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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锄禾游民原创《巴山群英会》第一部双枪将传奇第一章 [打印本页]

作者: wx_WggOUbTY    时间: 2019-9-24 23:03
标题: 锄禾游民原创《巴山群英会》第一部双枪将传奇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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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重组家庭



自从金篾匠被抓走后,秀被迫停学,母女俩和弟弟相依为命。由于暴风雨袭击,吹翻了窝棚,那是1926年夏天。
妈妈只好带着两个孩子搬家,搬到了袁家槽。妈妈身高力大,带着两个孩子,靠给大户人家挑水为生。秀明白:妈妈每天挑水卖,由于粮价暴涨,一家三口人依然无法维持生计。打柴、割猪草、洗衣、做饭、喂猪等等,秀什么活儿都做,她还要照顾未满周岁的弟弟。有一天已月升中天,妈妈挑完了最后一挑水回到家,秀背着弟弟在屋檐下等着。秀说:“妈妈,没有粮食做晚饭了。”那天晚上,母女俩生起火,弄来一些猪草,煮熟了充当晚饭。以后的许多日子,一粒粮食就如一粒黄金,一挑水换不了一粒粮食,一天要挑好几十挑水,狠心的财主只给她半碗仓粟米。米不够,熬野菜,或是树皮煮野菜,一家三口就这么过。

话说三叔,大哥被抓的那天,他还在乡公所干活,他是石匠,开山采石,修筑石屋,高磊寨墙,他是一把好手。大哥被抓的消息传来,他很悲伤,他从小就尊重仁厚的大哥。小时候,大哥是保护神,有一次,地主狗崽子们追着他打,是大哥,犹如半路杀出个陈咬金,阻住地主狗崽子们,大喊:“三弟快跑!”而大哥如孤身投群狼,与地主狗崽子们死缠烂打,最后,大哥被打得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晚上,大哥回家,三弟看见大哥鼻青脸肿的惨像,三弟心疼得泣不成声。小时候,长兄当父,三弟十岁时,发了一次高烧,昏迷不醒,大哥回家,用卖篾货存下的血汗钱,请了郎中,把他从阎王殿拉了回来。小时候,大哥总是默默无闻,放牛、牧羊、砍柴、割草、插秧······三弟九岁那年,开始给易老爷放牛,那是个火热的夏天,三弟邀约几个小伙伴下河洗澡,一直嬉闹到傍晚才回,丁二球发现少了一条牛犊,怪罪三弟把牛犊弄丢了,三弟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出声。这时,大哥站出来了,拍着胸脯说:“是我,是我弄丢的。”结果,大哥被吊在屋梁上,吊了三天三夜。父亲借了高利贷,赔了小牛犊,赎回了大哥。“本来,那次被吊的,应该是我,不是大哥,大哥,我欠你太多了······”三弟自言自语道,不禁泪流满面。

自从大哥被抓后,三弟每天失魂落魄,“大哥,大哥,你在哪儿啊?!你在他乡还好吗?”终于熬到了1926年冬天,乡公所的活儿干完了,三弟领取了一整年的辛苦费。直奔袁家槽。

窝棚里,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母女俩还在煮晚饭,“大嫂,我想大哥了,顺便来看看侄女侄儿。”

“哦,是三弟,坐吧,快喊三叔。”

“三叔,我也想爸爸了。”秀眼眶又红了,扑簌簌的眼泪又下来了。

“这是三块小白洋,能买一袋大白米,一家人吃几天饱饭吧,也让大哥安心。”

“这个,我不能要,你还未娶媳妇,拿去娶个媳妇吧。”

“哎呀,饭都吃不饱,还娶什么媳妇哟。”

“反正我不能要。”

“好,大嫂你等着,我有点儿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三弟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一家三口刚吃完晚饭,三弟扛着一条大麻袋,胀鼓鼓的,看似特别沉重,钻进了窝棚。

“三块小白洋你不要,这100斤大白米你总要收下吧,你看,俩个孩子都瘦了,大哥会心疼的。”

妈妈望了望消瘦的秀与不满周岁的明,不吱声了。

那100斤大白米算是一场及时雨,救了一家人的命。


三弟拼命地干活挣钱,虽然工钱微薄,他不在孚,他的工钱,换成了粮食、花衣裳,他经常把粮食和花衣裳送到了袁家槽,来来往往间,叔嫂产生了感情,又传说金篾匠死于战乱,于是,叔嫂结婚,组成了四口之家。
(之五)被迫出嫁

四口人住一间窝棚,挤一张不算宽的竹板床。冬天还算勉强凑合,夏天很热,不方便。1933年,秀15岁了,已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大姑娘刚过了生日,三叔与妈妈商量:“女儿大了,最终是要出嫁的,这么差的条件,不如早嫁为上计。”妈妈也同意秀早嫁,按照旧社会的风俗,女性7至15岁,可以到男家做童养媳,伺候公婆,15岁以后完婚。

娘娘山,山花开:东峡翠谷虽有美景,三个姑娘从小在苦水里浸——第一个名叫秀;第二个名叫翠;第三个名叫英。青松古柏根连着根,巴根草虽有各异,却紧贴着地:家庭条件不同,却彼此心连着心。春天来了,三个姑娘凑在一起说心事:却又好羞又难开口:秀想配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郎,妈妈给一个说书的茶馆挑水,她从小听惯了英雄的故事,如薛仁贵打摩天岭,荆轲刺秦王,关公斩颜良、过五关斩六将,林冲风雪山神庙,武松醉打蒋门神,霸王别姬等等;翠想嫁个正人君子,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英想求个“恩爱缘”,你挑水来我浇园,我织布来你耕田。

三个毛毛小女都知道:断线风筝女儿命,事事都由爹娘定。女儿又是菜花命,甜菜苦菜随风飘零。

媒婆王大嘴翻山来,走进秀窝棚,秀哄着刚刚满月的妹妹,媒婆对她手脚身段,头发牙齿口眼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反复复看个遍。爹娘盘算的是姑娘迟早是要嫁人,姑娘盘算的是要嫁个好人,走正道的人,有良心、有真心、有忠心、有孝心的人。

王大嘴只鼓吹有尊神,一不说啥姓二不说啥名。可怜一朵鲜花水灵灵:还不知道是老汉是后生?押宝之前谁知输和赢,是黑是红鬼知情?!

秀偷偷商量姐妹,哪个愿把主意定?姐妹暗暗做祷告:菩萨保佑念万遍!心操碎,人愁死,可怜出嫁小女子,三天哭了八十回!

三月里,桃杏花儿寒风中摇弋,定了日子从山上传来。“砰······砰”,心跳的小女子,抚弄青丝垂腰际。犹犹豫豫盘成髻,由命不由己,“由不得你!由不得你!”小女子对着桃杏花儿自言自语。

迈动千斤足,被人掀进古老花木轿,抬上坡、抬上山。落轿在庆霞山。15岁小女子配了个小弟娃,小弟娃才12岁,小弟娃的身世也苦,生父早死,母改嫁,继父姓易,原来是大地主易老爷的远房弟弟,叫易老二。易老二是当地有名的泼皮无赖。
(之六)误入魔掌

小弟娃原系巴山西南马家云人,幼年丧父后,随母逃荒至庆霞山,其母与易老二成婚。

易老爷被绿林好汉木云杀死后,由其子继承基业,易老二仗着远房侄子的势力,在庆霞山狐假虎威。

谁知,秀进入易老二家门,犹如羔羊进狼窝,一双色迷迷的狼眼,总是游弋在秀身上,哪知秀非等闲之辈,是刚硬出了名的奇女子,好几次易老二想逼其做小,她柳眉倒竖,令易老二不寒而栗!

一天,易老二又厚颜无耻地说:“继子还小才12岁,做你的弟娃还差不多,不如你做我的小吧。”

说着说着,竟欺身上前,想摸秀脸蛋,秀眼明手快,躲过了伸过来的鬼爪子,她左手楸住易手腕,用力一带,她右手顺势猛拍易的背脊,猛力一推,易摔了个狗啃屎,小弟娃与母亲见此情形,心里暗自高兴,平时,易老二骑在母子头上作威作福,母子两敢怒不敢言,受尽了欺凌。

“继父今天说了些醉话,我不计较,我虽无文化,但懂礼义廉耻,更懂三从四德的道理,哪敢做出乱了纲常之事呢,继父好不要脸······”秀道。

易讨了个没趣,又羞又气恼,见母子两还站立在堂屋,易大吼:“你们母子赶紧给老子把种红苕弄到地里去!”秀说:“婆婆,你身体不好,让我来弄。”

秀将两百多斤种红苕挑到了地里,并且是健步如飞。易老二惊讶得合不拢嘴。

“两百多斤呀,连我都望尘莫及。”易老二恶狠狠地在心里想着。

易老二自此怀恨在心。


几天后,易老二外出,婆婆说:“乖儿媳妇啊,你要大祸临头了,我知道老贼脾性,好闺女,莫误了你前程,你还是早早的逃了吧。”

“婆婆好心我领了!这种恶人我见得多了,我不怕他,看他摆什么花谱,再说,我走了,你们母子要遭老贼欺辱的。”

“那你要小心为好!”婆婆道。

“我记住了,婆婆。”
(之七)逃出魔掌

天气渐渐的热起来了,易老二买回来八头牛、三十只羊,又向侄子借了三十亩稻田。他不请长年和帮工,目的只有一个:想折磨三人,三人起早又抹黑,抹黑又起早,每天有干不完的活,秀身高力不亏,又是练家子,倒还习惯,唯有婆婆身体弱,小弟娃骨头嫩,婆婆与小弟娃累得皮包骨,都快倒下了,都经不起折磨,有时母子还遭易老二毒打,每当阿秀看见了,易老二就不敢再动手了。

这日子如死水般沉寂,天气也一天热似一天了,三个苦命人依旧不停地干活,狠心的易老二每餐只给一点点米粥、萝卜干,土豆片,眼看实在熬不下去了,秀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里琢磨。

过了三伏天,稻穗黄了,秀赶着牛到了北山坡,那儿是一片肥美的草甸,然后,她忙着割夜草。易老二在远处树林里贼头探脑,与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窃窃私语。一袋烟的时辰后,那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悄悄牵走了一条大肥牛。大约一个小时后,易老二带着三个陌生人上山,吩咐秀把牛赶过来,说找到买家了,要卖牛。

秀观察三个陌生壮汉,横看竖看不像生意人,早起了疑心。她赶牛时,发现只有七头了,她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会儿,这个地势位置不像丢牛的山头啊?她想了一下,忽然,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是狗贼的圈套,她心里一激灵,拔腿就往山下冲,易老二与两个壮汉在后面追赶,一个壮汉拔出腰间的盒子炮,朝秀打了一枪,“呼呼”的子弹擦上了肩膀,衣衫擦破了,好悬!苍天保佑她平安!她钻进树丛中,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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