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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集《晚熟的人》面世,作家莫言“打破枷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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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萌埜氿氿
时间:
2020-7-31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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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集《晚熟的人》面世,作家莫言“打破枷锁”了吗
一个“头顶桂冠,身披枷锁”的人——作家苏童曾这样评价诺奖之后的莫言,“他所有的写作其实都是把那只手从枷锁里探出来,要把这个枷锁打碎,要把桂冠摘下。”今天,作家莫言最新中短篇小说集《晚熟的人》上市,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引发广泛关注。
这是一本“晚到的新作”,描写的则是“熟悉的我们”,久违的重逢下,新故事正在不断发生。从《透明的红萝卜》开始,“故乡”就成了莫言笔下不变的“主角”,无论是什么人,在什么时间,他们总是在“故乡”这片土地上,演绎生活中的魔幻和现实。
乡村题材依然是莫言关注书写的主题。比如书中《地主的眼神》描写乡村矛盾,凸显人世与人心,篇幅虽短,但小说的时间跨度、历史感以及内在张力十足,尤其是朴实的乡土味、生活味,淳厚,意味深长。《斗士》是他一贯擅长表现出来的执拗性格,乡村邻里的恩恩怨怨和蹊跷被描述得淋漓尽致。这些文本是理解莫言的一种视角,也是理解当下乡土中国的镜像。
莫言曾说过:在几十年的写作经历中,他一直“把好人当坏人来写”,既把好人身上阴暗的一面,好人身上的七情六欲都表现出来,也把坏人身上人的部分表现出来——也就是说,对于“普遍的人性”进行深刻的描写。
《晚熟的人》同样延续着这种人物描写的特点。书中12个故事,有喜有悲,有荒诞有现实。从上个世纪到当下社会,从澡堂子到网络空间。这一次,莫言的笔触延伸得很长、很远,但距离你我又是前所未有的近。
莫言讲故事向来爱用第一人称“我”,《晚熟的人》延续了这一习惯。不同的是,这12个故事中的“我”大都借用了作家本人当下的年龄和身份。亦真亦假,打破现实与虚构的边界,这正是莫言想要的艺术效果。“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小说中的莫言,实际上是我的分身,就像孙猴子拔下的一根毫毛。他执行着我的指令,但他并不能自己做出什么决定,我在观察着、记录着这个莫言与人物交往的过程。”
莫言既延续了以往的创作风格,又注入了新的元素——汪洋恣肆中多了冷静直白,梦幻传奇里多了具象写实。比如第一次在新书中引入当下社会的“新人”。《红唇绿嘴》塑造了现实生活中并不陌生的人物——网络“大咖”高参。高参深谙互联网运作规律,擅长胡编乱造、添油加醋,靠贩卖谣言发家致富。她手下有上百个铁杆水军,让咬谁就咬谁,让捧谁就捧谁,颇具反讽荒谬感。
他的眼光不再聚焦于“英雄好汉王八蛋”,而是转向了那些平凡不起眼的小人物。写下他们的故事,好似不经意地在一张白纸上刻下一个又一个坐标。看完这12个故事,所有的坐标都被一条无形的线牵起来,读者才恍然大悟,莫言讲述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故事,而是时代的潮起潮落。
相较于过去的创作,《晚熟的人》少了血气方刚剑拔弩张,更加沉静平实松弛,这与莫言自身的写作状态不无关系。正是小说看似模糊的这一群人,组成了时代演进中的“常”与“变”。
“莫言重新接通了我们民族伟大叙事传统之间的活生生的血肉联系。”评论家、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认为,从2017年开始,莫言恢复了活跃的创作,他依然保持着对此时此刻的中国现实生活、对此时此刻复杂经验的高度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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