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 想
随 想 坐在窗边,看一只飞鸟扑闪着翅膀欢叫着飞过. 今天,雨后城市的天宇湛蓝湛蓝,难得一见的白云居然悠长地飘浮在空中,把人的思绪也扯得悠闲自在。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氤氲,最容易让一个人重新回到孩堤,忽而想起泰戈尔《飞鸟集》中的呤哦:笛子在远方吹奏/汲水的少女顶着瓦罐 /悠然回家 /她们裙袂上的饰环叮当作响 /黄昏挂在朦胧的树桠上/ 啊/ 你那远方笛子的热烈召唤呀 /忘记了 /我总是忘记了/我没有飞马/我永远束缚在同一个地方…… 忽而想起辛弃疾《永遇乐》里的激昂:千古江山/ 英雄无觅/ 孙仲谋外处/ 舞榭歌台 /风流总被/ 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 /寻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 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 人啊!经不住岁月的剪裁;曾几何时,年轻时的壮志凌云化作了一天忙碌,青春时的热能大度变成了一腔唏嘘。 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不是神,是人!面对浮光掠影,空有一番感喟,精神横越着生存世界,身体却在苍生中浮沉……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剧? 这个世界,有的人生来注定要成为疯子,只因他有一颗糊涂的心:身在人间,却总想上天。 你看:伟大罗丹的背后那哀怨的身影,那是才华横溢美丽的卡蜜尔·克洛黛尔。才华横溢年轻美丽的克洛黛尔,注定一身要殓藏在法国一代雕像巨匠的阴影后面。 可怜的克洛黛尔,将自己的青春和才华作了大师默默的铺垫,成就了法兰西十九世纪的光荣,却独自承受着世俗的击打,最后在修道院里凄怆地死去…… 割掉自己耳朵的梵高;相信自己是变形人的卡夫卡;与耳聋作了一生抗争的贝多芬……活得艰辛活得磨难活得毫无情趣,都被自己的梦和才华推动着,身不由己的创造了历史; 芸芸众生的我们,没这个才华却有这个梦魇; 所以,现在是一个盛产疯子的时代! 入夜,楼下会传来卖唱者的歌声。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中,面对喝得面红耳赤大呼小叫的食客,几个卖唱的年轻男女,会递过一张复膜的歌单,歌单后标着价格,请求食客点歌。 我特地去现场看过,那是一张张那么年轻的脸,脸上带着漠然的笑。 有人点歌,卖唱者就弹起吉它,扬起动听的曲律……“曾经以为我的家/ 是一张张票根/ 撕开后张开旅程/ 投入另外一个陌生/这样漂泊多少年/ 这样孤独多少年……”, 一天晚上,那位年轻的卖唱者,应客人要求,连续弹唱了四五遍。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唱完后,嘴角咬着烟卷儿的客人大声鼓掌叫好,甩给他了一张老人头,大方地一挥手说别补了,就给我鞠个躬吧,我特喜欢被人奉承和鞠躬这个味儿。 在卖唱者鞠躬致谢时,我分明看见溢出他眼帘的星点泪花。 “明天还要上课”年轻人一摔头发,淡淡的说:“他们都是我同学”他指着那几个同样背着吉它的卖唱者:“白天上课挺累,加上家里都是农村的,于是我们便结伴晚上出来卖唱,挣点零花和学费钱,自己养活自己。只是,有时感到客人挺看不起我们,郁闷啊!” 这就是生活!一边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一边想着自己愿意想的事, 21世纪的中国人,大转型时代的中国人:,行为与审美重新定位,言语和思想重新冶炼,精神与人格重新雕刻,道德与价值重新取向…… 生活,生活,多像一位讨厌的乞丐,在十字路口,在潇荡的风中,在冰凉的雨里,死死的纠缠着人,羁绊着人的脚步,让人躲藏不了,只好无可奈何地面对。 枫丹白露式的田园牧歌成为记忆,后工业时代和经济至上摧残了一切幻境,我们躲不了时代的戏弄与扼腕,才有人把真善美视为假丑恶,戴上面具,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 才有人在夜间掩面痛哭,关上窗口,让真挚的泪花孤独四溅……你说,朋友,这样怎能不产生许许多多的疯子? 谁说这不是个产生疯子的时代? 瓦雷里在《海滨墓园》里喜极欢呼:多么的好啊/经过一番深思 /终得以眺望神明的宁静……/年少时读,不懂;而今再读,心为所动:真是的,人间的一切都那么可笑,唯有高尚的内省,才是真金; 物欲横流,置其中而不离原本,独怜苍生而动恻隐,才是值得我们拥有的!犹如执手一同变老的伴侣,手与手的无言相握,伫足聆听身边的喧嚣渐次远去,笑迎踏歌而至的宁静徐徐降临,才是千年传承守望的美德; 神说,人子呵,在凡尘之上,你可听见来世的讯息? 生存还是毁灭?遥望星空,每天都有人疑问。 而此刻,沐浴在思想金辉里的我说:活着,只为自己心中美丽的宿愿,每个人眼前就是一条大道,一条走向极乐和永恒的不朽之路! 我的不知名的读者啊,愿伟大贝多芬的遗训伴随着你我:噢,我愿证明:唯身心伟大和纯洁的人,才能担当社会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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