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牛永贵复仇记》第二十八回

  第二十八回 牛永贵放火被追思爱妻以泪洗面

话说马家庄园里的庄主，气得他在议事大厅里的太师椅子上坐着，心里想道：“无缘无故的马棚着了一把火，这火是哪来的呢？”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道：“哎呀！是不是昨天我打的那个来学武的要饭花子干的呀？我把他打了，他报复放火烧我的马棚，很有可能啊！”

他想到这里，“啪”的一拍桌子，嘴里说道：“他奶奶地，对，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

他想到这里，一个高就在太师椅子上蹦了起来，气呼呼地撒腿就跑到了大厅的外面。急忙就让晚班的更夫敲锣，马上集合人，好趁着那个要饭花子现在还不能跑出多远，赶紧去抓。

更夫紧忙敲锣，“当当当”的罗声一响，院子里顿时就集合起来了四、五十个年轻的庄丁，手里都拿着木棒，一个各长得膀大腰圆，都像铁塔一般。

此时，庄主俩手叉着腰，满脸怒气，俩只眼睛瞪得多大，而且俩眼通红，像喷着火一样，站在议事大厅房门的台阶上，开始给站在院子里的庄丁训话。他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刚才马棚着的那把火，我估计就是咱们昨天打的那个来学武的那个要饭花子干的。所以，我估计他现在也跑不多远，咱们得赶紧去追，现在很可能还能追上。咱们不能拿着灯笼追，拿着灯笼眼前有亮光，往远处看更看不出去，而且那个要饭花子他还能看道咱们在哪里。所以，咱们要摸黑找他，抓住他的可能性就更大。谁要是能抓住他，当场就把他打死！”

庄主训完话后，打开庄园的大门，庄丁们一拥而出，到大门外面来找牛永贵。

此时再说牛永贵，牛永贵刚才把那捆干草点燃烧旺了，就扔进了围墙里，然后转身就跑。他跑出有半里地后，就站住脚回身一看，好家伙，只见庄园里面火光冲天，闹闹嚷嚷，人喊马嘶。乐得他真想跳起来，大声地欢呼几声。这回是不但是为自己，也为附近对马家庄有仇的人们报了仇了，出了气了。

他看了一会儿后，高兴得转身就走，怕时间长了有人追来。可是他刚走不大一会儿，就见后面有些个黑乎乎的人影，奔他这边而来。他一看不好，知道是马家庄的人，追他来了。

于是，他就不再顺着从马家庄大门出来往前走的路往前走了，急忙往东边拐，岔出了那条道，往东边的方向紧跑几步，怕站着跑目标大，然后急忙趴在地上。

这时，庄主领着庄丁们，出来庄园的大门顺路追了不长时间，就见到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可是怎么转眼之间就可不见了。于是，庄主就和庄丁们说：“刚才那个黑影，可能就是放火的那个要饭花子。不知怎么搞的，转眼就不见了，可能是往别的方向拐下去了。咱们的人多，往各处分散开找，找的面积大，就很有可能把他找着。”

他说完，这帮庄丁就开始拉开了距离，有往东找的，有往西找的，还有往前找的。

单说往东找的几个庄丁，都手拿着木头棒子，一边往前走，一边还晃荡着脑袋，各处东瞅西看，生怕把牛永贵给漏掉了。

你还别说，其中有一个庄丁，正好走到了正在地上趴着的牛永贵的跟前。牛永贵一看不好，急忙在地上“呼”的一下，爬起来就跑。

牛永贵这突然冷丁地往起一站一跑，还把那个正走到牛永跟前的庄丁吓了一哆嗦。等那个庄丁缓过神来时，牛永贵已经跑远了。这时，那个庄丁急忙大声喊道：“快来人啊，那个要饭花子在这里跑了------”

他这一喊，被庄主听见了。庄主急忙“呼呼哧哧”地跑了过来，大声问道：“那个要饭花子呢，他往哪里跑了？”

那个庄丁急忙用手往东一指，说道：“他就在这里往正东跑了。”

这时，庄主急忙喊道：“快快都往这边来，给我往东追呀-------”

庄主喊完，领头就往东边追了过去。他一边领头往前追，心里一边在想：“他娘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要饭花子，不好好地要饭，还非得要学武，你说你学的哪门子武？我没打死你就算你命大了，你就好好地走就得了呗，你还不走放火烧我，看来你真是找死呀！这回你跑，你跑，我让你跑，一会儿我抓住你，先把腿给你打断，然后再给你一点一点地扒皮，让你慢慢地死，让你零遭罪！”

再说牛永贵，他往东跑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哎呀！只见在他身后，有一帮黑影，正在身后往他这边追来。他心里想道：“现在，在黑夜里，我还得用像甩掉‘活阎王’用的方法，甩掉他们。”

他想到这里，就开始往南跑跑，往北跑跑。这一下很奏效，本来在月黑头的夜里，看东西就模糊。牛永贵这么来回一跑，就更看不清了，把庄主弄得眼花缭乱，分不清牛永贵究竟是往南跑了还是往北跑了。

这时，牛永贵跑着跑着，就见前面有一个方圆三尺多那么粗，有三尺多深的小坑。于是，他急忙一闪身，一下就跳进坑里，蹲在了里面。

因为牛永贵蹲在坑里，头没露出地面，坑又小，后面的庄丁没注意，就在离牛永贵不远的地方追过去。

牛永贵一看这帮瞎眼的庄丁们，越过了他，往东追过去了，越追越远。于是他就在坑里蹦了出来，撒腿就往西跑走了。

他往西跑了一会后，就又往北跑了过去。他跑了好一阵之后，估计庄丁们找不着他了，他就找了一棵不太大的树，在树根下，坐下来休息。

此时，他已经是跑得浑身是汗，累得心脏“蹦蹦”地跳个不停。他又坐了一会儿后，他就觉得浑身的汗也消了，心脏跳得也不那么快了，他的思绪也就开始活跃起来了。

他眼望着朦朦胧胧的夜色，心里在翻江倒海似地不平静，心里想道：“三百多里地的路程，我历尽了千辛万苦，好悬没饿死在路上，终于来到了这个马家庄。可是白来了，这个马家庄真可恶，不但不收我学武，反而还把我好顿打，打昏后把我扔到野外，好悬没喂了狼。这个马家庄，还有那个卧虎庄和赵家庄，他们都一样，都这么歹毒，为富不仁，会武没有武德！”

此时，他就更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惦念着自己的老婆，在心里叨念着：“老婆呀老婆，你现在在哪呢？自从咱们在家一别，已经是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好吗？为夫我没能让你大福大贵，反而却让你流离失所，各处找我，让你吃了苦，受罪了。嗨！此生我对不起你……”

他在心里默默地叨咕着叨咕着，不知不觉，俩行热泪从眼睛里涌出，通过面颊，“劈叉啪嚓”地落在了他的前大襟上。眼泪拍打前大襟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听得真真切切。不怪乎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用手察了一下滚到脸上的眼泪，又打了一个“嗨”声，然后又想道：“今生今世，咱们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聚了？”

他想到这里，心如刀割一般，俩眼又泪如泉涌。他强控制住内心的酸楚，生怕哭出声来，很怕哭得一塌糊涂。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一定控制住心情，要咬紧牙关，还得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学武的地方，也一定要把老婆找到！

他为了控制自己的心情，不敢再坐在那里继续想下去了。于是，他紧忙站了起来，望了望黑乎乎的四周，也不管是哪个方向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老婆在哪里，也更不知道哪里还有能收徒学练武的地方。所以，他就摸着黑，信马由缰地向前走去，继续去找他的老婆和找哪儿有收徒练武的地方。

牛永贵从黑夜摸黑走到早晨，又从早晨走到太阳快要落了。于是，心里想道：“嗨！天马上就要黑了，我还是赶紧找个能过夜的地方睡觉吧，好好地休息休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天，都没休息，太累了，明天再接着继续找我老婆和着学武的地方呢。”

他想到这里，就离开了小路，往有蒿草多而高的地方走去。

当他走到夜幕已经降临，来到了一处蒿草比较高的地方，因【为夜晚在野外蒿草比较高的地方里睡觉，躺在里面。身边周围都是很高的蒿草，很像是围着四面墙一样的，心里觉得比较安全。】他看了看四周，还比较随心，就躺在了里面，因为太疲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明媚。他坐在那里，心里想道：“还是得继续寻找老婆和打听哪里有能学武术的地方吧。”

于是，他在草丛里站了起来，他也不找方向，可以见路就走，管它是东西南北呢。反正也不知老婆在什么地方，更不知在哪里能找到不收学费就可以学武术的地方，凭命由天闯大运。

他在草丛里出来，又走上了昨天来的那条小路继续往前走。走到中午饿透了，终于在路边一处找到了一户人家，讨了点饭吃，又喝了点水，然后又上路继续往前走。

他一路走一路见人就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