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随意发了个微博,晚上发现居然被搬运了。
然后发现了某些评论,时隔五年,依旧有人颠倒黑白喋喋不休。
当初,我在那些不公和屈辱面前,沉默了五年,屈服于所谓的大局,也知道自己无力和明星粉丝抗衡。
现在呢,我依旧怕你们,但是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辱骂,人肉,举报,诅咒,无所不用其极。
五年了,你们未曾获得精神上的胜利,而我依旧做着最好的自己。
五年了,如果再来一回,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像上次那样隐忍,因为不会再有人不断劝说我,要以电视剧为重,要恒久忍耐,不能坏了大局,不能毁了电视剧的未来。
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那一年,两本书都要改编,其中有一本,选择主角时,我隐晦地说过一句,齐大非偶。
不是觉得不好,是觉得太好了,我这样的小言,不配。
毕竟我的书是大女主,没有作者会希望自己的大女主变味。
但是众所周知,除了少部分作者,很少有作者能在整个作品改编过程中拥有发言权。
谈是公司谈,接是明星接。作者既不能勒着公司脖子说我觉得不合适,也不能把笔塞到明星手里说你来签。
再说我当时虽然不安,也真心觉得荣幸。既然没有发言权,含笑欢迎便好。
事实上,不管对改编看法怎样,对于演员,我一直都抱持尊敬友好态度。
我为此专门发博表示过感激和推崇。我的读者也为此欢欣鼓舞,当时群里一片欢腾,大家记忆犹新。
然而我没想到,齐大非偶,一语成谶。
某些明星粉丝,对于自家主子接这样的小言剧非常不满,这不满不舍得也不敢对着自家本命发作,自然就是我这个“不自量力,胆敢肖想巨咖,妄图将她们的神拉下神坛”的小言作者承担。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某些原因,我一向不看私信,我的微博评论也由管理员筛选过我才看。
我只知道吵起来了。我的读者怕我伤心瞒着我,我是在很久以后才发现我的母亲被骂,我的儿子被诅咒。我的书被践踏,被组团去豆瓣打负分。
吵架这种事,既然没有参与,我就没有发言权,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和我的真实读者,对于这件事,最初是一种感激而卑微的态度,完全没有必要和理由挑衅。
当时我在参与编剧,编剧过程中发生了些什么,不想赘述。
我这个不爱哭的人,哭过很多次,我捧着我的心血,眼睁睁看着它被蔑视被撕扯,粉身碎骨,扬弃成灰。
我没有看过一眼电视剧。
在我心里,那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
我也几乎没有参与宣传,我早就想过,它若有荣光,与我无关,它若零落成尘,大概就还是我的锅。
争吵在持续升级,最终发展到最下作最为人所不齿的举报。
粉红论坛里楼高几千层,一堆人在那里精神狂欢,公然商量如何举报。
先是向剧组举报,说我泄露剧本。
不过讽刺的是,当时我已经退出了剧组,谁泄露都不可能是我泄露。
再向我单位举报。举报的两个要点,一是我公务员兼职写作,二是我曾经做过艺术加工、根本不是实情的一条微博。
前者无稽之谈,公务员作家比比皆是。
后者,今日我来说个明白。
某年,我所在的派出所辖区,发生过一起命案,当晚我曾出警。那时候已近午夜,树影婆娑,月下倒影狰狞,我至今记得那晚洒满小院的冷月光。
当晚接到的警情是有人看见小偷出入街巷,我和同伴分开搜查,进过受害人的小院,当时还不知道那是受害人的房子。
即将推门时,惊觉自己手拿警棍,闯入平民院中,可能违反条令,急忙退出。
搜查一无所获,这种情形在接警中很常见,报案人本就是警察,也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我们继续回去值班。
第二日知道当晚发生命案,受害人连夜被送到医院,次日死亡。
当时只道是寻常,事后回想,大抵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夜的一切都阴森暧昧,念念不忘,后来某次在微博,遇上一个“你曾经遇见过什么样的危险?”类似这样的题目,就来了兴致写了一段。
只用了当时的背景,其余都是艺术加工,说自己似乎听见呻吟。说也许当时犯罪嫌疑人就藏在门后。
后来这一条,便成了某些人用来举报我“渎职”的最佳武器。
但其实。
我不曾靠近。
我也不曾听见呻吟。
我更不曾险些遇见犯罪嫌疑人。
因为,当晚,在我抵达之前,受害人已经出事,被送往医院,所以她的小院,才虚掩着门。
她的小院,已经被很多人进入过,犯罪嫌疑人就算脑子进水,也不可能还留在那里。
最关键的是,当晚我并不知道发生命案,不进民居不推门,才是我该做的事。
这些事,因为涉及案件,一开始就有专案组调查,形成卷宗。
在后来的举报调查中,也早已说清楚,形成了有据可查的调查报告。
当时调查人员也很无奈,说时间线清清楚楚的事,那些人非要纠缠不休。
我一点艺术想象,人为夸张,微博上说着玩的东西,被她们如获至宝拿去举报,至今狂欢不休,真是辛苦。
当时我正处于犹豫是否调动的关口,地级市文化单位领导找过我很多次,希望我调过去做专职作家,我一直没给明确答复,因为我爱这个职业,我以此为豪,我不想脱警服。
但经此一事,经过那参与编剧的一年,我心灰意冷。
警察本就难做。
这个职业在黑子面前,过于脆弱,太易被攻击。
而我,从来无意纷争,只想清净写作。
那年,我最终答应了调动,从县级市到了地级市,十七年警察生涯,我为之深感荣耀的一切,至此终结。
到现在,还有人在说,我是被开除的。
既然我被举报,如果我真是渎职,必然会有处罚,会形成文件,某些人不死心,可以去寻。
十七年警察生涯,我做过优秀公务员,拿过不止一次嘉奖,拿过三等功。
我没有一个处罚记录,对得起那身警服,经得起一切质疑。
这曾是我最引以为傲并深痛于心的光荣职业。
请不要试图侮辱它。
……
忽然想起那年,电视剧出师不利,我笑了。
没有作者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改编红火大热。
大概只有悲愤压抑到了一定程度。
才会如此疯癫吧!
……
其实今早的微博,并非吃那个新鲜的瓜。
但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我也不怕担了。
我为此承受侮辱,长久忍耐,甚至脱了警服,你们,还想对我怎样呢?
说这些,无意蹭热度,真要蹭热度,18年我这么喊一声热度更高。
写作十几年,随时可以封笔的人,早已无所谓热度。
只是有些事,哪怕历时光再久,依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尤其被再次挑战底线之后。
写这些,也不针对任何明星,我没那个资格。
自己能不被针对就不错了。
五年来第一次对旧事明确回应,只是不想我在乎的人误会我。只是痛恨时隔五年造谣诽谤依旧在,“开除渎职”振振有词。
就在方才,我的微博底下有人说,没做错事,为啥怕举报?
这有什么奇怪的。
人走在路上,还能不怕乱咬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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