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忘我为校 硕果累累
五、忘我为校硕果累累春尧先生具备四种素养： 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团结友爱，互谅互让，真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三年岁月，张公寒来暑往，冒烈日迎寒风，一面为筹划学校的基建经费和工程的进展质量而操心，又要考虑学校的开学事宜，先生几乎忘却了自己经营的泰昌草帽行的业务。同时在此时期，他还主持长河中街大路头江上古长庆桥的拓宽加高的改建工程，使一座古老的二板石桥，改建为四板的水泥结构平梯桥。
三年建设，学校规模初具，超越舜耕精忠。至1939年6月，连续三载，多方支援，集资十万银元，正式新校竣工，坐北朝南，四合院式。北楼二层，下层通室，中山礼堂。东南西面，明亮教室，南北之间，石蛋铺路，连通校门。两边冬青，树绕花圃，间有石桌，园辟两苑，东为园丁“费辛”苑，西为桑梓“春晓”苑。金桂花树，遍校园落，红柿常青。在四合院外，西有十间头，东有膳厅间，后厨房库。操场两个，前场会操，绿柳环绕。后场娱乐，滑梯秋千、起翘大板。竹篱笆边，元宝树参天，西首池塘，旁设厕所；东首厨房、实验菜地。整个校园，篱笆围墙，校舍东西，江河连通。南街北地，环境优美。
时秋新校，章路桥后，黉宇落成，聘姚名人，张德海首任校长、卢维新校务主任，许宗慎训育主任、黄驿梅教务主任，并聘宁绍著名学者，具有真才实学，舞雩风暖，侧帽漫吟；舍瑟声希，抠衣专对，则王家骥、吴瑜、赵继尧、董源根、王时英、王剑刚、洪梅仙、沙旭初、董焕球、徐传淦、谢家栋、戚昭声、苗祥钧、范觉先、卢鼎、杨汝光、陈赛雄之教师也。并邀同事卢维治（浒山民教馆长、春晖中学美术教师）协助校事。校方规定，任教待遇优厚，学生贫困，酌情减免学费。报名期间，学生络绎不绝，十分踊跃，近远相间，来自长天、崇寿逍林、匡堰横河、泗门朗霞、周巷庵东，遍布全县各地，设十班五百人。开学典礼隆重，彩旗迎风飘扬，校门走廊中间，有屏风，正面大镜照衣冠端正，靠后上挂有一只大铜铃，后面一米高座地大时钟（由童泉如、郭静唐、杜天摩、卢书晴、邵子炳、阮毅成、卢维新、吴国昌、翁济初九人赠）及米长搪瓷外壳的大温度计，屋檐内挂有一只打钟大铜铃，墙壁上还挂有绿色的邮政箱，以便通信联络。三角校徽，竖立堂前，着装统一，鼓乐声中，训导尚德、好学践行。帽商联办，文娱演出，弘歌不绝。学校强调，端正校风校之生命，教师教学认真、教学相长、因人施教、谆谆善导。学生学习刻苦，遵守纪律、爱护集体、生活俭朴、热爱劳动、学知行之成风，爱国抗日，社会实践，注重技能培养，崇尚实际操作。一时名师云集，远近学子，慕名纷至沓来，学校誉满姚北。草小一跃成为环境幽雅、校舍宽敞、设备完善、师资雄厚、学风良好、质量上乘，全县新型小学之一。浙大教授杜天縻，撰校歌词，费辛作曲：“潮塘如城，长河如池，兴旺奕奕，教养艰支。国际懋迁，妇功是支，生产教育，实施继之。莘莘学子，济济一堂，良师益友，切磋研磨，是极乐园，冀小得志，振兴中华，有赖于是”，学生广为传唱。校挂楹联“长河金秀地，人才济济；建设帽乡，百年大计”学生广为传颂。
当时，教育与教学用书由郭静唐、杨贤江等常去革命活动的余姚普文明书局提供。开设的课程项目除语文、算术、自然等基本必修课程外，男子加农业科，女子加缝纫、草编科。以后，三年级始增设英语课程。注重毛笔字和珠算教学。还开设有劳作课，在学校北边开辟出一亩余土地为小农场，种植蔬果，组织参加公益劳动，培养热爱劳动习惯；另辟一教室作劳作室，备有斧、刨、竹刀、钻等工具，教学生制作风筝、竹蜻蜓、木刀、竹节龙、万花筒、镜子竹鸟笼，还有胡琴、笛等，培养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学风与校风：学校治学精神极为严谨，倡导的学风极为优良，并坚持以抗日救亡教育为中心，除一般文化课程外，组织学生参加各类抗日活动。学生以教师为楷模，教师以学生为挚友。教师教学认真、教学相长、因人施教、谆谆善导。热情耐心，身教感化，强调并注重基本技能培养。崇尚实际操作能力。学生学习刻苦，遵守纪律、爱护集体、生活俭朴、热爱劳动，练好身体，“与时同进，德才并美”，学知行之成风，被公认为当时余姚四所名校之一，即诚意、康节、草小、舜耕。出于爱国爱乡，勤劳淳朴，团结上进的优良校风。学校强调教育目的是适应学生的全人生发展：养成合作、自主和自律的精神；引导学生正确理解乡土和国家的现状与传统，并进而培养国际协作精神；使学生具有人生必需的知识和技能；培养学生科学地观察和处理人生中自
然现象的能力；培养学生健康、安全和幸福人生活所必需的习惯；培养自身的道德素养，具有高尚的情操。学校十分尊重学生的自主性和主体性，重视培养学生的集体意识和社会适应能力，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让学生学会尊重生命，形成善恶判断力和规范意识，养成乐观向上和顽强不屈的性格。这是超前的教育，更是实践贤江教育理论。
时值抗战期间，师生积极投入抗日爱国运动，除校内经常开展写作、体育、唱歌等竞赛外，还走向社会，面向群众搞多型活动。有上街开展抗战救国宣传，自编自演抗战《千人针》、民教馆卢鼎作《十个东洋矮子童谣》：矮子一，刀来砌；矮子二，吃枪斃；矮子三，乱刀斩；矮子四，尖刀刺；矮子五，喂大鱼；矮子六，头割落；矮子七，头踏瘪；矮子八，捉牢剥；矮子九，扑扑求；矮子十，十个矮子活钉出等节目，出版《怒潮》、《民众》、《战斗》、《兰春社》刊物，并编写黑板报，发印“七七”宣言，开展护校斗争；用石蛋铺砌“九一八”、“八一三”字样，不忘国耻，努力学习。在中和区区委潘林儒同志影响下，爱国主义教育悄悄开展，教师叶文翰摒弃日伪课本，自选《鸿门之会》、《垓下之战》等古文和《慈乌夜啼》、《梁上燕》等古诗，以及《好的故事》、《海上日出》等当代作家名著，陶治学生热爱祖国、孝顺父母的情操。教师王家骥教唱和排演歌剧《面包》、《苏武牧羊》；教师陈树风教唱《萧何月下追韩信》等京剧；学生张新生、范钟爱、范月轩在歌剧《面包》中分别饰小乞丐、母亲和小红蓼；学生卢焕健在歌剧《苏武牧羊》中饰苏武；学生张慧娟、张雅娟、陈寿田等常在周末演出抗日节目；学生张福南常扮演日本鬼子。1939年冬天，长河中街的古长庆桥重修竣工，在举行落成典礼的夜晚，放爆竹与新型焰火，师生也走上街头，演出和歌唱，与乡民同庆同乐，促长河文化社会事业。
1940年春天，学校为加强防空知识，组织师生以高年级为骨干，组织消防队，并开展救护、防空袭、包扎伤员等活动，为抗战服务。时年十月，在省童子军理事许留襄监理下学校童子军团成立，并邀请余姚县一小、周巷、横河、浒山三山、逍林达三等小学派员参加，举行支前检阅活动。深受好评。时年下半年，组队参加余姚县秋季运动会，学生健儿们初露锋芒，不畏强手，友好竞赛，在县小学组田径项目成绩名列前茅。校长办筵席慰劳体育教师，其他教师作陪。当时，对住读学生，学校特别加强培养集体观念，民主管理。时年秋，草帽小学，辉煌时期，学生六百，寄宿百余，多次荣获嘉奖，俗称“上有康节，下有草小”之美称。先生看到教师教学相长，学生勤奋学习教育质量不断提高，远道学生纷纷来读，声誉日高，春尧先生十分高兴，在交流教学经验，并设宴招待奖励教师六盆十碗，学生四盆八碗，每人二个馒头。再添园中师生同植的黄南瓜、鲜玉米，原汁原味又甜又香，互祝高歌猛进。
1941年春始增童子军训练（野营）活动，组织了到上林湖，自带蓬帐、餐具、锻炼学生意志，学习战时服务技能，饱览湖山秀水。当时教师摒弃日伪课本，曾一度试用解放区课本，教材大多数由教师自己编写，与社会教育相结合，民主办校，自治管理，采取生动多样教学方式。音乐课教唱革命歌曲，如：吹起小喇叭、打东洋兵、游击队歌、大刀进行曲、义勇军进行曲等，高年级增乐理知识，六年级学生有的能填词谱曲。设每周六文娱活动。当时，曾开办民众班，为社会抗日救亡服务。
但春尧先生忘我为校，经常日以继夜而身体透支太大，时年冬日，一早冒西北寒风赴学校视察督学，走遍各教室与办公室，与校务办卢先生一起仔细查看教师备课本、学生作业簿，还到食堂询问伙食情况，在东膳厅中饭后又与师生促膝谈心时，心脏偶尔就会刺痛一下，针扎一样疼，不过一下子就没了，也没太当回事。可有一天夜里，应邀写人生演讲稿子到一半，心脏忽然越跳越快，越来越慌，全身无力，手脚冰凉。那一刻，他急要师母前去五进屋塘边，胡树煊诊所把医生请来诊断病情，到时张公已昏过去了，经几分钟一顿按压的人工呼吸后方得康复。隔天，春尧先生准时在中山堂演讲 “对人生三答”：“人生的意义是用毕生精力，去为人类社会创造服务”，一、人生目的在于创造；二、创造的关键在于用心思，其实小学生用心学习手工或造句作文，亦莫非创造。极而言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亦莫不可有创造在内。不过创造有大有小，其价值有高有低。三、创造有内外之分，创造有两方面，一是表现于外面的，如办学校便是一种很显著的创造，如写字作画，政治事功，种种也是同样的创造。这方面的创造，我们可借用古人的话来名之为“成物”。还有在一个人生命上的创造。比如一个人的明白通达或一个人德性，其创造不表现在外面事物，而在本身生命。这一面的创造，我们也可以用古人的话来名它，名之为“成己”。在内的成就如通达、灵巧、正大、光明、勇敢，等等，说之不尽。但细讲起来，成物者，同时亦成己。最后，春尧先生兴致勃勃还演讲了“人生社会出路”：“出路出路，走出去才有路。”这是我妈常说的一句话，每当我面临困难及有畏难情绪的时候，我妈就用这句话来鼓励我。走出去不仅仅是找到新机会，更重要的是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树立起人生新的自信与欢乐，毕业后走向社会，融合社会，服务社会。会结束前提二点，一是对做班主任辛苦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和赞扬，并提出学生也可自治自管，找个合适的契机，把班干部叫到一起说：孩子们，最近我事较多，实无大精力盯着班里的纪律，交给你们几个怎么样？之后我会适当地给一些嘱托和指点。得到了信任的班干部，往往会挑起重担，全心全意为班级服务，发挥重要的作用。老师呢？只需适当督促就可。调节学习节奏，激活思维，这对于孩子们的长远发展是极有为利的。我们去观察那些在班级里真正发挥了作用的班干部，若干年后，往往在社会上表现出超出他人的能力，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学子你来帮我，教师始学“示弱”，身边的学生就变得坚强、自立自理，这样的教育是更有味道。二是简单地说就是学生该掌握的必须掌握，最基础的知识必须掌握，必须掌握的还要掌握牢固。因材施教，帮助学生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不求每个学生文化知识都冒尖，但求帮助学生找到自信，发展他们多方面的潜能，成为最成功的自己；多读书，但绝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而是要细细品味、勤思深究，多问为什么，要有分析和自己的见解。严谨治学，勇于开拓，精益求精、一丝不苟，以缜密的科学思维、敏锐的观察分析能力直抵学习。打好基础，为国効劳。我切身体会极深，酸甜苦辣，就是生活；脚踏实地，也是选择；坦然踏实，才是值得；幸福快乐，就是结果。走知行合一，德艺双馨之路。整个会场，互动问答，教育深刻，促人奋进。 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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