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不仅仅是“专业作家”,更应该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
文/康卫军想象一下处在热恋中的人是什么状态?狂热、不顾一切,毫无保留,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撕开,让对方看见真心;或者住在对方的心里,倾注所有的柔情蜜意。
罗兰.巴特说过:“写作者及恋人。”说明写作不仅是一件极度浪漫、极度美妙、充满想象的事情。无论是对于写作者,还是对于读者,都充满期待。这种期待往往来自对方,或特立独行的行事方式,或者充满离奇曲折的故事,或者坚持真理的倔强精神。
还说明写作的普遍性,既是恋爱,人人都有这个权利。每个人心中都装着一本自己的小说,你不用猜测它是否会给人带来美感,又或者能不能发表,成为所谓的文学作品。就它存在本身,既增加社会的多样性,又带来无限可能。
写作不仅仅是“专业作家”、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事情,而更应该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既然人和人之家有差异,同一件东西,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人的人身上,会引发不同的思考。心智、生长环境、后天的修养、都让这种差异不可避免。
所以别指望专业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包含生命的真实状态,有时纯属自己的兴趣偏好,有时只能抓住事物的表象,有时让事实粉饰登场,虽然它会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即使这样也不应该相信它是真的,而是一种普遍现象或者现状,仅仅是某个人站在某个角度,对世界的以偏概全。
并不是专职作家的作品不可读,不可信,不可感动。你有你的故事,你只有读了别人的故事,通过对比,才知道世界上还有更好的、或更糟糕故事。之后或庆幸自己的遭遇,或去追求更好的东西。
文字带有某种欺骗性。文字之所以普遍,是因为它能让抽象的东西具象化,给人一个大致的印象,同时它还有众多特性:夸张、变形、想象、虚构、拼接、间离、掩盖、扭曲和抽象。那些让你如坠云里雾里的文字,不是要告诉你为什么、或者倡导什么,而是把自己隐藏在现实之外。
人人都应该写作,写点什么?不刻意用那些优美的文字装饰,就像请别人吃最朴素的食物,最天然的东西,才代表朴实无华的真诚、爱和希望。既然写作者是一场恋情,就没有丑美好和好坏之分,表达、叙述和倾诉,一切欲望的展现都是美好的创造。
只要你写了就是创造。一段文字一旦被创造出来,它就具备鲜活的生命,身上就有了特殊的编码和基因。不需某个机构,或者某个群体证明它有用无用。如果把写作的过程想象成一个恋爱的过程、一个孕育的过程,文字一旦放在那里,就具备独立的生命。
一切人为的干涉,都是对原始生命的篡改和扼杀。这有点像教育孩子,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受法律保护。你可以抚养他、教育他、接受生存的基本规则,但你不应该试图改变他的天性和心理趋向,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外人,即使生他的父母也一样。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文字的纯洁性和纯粹性,不被主流文化和学说污染和歪曲。写文章一定是一种赤诚相见的生命态度,应该毫无顾忌,尊重内心最朴实的表达,让文字像流水一样,从笔下缓缓流出。真实记录,还原自己的所思所想,不要太过考虑别人的感受。
所以写作又是很自我的事情,先要为自己写作,至于对别人有无用处,其实没那么重要,除非你想用文字换点什么,才不得不委曲求全,把自家的孩子精心打扮一番,嫁出去,换回一叠或厚或薄的“彩礼”。
我还是非常赞同乔布斯的观点:“客户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什么东西最好。你完全不必考虑客户的感受,先按自己的想法把产品造出来,客户只有用了,才觉得那是他想要的东西。”
其实写作也一样,遵从内心的感觉,激发创造的活力,把写作变成一场恋爱,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而不是某个人的专利,或者是某种无法企及的技能。你写的再不好,有些东西别人也无法替代。
天下美女如云,能和你一见倾心、不离不弃、始终患难与共的,最后也只有一位。写作即是如此。不一定非得一鸣惊人,留下只言片语,至少证明自己来过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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