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骚 发表于 2017-6-24 11:24:33

深刻鄙视

                深刻鄙视家西的荒地里有着孤零零两座坟墓,左边坟墓里埋着一盒骨灰,右边那个埋着骨灰的儿子——一具破烂的尸体。几年前,十几岁的尸体带着他的父亲骨灰走向家西的荒地,他出奇明亮的双眸目光呆滞散漫。尸体在接到医院的一纸“惊惧过度”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他活生生一个父亲小得被装进了一个木盒里。传消息的的村里人向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了骨灰在手术台上的临终场景,其中大部分尸体已经不记得了,只有那人简短精辟的总结留在了他为村民所唾弃的畸形脑袋里,“稀里糊涂的就完啦。”尸体咧嘴笑出声来,喉头上下哽动。年幼的尸体是在更多年前突然出现在这个宁静偏僻的村庄里的。当时的尸体并不像他死时那般衣服和肉被疯狗咬成了碎布条儿,他更像一具皮包骨,两腮凹陷,但出奇明亮的双眸突出。眼神太阴沉。有人这么说。群众的眼睛或许不是雪亮的,但群众的语言却是邪恶有力的。任何一句褒贬不清的话传开来,便会立刻沸沸扬扬漫天飞舞势不可挡。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除了骨灰。骨灰等指指点点的众人散去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回了自己的屋子,吃饭、干活、干活、干活。从那以后,他成了骨灰的儿子,直到今天。直到今天,尸体咧嘴笑出声来,身体不断抽搐。战栗的尸体走到了家西的荒地,皱巴巴的黄土上四只雪白蜷在一片枯草丛中,它们在冬季阳光的剥割下发出不可名状的光芒。一股暖流轰向尸体紧闭的心门,他移动瘦小的身体,走向四只雪白,身上的衣服就像他睡觉用的脏兮兮一张床单。尸体端着手中的木盒,大雪白立起身,冲他呲牙,保持警惕。保持警惕,他将他的父亲高高举过头顶,“我曾经被人奴役。”尸体想,他用尽全力将骨灰砸向大雪白,“但……”它躲开了,身后是小雪白。尸体咧嘴笑出声来,剧痛让他忘了一切。凌冽的寒风吹动枯草丛,剥割他的裤裆以及撕咬他的大雪白。土地被染得鲜红。“我要成为母亲了,”尸体想,“一个伟大的生命正欲呼啸袭来。”尸体深吸一口气:“北国风光无限好,……”他愣在那里,脸上涌出窘迫的潮红。“稀里糊涂的就完啦”,这声音不断在他的畸形脑袋里响起,下身的剧痛此刻千百倍传来。尸体出奇明亮的双眸紧闭,失声尖叫:“北国风光无限好,风吹草低骟牛羊。”

被人吸血的鬼 发表于 2017-6-24 13:55:38

看得不是很懂……为什么要自杀啊?为什么说一个生命会诞生?是死亡也是新生的意思吗?
还有~风吹草低“骟”牛羊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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