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金庸的老师张光之三、老师学生情谊似海深
保卫金庸的老师张光之三三、老师学生情谊似海深陈未冬(张光同志先生)是金庸(查良镛)在小学五年级时的班主任兼国文老师。他的作文中,总是将 “ 大都 ” 写成 “ 大多 ” ,陈未冬老师翻出《辞海》,予以指正。当时他年少顽皮,自封为 “ 独裁者 ” ,老师也颇加优容。 陈未冬是浙江诸暨人,20 世纪30 年代初到龙山小学堂执教,教书之余,笔耕不辍,在一黑色硬面蓝条簿上写杂感,常拿给查良镛看,其中一篇记叙校长张志鸿赴海宁县教育局追讨教师工资不得之情,老师自称“ 可怜虫 ” 。这些文字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陈未冬很喜欢这个学生,对他的每一篇作文都细加圈点、认真批改,作为范文在课堂上评析,还让他一起编五年级的级刊《喔喔啼》,把小小的级刊办得生动活泼。他后来说:“ 数十年来编报,老师之指点,固无时或敢忘也。” 虽然等他小学毕业,袁花一别,师生从此失去联系,但陈未冬老师一直记得“ 查良镛 ” 这个名字,甚至把他的一本作文本保存在诸暨老家,直到“文革”期间才落得个“被焚”的结局。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陈未冬老师当年为他改正的作文错字,六十年后师生在杭州重逢,提到这些错字时,老师不禁大笑,赞他记性好,并说牢记错误是求得进步的要诀。 他爱读课外书。龙山小学堂的图书馆藏书相当丰富,老师们很鼓励学生读课外书。他在低年级时看《儿童画报》、《小朋友》、《小学生》,后来看内容丰富的《小朋友文库》,再似懂非懂地阅读各种各样的小说。到五六年级时,他就开始看新文艺作品了。不过他喜爱古典文学作品多于新文学,他自认为是个性使然。金庸的老师陈未冬既是班主任,教国文,也是教历史的先生。一次上历史课,讲到鸦片战争, 清政府腐败无能,清军将士虽然奋勇抵抗,但刀矛枪剑等冷兵器怎抵坚船利炮?以致惨败, 尸横遍野。他边讲边悲愤不已,情绪激动,突然掩面失声,金庸和同学们也都跟着哭了。这件事给他留下很深印象,使他从小就感受到爱国激情。金庸功课好,作文尤其出色,陈老师 十分赏识他。金庸喜读课外书,尤爱古典小说,但那时社会还很保守,《红楼梦》、《水浒传》 被视为诲淫诲盗,在班上,陈老师唯独允许金庸一人看。金庸有写作天赋。陈未冬在《我的故事》中说:“我对他的每篇作文都细加圈点、认真批改,作为范文在课堂上评析。我曾把他的作文本交给《诸暨民报》的骆文华,他看后认为很不错,还选了几篇在《诸暨民报》上刊登了。” 陈未冬还让金庸跟他一起编校刊。金庸从组稿到修改、誊清,干得不知疲倦。开头出半月刊,后改为旬刊、周刊,小小校刊办得有声有色。金庸一生笔耕不辍,倾力办报,大约正得益于这初始的锤炼。这三位大家的启蒙师,除陈未冬外,其余两位“已归道山”,一生籍籍乎无名。“乡曲儒生,老死翰墨,名不出闾巷者,曷可胜道!”但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启蒙师点燃了文学大家 幼时的文学心灯。这就是为什么几十年后他们仍要作文怀念,倾注深情。这对关系融洽的师生,由于金庸的弃乡谋生而失去了联系。1983年,陈未冬因病住院,同室病友是香港《大公报》的一位编辑,两人聊天,陈先生问他:“金庸是不是海宁人?”这位编辑也说不清,回港后便将此事告诉了金庸。金庸闻之大喜,写信寄往医院。不巧的是陈未冬已经出院,未能收到信。此后,金庸托人再三打听,却未得到陈先生的消息。直到1988年5月,陈未冬获知金庸的确是海宁人,便写信托人寄给金庸,问他是不是龙山学堂的查良镛。10月14日,金庸复信问候:“生受老师教诲,已五十余年了,但老师的声音笑貌历历就在目前……数十年来编报,老师之指点,固无时或忘也。分隔五十余年,回思教诲爱护之恩,感怀良深。明年如能抽空,当来杭州叩见。奉上近照一帧,以代先此致候……受业弟子查良镛叩。事隔不久,有同事赴港,陈来冬修书一封托为问候金庸。金庸见信,即吩咐秘书:“是我老师的客人,快去请来!”见到家乡来客,金庸再三询问老师近况,还让人带上礼物。1992年12月初,金庸终于重返家乡。他在杭州茶叶博物馆参观时偶遇陈未冬的小女儿陈珲,金庸惊喜道:“你是我的小师妹啊!”随即掏出一封问候信,让带给陈先生。12月8日上午9时,金庸携夫人林乐怡女士来到陈老师的家。“老师好!师母好!”金庸深深弯腰鞠躬,行了大礼。时年68岁的金庸像小孩似的携着老师的手进了客堂,深情地说:“陈老师是我立业的启蒙恩师,我有今天离不开老师循循善诱的教导。老师教诲的恩德终身难忘。”金庸忆及当年:“我的作文中,将“旖旎”两字错写成“旖妮”。是老师翻出《辞源》予以指正。从此我写作遇到犹豫不决时常查辞书。”听说往事,陈未冬禁不住哈哈大笑:“良镛,你的记性真好,是啊,牢记错误是求得进步的要诀。”师生交谈甚欢。金庸拿出自己写的《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等原版精装本,挥笔写上“恩师指正”等字样并签上自己的名字,赠送给老师。
1996年11月5日,金庸又临杭州,特邀陈未冬出席晚宴。致词时,他十分动情地说:“今天我很高兴,在座的有我小学时的老师,他已经80多岁了,给过我许多指教和器重,我很敬重他……”返港那天,他亲赴陈舍,向老师和师母辞行,将一只封口的信封塞给老师,非常诚恳地说:“这是学生的一点点心意,请老师一定要收下,实在是不成敬意。”待金庸离别后,老师拆开信封一看,原来是一叠“人民币兑换券”,这在当时的中国内地,是比较珍贵的,可以买到一般人用人民币买不到的物品。“他考虑事情总是那么细致周到!”老师心中很是感动。师生重逢时,金庸再三要求老师给他讲讲革命历史。于是,陈老师讲述了别后他奔赴延安然后潜伏浙南和立足浙东,与人民一道抗日救亡的经历,使学生金庸深受爱国主义教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名师出高徒,良匠琢美玉”,这样的古训在金庸的心里根深蒂固。梁羽生、金庸大师的师生情谊似海深之事可例典范,梁羽生曾说 :“ 开风气也,梁羽生,发扬光大者,金庸。 ” 金庸、梁羽生一直被并称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创始人。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新武侠文化永远激励我们为复兴中华的伟大中国梦而共同向前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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