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牛永贵复仇记》
第八回 店小二歹心欺凌弱 牛永贵仗义救老叟 话说牛永贵怀里揣着牢头王亮给他写的介绍信，背上背着王亮给他装有银子的小包，一路寻找他的老婆和打听赵家庄在什么地方？当他走过一处拐弯路不远，就见离路边不太远的树林子里，“闹闹哄哄”的走出来一帮人。牛永贵怕碰上“活阎王”分派出来找他的打手，所以仔细一看这帮人，坏了！也真是巧了，怕啥来啥，还真就是在找他的“活阎王”的那帮打手。此时的牛永贵心里骂道：“哎，真他娘的，我都在大狱里呆这些天了，怎么又碰上他们了？看来，苍天还真是想要我的命？”于是，牛永贵撒腿顺道就往前跑。他这一跑可就坏了，虽然打手们离牛永贵不太远，但是打手们还没认出来他。可是他这一跑，打手们当中的小头目就有点纳闷了。心里想道：“真怪呀，前面的那个人怎么看到我们就跑了呢？”他想道这里，再仔细一看，这回看明白了，那个跑的人不正是他们在找的牛永贵吗？然后他急忙喊道：“伙计们！你们都看见了吧？前面跑的那个人正是牛永贵。我们抓住他，整回去，‘活阎王’一高兴会大大地赏给咱们银子的！快追呀-------”于是，打手们就争先恐后地追了过去。牛永贵在前面拼命地跑，他们在后面拼命似的追。他们追牛永贵发出来的“噼噼啪啪”的脚步声，离得多老远都能听得见。牛永贵向前跑了一阵之后，回头一看，打手们还在后面追呢。牛永贵的心里非常焦急，他一边向前猛跑，心里一边想道：“真是倒霉，只要我一上路，就能遇上他们，真是阴魂不散。看样子，我得往青纱帐里钻了，要不好像是摆脱不了他们了？”他想到这里，于是他向右一拐，就钻进了右边的一人多高的蒿草从里。钻进一人多高的蒿草丛里后，就一门往前钻。由于牛永贵钻进去的这大片蒿草又高又密，打手们也看不见牛永贵了，只能跟在牛永贵的后面，根据牛永贵往前钻时踩倒的蒿草，慢慢地往前找。这样一来，追的速度就慢了。牛永贵往前钻了一阵之后，面前又出现了另一条小路。于是，他就上了这条小路，他一看这个地方通风挺凉快，也跑累了。于是，他想道：“反正打手们在后边离我还挺远呢，我就在此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凉快凉快吧。”于是，他就坐了下来。可是，由于坐的时间长了点，就听见身后的草丛里有动静。他回头一看，哎呀！打手们已经追到身后了。牛永贵急忙起身，顺着这条小路向前就跑。跑了很长时间，回头看了看，一看打手们还在后面追呢。于是，他又急忙向四外看了看，想找一片高草的地方藏起来。可是，因为前面有个集镇，离集镇不远了。所以，四外都是光秃秃的，没有青纱帐了。牛永贵一边跑一边想道：“现在四处没有可藏身的地方了，那就进集镇里吧，在集镇里和他们捉迷藏吧。”于是，牛永贵就往集镇里面跑。这时，就听见后面的打手里的小头目喊道：“快追呀，可别让他进城里面跑没了-------”牛永贵回头一看，打手们这时已经追上来了，离他不太远了。又跑了一会儿后，牛永贵就跑进了镇里。他从大街，跑进了小巷，又从小巷，拐进了胡同。这时，天已经到了中午，牛永贵跑得又累又饿。他一边跑，一边心里想道：“我老是在街上这么跑也不行呀，跑来跑去的很容易被堵住，应该藏起来。可是，藏在哪里呢，谁家的屋里能让我藏呢？”就在这时，他正好在胡同里一拐弯，又跑上了大街。他刚跑上了大街，正好跑到一家饭馆门前。他一看，这家饭馆的门还敞开着呢。于是，他回头一看，没看见打手们，只能听见打手们还在胡同里追他的“噼噼啪啪”的脚步声，还在胡同里往这边追呢。由于有房子挡着，打手们也看不见他。于是，他想道：“此时趁着打手们还在胡同里看不见我，我何不进这家饭馆里藏起来呢？”他想到这里，于是他就“嗖”的一下，跑进了这家饭馆里来了。牛永贵跑进了这家的饭馆屋里后，怀着忐忑的心情，选了个离门远的，靠后窗户近的一个桌子旁坐下。心里说道：“如果打手们要是找到这屋里，他们从前门进来，我就可以顺后窗户跳出去。”此时，再说打手们追到了这个饭馆的门前，却不见了牛永贵的踪影。他们就觉得奇怪，明明是看着好像是跑到这儿来了，怎么一错眼珠的功夫就不见了呢？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牛永贵跑到这家饭馆里去了。这时，饭馆的店小二一见来了客人，就手拿着毛巾，急忙上前来打招呼，问道：“客官，你们来了几位呀？”牛永贵小声答道：“就我自己。”店小二又问道：“客官要吃什么？”牛永贵一听店小二问他想吃什么？这他才想起来，对呀，我不吃饭，光在这里坐着也不行呀，店小二还不得往外撵我呀？正好自己也饿了，那就一边吃饭，一边在这里藏着吧。于是，他就随便的点了一菜一饭。店小二说道：“好了，你稍等。”店小二说完，就用手里拿着的毛巾，在牛永贵坐着的桌子上擦了几下，然后，就进后厨去了。正在这时，牛永贵在饭馆屋里，通过饭馆敞开的门，突然看见就在这个饭馆的门前，那帮打手中的那个小头目喊道：“快快快，你们三个往东面去找，我们几个在这边找。如果找到了牛永贵的话，就先打他半死，听见了吗？”然后就看见了那三个被让往东去找牛永贵的打手说道：“听见了！”说完，他们三个打手，就顺着门口这条路，往东边找牛永贵去了。此时，那些个打手如果要是往饭馆屋里看一眼的话，就一下能看到牛永贵了。可是，他们谁也没往屋里看。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牛永贵此时敢在这饭馆里藏着。此时，他们虽然谁也没往屋里看，也吓得牛永贵他急忙上身趴在桌子上，这样目标小点。过了一会儿，那个店小二手里端着一菜一饭，走到牛永贵坐着的桌子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了声“客官请慢用。”此时，打手们正在屋外找牛永贵，而牛永贵却就在屋里面吃饭呢。当牛永贵就要吃完饭的时候，就见临桌吃饭的一个七十来岁的瘦老头，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刚吃完饭，放下手里的碗筷。然后就听见那个七十来岁的瘦老头说道：“店家，我们爷俩吃的饭菜一共多少钱？”那个老头说完，用手在上衣的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拿出钱来。此时，就见那老头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嘴里说道：“哎呀我的妈呀，这下坏了，我的钱丢了！”当店小二乐颠颠地来收银子时，又听老头说把钱丢了。于是，店小二摇了摇头，不用好眼光地又看了看刚吃完饭的老头和小孩。然后，店小二的脸，就象一张破门帘子似的，“呱哒”的一下就撂了下来。并且说道：“哼！我看你的钱是不是上辈子就丢了吧？”那老头紧忙站了起来，俩手抱拳给店小二作了一揖。说道：“我的钱今天早晨还在口袋里，可能是我和我这个孙子上午走路时被人偷去了。”店小二一听，把俩眼一瞪。然后说道：“什么？你个老东西，没钱你还想吃饭，吃完饭还想不给钱？”那老头又急忙给店小二作了一揖。急忙说道：“哎呀呀，我可不是不给钱，是真的钱丢了。要不这样吧，等我回家去取钱，我再把钱给你们送来。”店小二用右手使劲“啪”的一拍桌子。张嘴骂道：“什么？你个老灯台，你吃完饭不给钱还想走哇？你说这话是不是觉得我们好糊弄！”那老头急忙说道：“不是，不是……”那老头的话还没等说完呢，就见店小二一伸手，“啪”的就给那老头一嘴巴。然后说道：“老东西！你说谁的不是？”那老头用手一捂脸。说道：“哎呀！你怎么打人？”店小二说道：“老灯台，打别人我不敢打，打你我敢打。我就打你个老杂毛，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是的，这个缺少人性的店小二，打别人他真的不敢打，不但他打别人不敢打，而且他还经常被吃饭的客人打。因为，有的吃饭的客人招呼他，他稍微来的慢点，就会被客人打上俩嘴巴。有时，还会被有的客人按倒在地狠狠地揍一顿。每当他被吃饭的客人打完后，他的心里就不是个滋滋。他心里想道：“哼！他娘的，我老是被人家打，等哪天有糟烂吧唧的人来这里吃饭时，我也打打他，出出我老被人家打的怨气！”自从这个店小二有了这个打算以后，每天一有时间，他就武武扎扎地练习打人的动作，不是轮胳膊就是练踢腿。正好，今天好机会来了，店小二看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正是他可以打的人，反正这个糟老头子也没能力还手，也就是正好拿这个糟老头子出出他以往被人打的怨气。决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不打不行，不打总觉得手怪痒痒的。打打这个糟老头子，解解手痒痒，过过手瘾吧！于是，他就上前又左右开弓地打那老头的嘴巴子，把那老头的嘴巴子打得“啪啪”直响。店小二打完了那个老头的嘴巴，过完了手瘾。哎！你还别说，他就觉得心里是挺痛快的，挺高兴。于是，他就乐得“哈哈”大笑。可是刚笑俩声就停住了，一想不行，就觉得脚瘾还没过呢。于是，他又抬起右脚，照准那老头的小肚子，“嗖”的一下，使劲踹去。那七十多岁的瘦老头，哪里经得起店小二的这一踹，只听得那老头的嘴里“哎呀”一声，“噔噔噔”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就听到“啪嚓”的一声，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此时的牛永贵，越看越来气，一看再打就把老头打死了，气得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于是，他也不顾被外面的打手们发现的危险了，急忙“呼”的冷丁地往起一站，把俩道浓眉向上一扬，把俩眼一瞪，一转身，上前俩步，来到了店小二跟前。只见他在店小二的面前冷丁向上一扬左手，店小二被牛永贵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怕被牛永贵的左手打脸。于是本能的向上一仰脸的功夫，牛永贵抬起右腿猛的就向店小二的裆部踢去。店小二没有防备下面，这一脚被牛永贵踢个正着，一下坐在地上，俩手捂着裆部，疼得他“嗷嗷”直叫。 牛永贵站在店小二的面前，左手叉腰，怒目圆睁，用右手又“啪”的一声，使劲一拍桌子，然后用手一指店小二。嘴里大声怒斥道：“你这个狗东西！也太不是人了，那老人家不就是丢了钱，吃完饭没钱给了吗，就直得你把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这么打？”此时，俩手捂着裆在地上坐着的店小二，一看对他横眉立目的牛永贵，怕还打他，吓得他“妈呀”一声，本想在地上爬起来就跑。可是当他把俩手往地上一拄，刚想往起一爬时，裆部又是一阵猛烈的剧痛，疼得他“妈呀”一声，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从后屋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牛永贵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永贵。一见牛永贵头戴黑色缎子做的瓜皮帽，身穿深绿色的缎子长衫。再一看牛永贵的气度不凡，心想这人不是个大老板，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哇！所以，他没敢发脾气，只是说道:“我是这里的掌柜的，这位客官，你管这事干啥？”牛永贵气愤地说道：“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事我一定要管！”掌柜的说道：“那你怎么管？”牛永贵说道：“那老头的饭钱我给！”此时，掌柜的一听有人替老头给钱就乐了。急忙说道：“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牛永贵就在王亮给他的那个包银子的包里拿出银子，给了自己吃的饭钱，又替老头给了饭钱。然后又把被打的老头扶了起来。老头急忙对牛永贵说道：“可多谢你这位好心人了，你说说你家的地址，我好回家取钱，把钱还给你。”牛永贵说道：“老人家，我帮助你并不是用你还钱。”老头一听说不用还钱，急忙说道：“恩人呀，你帮我过了这一关，我就感恩不尽了，这钱不还可那能行啊？”牛永贵说道：“老人家，我说不用你还钱，就不用还。”此时，饭馆屋里这一闹腾可不要紧，惊动了就在附近寻找牛永贵的打手们。打手们一听，这饭馆屋里有牛永贵的声音，急忙就跑进来抓牛永贵。牛永贵一看不好，打手们顺着敞开的前门冲进来了。于是，他急忙俩手一拄他身边的后窗台，向外“嗖”的一下，跳出了后窗外，撒腿就跑。打手们一看牛永贵从后窗户跳出去跑了，他们也一个跟着一个地跳出后窗外，追了出去。这时的牛永贵已经吃饱饭了，浑身也有了力气，就在饭馆的后窗外，跑上了大街。他一边跑，一边想：“看来我还是得往野外跑，野外有青纱帐，我还可以摆脱他们。如果老在城里藏着，多咱是个头哇？”他想到这里，撒腿就往城外跑。他一边跑，又心里一边想道：“我现在已经吃饱饭了，狗杂种你们还没吃饭呢，这回你们就追吧，一会儿你们就追不动了。哈哈哈……”牛永贵跑到了城外，见哪里的青纱帐高，他就往哪里跑。他越跑，后面追他的脚步声就离得越远。最后他跑着跑着，就听不见后面追他的脚步声了。他回头一看，好家伙，那帮打手们没吃中午饭，饿着倒是不行啊，已经把他们落得远去了。此时的牛永贵，放松了脚步，一头钻进了路边的青纱帐里，就往右边钻去。牛永贵钻了一会儿停住了脚。听了听，后面没动静。于是，他就走出了蒿草高的地方，来到了蒿草比较矮的地方，打算通通风，凉快凉快。可是当他刚走出几步，却发现在前面不远，还有一条小路。再一看，在离这条小路不远，有棵俩人多高的小树。他就想道：“哎，正好，到前面那棵小树底下的树荫里好好地休息一会再走。”他想到这里，就走到了那棵树下，坐了下来。此处的蒿草正好和他的前胸一边高，他背靠着树干，用眼睛在四处观察，生怕打手们找到这里，突然出现在面前，以免来不急跑。他这一路跑得实在是太累了，他就在这小树下坐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他一边休息，一边想道：“哼，他娘的！别看你们现在把我追得可哪跑，等我找到了老婆后，再找到赵家庄，学成了武功，到那时，我再找你们算总账！”牛永贵想到这里，又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又顺着小路往前走。当他走到了中午时分，路过一处一片茂密的树林子地带。只见树荫处处，溪水潺潺。啊！此处真是个中午歇晌的好地方啊。牛永贵一看此地，很高兴。于是，他急忙回头看了看，没见到追他的那帮打手们的人影。然后又仔细地听了听，也没听着后面有什么动静。心里想道：“看来，那帮龟孙子们被我落远了，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中午了，趁着现在他们还没追上来呢，赶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带来的干粮吧。”于是，他就找了个离道边儿远点，没有草的地方，在一个树荫下，坐了下来通通风，凉快凉快。因为走渴了，他先喝了几口溪水，喝完后，用右手擦了一下嘴唇。然后摸出口袋里带来的馒头，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喝了几口溪水，喝完后，他就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一会儿。此时，他坐了一会儿后，就有点困了。于是，他就把王亮给他的包银子的小包，在背上摘了下来，放到地上，刚想躺下枕着这个包银子的小包休息一会儿。突然，他就看见在不远处，好象有个人影一晃。他想可能那人也是在此路过的吧？可是他再仔细一看，有点不对劲，因为发现那个人的行动怎么鬼鬼祟祟的呢？牛永贵突然想道：“哎呀不好！可能是‘活阎王’的那帮打手们追到这儿来了吧？”于是，他急忙“扑棱”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拎起刚才自己放在地上包银子的小包，一闪身，就躲到了他坐着时，背靠的那棵大树后边，偷偷地往那边观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可把牛永贵吓出一身冷汗。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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