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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盛夏之恋 [打印本页]

作者: 13404674537    时间: 2019-8-4 18:40
标题: 盛夏之恋


酒店内,地上衣物凌乱。
床上的男人微眯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前一秒还尚且迷离的厉眼陡然间寒光乍现。
他起身,面色阴寒的拿起酒店的矿泉水拧开。
朝着女人的脸浇了上去。
沉睡的盛夏,凉意和窒息感扑面而来,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迎面而来的冷水击打着眼皮,她睁不开。
同时,身上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砰”空掉的矿泉水瓶被丢到地上。
盛夏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机会,坐在床上,却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
裔夜冰寒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盛夏,你就非要这样?”
他不要她,她就有胆子给他设下圈套!
明明是羞辱的话,盛夏嘴角却忍不住扬起苍凉的笑,抬起头望着他:“裔夜,爱我不好吗?”
裔夜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盛夏嘴角却依旧挂着笑:“裔夜,我知道你在替盛媛雪寻找合适的肾脏。”
裔夜停下扣纽扣的动作,锐利的眸子一眯。
“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我和她的配型完全匹配。”她继续说道,“我可以给她。”
“要多少钱?”他嘲弄的掀唇。
“钱?”她蓦然就笑了一声,“我不要钱。娶我。”
裔夜冷眸泛寒,“你也配?!”
她敛下眸子浅浅的笑着:“我能救你的心上人,为什么不配?难道你不想要救她了吗?医生说她可是没多长时间可以等了,不是吗?”
“还是说,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死……”
“死”字还没有吐出口,她已经被他死死掐住了脖颈,力道之大,似乎恨不能杀了她。
盛夏扣住他的手,喘不上气。
红润的面色一点点的变得青紫
盛夏艰难地说道:“除了我,没人能救她。”
别人不清楚,盛夏心知肚明,偌大的四方城,裔夜唯一真正放到心上的,不过一个盛媛雪。
他爱她,爱到丧失原则。
果然,裔夜松开了手,盛夏像是一块被随手丢弃的抹布,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颤抖。
庆幸的是,她赢了!

两年后。
苏简姝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友此刻狼狈喝酒的模样。
按住她的手,“别喝了,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盛夏轻轻笑了笑,“后来……我们结婚了。”
她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身体,“这里也空了。”
苏简姝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疯了是不是?!盛媛雪那个病压根就不用移植,她刻意放出那样的消息不过就是打定了主意你一定会松口。”
盛夏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
痴痴的笑:“你以为我不告诉裔夜,盛媛雪就不会‘一不小心’说漏嘴?她想要算计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苏简姝看着眼前似乎还带着点沾沾自喜的女人,真想打醒她:“你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跳?”
“嗯。”醉醺醺的盛夏就像是个讨到了宝贝的孩子,“我主动跳了,裔夜就是我的了啊。”
若是不主动,她可就什么都落不着了。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苏简姝恨得咬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人!”
盛夏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眨着醉醺醺的眼睛,“我是全额奖学金保送的北硕生,竞赛奖金拿到手软,你说谁蠢?”
“嗬,”苏简姝被她气笑了,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盛夏摇了摇头,趴在桌上,面色潮红,“不想回去。”
苏简姝嗤笑:“费尽了手段嫁给了他,现在你告诉我不想回去?”
“嗯。”喝醉后的盛夏没有了往日的防备和谨小慎微,透着股孩子气,“家里太冷。”
彻骨的那种冷,根本暖不热。
“冷?裔夜本来就是一座冰山,你不是每次都上赶着凑上去?”
苏简姝想到五年前,一提到“裔夜”两个字,笑的像是个傻子的盛夏,心中余下的只有叹息。
“裔夜啊?”盛夏勾了勾唇,凄迷的眼中带着抹自嘲,“他不冷,起码……他面对盛媛雪的时候,就暖得不像话。”
还有那年……他像是天神一般,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
回到茗品居,她和裔夜的家。
盛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怔然出神。
很久很久以后,拿起手机,娇软着语调,“老公……今天回来吗?”
“裔夜……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她拿着手机说了很多,很认真,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我想你了,回来吧……”
半个小时后,电话那头回应她的只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的嗓音干涸的如同行沙漠中久未饮过水的游人:“裔夜……真的就不能爱我吗?”问出这一句,她挂断了手机。
长夜里,盛夏翻找出被她视若珍宝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鲜艳夺目的结婚证,只是,这本结婚证也如同她和裔夜的婚姻一样,伤痕累累。
她手指轻轻的在结婚证的撕痕上轻轻的划过,然后痴然的笑了笑。
她蓦然想起,两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的画面,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甚至连照结婚证的时候都吝啬的不肯笑上一下。
摄像师再三的要求都被直接无视,而她偏偏笑的像是个傻子。
她永远忘不掉摄像师那同情的目光,好像是在说:姑娘,他并不爱你。
盛夏心道:我知道啊,裔夜不爱盛夏,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怎么办?她偏偏就是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安心,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盛夏爱了裔夜多少年?
算来……也有,八九年了。
次日是母亲的忌日,盛夏去了墓园。
因为是早上,墓园很寂静,这么多年她每次来墓园都是在早上,她将康乃馨放到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心中没有多少母女深情,多的只有胆战心惊,这是埋入骨髓的恐惧。
她的母亲白枫屏年少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与家长决裂为其铺路,只可惜,这个男人在功成名就以后将她弃若敝履。
白枫屏恨他恨入骨髓,于是连带着痛恨盛夏。
在盛夏的记忆中,自己幼年时常受打骂,跟母亲一起睡觉的时候,甚至连翻个身都不敢,因为一旦闹出动静就会被直接踹下床。
有一次盛夏在看电视,母亲二话不说就把电话关了,盛夏重新打开,被母亲按在地上打,打到小盛夏第一次知道哭喊求饶是什么滋味。
后来盛夏初中住校,国庆节放假回家却发现门都被锁死,之后长达一学期没有任何的联系,盛夏靠着学校里的贫困生补助才能勉强过活。
她今年25岁,短短的这二十多年来,盛夏心中美好的记忆屈指可数,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那这记忆多半会被赋予不二之名——裔夜。
“今年是我结婚的第二年……”盛夏靠坐在墓碑前,她畏惧母亲留下的记忆,同时内心也极其的渴望这个母亲,在她有记忆开始,从未享受过被呵护的感情,她向往也执迷。
“但我好像做错了,他真的不爱我。”盛夏一个人喃喃自语,“他是第一个保护过我的人……我永远都忘不掉那天我狼狈的被欺凌,他把我护在身后的模样。”
陷入往事回忆的盛夏笑容满足的像是个孩子,但是很快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化为了浓浓的苦涩:“他也有极其喜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那个男人的女儿……盛家娇养长大的小公主,你瞧,你遇到盛建国最先,相爱最先,如今……我担的名竟然会是……私生女,说来,也挺可笑的。”
“你为他死了,到底换来了什么呢?他在你葬礼上的一声叹息吗?”盛夏絮絮叨叨的念着。
良久良久,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泥土,站立在墓碑前,“……妈,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到底不是……我一个人啊。”
一个人,很辛苦的。
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扛,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咽,想哭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子一蒙头。
从墓园出来,盛夏脚步轻慢的沿着长街走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她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份热闹。
不知道走了多久,盛夏走到了一家著名设计师品牌的饰品店门前,她被挂在店内的一条项链吸引,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去。
“裔哥哥,我上次在这里看到一条项链,但是设计师说要半个月后售卖……”盛媛雪挽着裔夜的胳膊走了进来。
裔夜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弧度,喉骨中发出一声的轻笑。
盛夏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柔情,她静立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这个老婆,当的其实挺窝囊的,她纵容他婚内的一切行为,连声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这场婚姻,是她用手段换来的,陪嫁的……除了这个人,这颗心,还有……全部的尊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描述的那条项链,已经被……这位小姐先一步购买了。”店员歉意的说道。
盛媛雪拧了拧眉头,顺着店员的视线,看向了背对着他们的盛夏,一瞬间的眼神就闪了闪,然后扯了扯裔夜的手臂,娇嗔道:“裔哥哥,你帮我跟这位小姐谈一下,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好不好嘛?”
裔夜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更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跟盛夏结婚时辜负了盛媛雪,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好。”
“这位小姐……”裔夜走进两步,开了腔。
微不可知的,盛夏的身体微怔了一下,口中尝到了淡淡名为苦涩的滋味。
这位……小姐吗?
她多想回头问上一句:裔夜,我在你身边转悠了那么多年,还做了你两年的老婆,你当真无情到……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出吗?
“钱,我已经付了。”心中建设了万千,话到了嘴边只有凉薄的这一句。
这道声音,与熟悉并存的是心中浓浓的厌恶,裔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拧起了眉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盛媛雪佯装不解的看着他,“裔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要生气,如果这位小姐真的不愿意,那我……我,就不要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淡淡的委屈。
裔夜握了握她的手,“啪”的一声从皮夹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在店员的眼前放下,“我出十倍的价钱,那条项链,我要了。”
店员看着前台的银行卡,看着两人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以及……盛夏身上认不出的小众牌子,心中的天平已然有了倾斜,“这位小姐,您看……”
盛夏凄然的笑了下,面对盛媛雪,裔夜果然是大方的很。
她慢慢的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店员的身上:“钱,我已经付了,按照法律来讲,我们已经完成了物品所有权的转换,这条项链现在已经属于是我的私人物品。”
店员一愣,随即就显得有些尴尬。
盛夏没有想要为难她,拿着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从头至尾,没有多看裔夜和盛媛雪一眼。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要站出来抓小三的,可是……她似乎没有任何的立场。
裔夜从未把她当做妻子,不是吗?
只是,她想要走,盛媛雪却不愿意放人,她娇滴滴的对着裔夜说道:“我等那条项链等了半个月……我真的想要,这家店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在外面也买不到一模一样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喜欢跟人带一模一样的项链,她盛媛雪的东西,自然是要独一无二。
盛夏笑了笑,果真是被娇宠长大的公主。
同样是姓夏,同样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偏偏同人不同命。
裔夜扣住了盛夏的手腕,沉寂的眸子带着黑渗渗的寒:“项链。”
盛夏看着被他扣住的手腕,慢慢的抬起了眸子,涩然的说了一句:“裔夜,你这样欺负自己的老婆,传出去,怕是有损你……”她又转头看了一眼盛媛雪,“还有你……心头好的名声。”

“如果让人知道,盛家的大小姐,整日跟有夫之妇混在一起,悠悠众口怕是裔总也堵不住。”
一句盛家大小姐,说出来的无尽的心酸,只是除了盛媛雪外,无人懂得这句话的真意。
包括,裔夜。
店员看着眼前的三人,听着盛夏的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男人的妻子,现在小三已经可以做到这么嚣张的地步了?竟然公然跟正室抢夺东西。
裔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眸中阴渗渗一片:“你在,威胁我?”
盛夏闻言却只是笑,手腕上的疼,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比这疼痛百倍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对痛觉的也变得不再那么敏感。
“我只是在提醒裔总,总是要顾忌自己已婚的身份。”
“嗬”裔夜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让她向后猛然踉跄了一步,“已婚?我早就说过,除了那一层纸的身份,你什么也得不到。”
盛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但是有了这层纸的身份,你所宝贝的盛大小姐就是最名副其实的第三者。”
盛媛雪委屈的拽着裔夜的衣服,“裔哥哥,我不要了……我们走吧,她就是……摆明了想要侮辱我,我……我不要了……”
说完,将脸埋进他的宽阔的胸膛,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
裔夜身上的寒意因为盛媛雪的哭声而变的更加浓烈,把手伸了出来:“项链。”
盛夏看着以一种绝对保护姿态将盛媛雪护在怀里的裔夜,看了良久,然后,慢镜头一般的将手中已经包装好的项链拿了出来,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下,觉得这条项链是真的漂亮,难怪……盛媛雪过了半个月还会来第二次。
她拿着项链的一头,晃动了两下,伸到了裔夜的手边,却在下一秒陡然松手。
“啪”的一声,项链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裔夜阴沉的目光中,盛夏把脚踩了上去,“咯吱咯吱”是鞋底连带着项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然后她松开了脚,对上盛媛雪愤怒的眼眸,也对上裔夜冰寒的眸子,“项链在地上,盛大小姐既然这么喜欢这条项链,想必……也不会在意。”
“你……”盛媛雪从小到大就是在蜜罐里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盛夏的脸上。
盛媛雪用的那只手,手上戴着戒指,一巴掌下去的时候,在盛夏白皙的脸上顷刻间就留下了一条醒目刺眼的红痕,没有流血,却也差不多少。
店员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裔夜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她被打红的脸,眸色有些复杂,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盛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清寡的眸子慢慢的定格在盛媛雪的脸上,然后缓缓的扬起了手掌。
盛媛雪后退了一步,可实际上这不过是多此一举,因为盛夏的手并没有落下来。
在半空中,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拦了下来。
四目相对,盛夏看着裔夜眼中不容置疑的维护,呼吸都变得停滞起来,干涸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她打了我,裔总看到了吗?”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沉寂的夜色,看不出多余的光亮。
盛夏自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百炼成钢,但此刻面对他无动于衷的神色,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委屈。
裔夜,我能不能拜托你,偏心的时候不要偏的那么显而易见,那么……一目了然?
我是你的妻子,你还记得吗?
“裔哥哥……”盛媛雪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拽紧了裔夜的手臂,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打的是她。

裔夜的目光从盛夏的身上收回,重新落回到盛媛雪的身上。
盛媛雪咬了下唇,眼神看着地上的项链,然后弯腰……准备去捡。
裔夜揽着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动作,沉声道:“脏了。”
“可是……”盛媛雪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盛夏看着眼前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画面,凄然的笑了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将脊背挺得如同后面立着一块钢板,直直的在两人面前走过。
而她费尽心力伪装的坚强,却在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后,顷刻间——
土崩瓦解。
他说:“改天找设计师为你定制一款项链,款式你来定。”
盛夏的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右手无名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她,没有戒指。
她,结婚了两年,除了那本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裔夜……我没有戒指,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飘散了空中,转瞬无痕。
为了哄盛媛雪开心,你可以一掷千金。
可是裔夜,两年,你却不愿意为自己的老婆,买下一枚结婚戒指,传出去,别人会说你小气的,你知道吗?
盛夏微不可知的弯了下唇角,那点染上的三分笑意,看上去落寞且孤独。
……
裔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盛夏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手中捧着杯咖啡,眸色沉静的看着大厦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总经理,这是近期公司要跟西华集团进行的合作项目……”杨助理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前。
盛夏转过身来,将咖啡杯放下。
指尖翻动着文件,一目十行的迅速浏览着,却在看到更改过的负责人后,眼眸顿了顿,“对接西华集团项目一向是我的工作,怎么换成了王总?”
杨助理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这……是总裁的意思。”
裔夜?
盛夏按压了下眉心,慢慢的阖上了文件,“……你先出去吧。”
盛夏拿着文件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门前,门半掩着,并没有完全关上。
“裔哥哥,西华集团调换负责人的事情,盛夏姐姐知道以后不会生我的气吧?”盛媛雪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的传到盛夏的耳中,阻止了她准备敲门的动作。
她还在奇怪,对接西华集团的项目一向是她负责,怎么会突然换人,原来……是,裔总为了讨心上人的欢心。
在盛媛雪面前,裔夜总有千万种迁就的理由。
盛夏看着手中的文件,反倒是成了可笑的存在。
只是裔夜,你莫非是忘记了西华集团的负责人是谁吗?
“盛经理是来找总裁的?”泡咖啡回来的杨秘书,狐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盛夏。
盛夏朝他看了一眼,随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只是,在拐角处的垃圾桶里,将手中的文件丢了进去。
那是她耗费了数天打出的跟西华集团后续的合作方案,只是现在……似乎成了多余的东西。
从来就是,盛媛雪的一句话,就能把盛夏千辛万苦换来的东西,化为泡沫。
同一个姓氏,同一个……父亲,只可惜,一个是上帝的宠儿,一个是人人都不要的……弃子。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也里面打开,裔夜恰好就看到了她丢弃文件的动作,剑眉拧了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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