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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亟待建立自己的评价体系和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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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2-5-1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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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亟待建立自己的评价体系和标准
一、“现象级”网络文学期待批评入场
伴随网络媒体在中国的快速普及,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我国网络文学已发展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文学新军,并且是当代文学中最具活力和创新力的文学形态,其创造的海量作品和各项亮眼数据,形成了一个个网络奇观和文学热点,对当代文学和网络文化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据最新发布的第48次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披露,截至2021年6月底,我国网民规模达10.11亿人,较上年底增长2175万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1.6%,较上年同期提升1.2个百分点,手机网民规模达10.07亿人,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为99.6%,其中有4.61亿网络文学用户。另据中国作协《2020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和第五届中国“网络文学+”大会发布的《2020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透露,截至2020年底,我国已累计创作2905.9万部网络文学作品,有累计超2130万人上网写作,日均活跃用户约为757.75万人,网络文学市场规模达到249.8亿元,网络文学IP的累计改编量为8059部,其中年度内由网络小说改编为纸质出版物、动漫、影视剧、游戏和其他类型文创产品共有724部。如此令人惊叹的文学生产规模和增长效率,其所改变的不仅是文学发展格局,还有人们对文学的重新认知和未来文学的可能走向。更为重要的是,当浩瀚的网文作品覆盖大众娱乐市场并大踏步走出国门、笑傲世界的时候,它自身的局限性与不确定性,可能会让人质疑其作为有价值文学节点的历史合法性,进而制约其成长空间,因为这一文学的“大跃进”式增长是未经“过滤”也缺少评判和理性审视的。
由于历史短暂导致实践创新超越观念转型,网络文学的喷涌而出让人猝不及防,文学界面对此显然心理准备不足。一直以来,人们对网络文学的评价都是见仁见智,甚至差异很大。持正面评价的观点认为,网络文学是媒体变迁、时代进步的必然产物,它是一次文学生产力的大解放,其所创造的通俗化的大众小说满足了广大普通读者的休闲娱乐需要,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并且发展成为一种新的文创产业,拉动了文化消费,繁荣了泛娱乐市场,并以“讲好中国故事”的方式走出国门,成为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一支新生力量,在世界文化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因而网络文学的成就和意义不可低估,应该得到充分肯定和鼓励,这可称作“网文价值”论。与之对立的观点是“网文低俗”论,该种观点认为,网络文学算不上是“文学”,最多只能算“准文学”,甚或视之为“非文学”,认为网络写作无门槛,发表时缺少“把关人”,上网搞文学创作要么像“玩票”,是网络冲浪、找乐“抖机灵儿”的产物;要么是寻找“钱途”,为了养家糊口或发财致富才去网上码字,然后靠字数变现,完全是商业利益驱动的结果,因而网络文学充斥铜臭味而缺少文学性,甚至是粗俗、媚俗、低俗的代名词,是“文字垃圾”。这些观点各持其理,也都能找到事实依据,但它们是否客观、公允,谁能决断?靠什么去评判?如果没有科学的评价标准,只能是自说自话,难以对网络文学的价值作出客观判断、得出大家公认的结论。
网络文学批评面临的困境不仅如此,还有文学理论批评的薄弱和隔膜。相比于创作的繁荣发展,网络文学批评起步时间不长,成果偏少,与创作极不相称。传统批评家介入网络文学批评的人不多,入场较晚,一些学院派批评者甚或认为研究网络文学是旁门左道,算不上学术,这导致网络文学理论与批评队伍阵容不大且增长较慢。而那些“转行”网络文学批评的学人,有的一时无法摆脱传统批评的套路,习惯于用评价传统文学的方式方法、标准模式和表达形式去评价网络文学,难免“东向而望不见西墙”,虽劬劳执着却难中肯綮,终归对网络文学的解读与评判助益甚微。基于此,笔者曾多次撰文呼吁,研究和评价网络文学的前提是“从上网开始,从阅读出发”,批评家首先要“入场”,需“走进”而非“走近”网络文学,进网站,读作品,参与网络文学行业活动,与创作者和网站经营者交朋友,了解这一文学类型的作者状况、创作方式、传播形态、商业模式、营销策略乃至各类新技术手段和App应用等。做网络文学的内行,才有可能真正成为一个懂网文、说行话的内行批评家。
另外,我们所说的网络文学批评比较薄弱,主要是指传统的线下评论、纸介发表的批评比较薄弱。事实上,网络文学评论的主阵地在线上,而不是在线下。如会说话的肘子2021年的新作《夜的命名术》4月18日上线后,当月即吸引65万人阅读、评论,有15万人付费订阅,任何一个作品的线下评论都难以如此快地达到这样的人气量级。网络在线评论已经是数字化媒介时代最主要的文学评论方式,开放的新媒体平台为网络文学批评提供了便捷的自由表达空间。
线上评论的优势有二:一是参与者众多,二是互动性强。但线上批评也有其局限性。网络空间众声喧哗、言人人殊,会滋生许多非文艺、非理性的粗口骂战,甚至为了刷分控评、赚取流量而刻意拉踩、煽动舆论。网络互动中的“即时评”“本章说”快人快语,即兴表达,如鲁迅所言“好处说好,坏处说坏”,自有其便捷、犀利、率真之长,但也存在蜻蜓点水、不深入透彻,或言不及义、不得要领,甚至粗言恶语、偏激失当之局限,例如近年来出现的“饭圈”文化、粉丝骂战,便让正常的在线交流走偏了方向。要避免这些负面现象的发生,除了进行行之有效的网络治理外,更需要构建网文的评价体系和标准,进而用正确的评价体系和批评标准来规范网络文学评论,让线下与线上、离线与在线的批评均运行在规则的轨道之上,形成网络文学的良好生态和有序发展。
二、建立批评标准是网络文学高质量发展的需要
时至今日,我国的网络文学已经走过了“跑马圈地”式的粗放发展的规模扩张期,而进入品质写作、强调文学性诉求的高质量发展阶段。此时,从学理上解读网络文学,建构理论逻辑与历史实践相统一的网络文艺学体系,就不仅是网络文学自身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时代赋予网络文学研究者的历史使命。于是,建立网络文学评价体系和批评标准不仅十分必要,而且十分紧迫。
首先,网络文学的速度写作和“巨存在”体量亟待批评介入和学理疏瀹。网络创作的低门槛和“弱把关”体制,有效释放了社会底层的文学创造力,庞大的创作族群生产了浩瀚的文学作品,打造了世界文学的“中国奇观”,也是人类文学史上的“网络奇观”。但网站平台中的数千万部网文作品,有的只能算“文字”而非“文学”。那些日更不辍的“键盘侠”,为了完成既定的码字量,为了互联网上期待阅读的万千粉丝,当然更是为了创作者自己更大的消费市场收益,常常来不及精心构思、仔细打磨便仓促就章,草率、粗疏、“灌水”凑字数的现象便在所难免。文学网站特别是那些大型网站储藏的网络小说,以玄幻、奇幻、仙侠、修真、历史架空等幻想类作品居多,反映现实生活、表现时代精神的现实题材作品不占主流。尽管近年来政府倡导现实题材创作,“玄幻霸屏”现象有所改观,但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俱佳的优秀之作依然不多。例如,笔者进入起点中文网统计,截至2021年12月11日,起点网收藏的玄幻、奇幻、仙侠、武侠等幻想类小说达1162801部,现实题材类小说只有43492部。从近年来“净网行动”“剑网行动”“扫黄打非”等网络治理情况看,网络文学领域盗版侵权、抄袭剽窃、洗稿融梗等现象一直存在并屡打不绝。在作品内容导向和艺术质量上,“三观”有偏、导向不正或炒卖“三俗”现象一直是政府职能部门根治的重点。热衷于写职场腹黑、“种马”滥情、后宫争宠或谄媚市场、搜易猎奇以迎合受众的现象也时有所见,耽美耽改、历史虚无主义、不良亚文化以及由不健康网文作品和粉丝文化引发的诸如饭圈乱象、打投控评、爱豆引战、流量应援等,干扰了网络文学的健康发展,带偏了网络文化方向,也严重影响了网络正常生态。这时候,呼唤网络文学批评激浊扬清、及时“止损”,对于实现网络文学高质量发展就显得至关重要。
从作品本身看,优质内容生产不能没有批评入场。批量生产的网文作品良莠不齐,好的作品得不到推介和充分传播,低劣之作难以被及时甄别和有效批评,这使得网络文学长期处于自生自灭状态。网络文学以类型小说为主打,每一类小说都有相对稳定的读者群,每一类网文作者,无论是专写玄幻、修真,还是擅长穿越、架空,都在千方百计地为自己的粉丝写出他们喜爱的故事桥段,为读者量身定制出“三千洪荒流”“十万种田文”,或自设“玛丽苏”“虐恋梗”。“套路文”的长期霸屏,迎合式“投喂”市场,不仅会掣肘艺术的创新,还将败坏读者胃口。有的创作为了商业利益放弃文学追求和艺术责任,不顾及作品的社会效果,“这些故事在平台算法的帮助下,精准地推荐给每一个符合其口味的观众,让我们大笑/幻想/震惊……当我们为免费享受平台提供的内容而窃喜时,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平台操控的一分子,我们的数据和习惯成了被无节制开发的矿产”。这样的作品,会对受众特别是青少年读者产生不利影响,这就需要刚健有为的文学批评去辨识它们,分析其危害,需要运用一定的评价标准去检验、引导和规制。
再从文学职能看,需要有批评的精神力量引导网络文学走出“奶嘴乐”消费误区。娱乐化的“爽感”是当下网络文学的底色,其对满足大众打发闲暇的娱乐需求是有积极作用的。但过度娱乐的消极影响也显而易见,其必然结果是要么走向尼尔·波兹曼所说的“娱乐至死”——理性、秩序和逻辑的公共话语日渐被肤浅、无聊、碎片化的娱乐所代替,长此以往,人类将变成娱乐化物种;要么落入布热津斯基布下的“奶嘴乐”圈套——资本为社会底层人群生产出大量的“奶嘴”,让充满感官刺激、令人沉迷的消遣娱乐产品,比如偶像剧、真人秀视听娱乐、电视、网络、短视频(包括网络文学)充斥大众日常生活,使他们沉浸在“奶嘴乐”的自我安慰中,丧失对社会生活的思考能力和奋发向上的进取心。一味追求娱乐、“爽感”的网络文学要避免落入这样的误区,就需要强健的文学批评来矫治和引导。
网络创作要用积极健康的作品引领时代风尚和人的精神世界,就需要增强文艺评论的战斗力、说服力和影响力。因而,有没有网络文学批评,有什么样的网络文学批评,用什么样的评价体系和标准来评价网络文学,就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小问题。网络文学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就必须强化批评实践,尽快补齐网络文学批评体系的标准建设这块“短板”。如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倡导的:“打磨好批评这把‘利器’,把好文艺批评的方向盘,运用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观点评判和鉴赏作品,在艺术质量和水平上敢于实事求是,对各种不良文艺作品、现象、思潮敢于表明态度,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敢于表明立场,倡导说真话、讲道理,营造开展文艺批评的良好氛围。”
三、网络文学需要什么样的评价体系和批评标准
如果我们承认网络文学依然是“文学”,那就意味着评价它需要运用文学的标准,即文学史上被公认的行之有效的批评尺度,如孔子所说的“思无邪”(《论语·为政》)、“辞达而已”(《论语·卫灵公》),孟子的“知人论世”(《孟子·万章下》)、“以意逆志”(《孟子·万章上》),刘勰提出的“六观”(《文心雕龙·知音》),恩格斯提出的“美学观点和历史观点”的标准,习近平提出的“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批评标准,还有现当代文学中的真善美统一的批评标准、思想性与艺术性标准等,都是我们在评价网络文学时需要借鉴、传承或遵循的;同时,如果我们承认网络文学是“网络”文学,那我们在建构网络文学批评标准时,还应该兼顾网络的特点。我们知道,大凡文学创作,都需要创作者有深厚的生活积累,有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入体察与洞悉,还要有对传统文学经验的传承与借鉴,以便让笔下的作品达成“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同莎士比亚剧作的情节的生动性和丰富性的完美的融合”。评价网络文学作品仍然需要坚持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与影响力相统一,做到“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这些是任何一种文学批评或作品评价都应该坚持的基本标准和原则,网络文学批评也不能例外。例如,2015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首次组织开展“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推介”时就提出:“推介的作品应具有较好的思想主题,题材多样,艺术上有所创新,既包括了一批紧跟时代步伐、弘扬主旋律、彰显民族正气的作品,又包括了创作形式独特、题材内容新颖、深受读者喜爱的知名作品。”中宣部出版局2021年“优秀现实题材和历史题材网络文学出版工程”评选设置的评价标准中要求:思想性、文学性、可读性有机统一,作品具有较高的文学性、艺术性,既能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又能增强人民精神力量,既有较好的市场反响,又有较高的文化价值、社会价值;作品导向正确、质量过硬,能以文学的力量温暖人、鼓舞人、启迪人,有助于提升人们思想认识、文化修养、审美水准、道德水平,作品导向正确、质量上乘、语言规范等。这说明衡量网络文学作品依然需要坚持传统的评价标准,特别是思想性标准和艺术性标准,它们构成了网络文学评价标准的“核心层”。
同时,作为网络文学批评,不能忽视“网络”媒介在批评中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是由网络文学的特殊性决定的。
相较于传统文学,网络文学的特殊性主要有三:第一是它的商业属性。如果说大凡文学都具有“文学”与“经济”的二重性功能,那么,网络文学的经济功能就更为明显也更加重要。可以说,中国网络文学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文化资本的市场化形塑功不可没——从2003年起点中文网创立“VIP付费阅读”的商业模式,到中文在线、掌阅科技、阅文集团成长为上市公司,再到网络文学IP版权分发、多媒体改编形成泛娱乐文创产业链和产业集群,终而成就可与好莱坞影业、日本动漫、韩剧相提并论的世界网络文学的“中国时代”,商业绩效的杠杆作用已成为中国网络文学不可或缺的经济驱动。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实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双效合一,是所有网文创作尤其是文学网站平台需要认真对待和正确解决的课题。
第二是它的网生性。互联网不仅是文学的媒介和载体,还是文学的“生产场”和“孵化器”。网络文学的运行机制不再是传统的“你写—我读”的“一次性创作,完整发表”,而是“读写互动”并“以读制写”,“读”与“写”的互动交流可以直接干预作家的创作过程,影响作品的故事走向或人设格局。例如,辰东的《圣墟》连载五年之后,于2021年2月11日宣告完结,但许多粉丝对故事结局不满,要求不一样的大结局的呼声太高,辰东不得不于3月19日重写大结局,由此两度成为网文圈热门话题。此时,网络创作已不是抽象、模糊的适应读者市场的问题,而是读者具体、微观、有针对性地介入作品创作,并极大地影响了作者的故事创意与写作心态。在一定意义上说,许多网文作品都是由作家和粉丝共同完成的,特别是“本章说”“即时段章评”“IP唤醒计划”“AI智能伴读”等社交类App出现后,网络传媒的交互作用在网络文学中的地位得以进一步凸显,它们已经融入文学生产过程和作品本体,因而评价网络文学时就不能没有网生性维度。
第三是量化计算、精准推送的影响力评价。由于网络传播的技术性特征,一个作品的影响面、接受度、受众人群分布、粉丝反应、市场效果等等,均是可以量化计算的,如作品点击量、付费阅读数、月票数、盟主数、打赏数、免费阅读的频次与时长、贴吧话题数、长评短评情况等。“网络”这个媒介的“常量”始终渗透在网络文学评价体系的各个维度及其批评标准的每个要素之中,一部作品的文学影响力、社会影响力、读者影响力等,均可以在传播效果中得到立竿见影的认知与评估,这是任何一种传统文学都不可能实现的。网络文学的这三个特殊的本体构成,预设或规制了评价网络文学时市场、技术、传播等新的维度,由此便需增设相应的标准:即依托市场绩效的产业性、源于技术传媒的网生性和聚焦传播效果的影响力等。
基于以上分析,评价网络文学便有了完整的五大标准:思想性、艺术性、产业性、网生性和影响力。前二者是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共有的评价标准,后三者是网络文学所独有的三个评价标准。由此形成了网络文学评价的体系化结构。于是,我们可以尝试提出批评标准的“议程设置”:评价网络文学的思想性标准、艺术性标准构成了网络文学评价体系的核心层;评价网络文学的网生性标准和产业性标准,构成这个评价体系的中间层;而网络作家作品的影响力标准则可置于该评价体系的外围层。核心层、中间层、外围层三个层级的逻辑结构可如图示: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基于“网络”和“网络文学”这个特定语境,设置了相应的批评标准,并将它们置于特定评价体系中,以此划分出核心层、中间层、外围层等不同层级,目的在于更好地理解它们之于网络文学评价的特定维度和功能形态,并不意味着以此区分各要素、各层级的重要程度和整体疏密关系。在实际评价过程中,每一个评价标准都只能在整体系统中发挥作用,而不是脱离整体,让各评价要素彼此疏离、互不相干。比如我们评价某一部网络小说,考辨其思想性时必须看作者如何用艺术的方式来审美地表达某种思想和观点,让这种思想观点产生吸引关注、打动人心的感人力量;同样,评价作品的产业绩效、网生表现和传媒影响力时,如果脱离了作品的思想倾向和艺术价值,所有的评价都将是无意义的。亦即是说,只有在表现思想性、艺术性上是有效的,其产业性、网生性和影响力才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与之相关,一部网文作品如果失去了产业绩效,没有了网络特点,丧失了应有的传播效果和影响力,其思想性和艺术性也将沦为“空转”,失去根基,无从附着和依凭。
并且,这个评价体系的标准构成主要是针对网络文学作品评价,对于网络作家评价、文学网站平台评价、网文IP改编的延伸评价等,还可以是有所选择、有所侧重甚至需要增设新的维度和标准的。网络文学的不确定性与可成长性,网文作品题材、内容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决定了批评标准的相对性,我们所要做的和能做的,是从创作实践和作品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作出客观判断,而不是胶柱鼓瑟,把评价体系和批评标准视为僵化的教条。
附本文题录
1. 欧阳友权:《网络文学亟待建立自己的评价体系和标准》,《社会科学辑刊》2022年第2期。
2. 欧阳友权.网络文学亟待建立自己的评价体系和标准[J].社会科学辑刊,2022(02):161-166.
来源:《社会科学辑刊》 | 欧阳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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