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菌 发表于 2019-4-14 01:22:02

末将听令

第二章
故而,应筎儿可以说是自小随着李将军闯南走北,浪迹江湖,只是如今的筎儿还太小,年仅八岁的她还未见识过战场之凶险。可是,谁又会想到,挑在李将军身上的单子有一日会落在这女子小小的肩上呢。
筎儿顺着祖母的手乖巧的磨蹭着,她并没有多少关于自己双亲的记忆,只晓得她的父亲弃家不顾,常年在外,母亲在一日外出商谈后便没在回来过。
“听闻祖母上回咳血了,可是近来身体不适?”凡是只要扯上祖母,阿猫阿狗都靠边儿站。
“娘咳血了?”李哲收起了平日里不正经的调调“我怎么从未听说?”
“你这耳朵,除了刘阿婆们的八卦,还能进些啥”李祖母摇摇头也不愿在筎儿面前多说,许是又想到了那些烦心事,喉头便止不住的发痒起来,张大伯看准时机便拿出那瓶兜了许久的药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阿哲啊,上回同你说的可有打算了。”刚喝了药的李祖母声线还不稳
“孩儿已经向筎儿说明,娘亲也不用太过操心。如今朝廷这坨烂泥偏偏要翻上两翻,我便带着筎儿去那烂泥够不着的地方。”二十有的五李哲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倒是有了那么几分老侯爷的风范。
李祖母思量一阵后“我懂你的意思,虽说女孩子家家的上战场有失体统,但当下,这不失为良策”祖母一抬头便对上了应筎儿那亮晶晶,闪光光的双眸,心里不免感慨道,不愧是应元帅的子嗣,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天生就对这战场边疆存着一份热情与神往。
“李哲大将军啊,道理老身都懂了,只是你这满口芳香四溢的,老身给筎儿准备的桂花糕是不是你给偷啦。”
“...........”
     脱了花叶的桂树下有一堆不知被谁垒得老高的石头,按理来说,在这整洁的王府里是不许有这种特例的,但这堆碎石就好像这个家族对谁的默许,无人闲说。这不,小筎儿就晃着她那塞满鬼点子的小脑袋,屁颠屁颠地朝这里跑来,只见她轻松一跃,在空中借了一下那堆石头的力,一溜儿的就翻过了那约莫两人高的围墙。
   政宇国的国都向来繁荣,甜点玉子蒂是这里的特色。筎儿却不好这口,照她的话讲,甜甜腻腻,齁的很,还是行军的肉干来的合胃些。翻过墙后照着十字口的老柳树直走,绕过形形色色的铺子,穿过神情各异的行人,走到万和楼左拐,再赶上那么半个时辰。就到了枕月郡里的“缺口”里,与其说这里是贫民窟到不如更像“丐帮”多一点,自政宇国的“贵人”轮了几届后,这“丐帮”倒是越发的团结了。筎儿因为性格爽朗,且常帮着“兄弟”猫“贵人”们的钱囊,倒是被这“丐帮”默许成了一员。而这日来,筎儿没了往日的神采,因为她知晓,这一去不知几何才能再相见。
应筎儿刚将泥灰抹完自己平淡无奇的衣裳,曹黄瓜就远远的喊着“蛋子儿哥哥”的跑来,筎儿佯装擦汗,将最后一抔黄泥摸完小脸。抬起头应到“姑娘家家的,跑这么急做啥子嘛,赶着拉屎?”
曹黄瓜赶忙站定脚,气还没喘顺就娇滴滴落起泪来“不是儿嘛,蛋子儿哥哥,这不是大牛他们刚刚被人欺负了嘛,你不在又没人敢讨公道。你是不知晓,那来人可是嚣张啦,说咱们就是泥垢里的虫蚁,顶多垒起来拎个石子儿,一脚下去就...”
“几人?”筎儿听到自个儿兄弟被欺负了,那怒火可是哗啦啦的往上涌。
曹黄瓜讲的正涕泪横下,刹那间也没听清楚,便“啊”了一声,只见她那满是雀斑的脸上遍布鼻涕眼泪,像一张油腻腻的大饼,还滴着油珠子。
筎儿也不嫌弃,撸起袖子就擦,还一边柔声细语问道“对方来了几人呀~黄瓜小姑娘”
“一人”
“咱们呢?有几人?”
额...曹黄瓜板着指头数了数“六人”
筎儿发自肺腑的感慨了一声“呀喝~”随即兴致勃勃的问道“干架时,我让他们列的阵列了没啊”筎儿喜看军书,也常自个儿研究些打小群架的技巧,常和兄弟们相互配合,打遍了这方圆几里的野狗野猫。
黄瓜姑娘一听,那鼻涕涌的更凶了“用啦,有撒子用”抿掉小鼻子吹出的鼻涕泡后愤然说道“那一表人才的公子嘴上说着这阵法烂如狗屎,却强行要见教这阵法的哥哥你,说今天见不到,明儿照打一顿,打完再等,等完再打。”
筎儿愤恨到“一表人才?这词我教你是这样用的撒?学的东西怕不是顺着鼻涕流出来了都。”
曹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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