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岂可不读诗
刘奎
诗是想象力与符号的艺术。想象力在迸发的电光石火间,与瞬间产生在脑海中的符号水乳交融,诗便诞生了。诗心一旦形成,将深深烙印在一个人精神深处,随其一生。而这其中的关键时期,便是“小时候”。“儿童学诗,可以无师自通,因为他们有纯真的感情、丰富的想象,这些也是诗的特质。”金波先生耄耋之年主编、创作,汇聚任溶溶、高洪波、王宜振、徐鲁、薛卫民、王立春等名家代表诗篇的《给小时候的诗》(青岛出版社),正是对诗心的启蒙,也是对童年本真生活的一种观照。
在世界看来,我们是读诗的民族。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代中国人在诗韵、诗意、诗情中淬炼了精神。
让我们幸福和骄傲的是,在今天的中国,还有一位能看透孩子心灵、懂得童年秘密的诗人。
点一支红烛,
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上。
(那是我吗?)
面对烛光里的鱼,
如水中的花,
我看见了自己的心在开放。
金波,在他创作童诗60周年的时候,倾心主编了这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给小时候的诗》。
“孩子的世界并不渺小。他们心灵的空间更广阔、更丰富,但有相当丰富的内容,不为人所知。也许,我们快乐过,被淡然视之;也许,我们悲伤过,被漠然处之。当我们为自己编制幻想故事而忘乎所以、喜不自胜的时候,有谁会来倾听我们的述说?”正如金波先生所说,童年的欢笑与幻想在大人眼里只不过是简单的游戏,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倾听。然而,游戏,真的不珍贵吗?
一首认真的童诗,一部诗情画意的《给小时候的诗》,并非要把童年的游戏送给孩子,因为它们本就属于童年。我们只不过借助诗境,把“用惊喜的眼光看世界”这一游戏精神,归还童年。
那色彩斑斓的树林中,是否藏着一个童年才懂得的幸福的谜?也许,我们在与孩子翻开诗集那一刻,自己也回归到那场童年的游戏中。
诗情画意间,你是否忆起了那个就在昨日的童年?童年读诗,读出成长的惊喜与愉悦;少年读诗,读出心中的激情与彷徨;成年读诗,只留下慨叹和怀念。
读诗趁童年,当诗还未在远方。
也许是习惯森林里的黑暗/才穿一件黑色的衣衫/忽然/一阵风把它吹出了森林/在阳光下/人们才发现它的色彩是这样斑斓/蝴蝶发现了世界/世界也发现了蝴蝶。
——摘自《给小时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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