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初雪难抑的悲伤(女主视角)满天白雪,初伏人间,华灯街巷,蔚蔚生烟。木一尧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孩童的戏乐,爱人间的缠绵,父母旁的唠叨,都好像与她无关,但让她想起相关,她来此已一年光景,她不为学,不为情,为人,一个人。双目皓若星辰,却蚀骨焚心的人。他与她的相见始于一场初雪时节合作,她并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曲意逢迎,也不刻意还避,他提出“圈养”,她微微带笑,只是同意。他给她置办了一处“小家”,偶尔过来歇息,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抱她睡着,她皮肤滑嫩,只一处略有凸痕,她不说,他也无意问。转折亦在一场初雪,他被“仇家”暗杀,腿部中枪思及无处可去,来到了这个小家,女孩眼里渐渐凝泪却不落下,他第一次觉得世间还有人在意他,养伤的日子里,女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或俏皮,或温柔,只是哄他多吃两口,陪着他一起蹦,一起跳,她好像把自己完全展示给他一般,从自己的家乡,到自己从前养的小猫,都“全部”分享给了他。在女孩精心的照顾下,他的腿逐渐康复。又是在一个初雪,他带她去了他的另一个家,在这里,女孩见到了许许多多正常却又奇怪的人,没有“人气”一样的人。他带她参观了他的“家”,言语中带着欣喜。她来了,家中渐渐变了模样,黑白的鹅绒垫上多了许多可爱的五彩的兔子,洁净的厨房中开始有了烟火,甚至连多年未结果的小树结出了淡黄的小果。他时不时与她抱怨着“对家”的难缠与自己“小公司”的倒闭,她不言,只是,抱住他,抚摸着他的伤痕,说,我陪你。可他的颓像始终不消。终于,又是一个初雪,他冲进家中,握住她的手,只一句,不管如何,你是否愿意跟我走。女孩笑了,缓缓褪下肩侧的衣裳,一道赫然醒目的伤痕出现眼前,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并不十分漂亮,普普通通的女孩,无忧的上着学,耍着乐,最大的忧愁不过deadline。有一天,女孩幸运的抽到了初雪时节的爱音会门票,小城市里最热闹的最有趣的活动。一切都很美好,她遇见了温柔和善的夫人,热情洋溢的小美人,调皮有趣的小鬼头,也欣赏了魅力的音乐,曼妙的舞姿。然而,危险正在靠近,“砰”的一声,四周燃起了火,扑不尽的火,她的精致造型早在火海中归无,砰砰砰,又是连续的一阵声音冲了进来,周围的人不断倒下,而她也被死死压住,瞳孔收缩,身体瑟瑟发抖,可怜上天眷顾,她散落的秀发挡住双眸,竟未被人察觉,此时,一个双眸皓若星光的男子走了进来,随意的,“砰砰砰”,子弹穿过了她身上的尸体,射进了她肩膀,很疼,很疼,她却来疼痛都好像失去了意识,“爸爸,妈妈”,是小鬼头,“姐姐,给你糖吃,你以后做我媳妇怎么样”,“不怎么样,嘿嘿,这糖姐姐吃了,以后给你生一个更漂亮的小媳妇怎么样”,“砰”,血与雪交融,满天大雪,满天大血,七岁孩童的身影就这样倒在了她的不远处,嘴里喃喃道,“爸爸,妈妈”。枪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医院中醒来,肩上的子弹早已取出,只是留下了一道永远去不掉的疤痕。从此,女孩满溢的恨意喷涌,她主动请缨,学习格斗,学习枪法,学习诱引之术,只为卧底到那她永生忘不了的男子的身边,毁掉一切,毁掉这整座害人的毒山。这个女孩,就是我。说罢,女孩快速抽出了头上他送她的簪子,抵向他的心口,男子,未言,只是狠狠向前一步,鲜血顺着簪子留下,她双目含着泪光,抽出了簪子,他,只一句,爱你,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再无生息。她取下了手上细心雕刻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屋外,战斗平息,初雪纷飞,依旧雪与血交融。毒贩集团被毁,新闻纷飞。只一女子,蔓立一碑,喃喃道,我知你生来无光,遇我,似光,只是,人命相隔,虽只一面之缘,无辜良善之人,我不可原谅你,不曾十分爱你,确曾欢喜你,宠之无度,爱入骨髓,祈求上苍,即我一世孤苦也可,痛病至死也罢,来世佑你安平,永在光明之下,以还你深切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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