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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电视流感 [打印本页]

作者: 方塘居士    时间: 2018-3-28 15:34
标题: 电视流感
电视流毒

凭生最怕难缠事,可恨的是近些年国事家事全是些纠缠不清的事。推演到电影电视上,便成了拉扯不清的扯蛋事。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绵绵长长地扯不完。平平常常的几张老脸,占据着电视的萤屏闲拉慢扯地戏弄人。

电影吧不出两个钟头算完了,可恨的是百十集的电视剧,就那几个活皮脸,硬是能闲扯上月把不散架。看个电视剧,把子孙都要看出来,剧中的人物还越侃越年轻地返老还童了。他们的侃功也真练到家了。

真是好胳膊好腿不如长个好嘴,无奈斯人内向,不善言谈,懒得和他们东拉西扯耗光阴。可是总不能把一台好端端的电视机当成黑暗的摆设吧!看看其它频道,也全是些二百五的侃货,不是男人追着女人要睡觉,就是女人抱着个枕头撒洋娇。打一阵骂一阵,吃一阵喝一阵,几个晚上的聚精会神全成了白瞧。最终还落个精神衰弱的失眠症,真恨不得进门就把电视机给砸了。

也感谢老祖宗们剧目多,一年半载总要弄八九十来个节日来,进化到我们现代大科技,便都演成了电视直播的节日晚会。而且名目起的也温馨可亲美丽动听,我怕挨官司,不敢略举一二,想看官们也是有目共睹的,既便是瞪眼瞎也能听到些靡磨之音吧!

我不敢怪节日晚会多,也不敢怪晚会名称起的多动人,怪就怪上演的节目不太入人眼。一开台一个黄头发蓝眼圈红指甲的女人,又唱

又跳地扭腰踢脚,跷屁股决嘴的,一忽儿又叉八个双腿,挺挺胸脯,晃晃后天加工的注水塞胶的双乳。也不知是那国引进,或是混血的杂种,看那一身黄皮肤一双黑眼珠,还略微分瓣出一些亚洲种的基因。真恨猴哥取经路上怎不除妖殆尽,留下些小妖祸害我们这些遗民。

一忽儿台上又窜上一群光豚子露腚的红男绿女,拉近了镜头细看有人形,放远了一瞧,整个的是群魔乱舞。真纳闷那家老兄竟养活出这么一群红猴来。唉,你要说时代进步到现在,是个自我个性突发的时代吧,他们演的却全是些原始社会的剧目和内容。演些人兽大战、女娲补天也好呀,看到底不是母系氏族公社就是父系氏族公社。不信你就看准了,一个男人登台,身边最少两位美女相携,身后一大帮是儿媳呢、是孙媳呢的一部落。一个女人一登台,拖拖拉拉的子仔丫妞便也随之降生舞台。而且都见风长,活蹦乱跳的顶调皮。

你唱吧跳吧,完了快下台,可恨那些主持人话多的要命,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没完没了。什么经济人、赞助人、特约嘉宾、著名人土。更可气的,恐怕是只让看富人还显不出人富,就又拉扯上台几位被他们救助的贫下中农或受尽苦受尽难的孤儿寡母、伤残病寒,让那些肥脸腆肚皮的再唏嘘感叹一番新生活。识趣的经主持人介绍一下,向看不见人影的电视观众点一个头算是相识了,不识趣的还要抓过麦克风饶上一阵舌,真是败兴。简直一点都不为失眠的观众着想,让我们后半夜怎么过呀!

有时我觉得电视上的节目晚会是名人传销,只是糟蹋了我们神圣的中国文化,把虚伪和浮躁传输给了人们。有许多罪犯的犯罪手段都

是从电视上学的。

电视把人还教懒了,不出屋能知天下事,谁还顶风冒雨地去世外探索子丑寅卯呢!我不是说电视一无是处,就只是埋怨我们糟蹋了这种高科技产品。只学别人熬汤,却乱放作料。使人越偿越不是滋味。最可恨的是个个电视台都是人家干啥它干啥,一会是邯郸学步的时装美人名模大展卖,一会又是鹦鹉学舌的歌唱大会演。反正就是让你看那几张红嘴厚臀,看得你心中痒毛毛地睡不好觉,天明就去买他们的泄物。

虽然开通了卫星电视、有线电视,可选的频道多了,但是个个都是一丘之貉,个个都在放四十、五十、八十、一百二十几集的电视剧,但凭你一晚上你说能看出些什么名堂,中间又时不时的加些酸脸广告,一晚上就只有辟辟叭叭来回调选台的事了。在那屏幕闪跳的一瞬间,有时也能看到些快意事。有次看到一个古装电视剧,当时的画面是一个二八妙女手执一把利剑,幕后配音是:“你杀死了我全家,我怎能与不共戴天的仇人相爱,我要亲手杀死你为家人报仇。”姑娘的利剑向睡眠中的仇小伙剌去。我有心看看小女如何杀人不手软,便定眼细看。没想到剑到小伙咽喉却停住了,也不知小女孩怎把握的那么好。怎么不杀了?一阵配音独白是:她还爱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猛地握起了宝剑,飞快地向仇小伙剌去。我心里一亮堂,想这下小女孩可报家人深仇了吧。谁知宝剑又猛地停在小伙胸衫上。又是一阵沉思,一忽儿又猛抓起了宝剑,满目憎恨地向仇人砍去。我忙闭上双眼,心想这下小伙可要头颅落地了。唉,真它娘的反了,真它娘的败兴,几

秒钟后,我睁眼一看,宝剑又停在小伙的脖颈上不动了。你若舍不得杀就别拉那些唬人的姿势呀,玩那些噱头干啥呀!杀人之前也不好好想想,非要拿起利剑来做杀人的姿势来唬弄人。好,现在你舍不得杀了,我看你还干什么。嗨,她又猛地握紧了宝剑,又要向仇人砍去。这下我也摸透了小女子的心思,反正她是不杀,瞪上眼睛只当看耍猴了。果然宝剑咣当掉地上了。原是仇小伙已发觉,跃起一掌打掉了宝剑,又嗖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幕后配音是:“好呀,小贱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恩将仇报,想杀我呀!我先杀了你。”举刀狠狠向小女砍去。我不免为小姑娘惋惜。结果我又被耍了,小伙的大刀又连砍了小姑娘三次也没碰小女半根毫毛。一忽儿,两人又抱在一起上床了。我立即明白了,下集包准是放姑娘生孩子,不生二三十分钟就不是生孩子。因为“生”比“死”更难。俩人玩这死亡的把戏就玩了几十分钟,玩生孩子的游戏还不更好玩呀!当中关键再插播十几分钟的广告,一集就结束了。这就是我们每天花在电视上几个小时所看的内容,也不知是谁戏弄谁,谁看谁的好戏。

现在的电视剧,不是根据实际的故事情节来定集数,而是先定好集数,再穿插虚饰里边的故事情节,掺水的成份都要在百分之六七十。戏不够,女人凑;拳头加枕头,打了睡,睡了打。一个小故事:爹死了,娘嫁了,剩个傻孩子长大啦。杀人啦,放火啦,蹲到监狱枪毙啦!要是一入到电视剧里,那情节就复杂变化多啦。首先要给他配三四个女人,让他们爱来爱去,分分离离,怨怨恨恨。接着要给他配上一群哥们,打打杀杀,生生死死地干一些闪亮屏幕看得成年人都心发颤鲜

血淋淋的恐怖事件。最后还要配上几集追捕艰难的戏,也不知是赞美罪犯的神通广大,还是歌唱我们人民警察的无能。至于社会效应,那导演编剧们才不管呢,那是社会上的事,他们都是艺术家,是异想天开、生活在世外桃源的人。

看外国电视剧,无论多少集,每集都能给人一个比较完满的结尾,让人安心去睡。看我们的电视剧就恰恰相反,每晚你就别想轻松入睡,都是马到悬崖他们拉住了缰绳。接下来就是广告,待你为看到一个结尾而把广告看完时,结束的字幕便跟着出来了。想看接下的关键时刻的精彩,对不起,等到明晚吧!要是想开发人们的想象力,教导国人多动脑筋,那未免玩的也太酷了吧!完全不考虑接下来就是人的睡眠之夜。

我以往常被这种“悬崖马”踢蹬的彻夜难眠、心神不安。现在好了,我就不看你超过上下集的电视剧,看你们还玩弄谁。找不到好节目我看报纸,报纸有广告我可立即不看。电视可就不行,它的广告都被电视台插到最关键的剧中了。你不死盯着被它耍弄几分钟,你就取不回真经而且前功尽弃。

现在我感到欣慰的是小说上不插广告,可以在我找不到好频道看时,用它来顶。但是,现代人写的小说掺水比电视剧更甚。要怪就怪我们五千年的古老文化太绵长了吧!我们这帮遗传下来的小民就不忍心截断成小段文。文化市场如此浮躁,生活在其下的草民做起事来也便扯扯谈谈了,否则就会给你安个没情趣,不懂浪漫的憨蛋。世事如此,说是某几人造成也不为过,不是他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导演这些裹

脚布的长剧,世风会如此日下吗?人心会如此不古吗?女人不裹脚了,没想到我们的导演和编剧却都把老太婆的裹脚布给抢过来缠到了自个的嘴巴上,一出招就臭气绵长。世人受此臭气流毒久深,于是乎精神衰弱症者,彻夜难眠者多由此造成。电视至此便成了传播流感病毒的机器,成了祸害人的东西。而真正的毒手是谁呢?毒源还是来源于人吧!

方塘居士于郑州

2007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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