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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左撇子    时间: 2018-8-1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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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名山大川,古洞幽涧都是修身悟道之佳所。这座青石山也不例外,虽无三山五岳之灵秀,但也是个修练清幽之地。上有高通霄汉接奇峰,下有横锁烟霞之峻岭。 
        又是一个朝阳四射的清晨。一俊朗少年徒步走上青石山紫云峰,渐进峰顶,见前面有一个天然石洞,又有一块巨石立于洞旁,上面嵌刻三个斗大篆字:“紫云洞”!
        少年四处察看一眼,选附近一块平面青石坐了下来。
        此时已是入冬时节,山风吹过,寒气透骨。少年一袭白衣,略显单薄。但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观察着四周环境,细至入微。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快到中午时,见山下走来一男一女,勾肩搭背一路嘻笑,却直奔紫云洞而来。
        行至洞前,见一少年坐于洞旁,二人大吃一惊,但瞬间又镇定下来。围着少年转了一圈,打量几翻,那女子色迷迷走到少年面前,扭动身姿娇声问道。
        “敢问这位小哥哥: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啊嘛?…”
        少年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朗声说:“阴阳双煞:我寻你们很久了,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
         “哎呀!“那不是让你苦等了吗…?”
       说着那女子就伸手去摸少年的脸。看是放荡之举,其实是杀招已出,只见指甲处寒光闪闪,手指已快到面门。
       少年并不抬眼,待到近前,忽伸左手,二指曲伸,竟将那只手死死夹住。轻出右手朝那女子小腹拍去。
       由于速度太快,那女子毫无反应,“啪”一掌震飞一丈开外。口角冒出血来,挣扎几下仍没爬起来。
        那男煞吃了一惊,暗自思索,“这等年纪如此身手,我从未遇到过,今天要不是有师父在,我俩肯定要栽他手里。”忙举手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貌似没结梁子,为何出此重手,难道有血海深仇,非要做个了断不可吗…?”
        少年站起身来,冷冷说道,“阴阳双煞!你们杀人放火,奸.淫,抢,盗,已是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我是替天行道,想活命就出手吧!”
       “既然如此,请阁下报出姓名。”
        "梁天豪”!你记住了。"
        “记住了。”话未完,人已到,手中却多了把短刀,迎头就砍。少年仍是赤手相搏,却也不落下风。
        五十几招过后,男煞已汗流浃背,力不从心了。边斗边退。渐渐已退到峰顶,身后悬崖绝壁,再无退路。心想师父怎么还没出来,再晚我就支持不住。
        这时那女煞也已恢复了体力,提一把剑加入了战群。但见寒光闪闪,刀剑飞舞。只见少年白衣飘扬,闪展腾挪间,却已将二人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了。少年捡起地上短刀,缓缓走向二人。
        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叫:“什么人如此大胆,打伤我的徒儿…?”
        少年转身一看,却见一个光头老者,面上须眉皆无,一双鹰眼露着寒光,透着邪气。不觉心中一惊。
        也就在他转身之时,那鹰眼老者遥空用手一指。少年已翻身跌倒,手脚抽搐几下,再不能动了。
        那男煞此时已翻起身来,跪倒老者面前哭道:“师父!你再晚一步我们就阴阳两隔了,这小子不知哪里来的,非要杀我。”
        ““六子!”我才收你几天,你就给我带来麻烦!”老者气愤地报怨着,“以后少出去给我惹事生非。去看看小蝶伤的怎么样了。”
        男煞站起身来,扶起那女煞,尚能走路只是轻伤。忙道:““师父!”小蝶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忽见少年还躺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走了过去,飞起一脚将他踢下悬崖,悬崖太深,落下去并无声音。
       鹰眼老者摇了摇头道,“他已被我用灵石打断浑身筋脉,本打算用他的血来喂养血蚕,你又将他踢下崖去,你俩今晚就给我找几个童子来喂蚕。”
       “师父放心,我这就去办!”
        
        夕阳西下,黄昏欲来。青石山下羊肠小道中,行色匆匆走来一位绝色佳人。
        她叫“花如玉,”人如其名,如花似玉。只是这荒山野岭,又走失了同伴,心情不免有些落寂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如玉呼唤同伴的名字,“玲玲!玲玲!”你们在哪儿啊!“毛尔希!毛尔希!…”
  空山回音,万物绝迹。如玉无奈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走到一条山间的隘道里,两边都是山,遍是巨石和断壁悬崖,令人颇有惊心动魄之感。右边却是起伏的丘陵山脉,一望无尽的丛林,密密的苍松古柏,参天巨木,深幽而暗密。
         远处几缕炊烟,在山谷中疏疏落落的升起,整个荒郊原野,现出一份荒凉的景致。
    天马上要黑了,她抬头望了望天,有一丝丝紧张。心里不禁骂道:“该死“毛尔希”明天我让你毛儿更稀!还有“玲玲,”明天我非拆了你骨头不可,让你七零八落!没良心的东西!王八蛋!”
        夜幕终于降临,因这一路贪玩,竟然走失了同伴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在这深山野岭里投宿住店也没个地方。
        天上已冒出了一颗星星,两颗…瞬间满天寒星,数不胜数了。
        惨淡的月光把山石和树木,夸张地投放出长长的身影,略显几分狰狞。
      如玉有些不安,在这样的深山中,如果地方上不安宁,很难保证不遇到强盗土匪什么的。强盗土匪倒不可怕,自己也粗略懂些武功,三五个壮汉也不放眼里。假若有什么山狐鬼怪之类呢?转而又想,“从来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顺其自然吧。"
        山风吹过,阵阵寒气透骨。如玉忙四下张望,见前面有条小河,河水悠悠,缓缓而流。如玉沿着河岸逆流而上。不远处有间低矮的茅草小屋,近看:只有三面墙也无门窗。屋内散落些干草松枝之类,并无他物。可能附近猎人为避风雨所建。
       低头走进草屋,感觉暖和了许多,也不敢睡觉。只能依墙而坐。望着缓慢的河流心事万千。河水清浅,星月辉映,一片片碧波粼粼。
        如玉孤寂难眠。心中千百遍地骂了起来。“这对狗男女,肯定背着我郎情妾意去了。狗男女!王八蛋!”
        朦胧间,仿佛看见上游漂下一个人来。待到近前,如玉看的更加清楚了,明明就是一个人!。如玉胆战心惊走近再看,又是一惊。那尸体正好被水草和浮冰所阻,仰脸朝上,看的真真切切了,“原来天下间竟有这么标致的少年,淹死真是太可惜了。”
        如玉壮了壮胆,忙将尸体拖上岸来,用手一搭脉搏,还好!脉搏微动,尚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如玉明白,这人应该是冻僵了,忙把她拖进草屋。小屋虽有柴草,但自己身上没引火之器,这些东西都在毛尔希身上。“该死的毛尔希,王八蛋!”
        如果再不施救,他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了,
        救他只有一种唯一方法,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另一个身体,直至把他唤醒。可这男女有别……?“虽然自己平时象个男人婆似的,可毕竟还是黄花闺女啊!”
        如玉想想自己真是枉读圣贤之书了!“当年柳下惠坐怀不乱,受人敬仰。我今日何不勉为其难,也学他一学。”
        想到做到,如玉忙将少年上衣褪去,将自己绒袄也脱下,仅留一块胸巾,然后紧紧把少年抱入怀中,又把绒袄披在他身上。
        少年入怀,肌肤相亲。如玉毕竟没和男子近距离接触过,不免面红心跳,渐渐的她也能感觉到那少年的心跳,两颗心距离是这么近,此起彼伏。
        时间一分一秎地过去。如玉本就处子之身,暖烘烘一片织热。传递着无限热量。
        东方慢慢发白,少年渐渐醒来。如玉看着少年清秀的脸庞,一时间情思迷离,春心荡漾。情绪不能自控,低身轻吻少年额头,如痴如梦一般。
        一切恍如梦境,忽听有人喊她。原来玲玲和毛尔希已经找来。
       如玉忙将少年抱到墙角处放好,开始整理自己衣服。
        这时毛尔希却一头撞了进来。还大喊:“玲玲:快过来,大小姐在这里!快过…”毛尔希忽然发现大小姐衣着零乱,旁边还坐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如玉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更想让毛尔希死。心想,“你个王八蛋!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你来干嘛?”
      此时玲玲也已进入草舍,看到这一幕吓傻了,出于女人的敏感,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泪眼汪汪地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大小姐已被糟蹋…”
        毛尔希一脸痛苦蹲在地上,不敢言语。
        玲玲忽然从腰间拨出匕首冲了过来。恨恨地说:“让我先宰了这畜牲!”说着一刀捅了下去。如玉身手还算敏捷,抬手抢过了匕首。
        毛尔希大叫:““大小姐”不要…”扑上来紧紧抱着如玉的手。如玉彻底被他俩气晕了。直气的顿足捶胸,说不出话来。
        毛尔希慢慢哭劝,”大小姐!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还有大事未了,先苟且偷生,以大局为重。只是便宜了这个畜生。杀死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吗?我们回莫愁谷吧。”
        说完毛尔希轻轻拿下她手中匕首,如玉惊问:“你要干嘛?”
        “让我先杀了这祸害。还你清白。”
        “我的清白就被你祸害了!你自己不看看他是死人还是活人。”
        毛尔希一想,“对啊,从我进来就没见这人说话,一动也没动。”
       忙上前摸了一下,谁知一碰就倒了下去,毛尔希大惊。
        “大小姐!这是个死人啊?”
        玲玲走进前一看,“啊!”真是个死人,可死人如何能非礼你的?”
        “谁说我被非礼了,谁说我被人糟蹋了?”如玉气的浑身发抖。
        “那你的衣服被谁扒掉的?”毛尔希声音已低到极限。
        “谁扒我衣服?没有啊。我自己扒的好不好!”
       玲玲听的一头雾水。握住如玉的手,哭泣的说道,“大小姐,你不要激动,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人没有死,他只是冻僵了。所以…所以…你们知道什么叫坐怀不乱吗?我就是这样才救了他的命,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好感动啊!玲玲,我也想被坐怀不乱一下。”
        结果是,我们只能听到“啪”的一声响,毛尔希捂着牙往外跑。
       “毛尔希!”从今天起,这个人的生活就由你全权负责,他活你活,他死你死!一直到莫愁谷为止,现在你把你的衣服脱给他穿,背他出去找大夫!”
        五天后,在一家吉祥客栈里。毛尔希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奔了回来。
        ““大小姐!”我又找到一个大夫,这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老神医啊。”
        可当老神医把完脉,一遍又一遍检查身体后。最后无奈摇了摇头,“这是中了魔法,浑身筋脉节节寸断,除了神仙世上应该无人能医。恕老朽无能为力了。”说完转身离去。
       如玉心中有种莫名的痛,无人衷叙。
        玲玲陪着如玉回到她俩自己的房间,相对无言,默默的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毛尔希守在梁天豪床头边,指着天豪鼻子骂,“你小子投河那里不好投,偏偏在我们大小姐面前投,毁了大小姐名节不说,还害我受你连累。我真想一掌毙了你!”
       转回头又说:“你千万别有三长两短,我的命和你的命系在一起了。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毛尔希哭闹了半夜,最后竟趴在櫈子上睡着了。    
       梁天豪虽然浑身筋脉已断,手脚都不能活动,但意识已渐渐恢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看着毛尔希  渐渐入睡,自已心中百感交集。除害不成反被害,看看自己这个样子,真不如让毛尔希一掌打死一了百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窗外一个人影,“呼” 的一下,就涉墙而入,几步走到自己床前。 天豪惊恐地睁大双眼细看,原来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道童。
        小道童走过来拉住天豪的说:““师叔!”您受苦了,师公让我来给您治病来了。”  
        天豪也不知这是那门子的师侄,小小年轻竟会穿墙遁地 之术。只能胡乱眨着眼睛,表示明白了。
       “师叔!您是被“秃鹰” 那个灵石所伤,一般凡人无法救治,所以师公让我来给您接骨疗伤,等下您会感到疼痛,一定要忍住。”      
        天豪又眨了下眼睛,表示配合。
        小道童用手在天豪身上缓缓捏揉,天豪只觉得锥心的疼痛,每一寸骨骼咔咔作响,痛入骨髓,渐渐失去了意识。朦胧间看到花如玉正笑吟吟朝自己走来,天豪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春风佛面,花蝶纷飞。天豪深深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中,这一刻忘了痛苦,忘了伤痕。
        “师叔!”您试一下动动手脚。”
        天豪美梦惊醒,已经没有疼痛感觉了。忙伸手抬腿,起身坐了起来。“好了”!我完全恢复了!”天豪无比激动。
       “”师叔!“您大病初愈,还需静养几日,我这里有几个小法术,口诀都在这小册子上,您闲着没事先练习,将来也有用场,我过几天再来看您。”
       天豪一把抓住小道童胳膊,“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师公又是谁?你告诉我。”
         ““师叔!”我叫“清风”师公的事以后来再跟你讲,您知道我们是道教一派就行了。”
        小道童一走,天豪迫不及待的打开小册子,原来是几样道家法术的口诀。
        隐身遁地术
        催眠术
        引雷术
        撒豆成兵术
        “还是先练催眠法,在毛尔希身上试试灵不灵。”
  
       “玲玲”!这毛尔希怎么睡了一天一夜还没醒?”
         玲玲走过来拎起耳朵“啪啪”就是两耳光。
        ““嗯!”谁打我?”说完又扑通倒下睡着了。
        “大小姐”可能毛尔希这几天奔波太劳累了,就让他多睡会吧。”
         天豪暗自偷笑,忙继续练另几种法术。
        过了两天,天豪已经完全掌握这几样法术的口诀与用法,并牢记于心。
       下午天豪正在静心背诀,忽听外面吵闹之声,忙用隐身遁地术窜出房外看个究竟,真是不是怨家不聚头。只见阴阳双煞领着四个女童也来投宿,因没了房间,竟要赶其他房客让房子给他们住。
        房东无奈,只好将自己房间让与他住。
        不巧的事,此时如玉和玲玲正好从外面回来,正碰上六子。
        六子贼眼一翻,“世间真有如此标致的女人。”一把拉住如玉就往屋里拖。
        如玉本是江湖中人,心性刚烈,反应极快。一抬手双龙戏珠,奔双眼抠去。
        六子转头躲开,也暗吃了一惊,这女人身手不凡。
        天豪正想引天雷轰他,却见那女煞奔了过来,劈脸这是一巴掌,骂道:“师父怎么交待的,你都忘记了?女人我们洞中多的是,你非要在外招惹事非。”
        六子怏怏离去。
        如玉低声骂道:“王八蛋,等着瞧!”
        到了晚上,天豪在盘算如何除掉这两个恶魔,解救那四个拐骗来的女童。不料二更左右,忽听外面轻微的走动声,天豪忙用隐身遁出,发现原来如玉和玲玲二人手执钢刀,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天豪不明其意,快紧随其后。
        二人直奔阴阳双煞的房间去了,如玉侧耳贴着房门听了一会,摆手示意玲玲上。
       玲儿用刀轻轻将门闩挑开,二人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
        天豪暗想不好,“这阴阳双煞老于江湖,怎会轻易让人进入自己的房间里。”
       果然不出天豪所料,就听屋内一声怪笑,“白天我拉你你不肯,晚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
        瞬间屋内打斗起来。天豪忙引两只风火雷,念动真诀,“疾!”随着一道闪电,轰隆巨响。阴阳双煞已被烧成焦炭,躯体倒在地上还自扭曲抖动。如玉和玲玲吓得呆若木鸡,勿忙逃离现场。天豪又把四个女童解了穴道。才隐身回房。
        第二天官府公差就把客栈查封了,由于天雷所劈,并非人为命案,又查出二人为江洋大盗,拐骗儿童,此案就不了了之了。
       这时天豪已经完全恢复了,如玉和玲玲整天围着他转。毛尔希却倍受冷落,整天嚷嚷要赶天豪离开。
       这晚小道童清风又过来了,且带来几瓶丹药给天豪,说是师公从太上老君那弄来的。
        “师叔!”师公让我转告您,您要用三年时间,修练根基。其实不管人魔仙道,最重要的都在根基上,这本“三元经”就是起步清修的根本,师公让我带给您。”
       清风想了想又说:“花如玉对您有救命之恩,您要用三年时间来偿还。也正好是您清修三年时间,三年过后我再来接您。”
        “还有,”清风又在补充着,就“这三年时间里您可能还要碰到秃鹰,他有个血蚕,已经三成魔力了,我给您一个玉蛤蟆,到时就能对付他。”说着从布袋中取出个玉蛤蟆交于天豪。又教了他使用方法,最后道童离去。
        天豪想问关于他师父的事,清风不肯多讲,只说三年后就会知晓。天豪也是无奈。
        清风走后,毛尔希还在沉睡不醒,天豪也无睡意。忽听的如玉和玲玲在窃窃私语,忙隐身走进她们房间。
       就听如玉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我总感觉我们四个人力量不够。”玲玲低声说道。
        “就我们三个,阿豪身体刚刚复原,我也不想让他牵扯进来,让他先寄住这家客栈,如果我们成功了,回头再来找他。”
       一阵沉默后,玲玲说道,“大小姐有没有考虑我们万一失手怎么办?”
        “为了这把剑,我们莫愁谷牺牲的太多了,大不了再搭三条命。只是委屈你和毛尔希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就求爹把你俩婚事办了。”
        “那要不要把阿豪也带回去,我看大小姐也挺喜欢他的,” 玲玲调皮地眨着眼睛。
        


作者: c左撇子    时间: 2018-8-18 15:19
发不出去了
作者: c左撇子    时间: 2018-8-18 15:20
  
     “玲玲:快睡吧!以后的日子会非常艰苦,需要养足精神。”如玉不想回答玲玲的话题。
       “嗯!”,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天豪也没听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但能感觉到她们此行风险重重。先回了自己房间,计划着明天事宜。
        第二天一早,如玉就来找天豪,天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阿豪,我们有点事外出一趟,你先住客栈等我们,这里还有一些银子留给你用。如果我们几天不回来你就回自己家吧,”说完如玉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外走去。
        “玉儿姑娘,我没有家,也没地方去。我的命是你救的,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带着我或许还能帮一点忙也说不定。”
        毛尔希一把拉住天豪的手,“大小姐!就带着他吧,多个人多份力量。”说着就把天豪拉到路上了。如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四人一路西行,倒也有说有笑。
        这天又走进一座大山前,路越走越窄,走到深处,遍地尸骨,让人不寒而栗。如玉忽然从尸骨中找到一块玉佩,反复辩认,不由泪流而下。这块玉佩是她二叔随身之物,十年前奉命寻剑,至今未归。 想到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不禁几分凄凉,由然而生。
        正行间,忽然前面尘土飞扬,杀声阵阵。几十骑战马迎面杀来,回头再看,后面也有上百人,手持刀剑冲了过来。
        众人大惊,天豪说道,“玉儿姑娘,不要惊慌,你们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这些人我来应付。”
        如玉惊问,“你一人如何应付这么多悍匪?
        “莫怕,我自有法术应对。”
       说完,从地上抓起一把黄沙,四散撒开,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黄沙落地,人声鼎沸,成千上万。满山遍野都是人,个个盔甲鲜明,手持刀剑。迎着那伙抢盗拼杀起来。
        这些抢盗平时人多欺负人少惯了,今天终于被人多欺负了。一阵冲杀已所剩无几了。活着的各自逃命去了。
        毛尔希看的痴痴呆呆,一把抱住天豪,“阿豪!你是神仙吧。” 
        天豪拍拍毛尔希肩膀道,“愿不愿意学,这就是撒豆成兵术,以后有空我教你。”
     毛尔希无比兴奋,“大哥!我背了你几天,没有白背,大小姐说你非同凡人,果然不假,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了!”
       相反,如玉倒没那么兴奋,她心里明白,阿豪的本事越大,她留住他的机会越小。一个神医都不能治活的人,奇迹般康复,还有那晚雷电之事。如玉差不多找到答案了。
       “阿豪!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还有上次谁把你打伤,客栈那俩男女也是你杀死的是不是?”
        于是天豪就把自己的一翻遭遇如实说了出来。
       “你救了我的命,我会用三年时间来偿还给你。”天豪感觉这句话此时不该说,但还是说了
        如玉心中默默念叨,“三年,只有三年,既然天意如此,强求亦是枉然。何况此去生死未卜。”
       “阿豪!你听说过“鸳鸯游魂剑,凤凰流心镯”吗?”
        “没听说过。”
         “这是上古神器,具说这两样神器都出自老君炉,九天玄铁所炼。降妖除魔,诛神斩仙的法器。”
        “你要这东西干嘛用?”
         “你听我慢慢说才能明白。”如玉继续说道。
        “”我们莫愁谷坐落在太行山中,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三个谷,“蝴蝶谷,彩霞谷,霸王谷。以前亲邻和睦,相安无事。大概三十多年前,来了个恶魔,自称“洪基道人。”强占了霸王谷,杀死谷主,他有这凤凰流星镯,无人能敌,每年要我们其他三谷上贡十名四岁以上童男童女,以及牲口粮食之类,若不服从就大开杀戒。我们一边应付着一边寻找对策,最后有人说寻得游魂剑方能克制那流星镯。”
        “这剑现在在哪里?”天豪想起昨晚她俩的对话,方才明白。
       ““门竹寺!”具说这把剑就悬挂在门竹寺的大雄宝殿中梁之上。”
        这些年前来寻剑的人不计其数,然而无一生还,刚才那一堆尸骨,大部分都是我们谷中之人。既便躲过抢盗的拦截,剩下的应该死在门竹寺了,门竹寺高手如云,为了防护这把剑又设置许多机关陷阱,所以这么多年来寻剑的人,都是无一生还。
       “玉儿,不管龙潭虎穴,我一定帮你寻得这把剑。”天豪自信满满地说。
        玲玲说道:“其实我们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这下有阿豪帮助,我们信心就大了。”
       毛尔希叹了口气道,“本来是我们三个人报必死之心,现在你来了,只多个冤魂罢了。”
        如玉早憋了一肚子气,此时暴发。
        “玲玲,掌嘴!”
         玲玲挽起袖子,冲着毛尔希走了过来。“打那边?”
        “还是打左边吧,这样你打着也顺手。”毛尔希委屈地把左脸一偏迎了上去……。
         天豪感觉他们仨人脾气都是有些古怪,但也敬佩他们不畏生死,顽强拼搏的精神。
        又走了一天,门竹寺已经遥遥可见了。于是他们假扮两对夫妻,来龙竹寺烧香许愿。
        寺庙香火鼎盛,游客不绝,寺庙内还有禅房出租。
        天豪他们租下两间普通禅房,玲玲和毛尔希闲不住,每天东逛西游,天豪正好借此时间研读三元经,开始修练根基。
        如玉自从遇到了天豪,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不轻易骂人了,每天坐在屋里似有所思。
        这天晚饭时,毛尔希低声和大家说道,“看来寻剑的人太多了,今一天就住下二十多人,都武林中人,有的人还携带兵器。只是大雄宝殿内我没发现异常,但这里的高僧武功深不可测,极难应对。”
        “ 今天晚上我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它偷出来。你们在房间等我。”
  “阿豪,一切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
     当晚天豪又用隐身遁地术来到大雄宝殿前。发现附近很多黑衣人在四处活动,房顶上,树上都是人。这些人身手敏捷,在房顶上来去自由,无半点声音。天豪不敢乱动,躲在墙角观察着这些人一举一动。
  一会又有一伙人奔了过来,皆黑衣蒙面,手中各持一把弯刀,悄悄靠近,顺着墙边朝大殿慢慢移动。
  天豪知道,这是东瀛倭人,会忍术,忍者最高境界,也能隐身遁地。这些人不远千里, 隔山渡水来到中原,定是为这把剑而来。
  大约三更时分,忽见大门洞开,殿内灯通明。一须发皆白的高僧立于门前,双手合十,口念佛语。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外面霜露初寒,不如都到殿内一叙如何。”
  先前那些黑衣人见行踪暴露,索性从房顶树上窜了下来,走进大殿。
  那老僧又道,“还有远道而来的朋友何不一起进来?”
  那倭人也见行踪败露,只好走进大殿。
  老僧朝外看了一看,冲着天豪站的位置说道,“那位朋友为何不进来?”
  天豪见他识破隐术,也只好现身走进大殿,殿内灯火明亮,两伙人分两排站立。只见中央还有一个老僧打坐于正殿之中,闭目念佛,手理佛珠。
  先前那老僧走进殿前说,“方丈,人都已请进来了。”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赐教。”
  倭人忍者说道,“方丈大师,我们今天只为你殿上这把剑而来,还望大师开恩,成全我们。我等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施主,这把剑在我寺已有些年头,只因未逢真主,今天剑放灵光,其主已到,至于谁是真正剑主,老纳愚昧,就不得而知。剑就放在那里,各位自便吧。”
  “谢谢方丈指点!”说完那忍者便飞身上殿准备去拿那把剑,就见那伙黑衣中一人把手一扬,一道寒星飞了过去,那忍者听到身后金风响动,忙半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却又见两把剑迎面刺来,后面忍者见动起手来,举刀相助。于是两帮人混战在一起,不停的有人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忽然有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飞至殿梁,拿起剑一道黑影,射出门外。天豪看的真切,原来是秃鹰,真是冤家路窄,忙飞身追了出去。
  那黑影几个起落,飞出数丈以外,天豪紧追不舍。那黑影见有人追来,回手一扬,天豪早有准备,引来迅雷迎了上去,电光火石般爆响。原来又是秃鹰发出的灵石,被迅雷击碎,秃鹰见灵石不灵,知道遇到高手,忙想飞身潜逃,忽觉头顶被人重重一击,翻身落地。原来方丈也追了出来,一掌将秃鹰打翻在地。秃鹰忙祭出血蚕,念动咒语,但见天空中忽现怪物,越长越大,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天豪和方丈扑来。天豪忙将玉蛤蟆抛于空中,念了口诀,但见一只斗大蛤蟆张口将怪物吞下。
  秃鹰翻身想跑,方丈已到眼前,伸手往天池穴一指,秃鹰便瘫坐在地。
  天豪拾起地上剑来,但见霞光四射,九龙环绕。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恭喜施主,你才是这把剑的真正主人,希望你能用这把剑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且说如玉听到大雄宝殿传来阵阵打斗声,忙奔了过来。见一群人正在厮杀,也不知天豪在不在内,便挤了进去。这些人已杀红了眼,见人就杀,如玉忙举刀招架,渐渐被困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杀不出来。
  这边天豪和方丈往回走,边走如聊。忽听如玉一声惨叫。惊得天豪飞身扑向大殿。
  却见如玉被一倭人忍者一刀穿胸而过,没入刀柄。天豪随手一计震天雷,抱起如玉飞出大殿,就听轰隆巨响,山摇地动。那群打斗的人瞬间纷纷倒地,捂着耳朵来回地上打滚。其实震天雷不伤人命,只是威胁警告之用,天豪并不想杀死他们。
  如玉奄奄一息,大块大块血污从口中吐出。“阿…阿豪!我好冷,抱…我…。”天豪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如玉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摸着天豪的脸,天豪不禁想起那河边一幕…。几滴清泪滚烫而下,正落在如玉脸上。
  “阿豪,你…你…喜不喜欢…我?”
  天豪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只是拼命的点头。
  如玉的手渐渐往下滑落,并没有痛苦。带着幸福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玉儿!玉儿!”天豪神质有些混乱,忽想起身上的丹药,忙取出数粒塞进如玉口中。
  此时玲玲和毛尔希也已赶来,见如玉已死,放声大哭。
  “不要哭,玉儿没死,快带她回房,我用丹药救她。”
  天豪把玉儿平放在在床上,把丹药捻成粉末,涂在她前后的伤口上,又用温水给她口服两粒。
  转眼间,伤口不再流血,渐渐开始愈合。直到第二天如玉睁眼醒来。玲玲激动的抱着毛尔希哭了起来。
  “阿豪!如玉醒来情不自禁喊着天豪。”
  “我在这里,”天豪握住如玉的手。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豪!我好害怕。”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如玉一转眼看到玲玲和毛尔希抱在一起,骂道:“王八蛋,狗男女!我都渴死了,也不给我一碗水喝。”
  玲玲伸手给毛尔希一巴掌,转身倒水去了。毛尔希捂着脸似哭非笑痴痴呆呆立在那。
  “大小姐,当心有点烫。”
  如玉大口大口喝着水,“玲玲,我睡了多长时间?”
  “也就一天一夜,要不是阿豪的丹药。”玲玲说着说着又哭了。
  如玉在门竹寺静养了两个多月,才渐渐完全恢复。这段时间天豪又把三元经教她练习,果然没多久。不但完全恢复,反而感觉可以避谷了,身体也轻松多了,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终是因祸得福了。
  天豪亏光了老本,瓶里丹药给如玉吃的干干净净,每天还要教毛尔希功夫,自己修练一直没有进展。
  又过几天,天豪看如玉已经恢复如初,就想离开门竹寺,几人商量一下,打算明天启程。
  第二天早上,四人收拾好一切,往大殿中向方丈辞行。
  “阿弥陀佛!梁施主,此行要往何处?”
  “不瞒方丈大师,我等寻剑只为除去一害。如果顺利,定再来还剑与贵寺。”
  “此剑名为鸳鸯游魂剑,但你现在拿在手中的和普通剑并无两样。”
  “大师此话怎讲?”
  “鸳鸯游魂,顾名思义,这话要从老君炼剑那时说起。”
  “还请大师指点。”天豪深感失望。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听老僧慢慢说来。”
  “话说当年老君把这剑炼成之后,始终没有灵性,于是老君想把一对童子融入剑中,以祭剑魂。但想二童不懂世事,就此祭剑,恐灵性不足,不如让他们到人间历练一翻,方有灵性。于是将二童并这把剑带到人间,让二人投胎转世,化作一对情人,经历种种磨难,几生几世,终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所谓鸳鸯游魂亦是此意。待他们苦情终结,魂魄归位,这把剑才能发挥威力。但这对苦命鸳鸯如今流落何处,我就不得而知。这就需要机绿巧合才行。”
  天豪不禁茫然,天地之大,何处寻觅?
  “梁施主无须多虑,凡事都讲个缘份,既然剑认其主,我想必是有绿,你应该能找到他们的游魂。”
  “谢谢方丈大师指点!我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四人离开门竹寺后,便开始寻那对鸳鸯游魂。只是漫无目的,终日奔波而已。一路风景秀美,却也无心观赏。
  这一日,四人来到一座石桥边,见桥上刻有“尾生桥”三字。天豪忙至桥下察看桥的梁柱。如玉见这桥并无特别之处,感觉得天豪今天有些古怪。
         “天豪说道,这尾生桥故事感人,也是一对苦命鸳鸯。但离今也有千年之久。不知魂魄转世几回了。”
  如玉好奇,忙催天豪说来听听。
  天豪说道:“据《庄子·盗跖》中记载: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隊抱梁柱而死…。”
       “ 就这些吗?”如玉意犹未尽。
         “古人著书,惜墨如金。正史以外都一笔而过,所以一些民间俗事无从考究。”
        “但野史也有很多记载,” 天豪继续说道:“尾生居于韩城,在一次意外中认识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君子淑女,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为了追求爱情和幸福,姑娘决定背着父母与尾生私奔。那一天,两人约定在韩城外的一座木桥边会面,双双远走高飞。黄昏时分,尾生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吼,雷鸣电闪,滂沱大雨倾盆而至。引来山洪暴发,滚滚浪滔瞬间淹没了桥面。
  城外桥下,不见不散,尾生想起了与姑娘信誓旦旦的承诺;不敢离去。可姑娘始终没来,来的是滔滔浪潮,但他寸步不离,死死抱着桥柱,终于被活活淹死。
  再说姑娘因为私奔泄秘,被父母禁锢家中,不得脱身。后伺机连夜逃出家门,冒雨来到城外桥边,此时洪水已渐渐退去。姑娘看到紧抱桥柱而死的尾生,悲恸欲绝。她想尾生终因自己而死,从此阴阳相隔。最后那姑娘便拥着尾生的尸体,纵身投入滚滚河水中。”
       如玉听的很专注,深深沉浸在故事中。她也向往这种至死不渝美好爱情。含情脉脉地拉住天豪的手说道:“我还想听他们的故事,你说他们最后有没有在一起?”
       “肯定在一起了!两情相悦,天长地久。还有谁再能把他们分开?”
      
   “就有人把他俩活生生的拆开了!” 
  天豪回头一看,见桥上走来位老者,佝腰驼背,拄着拐杖。
  天豪忙向老者一辑道:“老人家可否详细说给我们听听。”
  “我是这里的山神,这里千百年来发生一切我都知道。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姑娘叫杏花。附近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儿,多少名门旺族,达官贵人,都想娶她。可这杏花都看不入眼,偏对尾生这穷小子情有独钟。有个叫:“庆卫”的纨绔子弟早对杏花垂涎已久,并送重金给杏花父母,订下婚约。杏花知道后,迫于无奈才计划与尾生私奔,私奔计划本是天衣无缝,怎会被她父母察觉呢?原来庆卫请了位大巫山道士,每日做法监视着杏花一举一动。发现杏花约尾生私奔,便令其父母连夜禁锢起来。尾生的死也不是那样偶然的,是道士做法,借来狂风暴雨,淹死了尾生。但百密一疏,杏花还是投河而死,是庆卫始料不及的事。愤怒之下,庆卫命道士做法,让他们死后魂魄不能相聚。”
       毛尔希听到这里已是恨从心头起,叫道,“那臭道士住在哪里,我去杀了他。”
        “道士是天庭降下的一条懒龙化身,谁给他好处他就帮谁做坏事。就在大巫山清明观中居住,你去能斗过他么?”老人看了看毛尔希。
       毛尔希低头一想又说:“对!我斗不过道士,我去教训庆卫那个人渣!大家都是人,总有一斗吧?”
       “此事已历经千年,庆卫早已做古,如何去斗?”
        毛尔希不再言语了,这时那老者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团烟雾,缓缓缠绕于手心,待烟雾散尽,却见一面铜陵古镜执在手中。说道:“几位朋友,此镜能还原千年以上所经历的事情,杏花与尾生的故事你们可从镜中一看。”
        天豪忙接过镜子,放于平台处。过不大时,但见镜中有了影像,渐渐清晰。
       镜中一少年书生正徘徊于桥下,忽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书生忙避于桥下不肯离去,渐渐水波四起,书生攀柱而上。却见一道士披发仗剑,暗念咒语:“涨!涨!涨!”一瞬间浪涛翻涌,平地生波。书生抱柱而死,洪水自泄而去,一切又是风平浪静。许久,见一女子匆匆赶来。寻得桥下,抱着书生尸体,泪流不止。末了:拥着书生双双投河而死。尸体又漂流一天,被一渔夫打捞上岸,欲将其分开埋葬,结果二人紧抱一起,难拆难分。渔夫心中不忍再做分离,于是将二人合葬于河边,并立下一石碑。
        那杏花魂魄游荡在桥边,被那道士符咒所擒,封在大巫山一个石井中。书生魂魄始终不散,日夜守在桥边,如此一等就是千年。
       老者收回镜子说道,“我受人之托,在此恭候你们。如今此事就交由你们,我自去了。”说完转身消失。
       如玉和玲玲眼泪早已稀里哗啦。毛尔希更是顿足捶胸,空有一腔热血无处洒的感觉。
  忽然间平地刮起一阵旋风,越旋越紧,慢慢现出个人形来,天豪一眼认得,正是那镜中书生模样。
       那书生口吐人言说道,“我便是尾生,受主之命,历经千载,如今劫难已满,在此等候有缘人。”
  天豪说道,“你随我们一起到大巫山,去寻杏花的魂魄。”
  转眼间几人就到大巫上,并找到那口古井,无奈巨大石头压住井口,天豪用轰天雷竟没打开。
  忽然空中一声霹雳,一道士自云雾中走来。“何方妖孽,竟敢动我咒符,快快授死。”
        众人大惊,毛而稀指着那道士大骂:“臭妖道!你身为仙界龙族,不思集善施德,却在人间兴风作浪,危害一方,今日快放了杏花魂魄,否则将扒你龙皮,抽去龙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道士一阵狂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先送你去超生转世吧!”说完用剑隔空一指,一道电光射来。
        天豪早已引来天雷,念动咒语,一道电闪雷鸣,轰隆巨响。天豪震出丈外,如玉看着他们比拼,自己却帮不上忙,急得直转。
       几招过后,天豪有些不支,渐渐冒出汗来。
        道士哈哈大笑:“自不量力的家伙,去死吧!”说完长剑一挥,一股剑气带着点点寒光射来,天豪再用雷顶,已经顶不住了。轰的一巨响,天豪飞出数丈,撞上山石后又堕落尘埃。狂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徒劳挣扎几下站不起身来。
        恶道仍不罢休,将长剑抛于空中,喊了声:“剑雨!”但见凭空飞下无数只剑,组成一道剑雨,铺天盖地般朝天豪刺来。
        如玉不顾一切扑了过去,死死护着天豪的身体,天豪想推开他,已经无力了,苦笑道:傻!这样也救不了我的,枉了自己性命!”
        如玉只顾深情的望着天豪,其他事好像都与她无关了。过了片刻,天豪轻轻推开她说:放心,“我们死不了了!”
        话音未落,但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已飘然而至,身后站着个童子。老者把手一挥,悬停空中剑雨便流星般射向他袖筒中。
       道士一见转身逃去,老者又一挥手,一道金光追过去。片刻又飞回老者手中。“童儿:去将那孽畜拿来!”
        童子应声而去,转过一个山头,牵回一条赤龙来,启禀主人:“赤龙被金钢镯打断五根肋骨,如何处治?”
       “此孽畜多行不义,本是享受天庭的奉禄,奈不守清规,贬下凡间本该思过,却又为非作歹,祸害生灵。扒皮抽筋,降愁云涧受苦。”
        童子牵着那条赤龙到愁云涧去了。此时天豪和如玉都站起身来,已能识得这是太上老君。几人伏地跪拜。老君给天豪服了粒丹药。并将井口中巨石踢开,放出了杏花。
  杏花魂魄见到尾生,扑到怀中,四目相望,泪水涟涟。这一刻时光凝固,便成了永恒。
  但听那老君说道:“你们真是个苦命的鸳鸯,多情的种。历经劫难,坚守盟约,如今功徳圆满,游魂归位, 以后再不分离,今日就是你们归位之日。快快去吧。”
  只见尾生和杏花化做一团烟雾,缓缓摄入天豪手中那把剑体内。
  却见灵光一闪,剑已消失。天豪大惊。
  老君拈须一笑,“梁天豪,这把剑从此跟着你形影不离了,随心所欲,用时,只稍一个意念,它便在你手中,不用时自会消失,斩妖除魔就全靠你了。”
  天豪再一次跪拜在地。却转眼老君已不见了踪迹。
  毛尔希激动的两手抓住玲玲的辫子,在她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这下可把玲玲火搞出来了,伸手又来拎毛希耳朵,毛尔希早有准备,用天豪教他的隐身遁地术逃跑了。
  玲玲气的直跺脚。“毛尔希!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如果你不出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一!…二!…”
  “哗啦”一下,毛尔希忽然站在玲玲面前,倒把玲玲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没头没脸一顿小巴掌……
  如玉笑的直不起腰,“好了!别闹了,我们赶快抓紧时间回莫愁谷吧。”
  经过十几天日夜兼程,这天终于到了莫愁谷,毛尔希欢呼雀跃,谷口几个孩童在聚精会神的玩着石子,根本没在意四人的到来。毛尔希抱着一个十来岁男童叫道,“小少爷!我们回来了!”
  男童认出毛尔希来,惊喜若狂,转眼又看到了如玉,直奔了过来。拉着手叫道,“姐姐!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当他看到天豪时又问,“这是谁呀?”
  “这是阿豪哥哥!”
  “阿豪哥哥你好!”
  如玉笑逐颜开,“这是我弟弟,他叫彬彬。”
  “彬彬你好!”天豪抱了抱彬彬。
  ”姐姐!我爹他们都说你们不会回来了,我不相信,我每天都带着他们在这等你们。我要回去告诉爹娘你们回来了?”说着带着几个小伙伴飞一般跑向谷内。
  莫愁谷被一片青山环绕,远看山峦重叠,云雾漫绕。渐入谷中,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映入眼帘,楼台别致,亭阁小榭错落有序。人间仙境一般。
  忽然谷中拥出一群人来,毛尔希和玲玲先迎了上去,拜见谷主,夫人,以及长辈。如玉和父母报头痛哭,又引见天豪与大家认识。都是闲话,不一一多讲叙。
  到了谷中给天豪安排了住处,如玉又把取剑经过与父母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又把二叔玉佩拿出让谷主辩认。谷主泪流满面方知二弟早就遇难。
  天豪整天除了吃饭时与大家应酬之外,每天都闭门修练,谷中的事一概不知。如玉知道天豪这段时间一直没能静心修练三元经,所以很少来打扰天豪。
  这晚毛尔希过来探望天豪,说三谷已经下了挑战书给霸王谷,约定于八月中秋日一决雌雄,要天豪养精蓄锐,争取一战必胜,因为大家都输不起。
  毛尔希走后,如玉又来了,“阿豪!这里吃住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我听毛尔希说,下月中秋约洪基老道做个了断。”
  “是的,我们三个谷决定于中秋向霸王谷开战,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有信心打败洪基,这点你们放心。”
  “除了你,在我们还没回来之前,我爹也请了几个人,这些人名头也大,这次配合你一定能根除霸王谷。”
  “都是那些人物?”
  “有名的就有“岭南四贤!这四位老人都一百多岁了,仍然体格健壮,神釆飞扬。他们善长布玄空阵,专捉妖魔鬼怪。还有一个”东蓠散人,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会打五梅夺魂钉。将来决战之时,他们都会齐心协力帮你一举歼灭洪基老怪。”
  二人又聊一会,如玉自回闺楼去了。天豪依旧是每日修炼三元经,用颗平静的心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光荫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四谷决战日期已到。中秋这天,三谷中人早早就齐聚莫愁谷忠义堂中,以花谷主为首,依次而坐。许多青壮少年排在院子外。厅内宾客之间讨论今日之战事宜,最后花谷主简单明了要求大家几句。“为了今日之战,十几年来我们忍了多少屈辱,伤了多少兄弟,所以今天务必竭尽全力,一雪前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为死难兄弟报仇!…”花谷主一席话很有号召力,院外青壮年都被感染,纷纷举起手来,喊着口号,冲出谷外。
  天豪夹杂在人群中,向霸王谷冲来,毛尔稀和玲玲如玉也紧随其后。
  莫愁谷和霸王谷中间有条环形河界,中间有片宽阔的草滩,约定地点就是这里了,所以人群到这谁也不敢擅自越界,等待谷主最后发号施令。
  对面霸王谷中也已准备好许多人手,黑压压一片总有几百号人,只不过都奇形怪状人物,披毛长角,红发绿眼,一看便知都是些山怪水神之类。
  双方人员陆续到齐,花谷主和几位长者居高而立,这样能看清敌方动态,也便于指挥自己的属下如何应敌。
  只见霸王谷中一阵呐喊,洪基老道骑着一匹火红狮虎兽走出河界,指着对面人群叫骂。“尔等今日挑战我霸王谷,想必定有高人助战,既然如此,我们就以十阵赌输赢!能胜我六阵,我任你处罚,如果你们输了,以后四谷归我所有,年年纳贡,岁岁来朝!顺我者昌 :逆 我者亡!哈哈!哈哈!哈哈哈!”
       洪基话音刚落,莫愁谷这边人群中跳出一少年来,高声大叫:“少说废话!我来打第一阵,谁有胆量来和高四高爷爷过过招!”说着话时人已飞身跃过河界,立于草滩中央。
  洪基上下打量一番高四,阴阳怪气笑道,“果然少年英雄!只不过这第一阵是我坐下的狮虎兽,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它?”
  说话间洪基跳下坐骑,用手一拍兽尾,那火红怪兽便冲向草滩,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高四猛扑过来。高四仗着年轻力壮迎头挥拳就打,岂料这怪兽皮肉筋骨钢铁一般,非拳脚可以撼动。几个来回便被狮虎兽一口咬住左臂,仰起头来左右甩动,高四一声惨叫,人被扔出几丈开外,那条左臂仍在怪兽口中。
  莫愁谷中冲出几个壮年,将昏迷不醒的高四抬回阵营。
  那火红狮虎兽一战而胜,更是威风八面,在滩上来回走动,用带血的舌头舔着上唇,向对方示威。
  这时毛尔稀已按奈不住了,飞身跃过河界。莫愁谷上下很多人暗地里偷偷捏了一把汗,心想稀儿平日吵吵嚷嚷的没多少真功夫。但人们不知道毛尔稀已经学会了引雷遁地之术,再凶猛异兽也不放眼里了。
  那狮虎兽见有人挑战,再抖威风,张着血盆大口,凌空跳起,猛扑过来。毛尔稀不躲不闪,待到怪兽扑过头顶时,右手一指,“疾!”电闪雷鸣…狮虎兽飞出丈外,重重摔倒地上,尾巴抖动几下暴毙而亡。
  莫愁谷一片欢腾,最开心的还是玲玲,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洪基见心爱坐骑被打死,恼羞成怒。
  
作者: c左撇子    时间: 2018-8-18 15:27
  这里隐去一段
        打败了洪基后,莫愁谷上下欢呼雀跃,一片喜庆。整天杀猪宰羊大排宴席,空前热闹。人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开心,整天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三年期限将至,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住他?他这一去从此天涯,再无见面之日,我不能眼睁睁让他从我身边离开,可我又该如何留住他?”如玉心急如焚,整天闷闷不乐。 
  这一切被那细心的寡妇二婶看在眼里,便计上了心头。 
  “玉儿!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二婶!我…没有…” 
  “你的心事二婶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喜欢上梁天豪了?” 
  花如玉虽是倔犟女子,平时也不拘小节,可这男女之事闷在心里,无人聆叙,自是心中郁闷。今日被二婶一语点破,终于压抑不住,不禁泪湿衣襟。 
  “玉儿不哭,慢慢讲给二婶听,二婶给你做主。” 
  “三年前我救他性命,他答应要用三年时间偿还我,如今期限已满,他就要去出家修道,“二婶!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他?” 
  “玉儿!你要想留住他的人,就要先留住他的心。” 
  “可我怎么才能留住他的心?” 
  “玉儿!这还要二婶教你吗?” 
  如玉还是不明所以,“二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详细一点。” 
  “唉…”我的傻闺女,怎么还不明白,你要想让这个男人离不开你,就必须把你的身子交给他,以后他就整天想着你,哪也不去了。” 
  玉儿脸一红低下了头,羞涩起来,“他是修道之人,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也不会主动…那个……羞死人了。” 
  “二婶是过来人,我理解你心情,我教你一种方法,让他主动对你那个…当年你二叔也是自命清高,对我不理不踩。我也曾经想放弃了,后来我师姐给我一瓶药水,只此一次,就离不开我了,以后就是鞍前马后,唯命是从。你放心大胆使用好了,这药无毒,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人就是你的了。”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红瓶子交与如玉。 
  如玉吓的心“砰砰”直跳,不敢伸手去接。 
  “玉儿!为了自己的幸福,勇敢一些,来拿着。”说完,把瓶子塞到如玉手中。 
  玉儿内心无数次挣扎,最终还是把瓶子藏在身上。转身朝天豪房间走去。 
  天豪基本把三元经课程已修练完结,就等着清风来接他了。此时内心十分矛盾,想离去,又不忍离去。明明舍不得如玉,却始终张不开口,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三年后即遁入空门,悟道苦修,儿女之事,定不能提了。想去看看如玉,又想自己既将远走,不见也是最好,免得徒增伤感。但一心又想着如玉,奈何…这种矛盾又夹杂着莫名的相思,非笔墨所能表达了。 
  忽然见如玉朝自己房间走来,天豪的心扑通直跳,如玉肯定是来留我不走的,“我该如何回答她?不走…以后清风要来找我又如何回答?” 
  “阿豪!你一个人在家干嘛呢,外面那么热闹不出去走走?”如玉笑吟吟走进房间坐下。 
  “哦…我在想,可能这几天清风会来找我,我就…就,”天豪急的涨红了脸,用手拼命挠着后脑壳。 
  “我也在想三年期限快到,有空叫上毛尔希他俩,我们四人聚一聚,喝一顿不醉不归才好,以后说不定哪天清风来了,你招呼不打就走了。”如玉自顾自说。 
  天豪越听心中越是凄凉,“原来没有留我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如玉又说,“不如明天晚上,我们四人到紫竹林小聚,也算是给你饯行。那里清静幽雅,无人打忧,我让人提前预备些酒食,我们畅聊一晚,也不负你我相识一场。” 
  天豪口不应心回答着,“好!好!好!”就是一个好字,一叠连声,再无话说了。 
  如玉暗自猜测,“果然他没留下的意思,”忙又用话来套,“阿豪此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既遁入空门,当然尘缘断绝,修灵悟性才是我根本,一别就是一生一世!恐再无相见之日了。”天豪感觉心灰意冷,说出话来自是冰冷无情。 
  如玉见他说话如此决绝,不禁心中悲伤不己,起身告辞说道,“明晚见吧。”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天豪更感觉世态炎凉,“人世间都这般薄情寡义,明明就是要赶我走嘛!”躺在床上伤心欲绝。心中暗自打算,明晚之后,便下山寻那清风,远离这尘世繁华,觅一处清静之所,苦苦修行才是正果。 
  黄昏后,天豪来到紫竹林,如玉早已恭候在此。四个丫鬟早早备好一桌宴席,只是不见毛尔希和玲玲。 
  天豪于如玉对面坐下,如玉挥手示意,四个丫鬟识趣,默默走开。 
  如玉开口说道:“刚才我已通知玲玲,他俩可能晚会才到,不如我们先饮一杯!”说着给天豪满满斟了一杯酒。 
  天豪望着渐渐升起的一弯新月,月下如玉更显妩媚,楚楚动人,平添几分姿色。只是想到既将别离,心中徒生苍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玉忙又斟了一杯,“阿豪!慢点喝。” 
  “玉儿!今晚都须尽兴才好,明天就各自天涯。”说到心酸处,不觉泪流。忙又把杯中一饮而尽。 
  如玉又斟满一杯,递到面前说,“阿豪!以后有何打算?” 
  天豪苦笑道,“修行之人能如何打算,只不过觅一处清幽之地,种十里清风避暑,邀一轮明月慰寂,苦苦修行,终老其身罢了。”说完又把杯中一饮而尽。 
  不觉间月上柳梢,天豪略有醉意,频频要酒。如玉不停给他倒酒,暗中偷偷将红色药瓶拿出,趁机倒入天豪杯中,天豪浑然不知。 
  “阿豪!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没醉!我还要喝,如此良辰美景,不喝酒岂不辜负这千里明月。” 
  如玉慢慢坐到天豪身边,端起酒杯递与天豪,又饮几杯,天豪感觉深身有些不自在了。 
  “玉儿!你坐我远点,我醉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说着站起身来,忽又坐下。 
  “那再喝几杯,”如玉乘机又坐近一点,快坐天豪怀里了。 
  此时天豪感觉欲火焚身,忙用内力抵抗,感觉自己体内没半点功力了,心头一惊,酒似乎也醒了一半。只是浑身将要爆炸一般,火烧难熬。 
  “你怎么流汗了,我帮你擦一擦。”说着如玉拿出香帕给天豪擦汗。 
  天豪此时已神质不清,大脑失控。一把抱住如玉,如玉随势倒在怀中。 
  毕竟天豪是品行端正的人,非一般浪荡公子。另外也是药效才开始发作,略有些清醒,忙推开如玉了,不住的甩头,想控制自己。但已是满头大汗,瞪着如铃般眼睛,喘着粗气,渐渐支撑不住了。 
  如玉惊恐万状,一把抱住天豪,“阿豪!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刺啦!”一声,如玉胸前衣襟被天豪一把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如玉不由尖叫一声。天豪瞬间一点清醒,忙将如玉一把推出几步外,倒在地上。 
  如玉刚站起身来,忽觉脑后被人袭击,头重脚轻,软绵绵倒在地上,睁开眼自己已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了。只见二婶笑吟吟走了过来。 
  “二婶!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 
  “原来你骗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是我的了!”寡妇阴险地笑着。 
  “二婶!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放了你!当年你爹放过你二叔吗?我们成亲一年还不到,他非逼你二叔去寻剑,让我活活做了寡妇,这个仇我今天就要报!哈!哈!哈哈!” 
  如玉泪流满面,心中悔恨交加。 
 只见寡妇走到天豪面前,依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天豪,从脸到胸慢慢往下… 
  “玉儿!玉儿!”天豪此时已无人性了,几下把寡妇衣服撕个稀烂,一手揽着寡妇的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嘴巴咬破寡妇的脖子,胸前,处处鲜血淋淋。 
  寡妇闭起双眼,不住呻吟着,享受这久违的粗暴。 
  如玉破口大骂,寡妇忽然喊到,“二子哪去了?”只见一个十六七岁青年跑了过来,颤巍巍答道,“我在这!” 
  “大小姐就交给你了,你去侍候她吧,不要让她乱叫,明白吗?” 
  “我知道了,”二子转身慢慢走向如玉。 
  “不要过来!”如玉大叫。 
  “怎么还在叫?二子!大小姐今晚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侍候她。” 
  “大小姐!我求求你别叫了,再叫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如玉万念俱灰,欲哭无泪了。听到寡妇淫荡的浪叫声,心中滳着血,恨自己不能马上死去。 
  “二子!我求求你,快用那块石头把我砸死,快!…” 
  二子胆小,犹豫不决,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狠心,搬起大石慢慢举过如玉头顶。 
  如玉慢慢把眼闭上,“谢谢你!二子。” 
  “啊!”一声惨叫,二子摇晃着身子慢慢倒了下去,那块石头也跟着砸在自己头上。 
  如玉睁眼一看,原来是玲玲和毛尔希赶到。玲玲忙用刀割掉绳子,将自己衣服脱下披在如玉身上,如玉抱着玲玲哭不出声来,玲玲看那边不堪入目,忙拉如玉走进竹林。 
  此时天豪兽性大发,把寡妇衣服撕个精光。毛尔希赶到,一脚踢飞还在叫春的寡妇,拨出刀来,见那寡妇一丝不挂,转过身将刀抛于寡妇面前说道:“你自行了断吧!” 
  寡妇腿已被踢断,双手刨地,爬过来紧紧抱在毛尔希的腿,“我求求你了,希儿!不要杀我!” 
  “就算我不杀你,大小姐和谷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心如蛇蝎,如此歹毒,还是早死早安身,免受痛苦。” 
  “我知道我难免一死,我只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陪他一会,求求你了,希儿!” 
  “呸!你这淫妇,死到临头,还想着风流快活,真不知廉耻!你再啰嗦我就动手了。” 
  “不!不要!希儿你听我说,阿豪已经中了“三更离魂散”!如果今晚没有女人陪他,天亮前就会血管爆破,五毒攻心而死,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毛尔希有些犹豫,不知寡妇的话是虚是实。这时寡妇从身后拿起短刀猛扑过来,毛尔希听到风声,转身迎着她手腕一掌拍去,刀尖回头刺中胸口,寡妇扑倒在地,刀刃穿膛而过,寡妇蹬了蹬腿,绝气而亡。 
  毛尔希封住天豪穴道,见他神质不清,气喘如牛,料想寡妇所言非虚。忙将他背上山顶一洞中,方才回头找到如玉和玲玲。 
  原来玲玲几日没见如玉,放心不下,就四处寻找,不见踪影。碰巧遇到那四个丫鬟,玲玲问她们,她们只是笑而不答。睡下后,还是感觉不对,就找毛尔希商量,两人又找了一大圈,仍是徒劳,看看已是月挂中天,玲玲感觉到某种不祥之兆隐隐而来,“紫竹林”两人同时想到紫竹林,若是晚来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边怎么样?”玲玲问道。 
  “那臭寡妇被我杀了,只是阿豪…有点那个……” 
  “怎么了?你说呀!”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寡妇说,阿豪中了离魂散,天亮前没女人陪他,就会五毒攻心,血管爆裂而死。” 
  “是我下的毒,我误信她花语巧言,害死了阿豪。”如玉如实说出事情经过。 
  “阿豪还没有死,我去抓个女人来陪他不就没事了吗。”毛尔希救人心切,口无遮拦。 
  玲玲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女人也是人,你这样和杀人的强盗有什么区别,要人心甘情愿的才行。”说着用眼瞟了下如玉,毛尔希方才明白。捂着脸不作声了。 
  “我不会去救他,他碰过那个坏女人,他的手,他浑身,都不干净了。”如玉眼神绝望般望着玲玲。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了,毛尔希再也忍不住沉默了,起身决定再去看看阿豪。山洞离紫竹林并不远,只是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下。 
  忽然听到毛尔希在山顶大哭起来,“阿豪!阿豪!阿…豪…” 
  如玉和玲慌忙跑上山头,进了洞中,借着月光,只见毛尔希抱头痛苦。天豪已不见踪影,地上一滩滩血迹延伸到洞外,直至悬崖处。 
  如玉再也撑不住了,一把拎起毛尔希,“这究竟怎么回事?” 
  毛尔希声音咽呜,“我把他背在这个洞里,封住了他的穴道,他应该不能走路的,肯定是药力发作,血管爆破,呜呜…他痛苦难熬,爬到洞外,投崖而死了!阿豪!阿豪…呜…” 
  如玉心往下沉,揪痛不己。月光清冷,夜风凄凉,如玉趴在地上,子豪斑斑血迹尚存,人却已不在。如玉抱住一块山石泪流不止,然而山石却是冰冷无情。 
  三年来苦苦爱恋的人,却又被自己一手毁掉,拒绝最后一次救他的机会,是自己亲手将他推下悬崖,是自己贪心和自私害死了他,如果一切从头再来,我会救他!可一切不会从头再来,错过了就再也无法弥补,过去了就过去了,去了,就是一生一世,永无再见之日。 
  忽然如玉狂吐一口鲜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如玉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房间,父母,还有几个丫鬟,玲玲双眼已哭肿。 
  “阿豪!阿豪!”如玉翻身就要起床,由于身体太虚弱,差点又晕过去,慢慢又想起昨晚阿豪已死,不禁失声痛苦。 
  ““玉儿:” 我们派出很多人在搜寻,悬崖太深,未能将阿豪尸骨找回。也许阿豪还没有死呢,他不是几次大难都没死吗,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来!先吃点药,昨天到现在你吐了很多血,唉…” 
  花如玉两眼直直望着屋顶,身体僵直,恍惚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身边人说什么,听不见,做什么,也看不到。心在滴血,痛的象挪了位子,呼吸也在颤抖。
  
       花如玉如何在痛苦中挣扎求生,暂且不说。再说梁天豪自那悬崖处坠落后,便不省人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睁眼便看到清风立于床边,勉强起身坐了起来问道:“我睡多久了,清风你怎么找到我的?”
        ”师叔!你已经睡了一百七十年了!当年你从悬崖坠落,我就在下面接着你,然后就带你来这休养,师公说你这次劫难命中注定的,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二百年!”
  “一百七十年了?”天豪感觉像昨天一
样,怎么就睡了一百七十年了?忽然又想起花如玉,毛尔稀:玲玲…“那她们已经老死了?”
  “师叔!你忘了,花如玉吃了我们家许多丹药,不能说长生不老,但活几百岁没问题的。毛尔稀和玲玲都修炼了三元经,应该都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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