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听着,不觉悲从中来,低微的抽泣声,在静夜中被放大。
你哭了?她发觉了,以安慰口吻说,在那个奇特的年代,这样落套的故事,比比皆是,你哭得过来吗?
感同身受哇,我说。我很后悔,在我的自传体小说中,没敢涉猎类似的故事。
你也有类似的经历?月光下,她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大得怪吓人的。她说,得了,别钓了!
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我领你去见见她!她激动地喘着粗气。
谁?我惊愕地问。
她说:她,一个屈死的艳魂!
她不加任何解释,幽灵般地向她栖身的窝棚走去……
KPNR的窝棚,建筑在公路大桥底下一块湿土地上,四周环水,即使在盛夏,也被水吸得很阴凉。
她掀开半透明的塑料布门帘,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透彻人的骨髓。
在幽暗低矮的窝棚里,惟一摆设是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旧桌子。桌上供着一幅宽一尺高二尺的镜框,镶着一位美女半身青春照。
相框前摆放着我刚才送给她的水果:一串香蕉和四个苹果。在一次销的饮水杯里装满细沙,插着三根点燃的细香,“香炉”旁边,闪烁着淡红如豆的烛光。
这是灵堂?!我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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