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熄灭 发表于 2018-8-18 00:35:37

一年多来我写的几首诗

时隔一年多我又回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其实还是有人记得我的,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这段时间写的几首诗,不知道有没有长进,望前辈们不吝赐教。


纤夫写给中国工人从黄山走下士兵千万擎着长枪,破烂的旌旗三步一跪 汹涌而来这五千年的漫漫白昼和漫漫长夜在牧羊人养育的孩童眼中是一汪汤水其中必有一个暴戾的理想皇帝竖起参天的桅杆 黎明黎明抬着祖先的骨架挨门挨户去叫醒工地 车间和茅草屋顶招魂幡迎风飘扬 从此每一个阴暗油腻的角落都藏着一头无知无畏的灵魂其实每一块混凝石块与锄头一样心系 家乡 父老乡亲 是血脉还是河流?充当了纤绳 不知疲倦的对抗无边无际的黑暗的灯盏你们是火中取栗的手掌也是供奉在高楼之上的 残损明珠第一首是 厉害了,我的国 热映时有感而发
私生活
年轻人不可能总是活在母亲的叙事诗里需要饮食需要男女之欢在每一个北风萧瑟悉数作响的夜里外出去觅食年轻时的张狂与本性会显得不甚可恶一个合格的年轻人眼中烟酒 舞台抵得上几尺木头树叶 过道血管的火车轰轰作响!溅起火星一样的血滴佩索阿金斯伯格甚至卧轨的青年偶像那些高举火炬的前人已经开辟了一条道路 让我们把所有的铁链枷锁和铡刀抱在怀里怒目圆睁地看着它们腐烂吧让沙皇和法老哭泣吧在这一方世界里必将贯彻民主和自由 不要和任何人讲起包括自己年华随岁月老去这个谬论母亲会在田埂上把这篇宣告大声读给我们的乡亲
古树终将被伐木人砍去这一首,是某天晚上喝完酒回来写的。


双亲

当独奏响起的时代来临走廊,土瓦房,开始欢声笑语于是故乡的山水存在了 故乡写下‘一段茹毛饮血的历史土瓦房 破烂不堪欢声笑语停驻在收音机里一大捧铁打的油盐遗留在故乡的水缸故乡老人常说桥下担沙,桥上吆喝故乡老人也说茹毛饮血强过饮水、 当独奏响起这一切成了真理就像铺脚石故乡尚未长久故乡的老人万古长存年轻人啊做好哭泣的准备摆正瓦缶一切欢喜与悲凉即将来临 背上步枪和马鞍双亲走进砾石丛生到处布满图腾的山林这是肩负重任的主人独自呼吸身后人茹毛饮血月亮在山顶长明 黄土刚刚睁眼独奏的时代响起于是太阳正当头顶物质从未湮灭一切有条不紊的不会停止 长笛接踵而至双亲几处漂泊从家里的前坪到后山泥土缠满脚跟在脚上扎了根 生出故乡的山水在惬意的黄昏后家里人想要爬上屋顶伸手常明的天空 双亲端着碗跨过门槛和我碗里有丰年的庄稼而未曾浪费一粒全都活得欢喜 我们仿佛在地里开始唱生活的苦果算得了什么这一切本来就有坚固的幸福的定数 长笛声从故乡走来:大提琴独奏 灰狗跨过大洋奔袭而至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压于是太阳正当头顶物质从未湮灭一切都有条不紊的不会停止 我最亲爱的人从大江趟过一步一步走向永恒一步一步回到故乡成为故乡老人的儿女越恼怒独奏与犬吠越相得益彰 只有独腿鸟站在山顶破口大骂:

当天空染成白色的时候蹒跚的双腿为什么不下跪

为何不去祠堂把神坛打破为何不手持愤怒的火把和刀枪 只有独腿鸟站在山顶破口大骂:亘古不变的独奏像极了悲鸣都像故乡老人所说太阳正当头顶物质从未湮灭一切有条不紊的不会停止 我站在山顶步履蹒跚的双腿向亲人下跪向故乡掩面痛哭 我站在山顶破口大骂: 故乡尚未长久故乡的老人万古长存


这一首,好像是为了参加光华诗歌奖写的,不过没选上

美好前景
残疾人的诗社在昨夜成立了他们雀跃着用假肢 断臂甚至破损的头骨欢呼 社长首先发言: 各位勇敢的诗人你们面前是深渊是苦的泥沼跳吧!去填满它 所有的诗人都点燃眼里流出的血意图致敬就这样天雷激愤山洪激愤一切对造反者使用的手段都活跃了起来 造物 人们开始挖凿运河引天山水把春苗烧尽重新耕种让带腥味的一切重新生长 祠堂里两盏佛的眼睛守护者他的信徒诗人和农妇诗人和农妇在屋顶嬉戏 做爱 该有的孩童和佛祖都会出生去富饶的山脚去贫瘠的城市 告诉所有心有余烬的油滴放心烧吧!               这首是大二卸任文学社副社长时候有感



我请求熄灭 发表于 2018-8-18 00:37:41

原文我有分节的,直接搬过来,可能没太注意。

岭上云 发表于 2018-8-20 10:59:10

本帖最后由 岭上云 于 2018-8-20 11:00 编辑

应该说这也是你独特的风格,但觉得比以前要更难懂一些,以前常怀愤怒,而现在融于现实。就个人的感觉而言,有些句子很显真理和沧桑,这个抽象和形象的融合,还不协调。可能我表达不好这个意思,或者说是诗的美感和立意的结合,还存在问题。虽然诗不一定是美的,但是震撼感又没出来。相信你会突破这一步的,加油。的确时时关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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