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往哪里去,能否捎上我?
冬来了,它要往哪里去?风来了,它又想往哪里去?
明土是晚上六点下班,他往往要绕着回家的那条路划一个半圆,在路口的那家咖啡厅停一会,才接着回家。
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发小好友。
他跟我关系最好,但什么也不同我讲。
每每他下班提前离开,我都知晓,好在老板也不在意那提前早退的一两分钟。
今天我跟在他后面。
外面下着小雪,我穿的厚,明土披的也厚,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左手是公文包,右手是一把雨伞。
他打着伞,就这样站在咖啡厅外面。
好久,明土哈一口气,又抹开雾气,我蹲下来,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
咖啡厅里面的灯光是温暖的黄色,玻璃里面是一个站在柜台前的姑娘,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戴着口罩和手套。
我往前走几步,爬到稍微高一点的巷口,从侧面看见明土脸上的笑容和眼尾的皱纹。
他没有对我露出过这种笑容,往常他同我玩耍,不是大笑便是猥琐的笑,或是阴险狡诈。
喔,一个男人怎么会用那种笑容对另一个男人。
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我走了。
明土陷入了一个人到两个人之间的囚牢,而我现在处于两个人到一个人之间的洒脱。
我衷心祝福明土,也庆幸于自己的性格。
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获得孤独这样的好朋友。
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
风,你往哪来,又要往哪去,能否捎上我?
冬,你往哪来,又要往哪去,能否捎上我?
(随笔,且当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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