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杉唛 发表于 2021-6-5 21:26:11

美人败岁月

阿娟是个俊俏人儿,村里人都说,阿娟一定会嫁到地主家水生家里去。说句实话,阿娟对水生也是有几分欢喜的,每次她在河边青石旁洗她那乌黑到发亮的头发时,都能看见水生在河对面捉鱼。水生总能第一个捉到大鱼,他们一群小伙子拿着竹签棍,背着筐娄,能在河对面戏到天黑。
记得一次,阿娟洗头发时不小心把发带掉河里了,红色的条布裹着水一路向下流顺去阿娟正要去追,水生扑腾扑腾踏水而来,抓起发带,扑腾扑腾地走到阿娟面前,把湿透的发带递给她。阿娟不敢看眼前的男人,只盯着水生的脚看,那是一双健壮男人的脚,肌肉紧实。阿娟觉得,水生会是她一生的归宿,阿娟的梦也这么觉得。
很快阿娟十八了,在村里也是大姑娘了,老人们讲,再不说门亲事都要嫁不出去了。而阿娟会嫁到水生家去的事已经在村里传好几年了,阿娟心里欢喜,但她不说,只是每次远远地望着水生,一旦他走近了,阿娟就躲起来。
很快,水生家里真的到阿娟家提亲了,阿娟的嗯嬷和阿爹都很高兴,阿娟提着菜篮子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彩礼,急忙进门去。但是令阿娟失望的是,自己要嫁的不是水生。
出嫁那天,新娘子,红花轿,锣鼓喧天。只有红盖头下的阿娟脸色沉重,本以为自己非水生不嫁,这倒是成了和水生样大的小妈。家里为了地主家给的丰厚彩礼,没顾阿娟愿不愿意嫁这一遭。阿娟刚拜了堂,地主就强行要了她的处子之身,阿娟看着婚床上的血,这本该属于自己美好的一夜,却成了血泪愁苦,不得安宁了。
隔天,水生进阿娟房里请早,一句小妈叫得阿娟心头一颤。阿娟望着之前一直放心上的人儿,不自觉得好笑,原来一直是自己单相思罢了。
请早之后围一大桌吃早饭,阿娟坐在八方桌的最下方,生分得像个客人。散桌时,水生背着阿娟的管床丫头塞了个纸条给阿娟,阿娟死死握住,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果不其然,水生约着半夜三更与她见面,阿娟高兴坏了,这证明水生心里有她。当天晚上,两人像一对熟悉的情人一样在玉米地里奔跑着,他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谁都不认识的的地方,到时候,水生是阿娟的丈夫,阿娟是水生的妻子。
等这个故事再讲出来,水生已经不在了,独留阿娟在岁月里苍老这,但是我们相信,岁月败不了美人,美人能把岁月败。下一个故事,就是明年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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