人物有人大主任，政协主席，组织部长，等等。


我正在看电视，李四姐姐来了，她看我可怜，经常没有吃的，大概我msn告诉李四的话，李四告诉了他姐姐，李四的姐姐叫李花花。老公在国土局当股长。她说要加我微信，我说：“不加，我不喜欢为信。”因为注册不自由，跟入党一样，还要个介绍人，而实际上只不过是个软件。


电视里这个时候播放出这样的声音，“疫情当前，没有人是孤岛”。我振了下，我一直就像孤岛一样。孤岛不孤岛不重要，关键我肚子饿，腿走路没有力气，是真理。前天昨天都早上出去略微跑了，一会就肚子饿得慌。所以，今天我决定采取慢慢走就是了，肚子饿了，非常麻烦。我家里人几乎都死光了，人近中年光景就是这样的。好在有个姐姐，但是她只是给我她不要的东西，手机电脑等等，电视机是她买送的。


我老姐给我手机时就说过，加为信，我嫌受她牵制也说不加。而且她的班子都很仰高山而止。全是姐夫家的人，姐夫大哥在美国，二哥在龙京，弟弟在生圳


李四姐姐跑来同情我，我非常反感。我从电视机前站起，我骗她说：“我要出去买菜了。”她说，“那我走了。”门外，停着她的黑色大众领域车，我关门，她钻进车开动，慢慢悠悠进入门前水泥道，缓缓驾驶走了。


我又出来一趟，超市去过了，随便外边晃晃，再回去看电视。中午给自己炒个，辣椒炒肉丁。下午上个网。


两条狗在鬼王的那条小巷子钻来钻去，狼突兔奔让人心里骇骇然，虽然看来安全，不会咬人。我还是从鬼王那条可以怀古的巷子打返回，回折往回走。


巷子对面超市小电子喇叭播报刀切肉二十九快一斤，……今日特惠，今日特惠。


我看一下货摊，第一个什么有黄瓜，那天那城边乡里街道的跨脚踏车站住的小女孩吃得真香。货摊上写着：黄瓜一元六毛八。老板的爸爸妈妈，农村老太老头，非常不好看，鄙陋，在店面站台。老汉坐在肉案后面一角，竹靠背椅子仰着坐。那肉案真黑，油油，油污。像中年女人的身体，那种肥美但是有粗俗，身体性感思想不性感的类型。


这家疫情后搬到巷子对面的店子，此时原先的人物都在，老板，老板娘，父母老汉老太，以及比之前多两三个女店员。


三


李四在家里构思小说。


战争。敌我两军，两个交战部队相遇。黎明前的夜里，相距十来米，喊话。由于方言关系，听不懂。双方骂人。我方招来作战股长，一看，看到敌人帽徽，命令烤火。


敌人两个营，我方一个营，局势不利。营长命令马上占领附近每一座山岭。各连迅速爬山，各占一处。敌人如蚁俯尸体像山头进攻。哼哈战役开始了。


……


我又回来了。


和李四连网。李四把他的构思发过来了。他问我今天几点钟起床的？我说昨晚十二点不到，十一点多。我说他的这个构思好，我特别喜欢看战争方面的内容。希望他能把火星国虎主席的统一水星的故事写好。


离开网后，我回忆了一下。我早上五点过五分出去的。公园里很快就天亮了。安永的哥哥说，“你上早，就来哒噻。”我说：“我五点过三分出来的。”“现在有六点钟了吧”，好像公园隔壁他工作的高中还没有喇叭。他怎么说的，是有还是没有，到中午我就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说还没得。因为好像没听到六点刚过后 学校照常要响起的广播体操或者闹醒上早自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