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书 发表于 2020-8-23 19:39:23

我的世界之一

   夏风微醺,我盘坐于茶几前,蜗居里 ,茶几既是餐桌也是书桌 , 茶几本职是做什么的 ,其实已经不太重要。小爱同学周而复始的循环播放着这两天入心的一首歌一白色月光 ,虽是一个人,我却很享受。暂时的真空, 似乎没有牵挂 。 妈妈一个人孀居在老房子,女儿去了郑州集训,至于我丈夫 , 应该是在外地做他自己喜欢的事吧 。与我关系最亲密的三个人,   用三根无形的线环绕着我 ,让我体验着活着的意义。天地之间 , 地球之上,北半球之内 , 我们在各自活着我们在各自改变着。。。。      来一次对自己的剖析吧。
      从何时开始呢?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工厂里的工人,父亲从小工做起,通过自己的打拼,高峰时期,曾是多家工厂的厂长,换做现在的称呼,应是董事长了。因为自己有能力,他理直气壮 顺理成章的接受着一群想利用他权利的人的恭维,最后,因为身体被长期的消耗,多发疾病,八年前死于再发脑溢血。发病前的那段时间,父亲基本已经退化成了一个孩子,他已经不认识我了看见我就以为是他妹妹,总哭着只怪我下班回来太迟。走前的那晚,父亲边看着我边倒在了他最爱的睡椅上,他直直的看着我,想说话却表达不出来,似乎在说,丹丹 爸爸要走了妈妈就交给你了 。没有痛苦,就那样睡了过去。虽然我是医生,可我还是不相信那是要走的征兆只是以为睡了而已,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在工作场所忙的昏天黑地时接到的电话,才知道父亲真的要离开我了。我尽最大的力气往家赶,可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跑不动。以往一蹦跶就能飞到的三楼,于我却感觉太高了。好不容易爬进了门,见到了被穿上寿衣的父亲,一时,我泪崩 我勃然大怒,发怒活人怎么能胡乱被穿上死人衣服,发怒怎么能给我的父亲穿上那么丑的黑色寿衣。我否定着叔叔的判断,开始给父亲做徒手抢救,被身后的人给死劲拦住,说亲人的眼泪不能沾到父亲身上,会连累他不能被菩萨接走。就为了这一话,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只能呆坐在父亲遗体旁边嚎啕大哭。我父亲就这样走了 ,之后的八年,母亲一直坚持独自居住在老房子里,不愿意和我同住。我知道,她在怀念丈夫留下的气息。我的母亲,祖籍在湖北,下放后来到工厂,就认识了我爸。他俩的恋爱轰轰烈烈,以至于以后的日子里即便吵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听他们说过离婚的话。那时,每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日,就这珍贵的一天休息,父母不是领着我去看外婆就是去看奶奶,即便我的作业没完成即便回来后还有一堆的事情做,周日看望长辈也是铁打不动的规矩。
       所以,二十几年的熏陶,让我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偏偏,偏偏,换做自己成家了 ,又是一个二十年。把之前的这些习惯都渐渐淡化了。开车十几分钟的距离,妈妈家每周去一次,婆婆家,更是去的少。亲情越来越淡薄,人也越来越无情。我和宏就是在这样的价值观磨合中,飞瞬的漫过了二十年。即便到现在,仍然处于磨合状态,他喜欢来去自由,不受家庭拘束,不受承诺影响。而我,看重家庭,看重承诺,看重丈夫对家庭的陪伴。为此,我们周而复始的争吵争吵争吵,热战冷战不断。到现在,孩子长大了飞走了我们 也不吵了,没力气吵了,这么多年,各自都知道彼此的秉性,各自为安吧。不要想着改变你,也不想改变自己。余生短暂,未来不可期。
   以上,是我的家庭,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我也期待,期待之。可是暂时还找不到方向。虽然他说他一直在迁就我,可是解题必须有解题的方法,南辕北辙的自以为的迁就,白费力气毫无作用,真是难为彼此了。其实都想放手,却都不敢说。牵扯了太多的物质情感在一起,离婚真是一件很难的事。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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