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工的奇异婚恋
一个农民工的奇异婚恋情景1: 夜晚,在南方一座大的城市里静静地坐落着一间平民租用房。在这间房子里,居住着40岁的外来民工张苦民和他的30余岁的妻子苗大妹。双方静静地坐着,好似一对陌生人。持续了一段时间,张苦民唉声叹气了起来,苗大梅忙问张苦民有什么心事。张苦民略带愤怒,向苗大梅喊道:“你是一个不忠实的女人,你一日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根本不把我放在心里。你的心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了。我真是苦命啊!” 苗大梅冷冷地反驳道:“我做陪酒女郎是你知道的,工作的性质就是那样,怎么你现在又提起这件事了。再说了,我做陪酒女郎只是为了应酬官场,得几个小钱,我又不是卖身,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庭,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苗大梅竟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得越来越伤心,仿佛爹妈死了一样。可是,张苦民显得更加委屈:”你也别哭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是怎么做人的,他们都叫我张绿头,我都在这冷言冷语面前抬不起头了,我像什么男人,整日间东躲西藏的,像个缩头乌龟。我也知道,你做这行也是不迫不得已,可是,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他该如何做人呢?跟断子绝孙有什么两样?”苗大梅停止了哭泣:“那你说怎么办吧?一个女人家,总不能讨吃要饭吧。”张苦民平静地说:“我看还是分手吧,这对谁都好。”“分手,分手,分你娘个头。有本事出去挣钱去,有能奈养活这个家呀,养活你老娘呀。你咋那么怂啊,一个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不如,还得靠你老娘来养活。你羞不羞,你臊不臊,挣不回来钱,还不如死了的好!”苗大梅一反常态,急眼了。“死就死,死了倒干净了。省的每天像个乌龟王八是的,做缩头乌龟。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倏然间,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把这简陋的平房震得东倒西歪。又一闪电如同探照灯扫来,把这半明半暗的屋子照得扑所迷离,如同鬼窟。就在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张苦民猛的拿出半瓶农药,一口气喝了下去,霎时间体积增大,一命呜呼,年仅42岁。。。。。苗大梅给吓得惊呆了,得瑟了半天才向警方报了案 。 情景2 警方立即赶到了现场,在满屋都是刺鼻的农药呛着下,警方开始了工作。他们首先肯定了死者是喝农药致命,但一时很难判定是属于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凶手一定是苗大梅了。这实在匪夷所思,这么一个懦女子,怎么能把半瓶农药灌进一个壮汉的肚里,除非是有奸情不成。虽在警方的一再追问下,但苗大梅始终一口咬定是属于自杀。接着,苗大梅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争执向警方说了一遍。警方在认真地做着记录,又深深地陷入了思索。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但在这样的形势下,谁也不敢乱说,只能默默地观看。情景3 警方启用了一号方案,派人偷偷混进了苗大梅的工作室。不一会儿,有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餐厅,为首的一位大胡子点了酒菜,还要了一位陪酒女郎,老板点头哈腰,一一照办。这个陪酒女郎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死了丈夫的苗大梅。她穿着时尚的衣服,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天生丽质,仅淡淡地和他们一笑,就引来了一片欢呼叫好的呐喊声。可能是惯例,她直接走到了大胡子的身旁坐下。 大胡子搂着苗大梅,一面喝酒,一面在苗大梅的身上乱摸:“大妹子,几天不见你又嫩了。过去,你老是陪我们喝酒吃菜的,今天,你就陪我睡上一觉吧。听说,你最近死了丈夫,你肯定是想男人了吧。我今天正是为了这个,给你来销魂解忧的。”说着,大胡子一只手揉揉的升进了苗大梅的裤裆,色眯眯地看着她,口水都流了下来。 “是啊是啊,今天就换个口味,陪大哥睡上一觉。”“好啊好啊,大哥早就想着你了”。哄闹着,众喽啰门就去脱苗大梅的衣服。可没有想到,这个弱弱的南方山区女孩却有着一股倔强的性格。她忽然庄重了起来,她大声地说:“大叔大哥们,平时,你们待我不薄,要我陪酒,我喝;要我陪吃,我吃。但你们要我陪睡,就万万使不得了。我虽来在一个穷山区,但做人的原则是有的,那就是坚决不卖身!”“呀哈,什么时候变得硬气起来了,给你敬酒你不吃,偏要吃罚酒,老子不知睡过多少女人了,还没见过你这臭女人不知好歹。好吧,今天老子就非要吃下你的肉不可!”说着,就要强行脱下苗大梅的衣服,几个喽啰也一起来帮忙。苗大梅拼命地挣扎,无奈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斗过这批淫棍财狼。她大喊救命,却没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眼看就要出事了,那两个便衣警察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大吼一声,“助手,光天化日之下,强奸民女,你们就不怕有王法吗?”“呀哈,又来了两位送死的,我劝你两小贼,最好不要坏了老子的好事,否则,别怪老子给脸不要脸了!”大胡子瞪大眼睛喊着。两位便衣警察沉着镇定地向这群恶狼走了过去,“怎么,还不放人,还要我们出手的不成!”大胡子拍案而起,”怎么,二位也想偷腥,反了你们不成。兄弟们,先教训一下这两个不懂事的小贼,回头再玩儿我们的。”“这两小贼,给脸不要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先教训教训这两个小毛贼,给大哥出口恶气。”众喽啰呐喊者扑向了两位暗警。按理说,这伙小子也是练过几招花拳秀腿的,但在这两位暗警面前,招招失手,处处挨打,没有几个回哈,就一个个鼻青脸肿,爬在地上哭爹喊娘了。大胡子满脸横肉,一脱外衣,拿出腰刀,虽然他的刀法还有那们几招,但都被两名暗警巧妙地避开了。打了一会儿,一名暗警趁大胡子乱了招数之时,趁机夺过腰刀,另一名暗警趁机用了一套组合拳,把个大胡子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挣扎了几下,还是像一头被捅了的肥猪一样倒了下去。趴在地上,不住的给两名暗警作揖叩头,“好汉饶命,爷爷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手下留情啊!”“是啊,二位爷爷,手下留情啊!我们错怪你了,给你磕头了。’’众喽罗磕头如捣蒜,苦苦的哀求。“留情可以,每个人必须写份保证书,签上真实名字,留下真实手机号码,再说一遍,必须是真实的,保证以后不再犯类似错误。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一次,碰一回打一回。”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两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伙人匆匆写完保证书,留下姓名和手机号码,落荒而逃。围观的群众纷纷叫好苗大梅稍整了一下衣装,赶忙给两位暗警跪下,“大哥小弟们,感谢你们今天救了我,你们是我再生的父母,重养的爹娘,你们的恩情,我日后必定报答。”两位便衣警察安慰了苗大梅几句话,也匆匆离开了。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这二人真是英雄,了不起啊!这帮恶霸坏事做尽,早就应该铲除了,可是没人敢管。这二人比公安人员还厉害,社会上多这么几位英雄,天下不就太平了?”情景4 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警察们仔细听取了俩位暗警的汇报后,进行了仔细深刻地研究,并作出了一致的结论:苗大梅确实不是卖身的妓女,她在外面也没有姘头,她没有能力和理由害死张苦民。退一步说,要想害死张苦民,也得有情夫来帮忙,可是从这件事件中,完全可以证明,苗大梅是没有外遇或奸夫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他另有隐情的不成?这是个很离奇的案子,谁也没有把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说什么才好。会议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最后,公安局长若有所思,难道是舆论害死了张苦民?这是魔咒啊,舆论就像一把刀子,无情地杀死了张苦民?情景5 公安局启用了第二套侦查方案。他们首先来到了张苦民打工的市区,比较繁华的一带地区的一家实用保健品专卖店,向店主和员工们进行了询查。首先,一位男警向老板问道:“张苦民是你店的员工,他在你这里打工吗?” “是,长官,不敢隐瞒,他确实在我们这里打工!’’老板略显激动地说。“对,对,对,他是我们的师哥,就在我们这里打工。”员工们也帮助老板证明。“那么,他一个东北人,他是如何来到你们店里的,表现又怎样?”男警继续追问。老板略想了想,“唉,说来话长,打去年春天,他只身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几经辗转,四处打问,我看他可怜,就让他在店里干活。应该说,张苦民工作勤快,手脚麻利,待客也很热情周到,从来没有过任何失误。有一次,他在清理卫生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钱包,里边大约有五万块钱和各种证件。当时也没有任何人看见,但是他毫不犹豫地把钱包交给了柜台保管。一会儿,一个女子急匆匆地赶来,问我们发现了一个钱包没有?经柜台管理员的仔细询问,我们完整地把钱包还给了她。她看了看钱包里的东西一样不少,急忙向管理员磕头谢恩。管理员忙指着张苦民说,要谢就谢他吧,是他在打扫卫生时发现的,然后交给了我们。那女子又急忙向张苦民跪了下来,慌得张苦民把她扶起。那女子又要给张苦民两千元作为酬谢,也被张苦民婉言谢绝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这是我们店的传统’。”“是啊是啊,从此来我们店的人越来越多,生意特别好做。””是啊是啊,全凭我们师哥,我们的声誉也越来越好,影响也越来越大。”“为此,老板还给我们提了工资,我们走到街上也气粗了。”大家七嘴八舌地争吵了起来。待老板又要说下去的时候,被警官制止了。“那张苦民又是怎样结识苗大梅的 ?”警官将话锋一转。老板清了清嗓子,“这件事以后,不但我们店的生意红火了,就连张苦民也声名远扬,人们纷纷慕名远来,看一看这个拾金不昧的好人。不远处,在这附近有一个陪酒女郎叫苗大梅的,也是慕名来到我店的。谁知她一眼就看上了张苦民。以后,她就借买保健品为名,经常和张苦民搭讪聊天。张苦民一开始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若无旁骛,后来就慢慢地熟了,再后来两人就相爱了,而且爱得很深。苗大梅一有空就来找张苦民,两人形影不离。不久,两人就同居在了一起,也没有领结婚证,更没有请客吃饭。”“那为什么张苦民要喝农药轻生呢?”警官进一步查问。“嗯,这件事确实来得突然,我们大家也想了好几天了,总摸不着底。既然他们相濡以沫,情深意切,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呢?”老板摇了摇头,众人也都一个个垂头丧气,纷纷低下了头。有的唏嘘叹气,为张苦民惋惜。“这么看来,张苦民是不是有性格的另一面呢?比如说,抑郁、沉闷、不大说话等等。”警官突然把话锋一转。“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确实,在店里一时闲着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坐着,自言自语地不知道说着啥,有时还哼哼着流浪歌、白桦林等悲情歌曲,总是和别人不靠谱,也没有来往,但是我们还是喜欢他的。”一个员工在认真地说着。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张苦民和我说过,他来这里以前有过两段婚恋,但总是以悲剧告终 。至于什么原因,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可能另有隐情,我也不好追问。”情景6 根据在专卖店的调查,公安局决定跟踪调查,这次他们又穿上了便衣到了东北张苦民的老家,他们了解的张苦民的第一场婚恋就在这里。张苦民的家很穷,但张苦民人穷志不穷。他根据东北天气寒冷的特点,决定种大棚蔬菜。苦于没有资金,迟迟不能行动。张苦民动起了嘴皮子,一会儿向村委会谈他的思想,一会儿和信用社谈种植大棚蔬菜的好处,还向他的亲朋好友集资保证。真是辛苦不负有心人 ,村委会同意了他的想法,信用社代给了他一笔款,亲戚朋友也帮了他不少。这样,他的资金问题解决了。后来,由于张苦民的辛勤劳动,再加上技术员对他的热情指导,他很快掌握了大棚养菜的技术。半年就把本金收回来了,还还了贷款。这一切,并没有瞒得过他的邻居 ,一位美丽的农村姑娘李翠花。李翠花似乎在张苦民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潜质,决定到张苦民那里打工学技术。张苦民在农忙季节,也正好缺少帮手,所以也为加多少考虑,就慷慨地接纳了她。李翠花比张苦民年轻一些,所以她干活特别卖力,这给张苦民减轻了很大的压力,同时,李翠花十分善于学习,张苦民的技术她很快就掌握了。就这样,他两心心相映,时不时地打情骂俏,双方暗暗喜欢上了对方,就差谁来捅破这层纸了。有一次,他两坐在一起闲聊,张苦民保守,对着李翠花只是傻傻地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还是李翠花性格直爽,她第一个开了口:“苦民哥,你在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张苦民的脸涨得红红的,“嘿嘿,嘿嘿,我笑你长得好看!”“苦民哥,你觉得我真的好看吗?”l李翠花一本正经地问他。“好看,好看!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张苦民急红着眼说。“苦民哥,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漂亮啊,那不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来吗?”李翠花双眼不转地看着张苦民。张苦民低着头,楠楠地说着,“如果这个天底下真有金凤凰的话,那么,你就是这只金凤凰。”“那么,苦民哥,你爱我不?”李翠花激动地问。张苦民抬起了头,温柔地看着李翠花,“我都快爱死你了。”“那,苦民哥,你愿意娶我吗?”李翠花的眼里流出了泪水。“这还用说,我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除了你,我谁都不娶!”张苦民突然猛力地抱住李翠花,李翠花的脸也紧紧贴着张苦民,生怕谁走了似的。他们忘情地抚摸,忘情地亲吻,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这一片蓝天白云。。。。。。这件事,不翼而飞,沸沸扬扬,很快传遍了全村,自然也传到了李翠花的父母耳边。村民们把这件事当做天方夜谭来闲聊,说自古以来,我们村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怪事,婚姻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能私自乱搞呢?最重要的一点,咱们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村里的女子,绝对不能嫁给村里的男子,多少年了,还没有一个人敢于破还这个风俗,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个怪人,这不是和老天爷对着干吗?这么一来,不仅老张家、老李头家丢尽了面子,也使我们村的风水宝地受到影响啊,这怎是造孽啊,不知张李两家得罪了何方神圣啊,生出这么一对狗男女,伤风败俗啊,请众神为我们做主啊,哈,哈。张家倒是平平稳稳,没有风波,而且还同意了儿子的做法。可李家就不是这样了,他们除了骂张家的儿子勾引了他们的女儿外,还把怒气泼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不是打骂,就是羞辱,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什么羞辱的方式都能使出来,还断绝了张苦民和李翠花的联系。其实,张李两家也是早有矛盾。那年,他们两家都在盖房子,因为一米地的问题,双方争来吵去,互不相让,最后对簿公堂。结果,这一米地谁也没有得到,反而以此为界,断绝了双方的关系。从此以后,张李两家从不来往,有什么大事也互不帮忙,形同陌路。至于李翠花到张苦民那里打工,一开始李家是坚决反对的,后来也觉得这不过是打工,还能挣些钱回来,弥补家庭费用。更让李家放心的是,他们的女儿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因为村里的风俗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们也就默许了李翠花的行动。断绝了和李翠花的联系后,张苦民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先后派人打听情况,去的人都先后吃了闭门羹。张苦民把心一横,只身闯进了李翠花的家里,因为他的力气大,所以,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他。在李翠花的家里,张苦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李翠花。但未等张苦民开口,李翠花的父亲横着脸说:“怎么,你小子想来闹事的不成,闹呀!你也不洒泡尿看一看,你是谁呀,还想娶我们翠花,呸,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瞎了这份心吧,我嫁谁也不能把翠花嫁给你!”张苦民毫不示弱,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娶李翠花,我们是自由恋爱,婚姻是合法的,谁也干涉不了!你别想倚老卖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什么时代了,让你那一套见鬼去吧!”“呸,什么时代不时代的 ,时代变了又怎么样,老娘实话对你说吧,原来,我们两家就是世仇,那是因为房子的事,你的父母真是害人精,最重要的,让老娘告诉你,村里还没有这个先例!再退一步看现在,你张苦民就是‘张苦命’,这是你前世造的孽,你死了断了根,我们翠花怎么办?看看你家的房,像个刀把子一样,不久就要大祸临头!再说了,你都比翠花大十多岁,你是水命,她是火命,命运相克,你还有什么理由来娶我家的翠花!给了老娘,早一头撞在南墙上了,还有脸活下来。”张苦民气急了,他抢着说道:“不用你老婆子数落下去,我们光明正大,天日可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也不愿意听你这老婆子的一套歪理邪说,苍天在上,我只问一声翠花,‘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我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现在不能同日生,还不能同日死吗?”李翠花回答的斩钉截铁。待到她说什么的时候,她的父亲硬生生地把她拉到内室。张苦民也很气恼地走了。“同死”,这几天一直响在张苦民的耳畔里,挥之不去。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何妨,死而何惧。张苦民通过信鸽将书传给了李翠花,相约在第二天晚上村东头的桥下见面。有重要的事要说,不见不散。情景7 第二天,西边的太阳渐渐从东边的石头桥上落了下去,放牧的羊群逐个走过桥头,荡起一层带有羊粪味的尘埃。李翠花克服了重重困难,机敏地躲过了父母的监视,来到了桥头。这一对恋人一见面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他们不怕别人在听到什么,也不怕别人在议论什么,只是忘情地亲吻,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半小时过去了,一切还是风平浪静,万籁俱寂。东边的月亮在渐渐升起,给大地洒下了一层银白色的曙光,一切都是美妙的,而一切也都是神奇的,这一切都是月下老人的安排。他祝福这个世界,祝福这一对可爱的恋人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还是李翠花说话了:“苦民哥,我们也爱到这个份上了,能不能不死地相爱一辈子,像今天晚上这样?”“翠花,你真像个孩子一样,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哪能每天在桥下过夜,还不怕给冻死!”张苦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苦民哥,难道我们就不能私奔吗?反正,天下这么大,你说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不信就没有我们生活的地方!”翠花激动地说。“翠花妹子啊,天底下不是没有我们藏身的地方,而是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藏身。你想想看,我们爱的这么深,就像一个人一样,同生死共患难,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过一辈子,为什么非要东躲西藏呢?我幻想过我们的幸福日子,你打里,我造外,我们还有几个小宝宝,有我们的蔬菜大棚,还有一大群羊,我们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样。唉,如今这一切被彻底打碎了,只是你的父母太有成见,村里人的脑经太僵化了,一会儿说我们两家世代相仇,你我破坏村规,犯了弥天大罪;一会儿说我是苦命人,我比你大十多岁,我两的命是相生相克的,等等,等等。与其在这样的氛围中苟活着,我们还不如死了的干净!”两人都沉甸甸地低下了头。待李翠花还要说点什么,张苦民突然间把早已准备好的大半瓶农药拿了出来,问李翠花,“这是农药,你敢把它喝下去吗?”“喝就喝,大不了咱两一起死去!生不能做夫妻,死了还不能做吗?我们下辈子还是夫妻!”李翠花冷静地说着。张苦民哭了,“我的好翠花呀,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连累了你,你还小啊,老天呀,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呢。哈,哈。”李翠花擦着张苦民的泪水,“亲爱的,别哭了,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一点也不怪怨你,反而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幸福。苦民哥,我倒有个想法,在咱两临死之前,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吧?那瓶农药就是我们的喜酒。”“好,就这样,越快越好!”张苦民坚定地站了起来。他两互相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给生育他们的各自父母磕了六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样的祝福语言,最后夫妻对拜,拥抱接吻后,张苦民首先喝了一大半农药,其余的就由李翠花喝干净了。他两一起抱住,一起亲吻,随着高粱杆子的哗哗作响,他们却无声无息地走了,面带笑容,没有怨恨,没有痛苦。。。。。。情景8夜深了,双方的家人们都在大声地呼喊:“苦民”“翠花”,“你们在哪呀!”众人们在一个劲的喊呀,找呀,问呀。喊叫声中,吵醒了一位牧羊老人,他向张苦民的父亲说:“我今天放羊回来,天色已晚,在路过村东头的石桥上时,隐隐约约地看到桥下有两个人,该不会是他们吧!”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一个劲地往村东头的桥下跑,别跑别叫。但当他们跑过去时,不禁大惊失色。张苦民和李翠华紧紧相抱,口鼻里还留着樱红的鲜血,四肢开始发凉,周围的一瓶农药已经被他们喝光了,一股浓浓的敌敌畏刺鼻地向人们呛来,翠花的妈已经吓的昏过去了。还是苦民的父亲对他的小儿子说:“快去弄辆拖拉机来,把他们送到乡卫生院抢救!”一会儿,苦民的弟弟开来了一辆拖拉机,这个时候,也就不再争吵什么了,救命要紧,大家都坐上了拖拉机赶往卫生院。经过了一整夜的抢救,体质较强的张苦民醒了过来,而李翠花已经彻底的告别了这个世界。当医生通知翠花的父母抢救无效时,翠花的母亲再次晕了过去,翠花的父亲也瘫倒在地。经众人的抢救,翠花的母亲终于醒了。她像疯子一样跑进病房,任何人都抱不住她。她把翠花使劲抱在怀里,“翠花呀,你这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妈呀!翠花,你怎么不作声,叫我一声妈呀!老天爷呀,你太狠心了,翠花哪点得罪你了,我们那年不给你烧香上供啊 ,那点冒犯了你呀,你为什么做出这灭绝天理的事啊!”老头子也老泪纵横,哭得死去活来。经过人们的一再规劝后,终于将翠华一家送回了家 。情景9第二天,李家草草地做了一具棺木。棺木很小,但足够翠花睡得了。灵堂也设置得极为简单,前面一颗引魂幡,棺材前左右放着两只童男女,三支白纸帘,瓦罐里有一堆众人燃烧过的白纸钱,白纸钱是让翠花在阴间花的,不要当上讨吃鬼。晚上,灵堂前的十五瓦灯泡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一阵阴风吹过,白纸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是翠花在半空中叫着苦民。翠花的母亲也许哭得太累了,趴在翠花的棺材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不远处,忽然传来一股慢悠悠的哀戚声,“翠花,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我来陪你了!”在阴暗的院子里半睡半醒着的人们马上惊醒了过来,只见一个白衣人,猛地闯进灵堂,也不说话,也不下跪烧纸,一头撞到了翠花的棺木上,好在他身体虚弱 ,没有力量,只流了点鲜血 。当他再想撞棺时,闻讯赶来的他的父亲、弟弟使劲抱住了他,随后把他扶回了家。这个人就是张苦民。情景10第三天,在没有唢呐等任何鼓乐声中,也没有棺罩的围护下,村里的几个大汉揄起了棺木,静悄悄的向着固定的墓坑走去。前面是翠花的两个侄儿扛着引魂幡树,那是在翠花的坟头前插得,后面仅一辆牛车把家里人和灵堂上的东西拉上,有人从车上不停地撒着纸钱,亲人们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仅能听到抽泣的声音。在埋葬了李翠花的第二天,张苦民头裹白纱,一身重孝,在弟弟的保护下,来到了李翠花的坟前。他在李翠花的墓口前献上了一支买来的塑料玫瑰花,四个苹果和一瓶红葡萄酒。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而每次磕头只弯了半个身,就被他的弟弟拉起了,因为他的头部还有着伤口。这时的张苦民只能无力地坐在李翠花的坟前,仿佛像寺院里的和尚在打坐一样,一句话不说,一声哭没有。他好像在迷途中找到了活路,勉强地支撑了起来,慢慢地走回了家里。从此以后,村里的人们都像闭了嘴一样,不再骂他们冒犯天理的事情了。但是,有几个人能清醒的认识到,是谁扼杀了他两的幸福婚姻,是谁残酷地杀死了李翠花,使这位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入土为安。这场喜事本来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梦幻,为什么变成了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李翠花是不是这场大屠杀中的一颗贡品?山村可怜的农民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落后的习俗,而这种习俗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你们可曾想到过,这把刀是无形的,但是它比有形更残忍。呜呼,老天爷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情景11张苦民的伤养好后,毅然决定离家出走,以免过分地思念李翠花,他想活着走完这一生。从此,他天天打听用工之处,四处寻找用人的地方。他没有电脑,不知道外面的信息,只拼着两条腿,漫无边际地寻找着他要去的地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经过了艰难地打听,他终于找到了一家农场。这家农场很大,主要种植玉米和高粱,然后作为饲料,把玉米卖给畜牧场,作为原料,把高粱卖给酒厂,利润很大。但这家农场的主人要求十分苛刻,好多人没干多久就被炒鱿鱼了。张苦民来到这里后,闷头干活,不乱说话,老板让干啥就干啥,不但没有任何怨言,干出的活来还十分的过硬。这使得老板喜不自胜。不但处处表扬他,还给他提高了工资。时间长了,张苦民和老板的关系也融洽了。当老板问起张苦民的婚姻来时,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老板主动地给他介绍对象,他还是要来了摇头。老板急眼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不娶妻生子,难道想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老来老去谁来养活你呀.你把我的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张苦民似乎豁然开朗了,红着脸问老板:“那,你给我介绍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老板故作神秘地说:“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呐,别人想娶都配不上,这个女人才二十多岁,嫩老了!你在这方圆打听打听,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她的,如果你两有缘分,那你可是烧高香了,福分不浅呀!”张苦民被他越忽悠越来精神了,大着胆子问道:“那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呀,有工作吗,还是在外打工呢,还是在家里种田?”老板还在卖着关子,“哈哈,你小子终于想通了,这叫迷途知返啊?好好好,那我就实话对你说。本姑娘叫单佩娟,单是单独的单,佩娟吧,她具有城里人的味道。她既不是种地,也不在外打工,而是在小学里当老师。这所小学呢,是座乡镇小学,离咱们农场不远,它的性质吗,是公办的,虽然挣得不如你多,但人家是吃皇粮的,有固定的收入,还要上五险。再说了,这个单老师为人谦和善良,对工作十分负责,教学水平也很高。不信你打听打听,这周围十村八里的,哪个不知有个单老师的,那个不再说单老师的好话?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这一通神侃,把张苦民说的云里雾里,张苦民以一种认真和感激的心情对老板说:“谢谢老板的一番美意,只要能把这件事做好了,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此时的张苦民,正在以另外的方式摆脱着李翠花带来的心理创伤。他似乎找到了这样一种方式,似乎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被老板拉了一把。他似乎相信老天是有眼的,能够给他补偿损失的,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幸福。再说这农场附近的小学校里,确实有个叫单佩娟的,虽说没有老板说的那么夸大,但也有几分姿色,只是她身处一个农村小学校里,在择偶时受到了限制,可以说高不起低不就的。这几天,她听说农场来了一位打工者,长得高高大大,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虽没有太高的学历,但也有眼光,有见识,不禁动了春心,想见识一下张苦民。可怎么见呢,自己总不能跑过去和一个陌生人打情骂俏吧,那还不让老师们笑掉大牙?我虽然认识农场的老板,但也只是一般的认识,说什么好呢?再说,我们学校和农场也没有什么联系,我有什么理由到农场去呢,去又干什么呢?真是急煞人也。俗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当张苦民盼见单佩娟之时,单佩娟急想张苦民之际,农场的老板来到了单佩娟的面前。“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板直接了当地说。“什么事呀,哪股春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单佩娟若有所思地问道。“好事啊,喜事!不过你放心,不是我来包二奶的,是我来当月下老人的。”哈哈,哈哈。老板还是再卖着管子。他偷眼看着单佩娟,只见她白净的面皮泛着红色的光泽,带着女人天然的害羞,十分的楚楚动人。只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阵沉默。不管怎样,单佩娟终于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她略带着急地问:“奥,你是来给我当红娘子来了。小女子不敢多问,你是来给我说的那一位呀?我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呢?”“唉,单老师,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农场最近雇了一位打工者,他虽然是农民工,你可不要小瞧了他,论相貌,他是天底下的美男子,论人品,他是世界上最善良正派的人,论能力,他又是人世间最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实话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再找这样好的男人就找不到了。”老板还是在那一个劲地神吹乱侃。当然,这样的机会是单佩娟不能放过的,其实她早已仰慕这位农民工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停了一会,她婉转的问,“你说的全是真的吗?怎么我像听了天书一样,我怎么有点头晕目炫的感觉,该不是血压升高了吗?”“这是千真万确呀,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老板,还能有半点谎话不成,那还不天打五雷锤。我说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信,你就去瞧瞧嘛,包你满意!”农场老板还在那里侃。他打着哈哈,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人。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先见见面吧,闻名不如眼见,眼见胜似闻名。不过,见面的地方有待选定。我想,就在这个星期六上午吧,因为星期六老师学生们都回家干活了,学校里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头,我和他很熟,简单说几句话你两就可以进来了。地点吧,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再安静不过了。你也知道,咱们乡村里,旧的风俗习惯还很浓,我一个大姑娘的,被你引到农场不好看,弄不好真会有人说闲话,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单佩娟在进行着周密的安排。看来,单佩娟已经心怡了,否则,不会有这样激动。“呀哈,没想到你单老师还真有两下子,考虑起问题来还头头是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好吧,既然单老师这么快人快语,咱们就这么定了,星期六上午一准把人给你领来,你就等候好消息吧,本人告辞了!”老板离开了单佩娟的宿舍。情景12星期六上午八点,老板特意给张苦民放了半天假,由于提前通知,张苦民洗了个澡,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老板得意地领着他到了小学门口。小学的门口是虚掩着的,看来单佩娟已经安排好了,老板向看门的老头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走进了单佩娟的办公室。单佩娟早已等候在了那里,还给他两沏了茶,摆了水果。当老板和张苦民走进去时,单佩娟第一眼看到的是老板后面的张苦民。张苦民比老板高了半个头,至少也在一米八五以上,在农场的风吹日晒下黝黑的脸庞上还留有书生气的文雅味道。单佩娟也有一米六八以上,双眼皮,蛋形脸,白白净净,不断闪烁着的眼眸里有着一股女人的精细与情调。在尴尬了两分钟以后,单佩娟请他两坐下,还赠了茶水。还是老板的眼珠子转得快,他似乎看出了双方已有了意思,于是趁火打劫,“哈哈,我看你两像天配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嫉妒死人了,历史上的那些什么张生戏莺莺,吕布戏貂蝉,杨贵妃与唐明皇等等,也不过如此,哪能比得上你两愉快。我在前面已经把话说尽了,这什么人他就是什么命,今天你两互相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哈哈,我才是真正的月下老。”待老板还要往下神侃时,单佩娟打断了老板的话。“你今年多大年龄了?”单佩娟问张苦民,显得坦率大方,情急而沉稳,完全出乎他两的预料。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回单老师的话,在下已经三十有余了。”张苦民低下了头来,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惭愧自己的年龄大了。于是有点紧张。“奥,整整比我大了十岁。”单佩娟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挑明了真实情况。这一下急坏了老板,“单老师可不要误会,我就比我爱人大了十岁,怎么样,好着呢。我处处关心她,照顾她,给她做好吃的,给她买好看的穿。这男人大十岁不算大,他的优点好处多的呢,不比那愣头青,一天光知道老婆给做饭吃,他在那里睡大觉;老婆给洗衣裳,他在那里打麻将。有了孩子他也什么都不管,动不动还吵嘴打架,有什么意思呢?外面彩旗飘飘,里面红旗不倒,哪里像我这样的,一个农场大老板了,还始终爱着一个人,单老师,你可要仔细想想啊!这一失足,千古遗恨啊!”单老师赶紧摆了摆手,“老板,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在乎年龄大小,只要两人合得来,天长地久,日老黄昏,就满足了。大老板,你千万别介意,我刚才是随便问问,随便说说的。来,大家随便吃苹果,喝龙井茶!”这一番礼让,让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大老板长长出了口气,心里快乐极了,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看着单佩娟,认真听着她们的交谈,生怕张苦民说错了一个字。单佩娟接着又问张苦民,“你家还有什么人,他们的日子还好吗?”张苦民抬起了头来,“单老师问得即是,我家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未婚。我家的日子还算可以,因为我家建了一座塑料大棚,冬天可以种菜,可以拉到市场上去卖,价格还可以,利润也较高。”张苦民的话很得体,既不说家穷,也不炫耀暴富。“那么你为什么不经营菜棚,到农场打工,菜棚赚的钱可比你打工的工资要高啊?”单佩娟的这一问,终于戳到了张苦民的痛处。张苦民是一个老实人,但在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说出来呀!大老板也一时紧张,他不知张苦民如何回答。张苦民啃啃了几声说:“我想在外面看一看,开阔一下眼见,顺便打点工,挣点钱,这样家里家外两处挣钱,钱不就更多了吗?再说,农场的老板对我特别好,给的工资很高,比其他工人高多了,我也舍不得离开。”张苦民巧妙地避开了单佩娟的问题。其实,张苦民家的这些问题连农场老板也不知道。所以,老板也在认真地听着张苦民的回答。这一次,双方都谈得比较满意,谈出了一些基本情况,但张苦民并没有了解单佩娟的情况,不过,这就看发展了。老板看出了时机,大着胆子问他两:“你们觉得如何,还需要谈下去否?”二人几乎是同时地点着头。老板拍了拍张苦民的肩膀,“好样的,能文能武,是我场的一大人物。以后,向单老师多学习,多请教。”他又向单老师说,“我已经把门给你们打开了,要好好的把握啊,这样的男人信得过,靠得住。愿你们真心交流,早出成果,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我的性子急,越快越好。”情景13这些日子,可把张苦民和单佩娟忙坏了。他两除了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外,还要抽出机会谈情说爱。时间是月光之下,双周日期间;地点是农场的小桥流水之畔,小学的女老师宿舍。通过近一个月的热恋,他两已经是如鱼得水,如胶似漆了。他们手拉着手,不时地拥抱亲吻。单佩娟喜欢张苦民的憨厚、耿直、吃苦、能干,拿得起放得下,她认为这是一个男人最可宝贵的生活源泉。再说了,张苦民这样英俊潇洒的大小伙子,从不干一些偷鸡摸狗,沾花惹草之事。她认为,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安全感。在这个世界里,有几个男人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吃喝嫖赌抽哪样不干。有多少女人因此而离了婚,离婚后的孩子大部分对社会有着刻骨铭心的敌对心理。表现在学校里,他们不听课,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排名在了最后。他们不接受老师的教育,抽烟的、喝酒的、早恋的、打架闹事的、女孩子骂街的、借了老师的钱不还的、半夜出去上网的,等等非常难管的事,根源就在于父母的离异。像张苦民这样的人,天底下又有几个呢?单佩娟越想越高兴,她把整个的身心全部地交给了张苦民,甚至在上课的时候,也因张苦民而走神。她越来越离不开张苦民,经常地看手表,到晚上抱抱张苦民,闻闻他的男子汉气息,让张苦民好好亲个够。对于张苦民来说,自己刚刚失去了最心爱的人,要忘掉她,谈何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需要一个女人,而且是超越李翠花的女人。在这紧要的一个关口上,怎么就很快的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单佩娟呢?张苦民开始相信命运了,如果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怎么这样的好事就会轮到我了。论相貌,单佩娟不比李翠花差;论能力,单佩娟还是个小学老师,而且是中专毕业的正规老师。怎么我的命这么好呢,这还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吗?这样的女子我不爱惜,真是老天不容啊!因此,张苦民也越来越离不开单佩娟。在张苦民看来,单佩娟不仅仅是李翠花的影子,而且是自己身上的一块心头肉。有了这样的女人,什么都不愁了。随着时间久了,李翠花的影子也淡淡地退出了张苦民的内心世界。他猛烈的意识到,幸亏老天爷保住了他一条命,你才有了今天的更加美好。他也相信,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就是捧在了手里,也会丢掉的。李翠花不是我的,那么相爱也义无反顾的走了。今天的单佩娟,才是属于我的女神。情景14他们两的关系越来越公开化了,当然,在这个文明观念相对守旧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话都能听到,有说好的,有说坏的,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对于这些,张苦民已经立过了,而单佩娟更是个文明开化的人。所以,两人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只当做耳旁风过过而已。这件事倒是急坏了农场老板,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老板把他两约到了办公室,再也不神侃了。他开门见山,“我说我的好弟妹,你们也谈了一个多月了,要说时间也不算长的,可是这人言可畏啊,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再说了,你两的情况都了解透了,再谈下去也不过如此。依我看啊,咱们的条件也够了,就来个闪婚!”“什么叫闪婚啊?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单佩娟单纯地问着老板。“是啊是啊,什么是闪婚呢?你给我两说说看,我们也长点知识。”张苦民也配合着单佩娟,在那里苦苦相逼,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说罢了。“这个闪婚吗,是个时尚的名词,就是闪电般地结婚,一句话,就是要快,要快到出其不意,举旗不备。只有这样,才能封住那些歪嘴和尚的嘴巴;也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早得贵子,享天伦之乐,过上幸福的生活。”大老板总是那么自信。“那我们能来得及吗,比如,房子呀,酒席呀,婚纱照呀,新衣服呀,还有各种各样的家具呀,这么仓促,我们怎么能置办得起来?”单佩娟有些担心地问老板。“是呀是呀,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我们怎么能一蹴而就呢?”张苦民也在应和着。“哈哈,哈哈,这些事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小菜一碟。明天,你们骑上自行车把婚纱照照了,回来时把新衣服新被褥买好了。房子我给你们租好了,一室一厅,就在我们的农场附近,星期一我就领你们到乡里办结婚证,马到成功。其余的几天,你们把房子收拾成洞房,就在下个星期六中午,用一辆农场的大汽车,把你们双方的好朋友都拉上,我开小轿车,把你们俩拉上。注意,我是双重角色,一个是媒人;一个是司机。我们只办两桌酒席,一桌是单老师的朋友,一桌是我们农场的工人,酒席完了以后,我们还要唱歌跳舞,好好庆贺一场。晚上,我们再把你俩送入洞房,你两考虑考虑,来得及来不及,再提醒一次,是下个星期六的上午走!”老板几乎是下命令似的。他俩互相看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点头的份儿。情景15这天,景色迷人,和风轻拂,老板西装革履,打着红花,在前面用轿车拉着一对新郎新娘;后面,由农场司机拉着一车农场的工人和小学的教师。他们兴高采烈地向着县城走去。在县城选的酒店是很豪华的,两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和饮料。在一阵掌声中,老板领着新郎新娘走上了台阶,用纯正的东北话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我们今天相聚在这里,为的是给这对相亲相爱的新郎新娘举行婚礼。他俩的父母虽然没有来,但是我代表他们向诸位问好了,”下面的掌声打断了他的讲话。他接着又说,“今天,我就当会媒人,旧事新办,让他俩给大家鞠个躬。”张苦民和单佩娟大大方方向前一步,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接着,大老板隆重的宣读了他们的结婚证书,并神侃道,“这下你们可放心了,外人也不会议论什么了。我说这好姻缘啊,它想跑也跑不了,有月下老人的牵线,一辈子都幸福。我们都是山里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保证让大家看个够。”有一农场的小子提议,”让他们抱一抱,亲个嘴,我还没有搞对象了,早早学着点,哈哈。”“对呀对呀,亲个嘴呀,摸摸比呀,我么都没见过,让我们开开眼见吧!”下面的群众一片乱嚷。他们踮着脚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俩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拥抱在了一起,亲吻在了一起。下面又是一片掌声,有的还打起了口哨声。有人喊,“张苦民,摸比呀,你个大老爷们,那么怂啊!”众人又跟着起哄。他两人非常尴尬,不知所措。幸好,还是大老板解了围。“好了,该看的也就看到了,我们没有虚来此行,下面我提议,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尽情的吃好喝好!”老板在大声地说着,会场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工人的人数少,所以老板就领着俩位新人坐在了这张桌子上。吃了一会儿菜,喝了一会儿酒后,新郎新娘开始了敬酒。当然,当之无愧的第一杯就敬给了媒人大老板。“谢谢你老板,多亏了你的牵线,才把我们两个互不相识的人撮合到了一起,没有你,就没有今天。请你把这杯酒喝下去!”单佩娟大大方方把酒敬了过去。老板又神侃了几句,“不用谢,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本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明年今天,还要喝你们的满月喜酒,的快快生个大胖儿子出来!哈哈,真是痛快。”然后他们依次的给大家敬酒。由于大家都不太熟悉,再加上有大老板坐镇,所以大家都不敢太难为新郎新娘,有几个小伙子虽然想调笑一下他们两,但也默默的把酒喝了。所以敬酒很顺利地完成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有人开始离席唱歌了。歌声虽不优雅,但也自得其乐,其乐融融。酒足饭饱后,大家都跟着唱起了歌,跳起了舞,扭起了大秧歌,闹到太阳西沉的时候,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告别了县城,一对新人进入了洞房。情景16进入洞房后,他们进行了简单地洗盥,就迫不及待的上床了。这新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真是洞房花烛夜啊,他俩沉醉在无比的幸福之中,热烈的拥抱亲吻使他们俩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在性生活进入高潮时,张苦民却连喊,“翠花,翠花,咱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张苦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急忙自责:“该死该死,怎么连名字都叫错了,应该是佩娟啊!”他又紧紧的搂着佩娟,一再的做爱。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真是久旱逢甘雨,憋足了全身的劲,一口气做了三个小时的性爱生活,还欲罢不能。单佩娟的心里一味地进入性爱的高潮,承受着性爱的欢乐,一次次发出尖叫的声音,处女的开发地是多么的诱人。随着翻云覆雨的降温,她忽然凉了半截身子,再勉强做完最后一次夫妻生活后,她猛地推开了张苦民,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新婚之夜的,怎么冒出个这么样的名字,翠花是你的什么人?你倒要说个清楚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看着泪流满面的结发妻子,张苦民不再隐瞒什么了,他把以前和李翠花的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一面讲,一面哭,希望得到妻子的原谅和理解。单佩娟听了张苦民的哭诉,心里半信半疑的,“唉,怎么我这么倒霉呀,偏偏摊上了这样的事,难死我了!”单佩娟的心还是善良的,她决定继续和张苦民过下去 ,把这个苦命人的心彻底从李翠花那里拉多来,让他把李翠花完全遗忘了。从此后,他俩又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家务事上,单佩娟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张苦民做着饭,洗着衣服。张苦民除了闷头干活以外,还回家洗洗锅,晾晒一下衣服,还给老婆捶捶腿,捏捏腰,夫妻间过了一段平静和睦的生活。然而,在夫妻的性生活上,在夜晚的梦境里,张苦民总是身不由己的喊着李翠花的名字。这样,单佩娟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白天,也不给张苦民洗衣做饭;晚上,连张苦民碰她一下身子的权利都没有。为此,张苦民也苦恼过。他有时吵架,有时竟然大打出手。人们都说,半路夫妻结合后,都存在着离婚后遗症,张苦民对于原配的怀念,直接影响了他和单佩娟的夫妻生活。单佩娟终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瘦的像把铁锹似的;张苦民没有饭吃,整日喝酒吃大葱,烂醉如泥。尽管老板劝说了几次,但还是无济于事,于事无补。看来,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这闪婚也不是什么好事,挽救不了他们的命运。与其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倒不如彻底的分手了事。于是 ,单佩娟向张苦民提出了要离婚。此时的张苦民已经是一具僵尸,时而清楚,时而糊涂,不知不觉间他们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情景17从此以后,张苦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无事时,他无精打采,回想着李翠花身亡的可怜,哎,我和她一起死了就好了。阳世间的事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们可以继续享受阴朝地府的爱情。可阴朝地府的爱情是什么呢,他也想不清楚。是不是该到地下看看呢,他的心又死灰复燃。他又想起了单佩娟,她是那样的知书达理,宽容别人,长的又楚楚动人,和蔼可亲。特别是结婚那一晚上的做爱,他到死也忘不掉。她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有女人味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想念自己吗?与其那样,又何必当初呢?她不嫌弃我的年龄比她大十岁,又原谅了我的过错,为什么还要离婚呢?难道是我疯了吗,他不自觉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还好,没有什么异样。前思后想,倏然想起了自己得了一场相思病。为什么做爱的时候在喊李翠花?做梦的时候也在喊李翠花?这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哪个女人的心不是肉长的。女人的人格就是随便污辱的吗?哎,这该死的魔咒,怎么能把这样好的媳妇咒丢了呢?不行,我不能死,我还要继续活下去。情景18• 张苦民正在农场干活,老板来找他,“苦民啊,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干活也不如以前了,按照惯例,你是应该被炒鱿鱼的。可是我心眼好,也知道你在痛苦其间,所以,我想把你继续留下来,以观后效。可是,你的工资不能拿那么多了,那样,工友们也会有意见的。我看这样吧,你就干些零杂活,有需要你的地方就去,没有事的时候你就休息吧。这一来能挣几个零花钱,二来么,给你一个养精蓄锐的机会,把过去的事都忘了,重新振作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能拿的起,放得下吗,你先继续干活吧,有事我来找你!”情景19老板走后,张苦民陷入了深深地思索,是继续留下来,还是远走高飞?张苦民在思索着。如果自己走了,往哪里走啊,人生地不熟,哪里是我打工的地方?如果回老家种菜棚,这倒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可是,那段粉碎性的噩梦,怎么坦然面对?自己有了心上的爱人,还经常做挥之不去的噩梦,回去以后,我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还不去找李翠花的坟墓,在阴朝地府相爱。至于有没有阴朝地府,他现在也开始怀疑了,因为跟单佩娟的激情冲动,特别是结婚那一夜,销魂的做爱,更是挥之不去、刻骨铭心的记忆。不行,还是活着好啊!可转念又一想,留下来又能怎么样,能和单佩娟复婚吗?显然不可能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怎么可能收回呢?他绞尽了脑汁,最后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先留在农场,一面干活,一面打听外面的用人情况,等打听好了,再走不迟。可怎么打听外面的情况呢,他决定订阅一份招聘工人的报纸,只要有适合自己的,他立刻就走。他把想的一切又重新捋了一遍,感觉轻松了许多。哎,但愿天无绝人之路。他微笑了一下,又默默地干活了。 情景20张苦民一面在农场打杂,一面密切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一天,他正在干活,外面有个陌生人来找他。他神色诡异的问道,“你就是张苦民嘛?”“是啊,我就是张苦民。你有什么事?”“奥,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着,把张苦民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是这样的,你想见单佩娟吗?她可想见你了!你要想见她的话,就在这个星期六晚上八点,见面的地方就在她的宿舍。”这个人个子很矮,两只琢磨不定的眼睛滴溜溜转动,好像在打张苦民的主意。“你是她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啊?”张苦民感觉到这个人很猥琐,所以他很警惕,保持着一个戒备状态。“哎,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我是她的一个表哥,要么我管这么多闲事干啥呀!去了你就知道了,也许是好事吧!”这两只猫眼一直注视着张苦民。张苦民考虑了一会,质问道,“这话当真,你该不是骗我吧?”“我为什么骗你呢,不相信你就别去,反正我把话已经带到了!”说完,他就要离开。“等等,我就相信你一次。我会按时到达!”张苦民目送着那个矮个子离开。情景21星期六下午干完活,又吃了晚饭。张苦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一把脸,乘着夜幕的降临,大踏步的来到了单佩娟的宿舍。学校的周围死一样的沉寂,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校门是敞开的,显然,单佩娟已经做好了安排。再看她的宿舍,也是寂静的出奇。十五瓦的电灯泡在光怪陆离中闪烁,张苦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单佩娟轻弱的声音,“来了还不进来,还等什么呀!”张苦民轻身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单佩娟哀苦无助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请坐下来说话,请恕我不给你泡茶了。”单佩娟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张苦民找了个凳子坐下,愣了一会才问道,“你找我有事吗?”“怎么,当然有事了。你怎么不先问问我的身体呀?怎没长进,和原来一样的粗俗。”单佩娟两眼淡漠,好像打了冷却针。张苦民无可奈何的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好什么好啊,我怀孕了,都五个多月了!”单佩娟冷冷地回答,仿佛满腹怨气。“那,你准备怎么解决呀?”张苦民小心翼翼的问着。“什么怎么解决呀,这是你的种,你说该怎么解决吧?”单佩娟微微的露出了怒容。张苦民有些傻了,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来时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一时语塞。双方陷入了长时间的冷却。“怎么,你咋不说话了,哑巴吃黄莲了?”单佩娟有些不耐烦了。张苦民喃喃道,“要么生下吧,这时爱情的种子啊!”“生你个头,谁来抚养呀?你不是疯了,咋想出这个馊主意?老娘还要嫁人,大肚子怎么嫁人?哪个男人敢要?”单佩娟开始说脏话了。“那你说咋办吧,我听你的?”张苦民满脸的无奈,恨无地洞可钻。“依老娘看,干脆打掉吧,反正也离婚了,再结婚也不可能了,老娘也不爱你了!”单佩娟仿佛有了靠山,说话也硬气了。“那多残忍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忍心杀掉自己的骨肉啊?”张苦民眼泪汪汪,祈求着单佩娟的良心唤醒。“打掉自己的骨肉也不是老娘想到的,别人也在这么做呀,老娘不过是步别人的后路罢了。”单佩娟如此的心狠手辣,心如磐石。“你就不能让他活下来,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啊!”张苦民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哀求单佩娟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单佩娟是这样的冷酷啊。“怎么呀,老娘已经是铁了心了,你拿五百块就走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单佩娟彻底显露了原形。“你,你怎么————”情景21他们两人眼睛都红了,怒视着对方。张苦民已经完全清醒,本来,他来的时候还抱有一线美好的希望,希望单佩娟能过宽容自己,原谅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重新复合,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料是这个残忍的结果,他太难以接受了。一个柔弱的女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怎么有如此的蛇蝎心肠。她的一切美好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已经彻底抛到爪哇国去了,已经彻底被眼前这个女人粉碎了!他还有什么奢望呢,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马上就离开这个阴气森森的宿舍。情景22“怎么,你想走啊,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把事情解决了,不拿出五百块钱来,你休想走人!”张苦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矮个子,还带了另外两个矮个子,仨人凶相毕露。“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是不是你在强迫她?是不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张苦民毫不示弱,眼睛里充满了血迹。“是不是她的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拿出五百块钱,在协议上按上手印。否则,你就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说着,仨人把明晃晃的尖刀拿了出来,威胁着张苦民。张苦民毫不畏惧。他冷冷地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吗?还怕你们这几个乌龟王八蛋吗?”他又望了望单佩娟,“这就是你喜欢的野男人吗?这就是武大郎吗?有貌?有德?你咋是这样的人啊!”单佩娟望着高大正直的张苦民,又看着这个猥琐卑鄙的小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就再死一次吧,弟兄们,上啊!”矮个子命令着另外两个矮个子。张苦民抽起一把凳子来,“哪个敢上,我就砸烂他的脑袋!”一时间,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双方都对峙着,谁都不敢迈出第一步。单佩娟都低下了头,她不愿意往下看了,而且有些惭愧。小个子趁机溜到张苦民的背后,猛地一短剑刺向了张苦民的后腰。“杀人了,杀人了____”张苦民大叫一声,随后倒了下去。那仨人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往外跑。情景23这该则么办呀,都杀人了,这帮畜牲,都是狗娘养的,单佩娟急得团团转。打电话喊救护车吧,我没有手机呀!办公室也没有电话啊!只有校长办公室有一部电话,可有了电话,又往哪打呀,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该向谁求救呀?她抱着张苦民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了一辆小汽车,“是谁在哭啊?发生了什么事呀?”司机在大声的吆喝。单佩娟听到了外面的呼声,“是我呀,是我呀,屋里死人了!”然后像疯了一样向外面跑去。一面跑一面喊,“救救人吧!司机行行好吧,我给你磕头了!”“是单老师呀,我是农场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老板从车上疾步走了下来。单佩娟一看是农场老板,拉住他的手,哭得更厉害了。“你倒说话呀,别哭了,快说!”老板也急了。“张苦民被人捅死了,你快进屋看看吧!”单佩娟结结巴巴说着话,语无伦次。老板二话没说,大踏步的走进了单佩娟的宿舍。老板摸了摸张苦民的鼻子,还有一丝气息,“走,到县医院去!”情景24在县医院急诊室,医生初步判断,“这一刀虽然插的很深,但并没有伤到心脏部位,也许还能救活。只是,由于失血太多,急需要输血,血库里AB型血不多了,需要采集新鲜血液。大约需要1000毫升,这夜已经深了,人们已经熟睡了,到哪里去找啊?”“大夫,抽我的血吧,我就是AB型血,1000毫升我完全对付了!”说话的人正是单佩娟。她看着快要走了的张苦民,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换给他。她恳求着医生,“你快抽哇,不然他就死了,我给你磕头了。大夫行行好吧,不然我也不活了!”医生也很激动,他一面嘱咐着值班护士,要她们先输血库里面的血,一面采集单佩娟的血,是否符合要求。还好,单佩娟的血完全和张苦民的血型一致。也许是职业的要求,他亲自抽了单佩娟的血。看着骨瘦如材的单佩娟,医生的眼睛也湿润了。在急诊室里,单佩娟一刻也不离开张苦民。农场老板摸了摸张苦民的鼻子,感觉比原来好了一些,因此,他安慰了单佩娟一番,就回农场休息了。情景25单佩娟也困了,趴在张苦民的身边慢慢的睡着了。她逐渐进入了梦乡,“张苦民高大的身躯,慢慢从农场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向她微笑,‘娟,你是不是想我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想你了,恨不得马上回到你的身边!’他轻轻地抱着她,没完没了的亲嘴。他又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一层一层,直到连内衣内裤都脱下了。她感觉到害羞,但是青春的欲望太强烈了,‘你真坏。’‘我怎么坏了,那你给我也脱衣服吧,你知道女人给男人脱衣服的感觉吗?’单佩娟欲火中烧,她也轻妙的给张苦民脱光了衣服。他两做爱了,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真是干材见了烈火,愈烧愈旺。她长时间在尖叫声中渡过。正在他两颠鸾倒凤的时刻,那个矮个子率领两个矮个子直冲了进来,‘抓奸啊,这小子敢欺负我老婆,给我狠狠打呀!’这三人一阵拳打脚踢,但张苦民还是用高大的身子遮住单佩娟,自己受了很多伤。那个矮个子还不肯罢休,拿出了明晃晃的尖刀,迅速的向张苦民的腰部扎了进去,‘我叫你们这对狗男女操捣,到阴间操去吧!’随着仨人的血口大笑,张苦民的后背喷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啊!单佩娟吓醒了。情景26“你醒了,做噩梦了吧?”张苦民随着单佩娟的叫声也清醒了。他看一眼单佩娟,若有所思,很快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单佩娟的表现,又很生气的把头扭了过去,不再搭理单佩娟。单佩娟也意识到,自己在昨晚的表现是那么的不近人情,那样的使张苦民恶心吐槽。她很尴尬,不知道如何向张苦民解释,她兀自喃喃道,“你很命大,虽然命苦,但你还是活过来了,老天还是有眼啊!”医生护士来查房了,医生感慨地说,“你小子真命大呀,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活下来,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你应该感谢你的夫人,是她给你输了1000毫升的血,你才保住了性命,不然你早已见阎王了!”“大夫,他真的没事了,真的平安了?”单佩娟略显激动。“是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你可以给他买点早饭,买些水果。你放心吧,有你这样好的妻子,阎王都不会接收他的。”医生的话显得很自信。“那太好了,谢谢大夫,谢谢护士,谢谢这所医院!我这就给他买吃的去。”单佩娟激动地看了看张苦民,两眼流出了泪水。情景27张苦民在急诊室陷入了深深地思考,昨晚,为什么她表现得那么野蛮,那么的没有人性?离婚时也没有那么凶残,那么的不可理喻?她在我们婚后的几个月里,尽管我犯浑,她还是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们的感情,直到实在不能过下去了,她才提出离婚。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在吞噬着她的感情,她都一忍再忍,可是我的胡说已经创痛了她的心灵。她已经没有尊严了,彻底失望了,她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离婚。那怎么解释昨天晚山的凶太啊,难道是受了那个小格子的掌控吗?而我在被捅伤昏迷之后,我又是怎么来得县医院?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农场老板来看望他了,手里提着水果,“怎么,单佩娟呢?她走了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人?”老板首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没有走,出去买饭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张苦民很疑惑。老板正要说什么,单佩娟买饭回来了。她买了一盒混沌,还有一包包子,几个水果。“来,吃饭吧!你一定饿了,多吃点吧!老板,你也辛苦了,一块吃吧,我买了好多包子。”单佩娟把一盒混沌拿给了张苦民,要他趁热快吃。又招呼着老板。情景28老板说,“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好好吃吧。昨天夜里,把你们累坏了,今天要补偿啊!”张苦民和单佩娟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大口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仿佛饿到了极致。很快一会,就把包子吃光了。张苦民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喝点混沌吧!”单佩娟笑了笑,“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你是病人吗,该多吃一点了!”她说得很温柔,笑得更灿烂,简直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张苦民的心里不禁震撼了。他颤动的问道,“我昨天上是怎么来到县医院的,难道是你和老板把我送过来的?”“是啊,我昨天晚上刚从县里办事回来,途经学校,就听见单老师大喊救命!我进去一看,都傻了,你的后背上被捅了一刀,还汩汩冒着血。我和单老师把你抬到车上,掉转了车头就往县医院跑。单老师用卫生纸紧紧的按住你的伤口,生怕你的血流干。到了县医院,要不是单老师的血型与你一致,给你输了大量的血,你小子早已没命了,你还不谢谢单老师!”张苦民看了一眼单佩娟,发现她的身上又有好多血点,那血点就是自己的血啊!于是他流泪了,哭伤着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拿什么报答你呀!”单佩娟过去握着他得手,轻轻地擦着他的眼泪。她自己也哭了,哭得很伤心,“我不该那样对你呀,你不用报答我什么,你活下来就好啊!”他两人抱头在哭。连老板也都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情景29冷静了一会,张苦民对单佩娟说,“你怎么认识这个矮个子的,他怎么认识了你?”单佩娟为难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那时,他经常的骚扰我,要我和他谈恋爱。可是,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他个子矮硕,五官不正,为人卑鄙猥琐。我怎么能看上他呢?可是他的舅舅是个副乡长,因此他胆大妄为,一肚子坏水,专门找那些善良姑娘,要和他成亲。可是他长得太丑了,到处吃闭门羹,也看就三十多岁了,还是孤身一人。”张苦民插嘴问,“后来咱两结婚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矮个子,是不是他放弃了?”单佩娟唉声叹气的说,“是放弃了,可是咱两后来又离婚了,他又一次向我发起了进攻。而且扬言说,他这一次不把我搞到手,就杀了我。我说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我不可能嫁给你。你不嫁给我可以,我舅舅比我可是心狠手辣。他要你没有工作,他要你这个臭女人名声扫地,他让你嫁不到汉子,他让你生不如死!”张苦民愤愤地说,“他反天了,共产党就没有王法了?这个卑鄙小人,等我身子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行啊,他们有权有势,你是斗不过他们的。我最后也被迫无奈,所以昨天晚上我们演了双簧戏,差一点要了你的命,我真没脸面对你,我真后悔啊!”单佩娟又一次哭了起来。“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算搞明白了,也难为单老师了。这么吧,你们先好好养伤,我在县里面也认识几位要人。我们先筹划一下,我一定帮你们报仇!单老师,你就先照顾一下张老弟,一切听候我的安排,祝福你们了!”农场老板拱手作揖,然后留下了手机号码,就匆匆地走了。情景30下午,张苦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单佩娟的陪同下,由老板开车,又把他们两送回了农场的新房。不用说,这次的医药费也是老板给出的。单佩娟让张苦民躺着,自己做了大米饭炒青菜。他们两人礼让如宾,又互相爱慕起来。单佩娟不停的给张苦民夹菜,“你失血过多,要多吃点菜,好补血!”张苦民也给单佩娟夹菜,“你也多吃点,你也一样的失血很多,需要身子硬起来!”她两和好如初。吃完饭后,单佩娟又喂了张苦民水,然后命令道,“你昨天晚上的衣服全都是血了,你不要动,我给你脱衣服洗洗!”说着,她就给张苦民脱衣服,样子十分轻巧又熟练。张苦民一声不啃,任凭单佩娟的摆布,心里十分温暖。一会,单佩娟就把张苦民的衣服脱光了。当看到张苦民那个大家伙在微微发硬时,自己也神魂颠倒起来。这是多么熟悉的好东西呀,连昨晚都梦见过。她多么想和他就地做一处,度过消魂的晚上。可是她猛地一惊,他后腰的伤口破裂了怎么办啊,那不是要命吗?不行,绝对不能啊!她强烈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对张苦民认真的说,“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养伤第一。只要把伤养好了,你想咋办就咋办。现在是绝对不能做的!”张苦民也慢慢冷却了身子,不敢有非分的想法,命要紧。情景31星期一,单佩娟陪张苦民吃了早饭,就去学校上课了。农场老板要求张苦民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再上班。他亲自去县里告状了。县里抓政法委的副县长正是老板的好朋友,他详细的倾听了农场老板的叙诉,怒不可恶!怎么,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有如此丑恶的现象,太不可思议了。他早就有所耳闻,这个乡的副乡长欺男霸女,恶贯满盈,老百姓实在是敢怒不敢言。他的矮个子小外甥,依仗他的势力,打架斗欧,鱼肉百姓,真是蛇鼠一窝!他们的眼里还有王法吗?他们笼络权贵,藐视法律,难道就没有人敢管吗?正义的副县长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农场老板回去后不要声张,秘密调查矮个子的事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并转告张苦民和单佩娟,要他们秘密地写出上告矮个子的材料,绝对真实。老板在听完副县长的交代后,就不声不响的回到农场。情景32下午,农场老板回来,先看了看张苦民,然后就展开了秘密的调查。他首先来到了一家小饭馆,这也是他经常来的地方,所以和掌柜子很熟。“掌柜子,这些日子生意好吗?我忙于农场事务,也没工夫看看你,老朋友都疏远了,惭愧惭愧啊!”“托老板的福,我还有一口饭吃,不过很快就关门了,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掌柜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其实这家小饭店只有一人在料理,掌柜子包揽了一切。“怎么,没有人来光顾了?或者另有隐情吧?说给我听听,也许能帮上你的忙。”老板的态度很真诚,两只眼睛表现得很自信。这使掌柜子的胆量反而大了。“哎,说起来很难受啊。刚办起这个饭店的时候,生意还很兴隆。顾客们都说,我的饭物美价廉,他们能吃得起,也能吃得饱。我也老高兴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样的好日子没有几天,就遇上了几个不讲理的青年。他们经常在这里吃饭喝酒,却从不给钱。有时我硬着头皮要钱,他们就亮出了刀子。说我再敢要钱,我就要了你的命。他们还仗着酒劲,经常打架斗殴,吓得顾客再不敢来了,我也只好关门了。”掌柜子一脸无奈苍茫。“是不是那个为首的矮个子?还带着几个矮个子?”农场老板急忙问。“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掌柜子一脸茫然。“怎么能不知道啊,他也打到我的农场去了!这帮狗娘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老板愤愤地说。“不过,你也不要声张,我们慢慢的收拾他!”老板嘱咐着他,开车就走了。情景33农场老板又去了一家理发店,镇上一共有两家理发店,前一家关门了,这一家还开着。老板径直走了进去,屋里很冷清,看是不像理发的。“屋里有人吗?”老板大声问道。一位老婆婆踽踽而出,她看了看老板,好像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吗?你是谁呀?”老婆婆显得十分谨慎,这完全不像开理发店的摸样。“我是谁不重要,怎么外面挂着牌,里面没有人?我是来理发的,是谁给理发呀?”老板也很纳闷。“奥,你是理发的?这就是理发店,可现在歇业了,我孙女早不理发了,到外面打工去了。我给她看着门。”老婆婆让老板坐下说话。老板坐在一条凳子上,十分谦和的问着老婆婆,“你孙女为什么不理发了?是没人理发,挣不上钱嘛?还是有别的原因?”老婆婆结巴了半天,欲说而不敢说的样子。这一切都被老板看清了,因而鼓励着她说,“老人家,我实话跟您说,我是这里的农场老板,也是这里的人民代表,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就说出来,也许我能帮您的忙!”老婆婆看了看眼前的老板,他是人民代表,不像是坏人。于是,她鼓起了勇气,“我的孙女理发技术很好,附近的男女老少都来理发,每天也能挣二十多块钱。可是有一天,来了几个矮个子,他们理完发不给钱,还调戏我孙女。可惜我的孙女,就被他们糟蹋了!”老婆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求救老板,“你是人民代表,要给我们做主啊!快把这些流氓抓起来,要枪毙他们呀!”“老人家,我会帮助你们的!会尽快抓住那几个流氓,给你们报仇。您就放心吧!”老板安慰了一番老婆婆,开车迅速的走了。情景34晚上,老板来看张苦民了,单佩娟起身相迎,老板示意她坐下。他把今天调查的情况向他们说了,神色极其愤怒。“怎没想到,情况竟然坏到这种地步,我这个人大代表是怎么当的?发生在眼皮子下面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太惭愧了。我只知道赚钱做生意,却不知道人民的担忧,百姓的痛苦。我有了钱算什么呀,连群众的安危都保证不了?我真是愧对党的培养,人民的殷切希望!如果这件事不解决,我简直是猪狗不如!”单佩娟也愤愤不平,“这件凶杀事件也不能怪你们,我负直接责任。假如我不软弱,假如我以死抗争,事情就不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太自私了,我对不起苦民,也对不起老板呀!老板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做,怎么才不算丢人啊!”张苦民想起来说话,可是被老板摁下去了。“你可不能激动,你要好好养伤才是。单老师,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应该把事件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写下来,并代写张苦民的状子。写好后交给我。你们放心,我的那位副县长朋友非常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我的这些活动,就是按照他的指示做的。单老师就看你了!”单佩娟深深给老板做了个揖,“老板放心,我不会再傻了,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情景35一周过去了,老板拿上单佩娟的两份状子,和自己了解到的所有情况,写了一份长长的证明材料,一并拿给了他的好友副县长。副县长认真仔细的看了这些材料,气愤难忍,“这些材料就够了,和我了解到的副乡长的材料完全一致。这些扰乱社会的蛀虫,也该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他拿起电话,给公安局的局长打了电话,详细说明了那个副乡长和他的外甥矮个子几个的罪行,要求立刻逮捕矮个子几个同伙。他义正词严的说,“咱们的社会是个法律的社会,不永许任何人凌驾于法律之上!你先不要动副乡长,等我们县委来解决。你要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把那几个矮个子土匪逮捕,不能让他们跑了!”是,电话那边传来了公安局长的声音,“请领导放心,我们会尽快的抓住那几个恶霸,让社会风平气正,还公道于人心,取信于人民!”副县长最后又叮嘱老板,“你回去后,要保护好张苦民和单佩娟的安全,防止那几个流氓再闹事!”“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安排好的!”老板神速的走了。情景36后来一些日子很平静,自从矮个子集团捅伤了张苦民之后,他们就隐藏了起来,等待着风头过去。由于风平浪静,他们又一次冲动了起来。当矮个子得知,单佩娟又回到了张苦民的身边,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臭娘们,你敢跟老子耍滑头,都美了你。你不看看,这时谁的地盘。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我非整死你不可!他决定再向单佩娟和张苦民发起进攻。这一天是星期六,矮个子知道,单佩娟肯定在张苦民家,于是,他率领了那两个矮个子向农场进发。他小心的敲了敲张苦民的门,生怕有什么不测。“谁呀,有事吗?”里面传来了单佩娟的声音。“你先开开门再说!”外面又传进了矮个子的声音。“该来的又来了!”张苦民准备开门出去。单佩娟立即止住了他。并小声嘱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也该我对付了!”单佩娟勇敢的走出了门外。“是你们这几个,你们想干什么,还想杀人吗?”单佩娟显得十分冷静。一时,几个矮个子反而被她的话镇住了,不知怎么做才好。“呀哈,这个臭婊子也硬起来了。你说我干啥,我不是来找你打掉孩子吗?”小个子忽然醒悟。那几个矮个子也帮着起哄。“你休想!我以前眼睛瞎了,没有看透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现在我眼睛睁开了,再不能受你这个流氓的欺负!想要打掉孩子吗,除非太阳从西边上来!”单佩娟什么都不顾了。“好,你这个臭婊子真不要脸,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反悔了,你不撒泡尿照照,你是谁呀?老子怕你吗?今天老子让你看看,这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弟兄们上,把她的裤子拨了,让你们受用!”矮个子一声令下,两个矮个子狂叫了起来,“听老大的。拨了她的裤子,让她吃鸡吧!”“你这个土匪,有本事就从我这里踏过!”张苦民再也忍不住了,拿着一把镐头站在了单佩娟的前面。“好你个姘头,你他妈还没死?那就再成全你一次!弟兄们上,先割掉他的大鸡巴,拿回去喂狗!”“是了是了,老大说的对,先扇了这个姘头,看他还能操啊!”仨矮个子乱喊一通。单佩娟急忙挡在了张苦民的前面。情景37“住手!”老板和七个农工拿着各种家伙突然冲了进来,保护着张苦民和单佩娟。“怎么,你们仨流氓还没有打够,打到我的场子里来!你们不怕遭天灭!我农场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老板拿着铁棍,怒视着这三个流氓。矮个子一看,这七八个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虎背熊腰。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弟兄们,快跑呀!”矮个子第一个向农场门口跑了过去,另外两矮个子也没命的向前跑,恨不得爹妈再张另条腿出来。“不成,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上他们!”老板命令着,七个大汉奋力追赶。张苦民也想冲上去,被单佩娟紧紧的抱住。嘟嘟嘟嘟,前面来了一辆警车,跳下了六个公安人员。两个抓一个,很快的就给仨人带上了手铐!公安局长亲自带队。他和老板握了握手,又向其他人致礼。警车响着警号,一溜烟的跑了。张苦民和单佩娟紧紧抱在了一起,他们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情景38老板给副县长打了电话,详细说明了战斗取得胜利的经过。副县长说,“祝贺你们,我给你们记上了一等大功。你不愧是人民的代表,群众会感激你的,你就等着法院的审判吧!”又等了一个星期,在单佩娟的精心照料下,张苦民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他开始干活了,兢兢业业的劳动,来报答老板的活命之恩。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他感谢单佩娟,感谢老板,感谢工友们。我虽然叫苦民,可是我的命一点都不苦。有那么多好人在帮助我,我活着也值了。法院最终的判决下来了,矮个子严重的扰乱社会秩序,几罪并罚,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那两个矮个子协同犯罪,也分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至于矮个子的舅舅,也被撤销了公职,呆在家里没几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是被上面的人杀人灭口,没有受到法律的严惩,也是罪有应得。这几天真是热闹,开饭店的掌柜子点起了鞭炮,生意又兴隆起来;两家理发馆也都开门了,她们高兴地迎来送往。为此,镇里还唱了三天大戏,人们络绎不绝,感谢着党的领导。一派国泰民安的气象。情景39又过了一个月,张苦民和单佩娟的夫妻生活和和美美。单佩娟的肚子也愈来愈大,他们准备着生孩子了。单佩娟的母亲早已病逝,后母和她没有感情,不可能来伺候她月子。张苦民的父母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也不愿意回村看父母。现在好不容易不再做噩梦了,夫妻感情越来越深,如果回去,又免不了勾起对李翠花的思念。如果再犯了梦游病,他如何向单佩娟交待呢?单佩娟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因此他决定,自己去照顾单佩娟,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一定要闯过这一关。单佩娟能照顾好我,我为什么不能照顾好她呢?这正是检查我做丈夫的责任。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单佩娟说了,单佩娟尤为感动。她又何尝不理解张苦民呢!一个苦命的人遇上了一个孤单的人,靠什么解决问题啊!只能靠夫妻共同解决。世界上最相濡以沫的人是谁,除了夫妻还有其他吗?单佩娟倏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咱们还没有复婚呢?到时候孩子不就黑户口了?”张苦民也像刚醒了一样,“怎么我也忘了,咱两复婚去!”情景40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单佩娟的临产日。还是老板最关心他们,很快拉他们到了县医院,并给他们买了很多营养品和水果。然后就到了县委,真是好事连连,如今的副县长,已经成了县委书记兼县长,名副其实的第一把手。他交代老板,“你也知道,我做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是给老百姓做事的。咱们县还不是很富裕,有的地方老百姓很苦。所以我知道肩上的责任重大!我再想,你的农场应该扩大规模,引进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经营模式。这样,我们县不仅有了抓手,而且还能带动其他行业的发展,解决很多的就业问题。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实力还很薄弱。所以,我想帮你贷款,买些先进的生产机器。我们再请农业大学的教授和专家,研究高产的粮食种子,实行现代化的生产管理。你看我的想法能不能实现?”农场老板头脑很敏感,很自信的说,“县长放心,有你这些思考,我大开眼界。有你的大力支持,我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个县长,心比天高,一心就想着老百姓,为人民谋福利。我算服了你了,农场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我先拟定方案,再由你来审批,要做到万无一失。”老板兴奋的走了,我一定做好时代的弄潮儿!情景41单佩娟的肚子疼了,张苦民看到她那难受的样子,恨不得替她去生。她开始进产房了,张苦民几乎是抱着她进去的。医生也忙了起来,要她不要紧张,胎位很正,不用解剖,只要配合医生就行了。这给了单佩娟很大的信心。张苦民也在为她祈福:好人一生平安!医生开始接生了,单佩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顺利的生了下来,是个大胖儿子。单佩娟就像解脱了千斤重担一样,浑身的舒服。医生祝福他们,包好了孩子,送到张苦民的手里。张苦民轻轻地抱着儿子,眼睛也湿润了。他让单佩娟看,“咱们有了儿子了,他多像你呀!”单佩娟也娇滴滴的说,“他才不像我呢,他像你呀,你看他又白又大的,还有着双眼皮呢,和你活脱脱的一个人,真是喜人!”单佩娟要张苦民称称儿子的重量,张苦民把儿子放到了重量仪上,整整九斤。啊,这真是奇迹!是老天有眼吧,送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喜。夫妻两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老婆,你还没有吃饭了,我给你买碗面条去!”张苦民买饭去了。情景42 张苦民在单佩娟的月子里,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你别看张苦民身高马大,可做起来细活儿,一点都不比女子差,真是须眉不让巾帼。这一切单佩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一天,她问张苦民,“咱们的孩子也该有名字了,不然怎么上户口?”张苦民嘿嘿的说,“我没文化,起出的名字不好听,还是娘子来起吧!”单佩娟娇滴滴的说,“你是大老爷们,又是一家之主,你不起名谁给起呀!你先说说看,我再纠正!”张苦民喃喃的道,“我叫张苦民,孩子不能再像我命苦了,那就叫张兴民吧,兴是高兴的兴,让他永远的高兴,永远的幸福!”单佩娟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名字也倒是不错,可是也太土了些。这兴和性谐音,后面的性是性命的性,这个不吉利。依我看,把你的民字保留下来,在加个乐字,再把次序也颠倒一下,叫张民乐吧?”“好啊好啊,还是娘子有文化。让咱们的儿子永远快快乐乐!”张苦民搂住了单佩娟,亲了几口。单佩娟也温柔得让张苦民搂着,她调皮的说,“这也是家内民主,以后做事,咱们商量着来吧!”情景43转眼间,儿子到了一百天了。按照东北人的习惯,要给孩子过满月的。可是张苦民想,过满月,工友们肯定都要送礼的,他们的工资也不高,又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们在结婚时,已经花去了他们一部分血汗钱。这次再让他们出钱,实在是不忍心了。他决定不过满月了。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妻子说了,单佩娟非常支持,她笑着说,“我的丈夫愈来愈诚实善良了,我真为你高兴。其实,小学老师的工资也不高,怎么忍心再让他们出钱了!我看,咱们还要买些喜糖给他们吃,以表示我们的心意!”这一对善良的夫妇想到了一起,真是开心。到了第二天中午,老板带了礼物来看张苦民夫妇,“恭喜你们,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我代表全场职工祝贺你们!瞧这小家伙,又白又大,和张苦民是一个模子里托出来的,你们这一家真是太幸福了!”单佩娟也把喜糖递给了老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老板拿回去给工友们吃吧,谢谢你们保护我们的安全!”张苦民也一再感谢老板,表示明天就要上班。情景44八年后,张苦民一家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儿子已经上了小学,喜欢足球。单佩娟在小学当上了高级教师。她勤勤恳恳地工作,清清白白的做人,认真专研教学,多次被评为县级先进工作者。张苦民也掌握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当上了农场的技术员,深得老板和工友们的信任。老板经营的农场,也今非昔比了。在政府的大力帮助下,已经发展成现代化的农场了。他成了真正的时代弄潮儿,为此,他也成了全国的人大代表。情景45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单佩娟由于过度的工作,不幸染上肺癌。到省医院检查时,已经到了癌症的后期,一家人彻底绝望了。医生告诉张苦民,单佩娟在人间的日子,最多三个月,要早点准备后事了!张苦民喃喃的道,“这不可能,她还年轻,怎么就扔下我和孩子不管了?不行,我要把她救活!”张苦民把儿子交给了老板照料,亲自陪妻子到北京肿瘤医院治疗。可是,北京和省医院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下,张苦民完全瘫倒了。是单佩娟把他扶了起来,“老公,你要坚强!虽然我们很快分别了,但我在阴朝地下保佑着你和儿子。乐乐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要把他拉扯大,他就是你的最大幸福!逢年过节,你和乐乐给我烧张纸吧,我死而无怨了。老公,咱们回家吧,乐乐还等着咱们呀!你买上两张硬卧火车票就行了,我能挺得住。”张苦民已经泣不成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情景46张苦民在火车上,让单佩娟躺在了一层硬卧。自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得脸,“你先睡吧,我就握着你的手回东北!”单佩娟在张苦民的大手保护下,温暖的睡着了。她在享受着丈夫的最后关怀。一会儿就做起了梦,“张苦民和她微笑着,你是世界上最美得女人,我一辈子也看不够你。咱们有了乐乐,我还让你生一大堆小孩。到那时,你就成了仙母,我就是仙公,咱们永远不死,爱你永永远远!你答应我,咱们永世不要离开!单佩娟娇笑地说,咱们是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还没有给你生够小孩,我要给你生一大群孩子,给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父母,父母经常和他们逗乐。你说,我们的家庭多么幸福?张苦民呵呵的笑着,娘子,我家修了八辈子福,才让我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应该感谢谁呢?我应该感谢老板,我应该感谢老天,我应该感谢全天下最好的人们!好人一身平安,单佩娟高兴地笑了。不对呀,我为什么得病了?为什么只能和你相处三个月了?难倒我得罪谁了,难道我在作孽吗?啊!啊!单佩娟惊醒了,张苦民还在握着她的手。情景47又过了两月,单佩娟在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张苦民在守候着她最后的日子。他们到现在对儿子还是守口如瓶。但是,乐乐也很聪明。他看到母亲骨瘦嶙峋的样子,不免问张苦民,“爸,为什么妈是这个样子?好长时间了,为什么妈不上班?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张苦民再也忍不住了,他含着泪水对儿子说,“乐乐,你要坚强些,你妈得了癌症,快和我们分手了!你要每天好好学习,多踢足球。你妈会高兴的!”“什么是癌症?妈为什么要和我们分手?”乐乐疑惑地问。张苦民只好直说了,“癌症就是绝症,这种病再也治不好了。你妈要,要到地底下睡了,她再也不回来看我们了!”儿子似乎完全懂了,他大哭着奔向妈妈的房间,“妈妈,我不让你走!我不能没有妈妈,为什么你要走?”整个屋子乱了起来,张苦民也在痛哭着。只有单佩娟没哭,她用手轻轻的擦了乐乐的眼泪,又无力地搂住了他,“孩子,妈妈已经活不了了,你是妈妈的好孩子。你要坚强长大,要听你爸爸的话,要听老师的话,要做个乖孩子,妈妈就放心地走了!”“不行不行,我不让你死,我要你活着!”张苦民拉走了儿子。情景48最后的一天到了,单佩娟已经不能说话了。张苦民和儿子守候着她,已经哭干了眼泪。农场老板来看望他们,看到此情景,也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老板拍了拍张苦民的肩膀,小声说道,“我已经把她的后事安排好了,用农场的木料,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还在后山挖了墓,墓碑已经做好了。到时候再买些花圈就行了。我的帮忙就到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老板低着头出去了。单佩娟突然像听到了什么,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张苦民父子两握着她的手,“老婆你说话,妈妈你说话!”可是单佩娟把头一斜,就断了气。任凭张苦民怎么呼叫,乐乐怎么呼天喊地,她再也不回来了!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三十一岁。呜呼哀哉!情景49在出灵的那天,张苦民和儿子乐乐都穿着重孝,接受着人们的告别。农场的工友们几乎都来送行,愿她走好。当他们看到张苦民和儿子身着重孝,面无表情时,他们也都留下了眼泪。小学的老师和部分学生代表,陆续的来看她们的老师和战友,有的女老师不忍看到这样的情景,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大部分的人们都在下跪烧香,都在祝福她走好!老板告诉张苦民,该走了。张苦民帮着儿子抬起了棺材头,工友们帮着送上了一辆汽车。人们都在哭泣着,都在祝愿单老师走好。人民的教师尽管年轻轻的走了,但她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埋葬了单佩娟,也就入土为安了。老板招呼着大家,都回农场吃饭,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张苦民和儿子看了最后一眼单佩娟,那里青山缭绕,绿水长流,那一颗引魂树,就像一棵青松翠柏,牢牢的守护着单佩娟的墓冢。告别了妻子,告别了山村的好老师,我们下辈子再见!张苦民不愿意再留下去了,他要走的更远------情景50张苦民带着儿子回到了他的老家,去看望他的父母,毕竟九年没回家了。让父母看看乐乐,乐乐也应该认认爷爷奶奶,还有亲弟弟。这些都是他挂念的人了。此外,再给李翠花烧张纸吧,是她给了我救命稻草,我不能忘恩负义。我究竟是什么命?为什么我的两个女人都死了?难道我真的是克星吗?父母亲一见张苦民回来了,高兴得一个个抱住了他,他们流着泪问道,“民儿,这九年你到哪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爹妈都想死你了!这孩子是谁的呀?”“爸妈,这是你们的孙子,他叫民乐。乐乐快过来,这就是你的爷爷和奶奶?”说着,张苦民把乐乐拉了过去,快叫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好!”乐乐很懂事的叫着。“乖孙子,真懂事!你妈呢?”奶奶问着乐乐。“我妈不在了,我妈死了!”乐乐回答着奶奶。“啊!这是怎么回事?苦民,你倒是说说呀!”奶奶紧紧的搂着乐乐,问着苦民。张苦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妈,儿媳妇再不能回来尽孝了,你二老要多保重!”“我可怜的媳妇啊,你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死了!我可怜的小孙子呀,你这么小的孩子就没妈了!”奶奶一个颈儿的哭,招来了好多村里人。情景51村里人在议论纷纷,这张苦民就是个克星,两个老婆都死了,真是晦气!是啊,这张苦民也就是苦命,他的祖宗不知道哪一辈子损德了,生下这么个灾星!可不是吗,这老天爷是有眼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马上就报。这个碥犊子,还想娶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能有这个福份吗?这些言论,都传到了张苦民的耳朵里。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仿佛羞愧难言。他把乐乐交给了父母拉扯。并嘱咐弟弟和弟媳,要好好的照顾二老。他走了。他来到了李翠花的墓前,给她上供烧纸。他默默地祷告着,“翠花,我是个克星,你忘了我吧。我对不起你!”说完,他双手掬了一把新土,放在了李翠花的坟头上。他自顾走了,不知道往哪走,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安身的地方------情景52公安局调查清楚了这一切之后,进行了深刻的总结。大家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各抒己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公安局长说,“我们的国家很大,地区之间的文明程度也有很大的差异。有的还处在旧的落后的文化圈子里。张苦民的死就说明了这一点。他不是被毒死地,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去死的,而是被落后的思想道德观念害死的。大家想想看,在文明开化的地方,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吗?张苦民的性格扭曲,不是他个人造成的,而是那个地方的环境造成的。所以,我们公安局的任务,不是仅仅地抓几个杀人犯,流氓贩毒犯,恐怖分裂犯,贩卖儿童妇女犯,等等,维护一方社会平安,一方社会和谐,这是我们的硬任务,也是我们必须打得赢的硬仗。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着共建文明社会的软任务。我们要配合当地的行政部门,教育文化部门,打击封建迷信,反对旧的思想文化,扫除落后的风俗习惯,净化我们的社会环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使广大人民群众过上富强的、民主的、文明的、幸福的美好日子。”有的同志提出,“那张苦民的遗体怎么处理呢?”“那我们只好把他火化,然后装在骨灰盒子里,通知当地的公安局 ,让死者的亲人来把骨灰盒运回去。至于说放在家里,还是和李翠花、单佩娟的遗体埋在一处,那是他们的事了。”公安局长说。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剧终) 编剧:郭奇然联系电话:13051527045联系邮箱:guoqiranabc@sohu.com说明:本故事完全是真实的,在此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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