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姆 发表于 2017-2-17 11:43:00

14位作家对2017的展望与预测


  2016年底,莫言作品全编的长篇小说系列(11部长篇)已经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问世。2017年3月底,全新版的“莫言中短篇小说”系列(5册)将出版,并在年内陆续推出莫言话剧、影视剧作、散文随笔、文学演讲、文学对话等系列作品。其中有一大部分文字是2011年以来的作品。同时,将由出版社编选出适合青少年阅读的读本。另外,在长篇小说《蛙》正式发表出版8周年之际,推出《蛙》出版稿与定稿对照本,《蛙》最初写了上万字的初稿,后来因为文本结构问题推倒重写,这才有了2009年出版定稿的《蛙》。
  现在人过60,依然还是有写伟大文学的梦想,我经常在梦里面梦到写的一部经典作品要收尾,醒来发现还没写。如果一个作家没有这种写经典文学的梦想,那么我想我可以搁笔了,正是因为还有这样一种热情,还有这样的实力,还是要写下去。我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至今,很多次媒体预告了我的新作的内容,甚至是题目和出版时间,至今千呼万唤不出来,2017年能不能出来呢?我觉得今年还出不来。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
  非常坦率地说,我一直在努力,而且我一直很努力,尽管确实这几年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去过很多地方,做了很多的演讲,也写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其他文章,但是我对文学的这种梦想的力度没有减弱。我对写经典文学这种准备没有停止。我一直在搜集各方面材料,甚至也悄悄地到一些我准备写作当中的小说里面的人物生活过的地方去做一些调查和采访。总之,千方百计做准备,尽量想这个作品写得好一点。但愿我的新作出来不会辜负大家的希望。

  2016年4月由我的作品改编的同名电影《谁的青春不迷茫》上映,中信出版社出版了“青茫”系列的第三本《向着光亮那方》,为电影主题曲《不说再见》写了歌词,这是2016年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三件事。
  电影和书都准备了两年多,歌词是专门写毕业季的感情,我对每部作品都是全情投入,2016年也没啥大遗憾和懊恼。好多同学说《不说再见》已经成为了自己新一代的毕业歌曲,我觉得挺开心的,因为以前的毕业歌都很舒缓,《不说再见》特别轻快,笑着流泪是我自己的感觉,很高兴大家都能感受得到。电影《谁的青春不迷茫》是由新人组成的团队的作品,票房和口碑也都不错,让我知道一个合格的剧本有多么重要。《向着光亮那方》是我的第三本散文集,让我收获了很多中老年读者,这一点有些出乎意料,就觉得很开心——你一直坚持写,总会被人理解和看到。所以觉得2016 年充实饱满,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和经验。
  2017年我准备出版一本小说,在创作小说的同时,也带着编剧团队在写同名剧作的剧本,因为小说的概念和之前很不一样,所以出版社和网站的合作者听完之后都和我们一样兴奋。这件事从2016年下半年就开始准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这些年做了很多的事,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做事情不要着急,也不要贪多,就认认真真琢磨一件事,围绕一个核心细细地打磨,这个世界一定会给你回应。

  2016年我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于写作《寻找爱情的邹小姐》的电视剧本,和参与电影《东宫》的剧本创作。
  应该来说,2016年是很特别的一年,它让我挑战了全新的创作方式。虽然《寻找爱情的邹小姐》的电视剧本和《东宫》的电影剧本都由我自己的小说改编,但剧本的表现形式和小说天差地别;所以是收获满满的一年,我学到了很多新东西,也换了一个角度来看待创作,甚至,换了一个角度来看待世界。
  2017年我会出版两部全新的小说,一部现代背景的爱情故事,一部民国题材的爱情故事。如果还有时间和精力,我甚至还想在下半年动笔写第三部新作品。写了十几年小说,这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新人一样,回到了创作最初的状态,每天醒来都有无数新点子从脑海里冒出来,有无数新故事,每天都有很多很多想要倾诉的冲动,所以对2017年特别期待,因为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一年应该是我个人的写作大年。
  从写小说到写剧本,再从写剧本回归写小说,我有点像一个学生——最初是学文科的,后来去了理科班插班,过了一段时间,又回到文科班——有一种跨界之后的惬意和轻松。我已经试过另外一个世界,很好玩,很有趣;我又回到原来的世界,仍旧很好玩很有趣。这两个世界中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虫洞,让我随时可以跨界,这最有趣。

  2016年,30万字长篇小说《我们》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推出,参与电影《应许之日》《蚀心者》、电视剧《晨昏》的剧本创作。
  至于2017年工作计划,我正在创作我的首部古代题材长篇小说《抚生》,预计全文40万字左右,分上下册;计划于2017年6月到7月完结(至少完成上册),8月到9月出版面世。2017年下半年将创作一本中短篇集,除了收录以往的零散中短篇,另增加三个全新番外,分别为小说《蚀心者》傅七番外、《应许之日》丁小野番外、《许我向你看》陈洁洁番外。目前合集的形式和书名待定。
  此外,逐步完善新的现代题材小说构思及大纲,已有初步构思,计划于2018年出版。以及,继续参与《应许之日》《蚀心者》《晨昏》等剧本的创作或修改。

  随着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成立雪漠图书中心,2017年,我的事儿更多了。连春节,我也在抓紧工作,进行一些文稿的修订。因为刚完成一部长篇小说,这种修订,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30多年间,总在读书、写作和禅休。粗粗算来,我出的书,也有二三十本了。大百科全书出版社雪漠图书中心计划出我的书,旧作加上新书,小说加上心学大系,差不多有30本。在我的所有作品中,着力最多的,是小说,像“大漠三部曲”,从25岁开始写,到46岁完全出版,用了我20多年的生命;《西夏咒》《西夏的苍狼》《野狐岭》《无死的金刚心》,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10多年。可以说,我的大半生命,都献给文学了。
  凉州人说:“人上五十,夜夜防死”,听来消极,却是实情。自弟弟的死提醒我生命易失之后,我就将生命看成了随时都会破灭的水泡,早将后半生里必须做的几件大事,提上议事日程了,只想完成自己的作品,只想把老祖宗的好文化传下去。完成诸事之后,便静静等那个非来不可的东西。
  我是一个有信仰向往的作家,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想用文学作品创造一个艺术世界。我常说,一个人只要能改变自己,变好一些,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我每年会进行创意写作的讲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来听。我更愿意当好读者的朋友,跟大家一起成长,希望所有爱我的读者,把我当成您的同学,我们一起努力,共同学好中国传统文化,做一个好人,拥有平常活法平常心。

  10年致力于原创图画书的创作,让我收获了不一样的美丽。有的读者只看见我每一年推出一定数量的新品,但是不知道每一年的新品都走过四五年的创作历程。也许是以前在杂志社做主编的缘故,我习惯做一个5年规划,把选题依次排开,然后逐一落实。2016年我和工作室的设计师一起在做幕后创作。为“新疆是个好地方”系列图画书,我们准备了N年。
  16年前,我作为全国妇联杂志的记者曾到喀什疏勒地区采访扶贫,为那里春雷小学女童班的孩子送温暖。之后,在近10年的原创图画书的阅读推广中,我多次到新疆。前年我15天跑遍了最北的阿勒泰,最东边的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博乐市,去了哈萨克自治州的伊宁市,也去了克拉玛依、奎屯、玛纳斯、呼图壁,回族自治州的昌吉市,还有阿克苏、库尔勒、乌鲁木齐、奇台,走过新疆的山山水水,很多少数民族的父母向我要能给他们的孩子看的绘本,我决定要做一件事:为少数民族的孩子写下他们的故事。于是,我搜集了很多素材,开始制作“新疆是个好地方”系列图画书。
  说到如何讲好新疆故事,特别是在绘本里讲好新疆故事,这不仅与了解当地文化、热爱当地风情、熟悉绘本创作、了解儿童视角,更需要富于创造性地把孩子与文化传承、与人文视野、与普世价值链接而成。我所做的图画书,一直坚持这样一个原则,努力把儿童视野中最富有情趣、最饱含美感、最生动平实的生活再现给读者。
  中国幅员辽阔,56个民族异彩纷呈。新疆是少数民族集中的边疆省份,民族团结与共生一直是最大的问题。但是,建国后很少有表现当下新疆小朋友生活现状的图画书。我希望用优美的文字和富于思考的故事,带给读者全新的民族写照。这些作品里有古老的传说和民族的传统,但是更有当下孩子方方面面的生活情态的展示,以及时代赋予民族的进步与发展。
  “新疆是个好地方”系列图画书,用当下孩子的视角、用普世的人文角度,浓墨重彩描绘了新疆的维吾尔族、乌兹别克族、哈萨克族、回族、汉族、蒙古族、俄罗斯族的风土人情、历史传说、市井故事。作品创作期间,主创画家多次来新疆采风,浓郁的西域风情画在纸上,把我和画家采集的美和爱送给所有读者小朋友。这就是我2017年要出版的新作,为它们,我正努力工作。

  2016年对于中国儿童文学来说,最值得书写的无疑是曹文轩先生获得国际安徒生儿童文学奖。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与这些年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少儿出版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2006年中国童书首次参展,距今整整10年。10年前,中国童书淹没在整个书展中,显得灰头土脸,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它的存在。10年后,我们在整个展厅最中心的位置建有中国馆,来参观与洽谈的人络绎不绝。中国出版人、作家在展馆里做的活动,也会吸引各国的参展商与读者驻足。我自己2016年就在博洛尼亚童书展上为我的8本图画书的英文版举办了首发式,并且签订了版权输出合同。在2016年的博洛尼亚童书展上,有多家出版社和多位作家做了全球版权推介,这一切在10前年是不能想象的。黄金时代的中国儿童文学正在和世界对话,而世界也开始倾听中国儿童文学的声音。
  2016年我最主要的收获是出版了8本图画书和4本散文集,并且获得了市场的认可。之前出版社以为图画书和散文都是赚吆喝的,不可能有好的市场效果,没想到这些图画书和散文甫一上市,就获得了读者的认可,还获了奖。
  2017年,我将会有几本新书和读者见面。其中一本是以我的童年为蓝本的儿童小说,另一本是融合了中国民间故事和传说的幻想童话。
  近年来,我用了许多时间不写,而是思考应该如何写。我将这种原地的滞留看作自己的沉潜。我希望通过这样的一段沉潜,能更加清楚自己写作的来路与去向,然后,能更好地出发。

  过去的2016年,我写了两部新作品。
  30年前的1987年,我创作了《霹雳贝贝》的小说和电影剧本。在2017年就要到来的时候,我又完成了一本新书《霹雳贝贝2》之《乖马时间》。在《霹雳贝贝2》中,当年的贝贝长大了,他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小贝贝。还有外星人吗?贝贝还有超能力吗?我希望这本新书能受到《霹雳贝贝》的读者的关注和喜爱。
  这次新创作《霹雳贝贝2》之《乖马时间》邀请了来自德国的画家迪尔克·斯坦雪佛设计封面和插图。画家的才华和认真让我感到惊讶和感动!他不但画了欧洲人的版本还画了2个亚洲人的版本,请我们选择。我在此要由衷地感谢他为我的书画龙点睛,为我的书增光添彩。
  书写自己的童年是我多年的愿望,但是有一天,当我提起笔来的时候,我发现开始的时间太晚了,许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尤其是那些情感和话语、那些声音和颜色。我就像冬天季节里在寻找春天的花朵。艰难虽是艰难,但生命的绽放总是给我意外的惊喜!这本新书的名字叫做《吉祥时光》。我希望把“童年”写成一部文学作品,我现在写下的“文学”是感受过的“生活”。我希望写出北京的文化、写出重大历史事件和普通生活的关连。在儿童视角之中写出当下的思索经验。
  在新的一年中,我要写一部当下校园的故事书——这些故事都不长,但都是校园学生闪光的、或者令人思考的生活。有一次我在小学校园讲座的时候,一个男孩子坐在整个队伍的“右前角”,他好像格外受到“照顾”,但似乎他不属于任何一个班级,因此显得非常显眼。讲完了,我走到他的跟前,才知道这是一个有些“残疾”的孩子。他非常瘦弱,步履蹒跚——好像是由于小儿麻痹引起的肌肉萎缩……
  我抱起他与他合影。我问他:孩子,你有什么愿望?他说:许多人帮助过我,可是我没有能力感谢他们……我希望天上能够有种金色的雨滴。当我心里特别感谢他的时候,一滴金雨滴就落在他的肩膀上,出现一朵金色的印章……让他知道有人在感谢他……这个孩子的话让我感动和惊讶!也像一阵春风吹进了我心中的那片绿茵。《金雨滴》就是我今年要完成的作品。

  2016年对于我的创作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年份。这一年,由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两大强社推出的我的亲情小说均深得好评。其中,由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出版的《给你我的所有》荣登中国图书评论学会2016年7月好书榜,由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我要努力去长大》《永远第一喜欢你》分别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2016年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出版物和“腾讯·商报华文好书”2016年度十大好童书。这一年,我倾注心血创作的长篇小说《如画》由晨光出版社推出。“如画”既是书名,也是小主人公的名字。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新农村建设的推进,社会主题开始由“逃离”变为“归来”。从“流动的花朵”“留守儿童”到新家园的建设者,是我要赋予“如画”这一形象的特殊内涵。通过《如画》我要写的不只是一个女孩子的成长,更是一个乡村的成长,我试图用纯粹的儿童文学来完成一次对中国梦大背景下美丽乡村建设的美好展望。《如画》贴近儿童、贴近乡村、贴近时代,充满正能量,一出版就受到读者青睐,被评为2016年度“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这一年,我的系列校园小说“糖果校园”(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也给我带来了惊喜,获“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提名奖”。
  2017年,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将继续按每年一部的节奏精打细磨推出我的亲情小说;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希望出版社、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等也将推出我的亲情或校园作品。

  2016年,我自己稍稍满意的收获是出版了这几本新书:《芦花如雪雁声寒——徐鲁散文选》(陕西师大版)、诗论集《追寻诗歌的黄金时代》(武汉大学版)、书信体散文集《致未来的你——给男孩的十五封信》。图画书《爷爷打火匣》(中少总社版)也有了日、韩、法等外文版本。此外,2016年里,为了创作《丝绸之路的故事》,我先后三次访问了澜(沧江)、湄(公河)流域和“一带一路”沿线的一些国家,如柬埔寨、尼泊尔、老挝、不丹等;还沿着古老伟大的丝绸之路,西出阳关边塞,到达了茫茫昆仑山腹地和帕米尔高原、西北边塞古城喀什噶尔和著名的“石头城”塔什库尔干,以及位于中巴边境、雪山之上的红其拉甫;还去青海省访问了十世班禅大师的故乡、藏族和撒拉族等少数民族兄弟姐妹生活的循化县。
  2017年,自当闻鸡起舞,“撸起袖子加油干”。正在创作和将会出版的新书,大约有10来种。主要有:“与幼小者”三部曲,包括《冰心的故事》《陈伯吹的故事》《叶圣陶的故事》,前两本已创作完成,后一本年内完成,将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金蔷薇·少年人文故事读本”(6册),将由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这是继“金蔷薇·徐鲁美文系列”(6册)、“金蔷薇·名人励志系列”(6册)之后,我的第三套以“金蔷薇”为标识的作品系列;《童书评论集》(上、下卷),将由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此集原有三卷,其中一卷已出,将由安徽少儿出版社列入“儿童文学作家谈儿童文学丛书”;此外,在中少总社、明天社会有5本原创图画书;在青岛社、新世纪社会有2册童诗集;另有几册散文集、读书随笔集,也已交稿,期望能在年内问世。此外,今年尚有前往不丹、斯里兰卡、澳大利亚、英国、法国等国家的文化访问计划。

  2016年,我将多年前出版的《男生熊小雄和女生蒙小萌》一书交给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重新出版。此举实属无奈。该书当年面世后,多次被列入一些学校和教育管理部门的推荐目录,有的目录直到今天还被大量转发。书已经不再印了,市场有需求,盗版因此大行其道,屡禁不止。为了和盗版抗衡,我只好把这本书重新出版,可谓“旧书新作”。
  2017年,我自己有三种书值得一提。一是我的第一本童话《会说话的书》将由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交稿后心里很忐忑,编辑倒是比较认可,希望能得到小读者的喜欢。我写的时候,还是比较注重故事性和画面感的。二是我把以前出版的《班长上台》和《胆小班长和他的哥们》两书进行了整合,删去了重复的部分,同时对文字作了订正,形成了《班长上台》(典藏纪念版),将由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这也可以看作是目前最全的《班长上台》了。策划者王宜清女士是老朋友了,宜清做人做事认真,我相信这个版本的《班长上台》会是一本很漂亮的书。以上两本书将在3月份的“华东六少”订货会上亮相。我自己也很期待。三是,我为未来出版社写的12本《感触生命主题绘本》,年内应该可以出版。这些故事,我讲给我的孩子听,很能吸引住他。我的写作都是在业余时间完成,写作时间有限,所以,我希望写一本是一本,出一本就把它出好。

  2016年我写了一本书《野天鹅》,从酝酿到落笔大概花了4年。我的小说是关于一群学艺术孩子的,在艰难的时期,他们把艺术当做自己生活中精神的粮食和水,即使命运坎坷多变,仍顽强地持守善良的天性,保有坚韧的生命活力。他们就像童话中的野天鹅一样高贵与高傲,面向孤独和困境拒绝绝望,完成自我成长的蜕变。这部小说我修改了十几次,希望借它向生活和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致敬,它算我近年的一部有分量的作品。
  2017年我会回过头来写我最想写的题材——武术。在过去30年,我一直接触和关注着一些北京学武的孩子,特别是从事散手搏击运动的少年,他们很多事让我印象很深。我也经历过很多重要的武术事件。散手,从一种比较粗糙样式繁杂的尝试,逐渐演化成强悍、诡秘、多变世界上著名的武技,这其中历经几代人。它的发展凝聚着众多武术人的心血和汗水,也记录了很多武术少年成长为男人的历程。在北京这样一个各种文化汇集和融合的城市,散打的演变详述着中外古今、不同地域武文化融汇的血脉根源,细描着北京武术人特有的秉性,从武术的角度可以看到北京文化的变迁,这是我特别喜欢的题材,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让读者满意。其实追求文学上的新颖与创意是每个作者的渴望,自己要努力做好。

  2016年出版了几本书。《雾里青花泥》在晨光出版社出版,这是2014年去云南采风以后写的小说,并荣幸获得中宣部第二届“优秀儿童文学出版工程”一等奖。《花语风声》是《巫师的传人》的第二部,由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出版。同时中少总社把《小城》《木鼓花瑶》《水边的孩子》集合成“儿童文学”典藏书库系出版。
  2016年由广西作协和《南方文坛》一起联合策划的研讨会也顺利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书期间举办,这是对我近些年来出版的文学作品的一次总结和审视。这次研讨会帮助我寻找自身的问题,然后让自己回归到零起点,重新出发。
  近年来所创作的作品主要是关注本土民族民俗文化。2017年的创作方向大致也还是一样的,不过会着力于深挖一些方面,比如客家的饮食。我是客家人,有一些客家民间的小吃应该也是一种特别的味道。这本书正在写着,准备完稿,将由晨光出版社出版。还有就是民间的服饰文化以及一些民间传说,传统节庆等民间文化的特别魅力,都会在小说中有方向,有重点地展现出来。比如,将在接力出版社出版的《花石木鸟》,还有将在福建少年儿童社出版的一本小说也是关于这方面的。还有就是,中少社出版的巫师传人系列3,也是2017年重点要创作的小说。再有就是今年要着手前年开始设想的一套民族元素的幻想小说,这套书将会有更新的角度和更广跨度,因为要啃很多素材,准备的过程比较长,2017年是时候动笔了。新的一年,尽全力,把小说写好,争取能有所进步。

  留住时间的最好办法是栽树,时间流走了,树会留在那里,然后树会在新的时间里慢慢地长大。
  作家留住时间的最好办法是写作,把时间流去的印迹刻在文字里。过去的2016年,我在明天出版社出版了“王巨成暖心成长小说”系列,连同上一年出的3部,一共出了5部。对我来说,这是我创作中很重要的一个系列,在这套书的扉页上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与孩子最贴近的儿童文学作家,书写与孩子最贴近的成长故事。这是编辑对我的评价,我更视作是读者对我的褒奖。也许因为这个系列关注现实,关注校园,关注成长,书写少年在成长中的欲望、仿徨、苦闷、挣扎、叛逆、不屈、热爱,所以获得了他们的共鸣。
  与这个系列相呼应的另一个系列,是在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王巨成校园小说“系列,在这一年里已经有了9本。这一个系列是写小学生的,希望他们能让孩子认识自己;让老师认识孩子;让父母认识童年。我最大的心愿是:读了我的作品,让孩子更像孩子。
  在这两个系列里,我理直气壮地讲了中国孩子的故事。我一直认为儿童文学应该高举“故事”的旗帜,就像安徒生、林格伦、罗大里等等大师,就像我们在想起皮皮、匹诺曹、安妮、夏洛、时代广场的那只蟋蟀等等这些难忘形象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精彩的故事。
  2016年,还有一本书是我一定要提的,至少我有点为自己骄傲一下的,那就是晨光出版社出版的《别让一条狗哭泣》,它以一条狗的遭遇,写了拆迁,写了乡村的消失,写了乡愁,写了当下的世道人心。
  2017年来了,我用一部叫《森林里的大船》开始了在新年的创作。这是一部童话,尝试童话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结合,也算给自己定一个基调。接下来我会写一只“羊”,写两朵“花”,写三棵“树”,还写几个孩子的愿望。
  把时间留住,作家需要用文字说话。从某种程度上说,作家的文字是一棵棵树,有了这些树,才有壮观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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