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多人在键盘上绞尽脑汁“砰砰”地敲字,并抱怨“为什么我就不能写出像大师一样的作品?”时,答案其实是你可以做得到。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认清一个事实:大师所受到的教育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 在过去约80年里,创作者们非常不幸地错过了一个关键方法的训练,而他们的前辈们却惯用此法来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这一被忽视的技巧理应是作家们最为重要的法宝之一,两千多年来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在如今却被突然抛之脑后。几乎所有的大师都用到了这一法宝,而你可能因近年来教育体系的影响冷落了它。如果你意识到这一门被遗忘的技巧的存在,并磨炼它,它将对你的创作产生极大的影响,就像发生在乔叟、莎士比亚、弥尔顿、蒲柏、斯威夫特、 T. S.艾略特等大师身上的一样,它为你的作品注入新的生命,甚至让你的创作实现飞跃。 说到这里,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和那些大师所受到的教育到底有何不同吧?不过,在告诉你答案之前,请容我先问个问题。当你还是学生时,你会经常听到“原创”这个词吗?换句话说,你会被经常要求写出新东西,写的东西要有所突破,并用自己的语言进行创作吗?也许,你和大多学生一样,傻傻地被那些禁止抄袭、禁止弄虚作假并坚持原创的要求牵着鼻子走。许多大学老师也会对学生们说“让我听到你们的想法!”这些大学课堂上的要求至今仍萦绕在我们大多数人的耳旁。 然而,这就是问题所在——不管你信不信。 说到底,你不可能凭空变成一个卓越的作家。在你像舞王弗雷德·阿斯泰尔(美国电影演员、舞蹈家、舞台剧演员、编舞、歌手。演出生涯长达76年,出演过31部歌舞剧,代表作有《鬼故事》《狗王擒贼王》等。1950年,获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译者注)那样脱下外套就立马能在字里行间起舞之前,你需要的是积淀,是系统性的知识,是扎实的写作技巧以及对语言的基本悟性。 在我向你解释清楚你的教育中到底缺失了哪一环之前,还是先让我聊聊,我是如何偶然发现这一令人遗憾的事实的。那是在我去法学院之前还徘徊在图书馆散发着霉味的旧书架间的日子,当时我是大学辩论社的主席,我需要搜集尽可能多的资料来打败对手。因此,我会在波士顿大学图书馆闷热的三楼站上几小时翻看政府文件。我当时还在大学电台工作,因此我会顺便为我的广播剧找些素材。就这样在一个晚上,我偶然发现了一整排关于古典修辞学的书。这些布满尘埃的书里居然满是我们在面向一小撮忠实听众的肥皂剧中可以用到的金点子。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古典修辞学这一门学问并未在任何一门大学写作课程中被教授过,至少,我找不到类似的课程。相对应的,修辞学被划分到了语言传播系,在那里我们只上过关于亚里士多德、西塞罗、昆体良的一些无聊讲座。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在当今的写作教育中被忽视的这门学问正是修辞学。爱德华·P. J.科比特作为在这一领域仍然健在的并被公认为最有造诣的学者也曾宣称道,修辞学中的核心要素早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就逐步退出了美国教育的舞台。 那么,你为什么需要去关心修辞学的沉寂与否呢?难道修辞学不就是用语调和情绪来说服或感染他人吗?也许在某些地方确是如此,但它并不仅仅是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或冠冕堂皇的布道宣教,它还包括措辞的恰当得体以及文风的精通熟稔。究其本源,修辞学还涉及如何确保文章的选题、选材及编排的清晰、巧妙和有趣。除此之外,它还能教导人们如何通过一个导言去诱导读者,一直牵着读者的鼻子让他读到文章最后。而这就是你想做的,不是吗? 模仿可能仍是成为成功作家的路上最为有效的修辞手法(此处可比照亚里士多德、西塞罗以及其他权威人士)。 这也太简单了吧,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好吧,现在请试着想一想披头士、海滩男孩,或者你音乐播放器里的任何一个歌手,他们几乎都是先通过翻唱其他人的歌来磨炼自己的歌喉和技艺。说得更简单一点,他们都是通过模仿其他歌手的作品来开启自己的职业生涯。他们只有掌握这些基础之后,才会尝试创作自己的作品。那为什么作家就不能这么做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被指导和鼓励着去做相同的事,而这恰好还是古典模仿这一修辞手法所擅长的领域? 你将像音乐家一样,通过模仿名家大师的作品,吸收他们的风格来完成自己的创作。模仿将帮助你成长为一名出色的作家,就像它曾助力过弥尔顿、梅尔维尔、福楼拜、福克纳、狄更斯和莎士比亚一样。更为重要的是,除非学会了通过模仿来博采众长,你无法期望自己能完全激发出作为作家的全部潜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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