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 发表于 2017-1-13 18:57:53

安徽省作协副主席王明韵涉嫌强奸被刑拘

澎湃新闻日前接获爆料称,安徽省作协副主席、安徽省诗歌学会会长、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诗歌月刊》杂志社主编、国家一级作家王明韵,2017年1月7日在合肥因涉嫌强奸一名女士被当地公安部门刑事拘留。

1月9日,澎湃新闻从合肥相关人士处证实了王明韵涉嫌强奸一案,合肥市公安部门正在侦办中。

1月9日下午,澎湃新闻记者联系到安徽省作协两位主要领导核实王明韵涉嫌强奸一事。一位领导称其正在外地出差,尚未了解到相关情况。另一位领导称其个人不便回应,并建议记者通过组织渠道了解此事。

同日,澎湃新闻记者联系到安徽省作协的上级机构安徽省文联。安徽省文联办公室工作人员称,该部门尚未掌握相关情况。

澎湃新闻还联系了合肥市公安局核实王明韵涉嫌强奸一事,但截至发稿尚未收到回复。

公开资料显示,王明韵,1961年11月生,安徽省淮北市濉溪县人,笔名兰坡,2013年12月当选安徽省作协副主席。

王明韵1992年从中央党校管理系毕业,曾在一大型企业任团委副书记、办公室主任。1980年王明韵开始发表作品,200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给一朵云》《放飞的鸽群》《最后的道路》《虚构的手势》《原罪》等,散文集《为生命流泪》,报告文学集《走进自己的风景》。2014年,王明韵出版了个人回忆散文随笔集《我的妥协之旅》。

2010年和2012年,王明韵曾两度获得“中国少年儿童慈善奖”。2015年,王明韵曾任第一届“安徽诗歌奖”评委。该奖由《诗歌月刊》杂志社、安徽省诗歌学会联合主办。

2016年9月,王明韵诗集《长爱歌》出版。2016年10月,由王明韵主编的《中国新诗百年大系·安徽卷》出版。

作为安徽省著名诗人,王明韵在社交平台上颇为活跃。在其个人实名认证的新浪微博上,王明韵曾发布过三条有关强奸案件的消息和评论。

此外,据《文学报》2006年4月报道,王明韵8岁开始患有耳鸣症,并长期患有失眠症。

王明韵:繁星深处的诗人和他的脸

在认识《诗歌月刊》之前,我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偶然之中阅读到了诗人王明韵的诗歌。因此,首先,王明韵是一个诗人。大概是两年前或者三年前,我有机会非常集中地阅读到了《诗歌月刊》,我才知道它的前身是20世纪80年代的《诗歌报》。在那个年代,《诗歌报》曾经用大量的篇幅刊登了我和海惠的诗歌。也许是某种感恩和潮湿的记忆基于此,让我重新开始审视着21世纪的《诗歌月刊》,它华美而朴素,它甜美而忧伤,它的封面和内页、以及那个叫兰坡的主持人的语词。日后我才知道兰坡就是王明韵。

2006年的春天,在云南滇西的一次笔会上,王明韵乘飞机而来,我们终于可以静静地坐下来,以此来解决一个诗人与另一诗人之间的期待交流的一个空间。

王明韵,从他的诗歌的旅途中清晰地流露出了诗人的脸,那是一张平静的面孔,那是一张被长年累月的失眠症永久地折磨着的脸,我们谈到了诗人所患的耳鸣和失眠症,这不是一种虚构的谈论,而是一种来自生活的对话。

耳鸣症自王明韵8岁时就嘘地一声出现在他耳朵深处,那是一种看不见的耳鸣。自那以后,这种淬火时的声响时而剧烈,时而轻微,但自始至终地伴随着诗人。于是,漫长的失眠症由此开始,这不是一种游戏的开端,而是一种魔法似的笼罩。耳鸣声影响过诗人的听觉,你难以想象,当诗人正在倾听一阵鸟翼声穿越树枝时,耳鸣声湮灭了鸟翼的振动声……类似同样的场景在任何场景中重复地交替着,它的残酷在于伴随着诗人的耳鸣声一次次地湮灭或阻止着诗人前去倾听世界万物在某一种特殊场景中发出的旋律。而它的存在却创造了诗人的灵性。在耳鸣声越来越激烈时,也正是诗人暴发失眠症的时刻,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时刻,我们每个人一生中都要遭遇到失眠的入侵,然而,我们不会每天晚上都会失眠。

我们不会因为耳鸣症而引来失眠,简言之,我们的失眠故事只是生活中的片断插曲,是偶然中的煎熬,甚至是一种与漫长的黑夜会晤的时刻。这样的失眠带来了抒情和诗意。而王明韵却反之,他身体中携带的这种失眠症,已经成为了一种严酷的病史,整夜消耗他生命的那种失眠,永无休止地不让他进入梦境。当然,他假寐着,为了让躺在他身边的人获得一种虚假的安宁,他在黑夜中躺下,带着属于他个人的那种仁慈之心假寐着。有时候,在合上双眼时,他的躯体语言也会飞行,那是一种超越了时空的飞行。

他一定会绝望,这种绝望在20多年以前曾经剥离过他的生命。当他把一粒粒的安眠药集敛在一只瓶子中时,女儿——那个年仅两岁的天使用她敏感的心发现了瓶子,女儿的声音阻止了他可怕的行为,于是,他活下来了,他不再害怕失眠症了,他要为女儿活着,为他心灵中美妙无比的图像而活着,为诗歌而活下去。于是,他不断地寻医,不断地配合医生的治疗,当我见到他时,他平静地讲述他身体中发生的一切故事,失眠症就像磁铁般用一种方式牢固地笼罩着他的同时,他也在众多朋友的关爱中,诗意地栖居着,生着,活着,爱着。

他的眼睛潮湿着,这是一双诗人的眼睛,他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包括在漫长的黑夜之中假寐时所看见的繁星,那是笼罩在他躯体之上的时间之谜;包括爱。他爱着。爱着万物和朋友,爱着可以亲近他生命的犹如诗歌扑面而来时的那种惊喜和震撼。

所以,他就是仁慈。

他为《诗歌月刊》的存在寻找着一切可能,他总是在飞机上、在火车上,在路上——寻找着一切契机,让一本刊物活下去,意味着让更多的诗人露面。所以,他携带着失眠症,同时携带着的还有他的刊物。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让为数不多的企业家理解他在中国办诗歌杂志的理想,他为此用诗人的舌尖不断地寻找语词,同时也在用诗人的舌尖体验着生命中不堪重负的轻或重。

酒精在他体内萦绕着,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三种愿望他不断地畅饮着杯子里的酒,显现出诗人眼睛的杯底:第一,酒精可以麻醉他的神经,他可以借助于酒的力量入睡片刻,但片刻过后,他的身体将承担着更大的分裂;第二,酒逢知己千杯少,当他面对知音和朋友时,他会敞开胸怀,杯中的美酒啊犹如溪流使他微醺着,沉醉着;第三,喝酒可以让他进一步地与现实和理想接触,比如,漫长午夜失眠时的焦虑以及日午时光的光阴。我们每个人都在试图用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打发掉时光如流水的光阴生活。王明韵并不是一个英雄,他只是一个诗人兼文学刊物的主编,他除了执迷于诗句的营造之外,还身不由己地着迷于一本孤寂中沉浮的诗歌刊物的命运,这两者的生活使他不断地训练着自己的忍耐能力。

在诗人的眼睛里,在我们会晤的云南高黎贡山脚下的密林中,流水在轻柔地流动,白云在悠远地飘动。而此刻,我看到了诗人的眼睛,仍然是一夜未眠的眼睛,充满了前世、今世以及下一世的仁慈和温柔,有了它们,诗人将会积极与自己的肉体和现实作持久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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