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与东林党:一个不要脸的和一群不要脸的伪君子的斗争
作者:盛夏一抹清凉熟悉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明朝末年庙堂之上阉党与东林党的斗争,堪称是有明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斗,二者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而结束这一场斗争的是明朝末代皇帝崇祯,现在的历史课本也大都会讲正义终是战胜了邪恶。
然政治斗争是不好以善恶区分的,只有胜利和失败。在万历驾崩,泰昌即位之际,东林党人攫取了大量的政治资本,一时间风头无两,众正盈朝。
那么何为东林党呢?狭义上的东林党是以万历年间被罢黜的顾宪成所创建的东林书院为核心,在此讲学的文士以及求学的学生,他们针对时政,提出自己的见解,批评他们认为的施政当中的错误。并且定期集会,形成了一个较为团结的利益共同体。
“自顾泾阳削归而朝空林,实东林之门户始成,夫东林故杨龟山讲学地,泾阳公请之当道,创书院其上,而因以名之者。”——《东林本末》
而广义上的东林党则是由它的对手阉党提出的,阉党认为非此即彼,不是和我一伙的那就是敌人,东林党的盟友也沦为东林党人之列。
《王学质疑》提要说:“夫明之亡,亡于门户;门户始于朋党;朋党始于讲学。
而魏忠贤领衔的阉党与东林党的党争使本就病入膏肓的大明更是危如累卵,如大洋之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朱由校作为大明王朝新的掌舵者,对此不会一无所知,朱由校虽然喜欢做木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学无术,他的那个老师孙承宗放到现在绝对是教育界的大牛。
同时,朱由校的木工活玩得贼溜,他的数学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么他的理工也不会很差,起码比起那些朝堂上侃大山的文官们强多了。理工强的人逻辑思维必不会差,他的所有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东林党的不作为是朱由校扶持魏忠贤做大的一大原因。
第一回合:魏忠贤胜
魏忠贤的崛起
自从嘉靖时期开始,大明的主宰者们就已经发现了大明的官僚体系已经出了问题,张居正靠着个人能力纠正了一次,却落得一个抄家的下场,令人寒心。
此后,万历及其子孙也只能尽量在残破的框架内修修补补,而没有掀桌子的勇气,直到朱由校用起了魏忠贤。
朱由校与魏忠贤在即位前就已认识,明光宗朱常洛驾崩时,光宗妃子李选侍曾经与李进忠(魏忠贤)密谋挟持朱由校,号令百官、把持朝政,在杨涟与左光斗等人的力争下,阴谋没有得逞。
后来李进忠走通了太监王安和朱由校奶妈客氏的关系,并且和客氏做了对食,得到了朱由校的宠信。朱由校即位后,赐名魏忠贤,升他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
从社会底层变为人生赢家的魏忠贤自此开始了他的恢宏大业,尽可能掌握能掌握的一切权力。
魏忠贤首先将王安干掉,然后司礼监掌印太监也换了人,但是这个人叫王体乾,与魏忠贤一丘之貉,关系也很好,等于他也掌握了司礼监,这个替皇帝行使披红权力的机构。
新的目标:东林党
魏忠贤掌权之后,在最开始并不想与东林党交恶,谁不想和气生财呢?魏忠贤频繁的释放善意,到处拜东林党的码头,表达自己和平共处的态度: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交个朋友可好。
然而东林党的人都是一群书生,自认为是君子,容易钻牛角尖。其特征是书生意气、一根筋。
他们认为底层出身的太监魏忠贤不是个好东西,一定会成为权阉。双方连蜜月期都没有就直接发展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
对付读书人还得是利用读书人才行,魏忠贤开始在朝廷中招收党羽,共计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此外还有个二十孩儿、四十猴孙、五百义孙,可谓是多子多福了。
这其中有冯铨、施凤来、崔呈秀、许显纯等,不是德行有瑕疵就是锦衣卫。相比于东林党依靠同乡、同年、师生关系以及信仰所做成的团体,阉党的形成堪称是散兵游勇。
在这场斗争中,魏忠贤依靠皇帝的信任立于不败之地。皇帝的任性的信任使魏忠贤几乎无可撼动。
即便是将杨涟下狱,群情激奋之下纷纷上书弹劾魏忠贤之际,朱由校看罢奏疏,对东林失望的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魏忠贤尽管去做。
东林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只要朱由校在一日,他们就没有翻身之时,只能是静默以待发展。
东林党人的翻身
天启皇帝朱由校仅仅干了七年,就一命呜呼,年仅22岁,至于这其中是不是有人为因素,也不得而知。
但是朱由校身死之后,东林党人确实是迎来了曙光,因为他们早已给信王朱由检灌输了魏忠贤祸国殃民,东林党人皆君子的思想。朱由检对魏忠贤乃至对朱由校都很不满,认为是兄长过于宠信魏忠贤才会使国家混乱不堪,完全被东林党人洗脑了。
上任不久的崇祯没有思考兄长留下的遗言“恪谨忠贞,可计大事”是什么意思,直接将魏忠贤发配,随后又令其自裁,阉党也随之树倒猢狲散。
崇祯认为大明又回到了正轨,只要自己勤于政事,有这么一群君子帮助自己处理朝政,国家一定会中兴的。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君子却也只是“伪君子”而已,其中或许有真正的君子,但终归是“伪君子”居多。
东林党人眼中的天下只有他们自己
万历晚年,因为国家财政的原因,曾经短暂的收取过商税,称为榷商,也曾将矿山等收归国有,但是最后无一例外的因为这群人的反对而不了了之。
反对的原因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不与民争利”,那么这个民是谁呢?并不是在田地种地的老百姓,而是矿山的拥有者,大地主和商人。
大明这驾马车走走停停、修修补补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历朝历代的土地兼并、官员腐败,大明王朝一样不少。底层的百姓靠租种地主的土地度日,这些东林党人一清二楚,却根本不做改变。
都说东林党人代表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这话有失偏颇,但是也不能说错。因为在东林书院讲学的过程中,江南的一些士绅就不断对其进行渗透,东林党人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大地主和商人,最次也是小康之家。让他们以海瑞那样的言行来规范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可行性。
然而自诩代表了大明民众的东林党人在加税时,依然将重税加在百姓身上,而不是那些大商人和地主,减税的时候也是地主和商人占大头。
士农工商,原本排在末尾的商早已和士融合在一起,成为了士商,不少东林党人家里就是世代经商。那个写《五人墓碑记》的张溥虽不是东林,却也是应社扛鼎之人,家里也是官宦家庭,有人经商,也有人买卖土地。
真正在底层的商是那些走街串巷赚吆喝的走商、行商,他们才是真正的在社会底层,被各级税吏勒索,终日所得无非混口饭吃。
自万历年间开始,江南地区的米价就一直在上涨,与此同时,生丝和蚕丝的产量一直在增加,与之对应的桑田的数量在不断增长,背后是一直在进行的土地兼并。
日积月累之下,大量的财富被集中到了少数官僚地主、官僚商人手中,而自耕农、手工业者、小商人则因此纷纷破产。
忍无可忍的天启皇帝朱由校
由于历朝历代对朋党的深恶痛绝,东林党人并没有形成联系紧密的组织,而是以同乡、同年形成了一个个利益团体,他们在大的层面上是一致的,就是反对向大地主、大商人征税,反对朝廷开放海禁。
除此以外,他们在朝廷上也保持了一致,“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因为东林党人对楚党熊廷弼的打压使得辽东兵败,朱由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他们却只顾推卸责任,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上谕吏部都察院:朕览科道官,屡疏纷嚣,全⽆正论。辽左继陷,皆因经抚不和,以致官⺠涂炭。朕深切惊忧,昨张鹤呜慷慨⾃请视师,具⻅忠义为国。江秉谦妄⾔乱政,已从轻薄罚,今⼜结党渎奏,各逞已⻅。不恤国家之急,⾂谊何在?尔部院便传与⼤⼩各官,以后务要虚心,协力共图宗社大计。将当行事,务着实整理,毋事空言。再有仍前乱言,混淆是非的,绝不姑息。——《明熹宗实录》
朱由校一连发下两道诏书,他们都无动于衷,朱由校终于是出离愤怒了。
朱由校扶持魏忠贤开始血洗东林党,看似众正盈朝的东林党人,被魏忠贤纠集了一帮被东林党斗垮的残兵败将,就能让这些掌握了朝政的东林党人丢盔弃甲,退出了大明的中枢。
东林党之所以伪善原因在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不再忠于大明,文官集团中流传有一句话“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东林党人看重的是自己的既得利益,也就是和自己绑在一起的那些地主和士绅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包括投降清朝。东林党的领袖钱谦益在这方面都不如他的小妾柳如是,一名女子尚且敢于为明朝守节,而他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却做不到,不能不说是天大的讽刺。
结语
东林与魏忠贤的斗争在天启一朝,以魏忠贤的胜利结束,但是意料不到的是天启皇帝朱由校的身体太差,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没有了皇权做依靠的魏忠贤就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中看不中用。魏忠贤的权力来源于朱由校,新上任的崇祯并不买账。
东林党人够聪明,走通了信王朱由检这条路,于是“邪恶”的魏忠贤被清理,“正义”的东林众人重回朝堂,匡扶社稷。
但是,政治斗争本无对错,历史一向由胜利者书写,是非成败又怎么说的通呢? 明朝不内讧,不会亡的那么快[赞] 这标题一针见血。 东林党后期的确起了加速明朝坍塌的作用,尽管他们从来不这样认为 明实忘于党争,而明党争之祸首便是东林党 忠贤不死,明朝不灭 主要是朱家对天下的掌控能力下降了 也不知为啥赐姓魏呢 与现在美国二党之争很相似 被资本家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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