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录
世界上最冷的物什,莫过于冬日里的太阳。我有时甚至会恶毒的想:它那么冷,凭什么温暖别人;有会哀伤的想:连太阳都是凉的,还有什么是热的?晌午,阳光明亮的射在每一个人身上。我满腔怒火的走进水资源补给站,边接水边问候室友。走出水房的那一刻,“啵”的一声,壶塞崩了出来。悬挂在头顶上的乌云散开,“哈,我的水壶竟与‘我同仇敌忾’了。”
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刺的眼睛生疼,眼泪糊了满脸。可满屋的人视若无睹、冷眼旁观,坐在窗帘旁的僮侍“岿然不动”。我睁大眼睛,我要看着这个世界,这个冷漠的世界。把他们的罪恶与残酷尽收眼底。
那夜过后,我成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一个哑巴。我站在寒风中,秋雨中,冬河里,烈日下,我是一尊雕像,凛冽的风、冰冷的雨滴、湍急的河流、烧人的温度,撕扯、蒸煮着我的神经,唾沫、吵闹、低语咂在我的身上,我“岿然不动”,稳如老狗。今夜,收起无意义的心思与行为,满腔青烟都湮于尘土。做个麻木的、无情无欲、高冷清贵的雕塑。
我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废旧的电能贮存器,随手一撇,扔进了身旁的草丛。从那之后,于我是一瞬间,于大地是几十年。
半空中悬着如弯钩的月牙,是世外之人不小心啃破苍穹卡住的牙尖,是拔掉牙尖后漏进来的一缕天外之光,照亮了我们的整个世界。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