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之家
标题: 锄禾游民原创《巴山群英会》第一部双枪将传奇第二章之一 [打印本页]
作者: wx_WggOUbTY 时间: 2019-9-25 21:22
标题: 锄禾游民原创《巴山群英会》第一部双枪将传奇第二章之一
本帖最后由 wx_WggOUbTY 于 2020-12-10 19:08 编辑
第二章
绿林风啸啸
(之一)被逼入伙48槽
她不停歇地跑啊跑啊!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吃点野果野菜,经过两天两夜的跋山涉水,她总算逃出了魔掌。按照当地农户的指点,她终于找到了48槽,有个头缠白布帕子的好汉厉声喝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这儿不是女人来的地方。”她已累得筋疲力尽有气无力:“我要找木云夫人。”
“什么?你要找压寨夫人,你在山下等,我派人给你通报。”
“谢谢大叔。”
一袋烟功夫,伯母下山来迎接,当她见到伯母时,禁不住泪流满面。她讲述了自己遭遇欺凌的经过,伯母说:“你伯父与你生父有生死八拜之交,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9年前,是你提供的易老爷逼死我女儿的消息,不然我还蒙在鼓里,恐怕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啊,8年前,大仇已报,我与你伯父在48槽扯杆子拉大旗也有8年了。你的事我管定了,我们马上回去,找那个老东西算账。”
“妈妈与三叔刚搬家至红鹿山小白蜡槽,不在袁家槽住了。”
“那我们就先到红鹿山小白蜡槽,先与你三叔会合商议教训贼人大计。”
伯母击了三声掌,两匹高头大白马从林中跑出来。二人骑上大白马,犹如一股风,驰向小白蜡槽。
伯母、秀、三叔等三人赶到庆霞保十六甲时,天已麻麻亮。三叔纵身踢碎易老二卧室窗户,三人破窗而入,易老二被吓醒,刚要摸枕头下藏的凶器,三叔一脚踢在他手腕上,他痛得如杀猪般嚎叫,说时迟那时快,三叔用绳索将易赖皮五花大绑。
一个壮汉从西厢房飞过来,举起盒子炮就要射击,伯母飞起一脚,踢中壮汉拿枪的手腕,那枪脱离敌手,飞上房脊,撞击了檩子,被弹了下来,秀眼明手更快,将盒子炮抓在手中。
原来易赖皮做贼心虚,收买这个壮汉当临时保镖。伯母让壮汉回家,不过收缴了他的盒子炮,将盒子炮送给秀,秀对盒子炮爱不释手。
三人押着易赖皮到红鹿山小白蜡槽,时间是1933年农历8月。
妈妈见三人押着易赖皮回来,便吩咐明去喂马,妈妈去烧火做午饭。
三人将易赖皮捆在院内一棵梨树上,准备吃了午饭再说教他。
伯母刚喝完一碗凉茶,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似孚有异样的声音传入耳膜,跨出屋门探看:伯母大吃一惊,竟然有几个棒老二翻越栅栏准备偷马,伯母大吼:“大胆蟊贼,你们休想偷我的马!”伯母拔出腰间盒子炮,朝棒老二射击,棒老二举枪还击。混战中,棒老二误杀了易赖皮,几个棒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翻越栅栏逃跑了。
伯母、秀等三人知已惹祸上身,犹如“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伯母道:“你说易赖皮是棒老二枪杀的,谁信啦!?”于是,三人商量弃家进山避祸,伯母道:“人多目标大,我们分散隐蔽,我带秀回48槽,吉满弟你们准备去哪儿?”
“我带母子俩到桑坪奉云大垭寻找师父。”三叔道。
“好吧,一路平安,到奉云大垭代我向师父问好!”伯母道。
妈妈和秀脸上都挂满了泪水,抱在一起泣不成声,“闺女啊,这个世道黑,这个世道乱,爹娘穷,爹娘是手长衣袖短,没有给你缝过好衣衫,吃的是糠麸野菜汤,从今以后漂流在外面,自顾自,要周全,飘累了,想家了,常把娘看看,常把娘看看······”
秀泪水挂满脸颊:“娘啊娘,你好不容易把我养大,我还没有机会报答,如今虽飘零,我会白天想着您,夜晚睡觉梦着您!······”
三叔催促:“我们赶紧动身吧,国民党兵要来抓我们了。”
秀与7岁的弟弟拥抱了一下,翻身上大白马,那马仰天长啸一声,驰骋在羊肠古道,耳边呼呼的风声,好像妈妈在喊:“常把娘看看,常把娘看看······”,远处小鸟的哀鸣,又好像弟弟在喊:“姐姐,姐姐,姐姐······”
那两匹白马是老马,老马识途,载着二人,一袋烟功夫,到了兰姐姐坟前,伯母与秀在兰姐姐的坟前下了马,在坟前烧了些阴阳钱纸,还上了香蜡。伯母哭泣道:“女儿啊,娘想你想了快10年,还有你爹,头发眉毛胡子都想白了;8年前,我与你爹已杀死了害你的狗贼,大仇已报,我与你爹被逼落草48槽,我心好冷啊,今天,你最好的秀妹妹来看你来了,你就好好安息吧······”
秀也哭泣道:“兰姐姐,我们形影不离,我是你带大的,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我会经常把你来看,我爸爸被国民党抓去下苦力,生死下落不明,你娘也是我娘,我会好好照顾伯母的,兰姐姐,我会常常想起你的,你好好安息吧。······”
二人不敢久留,翻身上了大白马。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头湾,越过长梁子,翻过破山,到达风包梁,前面就是老岩洞,双土吊板桥横在眼前,伯母放慢马速,小心翼翼过了吊板桥,过了谭家河,到了双土场。
这时,已经日落西山,二人下了马,进了场上一家饭馆,饭馆里生意倒是火爆的很。“你们知道不?今天中午,在红鹿山小白蜡槽,发生枪战,乱枪打死了一个畜生。国民党兵下午就包围了小白蜡槽,准备抓人。”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说。
“是骡子还是马儿哟?打死它做墨子诺?打死了吃肉么?”一个土财主接了话喳,听口音是巴山东北人,方言特重。
“哎呀,哪里是骡子马儿嘛,是人,是一个赖皮,不把儿媳当人,还想要了儿媳的命,那赖皮死得活该。”
“对咯,说清楚啥······”
二人匆匆吃了晚饭,匆匆上马,恨不能一下子飞进48槽。
欢迎光临 写手之家 (https://xs91.net/) |
Powered by Discuz! X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