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磨刀
自磨刀三哥在练习双节棍。
他练得真好。
“三哥自磨刀就会了,胖胖!”小狗子说,“三哥真聪明。”
我咬着蒲公英的花朵,抽出花茎,编织手环。汁液沾在我的手指上。
小狗子把花朵插在绿色的手镯上,黄灿灿的花朵明丽动人。
“三哥真聪明,是不是?”小狗子问。
“嗯”我又开始编个蒲公英的花冠,这是个大工程,需要大量得花朵和花茎。
我们脚下,堆着枝叶,小狗子扯来蒲公英,看着细小的花蕊。
花蕊如珠,嫩色如柳。
他的手指染上了浅绿,他跪在地上,低头仔细地看着花朵。然后,他扭头看着我笑。
春风拂过,暖气扑面而来。
他已经是少年了。
这明媚的少年躲在春色里,星眸如烟,带着莫测的情意,温温地看着我。
我实在不好意思把花冠戴在头上,我看看三哥,三哥把棍子舞得像风一样。
场地的边上,巨大的榆树长着榆钱,我看着她,二哥在摞榆钱,他背着大书包,攀在榆树上,像背着碧色的天空。
小狗子蹲在地上,看着凌乱的花朵,把被丢弃的拾起来,缠绕在手指上,花朵颤颤巍巍的,排成了排。
他抬眸看着我,我觉得古怪,他却没有说话。
风又大起来,呼啸着盘上天空,最高处飞着瑶鹰,这小巧的鹰直直地飞过,我拍起手来。
我的绿色手镯断开了,花叶都碎下来,飘落一地。
“狗子哥!”我扭头看着小狗子,“你看看那里!好多鹰啊!”
“是啊!”他说,“胖胖眼睛看得真远。”
我的花冠掉到地上,他拾起来,继续编织,他放进许多花蕾,这翠绿的花冠明亮了。
“戴上么?胖胖”他问,眼睛暗淡。
“我不想戴!狗子哥”
“我不是狗子!”他说,“我是保甜。”
“老妹子,喊我保甜!”他说,又古怪又诡异,“我是保甜。”
“我还不是胖胖呢!狗子哥!”
他叹口气,把花冠放到书包里。
“保甜”这个名字,我从没有叫过,我从心里怕这个名字,我觉得这“保甜”有魔力,如果破唇而出,会带走我的爱人。
可是,我的爱人还是离开了,是不是我没有呼唤他的名字?
自磨刀的爱人啊,人生初见,可是那水晶宫的母亲腹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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