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仅有初中文化人出的书《1989》
1 989 序章 我是刘宏钧,是一个不平凡的平凡人。所谓平凡的在与我大多数人一样出生在一个平凡的百姓家,然而我的不平凡的在于与周围伙伴相对比我的人生经历却又与众不同。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有写书的这种想法,但是由于个人的种种原因而一直推迟了,这一个我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了,不过我此次行为并不想以此来凸显自己多么出众,而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只想不枉此生。其实我们今天的努力都是为了明天做铺垫,而我们现在的奋斗都是为了下一代来打下基础。一个成功的家族企业也是需要几代人的不断累积才慢慢形成了,也许我此生并不能够给我的后人留下多少财富,但是至少我能够保证给他们留下一些精神上的财富,让他们能够在迷惘的时候所有思考的方向。我没有作家的华丽语言,也没有引人入胜高超写作手段,我只会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我最真实的二十六年过往。其实每个人都会在这短短的一生中犯下很多错误,也会在年少的时候错过很多,就如同刻舟求剑一样,以为之后能够在成功的时候再来弥补当初的一些事情,但是我们都忽略了时间如同水流般的流动着,当我们到了岸上的时候再来回首曾经,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其实对于我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承上启下的一代人,即经历了改革开放初期的那个时代,又一直在时代变革中逐渐成长。时间的年轮依然在毫不停歇的旋转着,在我出生至今的短短的二十几年光阴里身边的一切变化真可谓是翻天覆地。科技上的变化我就不做举例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生活上也从平房已经变成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邻里之间也因为彼此的一道铁门而变得陌生。对于80后的我们总是回忆童年最多的群体,因为80后的我们已经成为现在社会劳动生产力的主要群体,可以说我们80后变成了上有老下有下的尴尬年纪。话题说远了,现在就开始以我的第一人称来讲述我的故事吧。童年篇1~6岁
公元1989年2月23日12点10分降生了一名男婴,这个男婴就是我。我是个八个月就出生的的早产儿,百姓的俗话都说七活八不活,而我却奇迹般的存活下来,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有人说每个人来到人间都是带着上天交给的一份使命,其实直到如今我也依然想不到我是带着上天给我的何种使命来到人间的。其实我的出生有两个误差,第一就是在我出生之前做了两次彩超,两次的结果都准确的证明我应该是个女孩,而真正降临人间的时候却是个男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性格从小就女性化,当然我的女性化并不是说我性格是个娘炮,而是我具备了女孩应有的很多性质。而第二个误差就是医生曾推断出的我会是一个缺胳膊缺腿的残疾人,而事实就是我除了长得小点以外没有什么残缺。我能够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我必须要感谢一下妈妈的坚持,当时全家很多人都希望妈妈打掉我,她却在那时候发挥前所未有的母爱,毅然决然的把我的命留了下来。后来算命的先生说我的到来给妈妈带来了无穷的福报,如果没有我她可能早就没有了,是我替她挡下来很多意外。对于这种说法我内心是坚信不疑的,因为自从记事开始到如今我的真的经历了挺多意想不到的倒霉事情。所以我总结一句话:只要运气不挡我的路,我必定比现在活的精彩。我出生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我的家庭背景也是不简单的,爷爷是名国民党的军官,战争中身后还中了一枪,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一直没有选择去台湾,但是我知道如果去台湾定居的话现在的生活一定不会比现在差。在我年少的时候内心就深深的种下了一刻生不逢时这种思想的种子,因为爷爷小时候他的爷爷是辽阳当时有名的大家族,爷爷的童年要比我的幸福得多得多,不仅有奶妈照顾而且家中还有家丁跟佣人。而我出生的时候当年风光的大家族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我出生的家庭就是一贫如洗。我懂得每个年代都有其优势与劣势,但我不知道我生在这个年代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也没得选择。我的爸爸是一个邮局下属工程队开车的小司机,收入是微薄的,他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恋家,听我奶奶的话非得去邮局也许去了省工程队,现在至少是个省里某部门正科级或者更高的干部了,毕竟近三十年的工龄就算熬也熬上去了。我爸是家里的老小,又因为奶奶的身体不好所以总想把我把留在自己的身边,也许我爸的性格也决定了他未来的路,用我常说的一句话一切皆为命。而妈妈是一个下岗工人,以前在沈阳轴承厂做业务员,二姑与妈妈当时在公司是同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最后走到了一起。
妈妈告诉我出生后我是不哭的,由于是早产儿必须要要在保温箱中存活一段时间,所以出生后就跟妈妈分开了,到了医大一院开始了为期14天的保温箱生活。其实两岁前的记忆基本上是没有的,3岁之前的事情基本上也是从大人口中听说来的。我没有像现在孩子一样两岁多就送托儿所幼儿园,我小时候是由姥姥带大的,对于幼儿园托儿所的生活就那么短暂的一小段时间。我的姥姥是个苦命又坚强的平凡老太太,她为了儿女为了家付出的太多,可是她的命也是着实地苦,从小母亲死的就早,父亲带着她还有一个姥姥的一个弟弟闯关东来到沈阳做一点小生意,最后也是因为家里没有钱被爸爸卖给别人家做了童养媳,所以我的姥姥是非常感谢党的恩情,如果不是改革开放救了她也许她活不到现在吧。而姥姥的尖酸历程可以说是一本现代的血泪史,也许她的那个年代的人每一个人拿出来都可以写出一本血泪史吧,也许这就是大家所说的所谓的命吧。
小时候的我并没有几个玩具,我喜欢收藏大人们抽完硬包的烟盒当做我的玩具,还有他们玩的扑克收集起来。其实我从小就有一个导演编剧的天赋,喜欢用各种不同版本的扑克牌来替代一些人物,编排着各种各样的剧情来自娱自乐,自己配音,自己去编写剧情。直至今日我仍然喜欢这么做。也许是就是这么天意弄人吧,现实中平凡人的天赋会被身边的人看成是天马行空的异想天开,有些天赋甚至会被别人当作精神病发作来看待,在他们的眼中我是在一个人摆弄着满床满地满屋子的各色扑克相互打斗,旁人的眼中他们不理解我是在做些什么,不过在平凡的人内心深处也会有一个不平凡的梦想,也许这就是那句“人类因梦想而伟大,生活因成功而精彩。”这种导演编剧的天赋会因我的平凡而被一同带入棺材,真想成为世界上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幸运儿,因为出生家庭的因素而走上了导演或编剧的道路。
我在学龄前的生活基本都是在姥姥家,首先我感谢姥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也正是因为姥姥带大的,所以基本上是谈不上什么所谓的教育方法,其实现在的我非常羡慕现在的孩子,他们比我们这些八零后要幸运的很多,时代改变了让零零后一零后的孩子在成长上比我们这代有着质的飞跃。小时候的我是非常实在的,比如姥姥一次拿着雕牌香皂却骗我说是巧克力,可能她当时说的时候只是觉得逗我开心一下,而我却费劲千辛万苦的取得食用,当然后果是可想而知,现在想起来还感觉满嘴的肥皂味道以及那怎么漱口也漱不干净的肥皂沫子。其实现在想起来家长的教育真的很重要,因为每个孩子作为一张白纸来到人间,他们的成长速度是与家长的教育息息相关的,时刻培养孩子的独立思考能力是孩子大脑发育领先的制胜法宝。也许有些家长会认为不该让孩子的内心过早的变得复杂,但是任由其自然发展到最后就会像我一样的发育缓慢,会像一个傻子一样的随波逐流。
最近看了一部非常火的连续剧《灵魂摆渡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这个陈年老话题又一次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其实科学家证实这个世界上是有灵魂的,而且我在小时候也是亲眼所见,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对鬼魂这样的东西有任何概念,所以那时候的我看到了也并没有害怕。我曾在姥姥家看过一个身材魁梧却矮小酷似男人的灵魂,我想看清它却始终无法看清它的脸,后来与家人一说,大家都一致的联想到了我去世的姥爷。我素未蒙面的姥爷是87年去世的,也正是因为素未蒙面,所以对这个老人家也不存在任何感情,只是知道姥爷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非常爱喝酒,最后也是因为喝酒脑出血而死亡的。世界上有那么一批人是能够看见灵魂的,也有少数的一批人小时候确实是真真的见过鬼怪的,但由于是极少数的一批人,所以经常会被那些没有看见过的人所质疑,再加上国家把这些定义为封建迷信,所以自然也就变成了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法。不过老一代的很多说法还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比如睡觉的床头不要对着镜子,我还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去姥姥家睡觉,因为姥姥家床头正好挨着老柜子,柜子上面有四面镜子,那一晚由于睡不着,无意间转身对着柜子睡觉,而我的脸正好能够看到镜子,我对着镜子看了十秒左右突然发现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恐怖面容,每一张恐怖的面容就像一个个死刑犯一样,很多人也许会认为是夜晚看花了眼,也或许是自己的头像,但是我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以为我头是平躺着的,而镜子中出现的头是竖着的。还有一次的灵异事件发生在小学三年的时候,那时候是一个夏日的夜晚,身边的家人已经睡去,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觉无聊的看着窗帘,看着看着窗帘上突然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出现了奶奶的身影,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奶奶很慈祥的看着我,因为是奶奶所以我并未感觉出害怕,反而感觉内心非常的温暖。那个漂亮的大姐姐我想应该是大爷家去世的立荣姐姐,她是在小学毕业后骑自行车被车撞死的。其实她死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能够能奶奶同一时间出现在镜子中怎么推断都应该是立荣姐姐,为了确认我之后还特地找到了丽荣姐生前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与那天看到的确实一致。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很多事情都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超自然现象,其实很多人内心深处都是相信的,只不过大家都选择心照不宣。记得有一次我从姥姥家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爸爸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白影,正做出伸出双臂要抓他的动作,也就是在我看到它之后的一瞬间仿佛那个大个子也觉察到我了,一下子躲进了墙里消失了。
世间之大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也许很多人以为我在写着玄幻的恐怖小说,其实我也只是把我的个人经历真实的述说出来,信不信由你。记得我小学一年级时候妈妈楼下打麻将,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十一点十分,我家楼下有个车库,看车库的是一对老年夫妇,老两口租下车库,与邻里邻居相处的也不错。那次的灵异地点就发生在那里,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我等待妈妈打完麻将回家,无聊的在楼下饭店中望着窗外。这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着类似睡衣一样的白色衣服,侧面半张脸对着我由西向东移动,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她的移动却显得僵直不自然让我的不得不对其关注,她的双手自然下垂着,那种移动似乎不像是走动而更像是缓慢的平移,淡青色的脸上是那种呆滞冷漠的深情,飘到了一辆大解放卡车后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我被惊呆了,我的目光在这个家院子里拼命的搜索着她的踪影,一个全身白色连衣裙始终看不清脸的长发女人吸引了我,她坐在那里梳着长可及腰头发,当时的我觉得看不清她的脸特别的奇怪,特别是大半夜的在那里坐着梳头发本身的这种行为就非常诡异。大约两三分钟后她居然把头拿下来梳理,当时真的吓坏了,即使我在的屋里里面有四五个大人在对我来说也是相当恐怖的事情,不过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什么虽然及其恐惧但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大约两三分钟后它放上头后飘到了车库那边消失了。我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我也希望自己是看花眼了,不过我真真的看的很清楚。更加巧合的事情是第二天看车库的老爷爷离去了,死于心梗。也许大多数人会认为这只是巧合吧,而我觉得这个世界只存在因果不存在巧合。对于这些记忆我也不想过多的提起,只能当作经历一带而过。也许真的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孩子眼净所以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在我长大以后再也见不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了,只不过后半夜一个人的时候,房间里门窗关闭的情况下感受身边突然的冷风吹过,但是也是看不到任何异常的。
还有几件事情是听身边人说的自己的经历,由于是听说真假无从考证,不过都是身边的人所发生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编这些故事去骗人的,至于信不信无所谓了。第一件我爸爸给我讲在我奶刚走一个月左右,他们单位组织旅游,我爸爸有点睡过头了,突然听到我奶奶呼唤他,他醒来后看到墙角有奶奶的头影。第二件是我三舅妈讲的,他们家住平房,对着床有一面镜子,属于那种老式梳妆台的镜子,半夜睡觉醒来起床方便的时候,梳妆台镜子面前就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在梳头,头发很长,我舅妈却是短发自然不会是她的影子。还有一个是我家邻居给我讲述的,她在年轻的时候家在农村,大地里突然乌云密布要下雨,她抬头看阴暗的天,云朵里面出现一条巨大的金龙,好几个地里的人都看到了,头比大解放卡车还大好多倍,眼珠子就像农村大铁锅那么大。还有一个是我姥姥告诉我的,她小时候坐在炕上玩,屋子里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她指着它说有个白胡子老头过来吓唬我,当然家长也在屋子里面只是看不到而已,然后我姥姥就高烧,好几天用药都不好使,后来请了一个会看事的人说她冲撞了土地,那个人为姥姥做法后当天就退烧了。还有很多我不想提起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甚至连我们伟大的科学也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我觉得无论信不信都该对神佛保持一种敬畏的态度。
对于童年的记忆我并没法按照顺序而述说,只能够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我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从两三岁就送幼儿园直到上学的时候,而我只上过一两个月的幼儿园,对这段记忆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在碧塘公园那边的幼儿园下雨天等妈妈来接我,另一个就是家门口的幼儿园里面一个老奶奶在白天领我们几个孩子看小神龙找妈妈的电视剧。而其他的片段记忆也都是在姥姥家,说到姥姥家首先得先介绍一下我的姥姥家的大致情况:姥姥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顺序分别是大舅,二舅,大姨,三舅,妈妈,妈妈是家里最小的。老爷走的早,关于这个楼房其实也是发生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姥爷盼了一辈子,终于等到单位分个三十多平的楼房,结果家里人所有人都能够正常的用钥匙打开门,只有老爷每次都打不开,仿佛那个门只对老爷有着极强的抗拒效果。后来老爷住了不到三个月就离去了。大舅跟还有他对象也就是现在的大舅妈还有姥姥三口人住上了这套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里面。
说到我大舅那是一个让人又可怜又可恨的人,其实在某些角度看他是幸运的人,毕竟姥姥跟大舅妈一直养着他到五十多岁。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脾气像我老爷,暴躁又爱喝酒,每次喝完酒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所以打架很多次,也进去了很多次。在我上学之前我都是一直住在姥姥家的,姥姥她是一个平凡的苦命女人。她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从小就跟着家人颠沛流离,后来因为家里穷还要养一个弟弟,无奈之下被爸爸卖给别人家做童养媳,以前的媳妇跟现在的媳妇可不一样,童养媳可以说即是奴隶又是被人手中的玩物,每天吃不饱睡不暖,她那个年代的事情我不想多提,只能说万恶的旧社会坑害了太多的人。言归正传我姥姥本来是退休后在医大找了一份打扫卫的活。却因为我的出生而辞职了专心在家带着我,这一带就是六年多呀,直到我上小学才轻松下来。而大舅出来的时候都三十多岁了,也不找工作在家呆着,其实我也是特别理解的,毕竟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从里面出来后想稳稳当当的找一份工作也真的很难。就这样在家一直保持着待业,姥姥与大舅妈共同承担着他的日常开销,而他特别喜欢看书,平时都会上书店租各种武侠小说。也会经常带着我去家楼下的小卖店去找老头下棋,很小的时候姥姥家养了一直小狗叫欢欢,大舅啊也会带着我和欢欢一起到楼下下棋,时而大舅给我买一些小食品,小时候那段日子虽然过得如此简单,却是那么轻松自在。他也许是懒惰,也许是不上进,也许是适应着这种被人养着的安逸生活。有句话说的很好“穷者思变”,只有贫穷才能让人迸发求生欲望,从而激发人的无限潜能,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很反感大舅在醉酒后逼我吃他酸臭的脚丫子,那种难以呼吸的味道至今我仍保留着记忆,有时候不仅要把脸贴上去闻,有时甚至要去舔舐他的酸臭的脚趾,如果我不听话,他会生气的恐吓我殴打我。回想往事感概万千,可能没有几个孩子会在他们的童年遭受如此的待遇,看着现在孩子的幸福生活,那种家长对孩子如获珍宝的态度真的让我感觉心里好不是滋味。但我的心里并没有仇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让我明白了那小时候的苦只不过是人生历程中的刚刚开始。我是个懦弱的孩子,害怕与外界接触,能玩的小朋友就那么两个,他俩是一单元的表兄妹,男的叫王海川,女的叫王娜。海川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大家习惯性的拿我们来对比,海川长得人高马大,所以喜欢以欺负来换取快乐。家长们总让我俩在一起玩,在家长面前他表现得总是很照顾我,一旦家长离开他就会显露丑恶嘴脸。而他的表妹王娜,她确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每次下楼她总喜欢骑着她家的三轮车载着我和欢欢在院里玩耍。他们家是开面包店的,我特别喜欢吃他们家做的面包圈,直到如今回想起当年的味道还是会留下口水。院子里有一个白化病的小朋友,白化病就是人们俗称的阴天乐,他怕见到阳光,只有阴天的时候才出来玩,头发是白色的,身上是白色的,相貌是极其恐怖的,因为外表的原因很多小朋友都不喜欢和他玩,所以他人也是很孤僻的。二楼有位住户做事特缺德,垃圾从来都是直接从楼上往下扔。有一次她看到没看直接就倒一盆脏水,不偏不离正好浇在了我的身上,我居然认为是天上下脏雨了,想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气。还有一件发生在他们院子里的故事:八楼的小女孩由于家里没人,自己上学去阳台拿袜子,阳台的窗子没有关严,就是那么巧就掉了下去。就死在了二单元。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总会在夜晚上楼时感觉楼栋里面的阴森,我相信这一定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只不过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理暗示。
小时候我活动的范围很小,最远的地方就是隔楼相望的朝鲜小学。对于那时候只有几岁的我来说能够去对面的学校就是一种冒险。待我要上学的时候才敢试着探索周围的其他院,随着自己的逐渐成长,再回想起来当初的那段时光却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童年的记忆都是美好的,我喜欢躺在二舅家娇姐的腿上享受着她给我挖耳朵,我也怀念姥姥在大铁盆里面给我洗澡,总是期盼着假期娇姐会来姥姥家陪我。虽然小时候姐姐常欺负我,但我还是特别喜欢和姐姐在一起,是也许儿时的我内心是孤独的。很多心理学家会喜欢研究孩子的心理活动,其实孩子内心都是单纯的,孩子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没有的,至于他们的世界是怎样的完全取决于家长的教育,还有成长的环境。
那时候姥姥家过年是最幸福的,姥姥家每次过年都是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住上几天,就在这三十几平的小房子,一家人满满的都是年的味道都是亲人爱的味道。床上打扑克地下摆桌打麻将,剩下人洗菜做饭准备丰盛的晚餐,吃饭时一大桌子都坐不下,我和两姐姐坐在床上的小桌吃饭,大人们挤成一团有说有笑把酒欢歌。那些年的春节,才真正的称得上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春节,春节不是单纯吃年夜饭看个春晚,而是一家人真的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晚饭后依然是地上一桌麻将床上一组打扑克的,剩下的看春晚包饺子等待那12点钟声敲响后去放鞭炮,大家都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春晚节目,那种幸福场面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我才能够体会。12点钟声敲响后大家都会停下手中的娱乐,一起吃饺子,大舅会带着我下楼去放鞭炮。我喜欢和姐姐们一起去阳台看别人家放的烟花,我们也会拿着呲花点燃了画圈圈玩。晚饭过后孩子和老人都会选择睡觉 因为房子空间有限不能满足所有人同时休息,所以地上还会持续着一桌麻将,打累了就换着班玩,每到这个时候大舅二舅就非常疲惫,大舅妈二舅妈都不会玩麻将所以没有人替换。那段时光才可以称之为真正的过年,那时候我们很贫穷,但是我们一家人心却在一起,然而如今的这个大家庭早已经四分五裂不成样子,每到过年的时候家人再也聚不齐了,病的病死的死,活着的人又因为彼此之间一些利益情感纠纷而心照不宣的选择老死不相往来。大年过后的初一同样会重复着吃饭打麻将打扑克,我跟姐姐们则是下楼去堆雪人,或者坐在家里看春节期间的各种电视节目。玩麻将一宿会选择换班睡觉,在我的记忆中那种场面是写满幸福的。在我心中一家人就应该在每年的重大节日中在一起,可是时过境迁的如今却会让人黯然神伤。大家都说如今的春节是最没有年的感觉,现在我们的物质生活要比从前好上许多,可是我们内心之间却变得孤独了,再也找不回从前一大家子人的那种感觉,有些记忆也许只能存在于记忆中,有些场面也只能停留在从前。
在说说爸爸这边的过年,我小时候的记忆中,爸爸这边过年就没有那么热闹了,不过如果拿如今的过年场面与当年的相比起来,曾经过年的场面依然是美好值得缅怀的。那时候二大爷家的宏宇哥会在放假的时候就来到我家休假期,过年的时候爷爷会很早起来贴春联挂红灯笼。那时候的春联爷爷也是会亲自写上一些的,爷爷是一个很有文化底蕴的这么一个老人,毕竟他是大家族的出身,对文化还是很重视的。春节时候也是一家人在一起放鞭包饺子看春晚,到12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爷爷会给我和哥哥每人一个大红包,钱的数额并不多,但是对于还是孩子的我来说是很期待的。拿到红包后钱还没有在手中捂热乎,妈妈就回去着急的把钱收入自己的口袋,那时候的我曾以为每个家庭的孩子都是一样的,直到我长大以后通过相识很多同龄人之后才直到原来大多数家庭孩子收到的零花钱都是由自己来保管的。在我的心中钱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我只是希望过年的时候会有很多亲人在一起,忙了一年的亲人们会通过中国这个最重要的节日而相聚。到处二初三姑姑大爷们也会由家庭为单位的来我家聚在一起,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爸爸这边的人过年很少玩麻将,虽然妈妈每次都想张罗凑一桌,但是爸爸这边的亲人似乎都不喜欢这种娱乐方式,所以每次最后都只能作罢。过年时候等待吃饭时候都是看看电视,然后聊一聊工作生活上遇到的一些事情,然后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二姑夫会和爷爷一起下棋,爷爷特别喜欢下象棋,爷爷的象棋水平也是非常厉害的,他会经常在楼下与院子里的老邻居一起切磋棋艺。听妈妈说在我出生前爸爸家这边过年要比姥姥家更加热闹,爸爸这边姊妹六人都已经成家了在加上孩子,可以说到过年的时候两个屋子都住满了,地上都会住满人。听妈妈说那时候我奶奶还健在时,过年时那种感觉是更加让人向往的,只可惜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记忆中爸爸家这边过年就没有过那么热闹的时候。
我喜欢躲在姥姥家的柜子里,床底下,然后让大人找我。那时候对我来说狭隘的空间是一种快乐,是一种安全感,而现在我不喜欢呆在狭隘的空间,我会感觉窒息。姥姥喜欢饲养小动物,在我的记忆中她养过:小猫,小狗,荷兰猪,金鱼,刺猬,松鼠,兔子等。说到小动物突然想到当初因无知而犯下的错误,姥姥路边捡了一个小刺猬,但它却不吃不喝不动,大家都以为姥姥捡回来一只死去的刺猬,后来又扔回了街上。二十几年后的今日我才明白刺猬也是冬眠的动物,那时候它不是死去了而是冬眠睡觉呢。还有一只小猫陪了我很久,每次回来都会上姥姥的兜子里面找吃的,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姥姥饲养的那些小动物,然而大舅却对动物没有那么喜爱,每次生气都会无辜的殴打那些小宠物。我最喜欢的小狗欢欢最后也因大舅的一时没钱给卖掉了,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事到如今每每想起都会感觉到悲伤,在我的心中动物是朋友,是能够陪我一起玩耍一起成长的伙伴,我小时候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它们在默默的陪着我成长,陪着我一起开心。欢欢离开我还曾发誓以后长大挣钱了一定给欢欢买回来,当然儿时的那种誓言从许下的时候就注定是要失言的,毕竟狗狗的寿命只有那么短短的十一二年,当我长大后欢欢也早已经再次投胎了。
我的妈妈是个很爱打麻将的人,她在我小的时候喜欢带我去二舅三舅家那边玩,二舅三舅家是这个老许家一大家子人出生成长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它小白楼,以前大家都叫它百灵里,我没有问过名字的由来,不过猜也猜到了可能因为这里有上百户居民的关系吧。这里是好大一片的小平房,几百户的人家,从这里也走出了很多有钱人,也走出了很多社会大哥。二舅和三舅家相连,很多家庭好点的都是带小院子的,而二舅三舅属于最普通的那种。妈妈这代人都是从这里出生长大的,后来妈妈和大姨出嫁就搬走了,大舅和姥姥去了楼房,剩下两套房子二舅三舅各分了一套。这种平房就像农村那种性质的,不过面积很小,也都是烧火炕的。小时候特别喜欢来这里玩,二舅妈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我喜欢吃童年的奶油饼干和童年的儿童乐饼干。
关于百灵里这个地方有几段记忆是我特别深刻的:第一件就是二舅后面的邻居有个比我小的孩子叫胡贺,有一次他欺负我,我很生气非常生气,然后张嘴就骂他:草~当然下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就是那么巧,我妈打完麻将出来正好听到了,然后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也不问个是非对错拉过我就是一顿胖揍。自从这次挨打之后,之后不管别人如何欺负我,我都会选择默默的忍受。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总是借鉴着科学的培养方法,而当初的我们这代人却是根据家长的心情,我不知道如今的懦弱是否和成长经历有直接关系,不过我一直怀疑是当初妈妈给我胆吓破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不敢反抗了。每个人似乎都有害怕的东西,就拿我身边的老大哥说吧,他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算四五个人打他依然会淡定的应对自如,但他却害怕类似于鸡这样带尖尖嘴的动物,害怕的原因就是儿时抓鸡时被鸡撵得满院子跑,通过他我完全可以断定肯定儿时的遭遇和未来的一些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第二件事情更加气愤,我的姑姥住在我三舅家旁边,有一次我二舅三舅都不在家,正好赶上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无奈之下我选择去姑姥家避雨,可是敲门敲了半天也不给我开门,我只能选择在他们家房檐下避雨,他们家的房檐比别人家要长出来一块,可以挡雨。我姑老爷看到我站在他家门口避雨,就气哄哄的开门像轰小鸡崽子一样的把我轰走了,不让我站在屋檐下避雨。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觉我上辈子指定是做了什么孽了,才会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情,遇到这么奇葩的亲戚。那一天我在外面淋雨淋了一个多小时,三舅才回到家,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没上学的小孩,也许有一点善良心的人都会把我这个孩子让进屋子避雨,然而当我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帮助我,甚至连站亲戚家门口避雨都遭到轰撵。我并不想渲染自己当时的处境,但是现实的生活总是让人无从选择,童年的那些伤痛记忆,直到如今也依然伴随着我成长。
时过境迁,提到百灵里我依然是我最喜欢那个地方,那里的人与人之间是那么的近,像农村一样邻里邻居会经常串门,谁家做什么好吃的都会相互送一些,也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相互照应。我喜欢去庄悦家小卖铺买东西吃,我还喜欢去邻居毛毛姐家玩,我还在小时候暗恋过隔壁家的袁帅姐姐。她还有个哥哥叫袁野,喜欢我娇娇姐,他们会时常的在一起打打扑克,袁帅她是我那个年纪心中的女神,为了能够与她偶遇,我总是主动和家里人提起去百灵里,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女神现在是何模样,不知现在的她能否还依然让我心动。后来百灵里动迁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熟悉的人,人生如同一列火车,一列你只知道起点却不知道终点的列车,这列列车只是在不停的奔跑,我们谁都不知道此站的伙伴会陪你到哪一站。我厌恶生命中这种循环着的分离,却又不得不去面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我们生命中的下一秒充满着无限的变数,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次的离别会不会是永久的离别,我们口中的一句简单的再见,是不是就真的无法再见。当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会后,就会逐渐变得麻木,失去了当初的那份多愁善感,多了一份看淡世间一切的坦然心态,很多人把这份心态称之为成长,久而久之这种成长却使我们变得冷漠,直到最后我们只会关心利益,那些年最初的纯真也会随着这份成长而逐渐消亡。那些曾经在我们生命中过往的人或事也会随着时间淡忘在彼此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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