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第九章 八戒

一
昨晚，魏重耳在街头，逛到校门口。他还没有吃晚饭，饥肠辘辘。他把他的雷克萨斯车70多万，停在一家校园巷子冷清的文具书店前。
他，刚好二十五岁，帅气并艳丽，很潮的行头，lee牛仔裤三叶草体恤耐克鞋，头发很拽，茂盛，是他妈妈赐给他爸爸基因的好产物，像一把伞样的热带椰树盖住了他标准个头和俊朗的脸。
他走到小吃摊前，底下装轮子的小灶台车。站在吃摊前面，对摊主说着话，探问这家的美食行情。要一份点中的小吃，然后又横过街道，到对面叫“大台北”的奶茶店，她早看到我了，对我打招呼。
“喝杯绿豆沙吧，我请客。”
“不喝，谢谢。”
一个剽悍的和他同龄的寸头，肌肉凶猛，往这头走过来了。正要穿插到进小学后面的居民巷子。那里有是个红火烧烤粉丝店，是初中高中学生的钟爱。店主也很帅，起先在对面开对着大巷子，后来拐到小巷子，搬到对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家的房子，反正边上搭个大厂篷，就是他的美天地，长得和电影演员一样，比夏雨要略微粗旷，下嘴唇很厚，工作时一直用时尚的不大不小的两个音箱播放音乐。
“八戒，到哪里去？”
“去买点吃的。”
肌肉男往小巷子里一钻又出来，转到巷子口边上餐饮店看，看来也没打定主意。
“过来，吃个绿豆沙，我请客。”
肌肉悍男应请过来了。
“最近在做什么呢？”
“送快递，送餐。我顺便要找点吃的，正好在等定餐。”
他边说边指着自己体恤上好看的轻马甲上面胸前的图标，那是美团的标志，像一对翅膀又像狼。马甲是黑色的，后面没有美团的大图案，什么也没有，一片清空的整体的黑色。
悍男拿上店主准备好的封了装插上吸管的豆沙，对着吸管喝起来。并感叹起来：
“怎么办了？总要生活。——
你们的生活的路容易些。”
魏重耳听着也没有什么话好搭的。
悍男小站了会，开始告别了。
魏重耳又从大台北跨到对面刚才点了食物的小吃推挡，挡主已经准备好了，他付给钱，拿上东西，步行一段走到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作进驾驶位置，关门，发动。大雷克萨斯悠悠乎乎缓慢移动，巷子正在校内晚自习时段，冷冷清清，正好一小段好开车，绝尘而去。
二
从二十一岁开始，魏重耳已经在县城开了五家美发店。
从一中高中毕业那年，他十九岁，没上大学。先在社会上混了两年。经常去网吧打电竞，父母是小公务员，平常娱乐就是到牌屋打牌，围长城。魏重耳经常去看，里面也认识不少三流九教的人物。麻将是不让他的。让他去乡下上班，他不去。
电竞打了一年，头晕脑涨。他开始有点厌烦了，开始在网上学习。他想要创业，先的研究合同文本，研究融资等问题。于是用360浏览器和搜索引擎搜索。其中，看到一份多人投资入股的协议，嗯，很合创业的用途。他下了范本，略做代入自己情况的修改，开始找他认识牌屋里几个有识之士说，我们一起投资入股办美发，牌桌上两个和他父母关系很好的同意入伙，魏重耳的生意开始起步。


三

张三差不多每个月都去重耳发廊理发，他非常羡慕的发财的小富翁。

平常张三经常去的地方是海上城的新天地大厦，一般都是晚上。那天，他离开新天地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张三纳闷，新天地的保安怎么是个近代历史而且是个时政迷？
夜已经下过雨，刚停。晚九点，张三从办白喜邻居家过，门口的白幅换成了红对联，厅里的丧堂人去而空，恢复成平常样子，照门墙壁的桌案摆着一框老人的照，昨日追悼会不是还提到了“爸爸”配在“妈妈”字眼之前。厅中停一辆摩托车，一点也看不出刚送出过丧葬。门上的红喜上联没一角耷拉下来，没粘住。
新天地肯德基里面精兵悍将的几个男士围桌而坐，其余都是空位。
台阶上大厦保安正准备锁门……一个是张三校友，去年他告诉张三他是湖南安仁一中七九届哪一届的毕业的，当时张三喜欢和他谈山东卫视热播的电视剧《少帅》。
张三在重耳发廊离了发后，神清气爽。这里又看到他，于是又和海上城的新天地的保安随聊起来。

保安：“台湾会不会解放？”张三：“我是谈历史，这个问题要问问主席，问时时政。”保安：“俄罗斯和中国连在一起。”张三：“台湾有二十万海陆空军队，美国和台湾站在一起的。”
新天地保安：“地中海陈兵五十万震慑台湾势利……俄罗斯……黑海舰队……”
张三：“美国上一次不是派了航空母舰到台湾海峡吗。”保安：“被中国驱逐了。俄罗斯封锁了美国通道…”张三：“啊，啊，是吗，我不知道，好久不看电视了。”
朝新天地大厦玻璃门看里面，商家灯火熄掉，已下了班。
上台阶，几个小青年正要进去，保安说干什么，下班了。他们凑过来，有疑问，奶茶也下班？保安加以了确认。
走了几步，抬头看大厦门口的电子屏，显示过了九点半，移步离开。
张三：“以后聊。”保安：“好。”
张三离开了。张三心想，这保安，和前几天网上看到的孙中山“振我民气”字样，脑子里装的都是国家世界大事。
张三2015年开始领取低保。当时他已经七年时间没有分毫收入了。家里老妈妈也不给他钱，张三怒气冲冲把房产证拿去银行贷款，被吕台后挡住，张三恶从胆边生，飞起一脚踢在吕台后的膝盖，当时就踢傻了吕台后，抱着膝盖一声吭不出，痛苦不堪。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抱着退哎哟哎哟，慢慢挪到房间里的床边，在床上一个劲的喊疼。张三夺路而逃。把房产证拿到银行，银行说要担保人，张三找不到担保人，结果款没贷成。回来后居委会的主任找到张三，张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绝不打人。”吕台后住进了医院，经过治疗，一个月后才出院。还算幸运，没有造成后遗症，别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一个月就出院，后来又在家调养，二个月后就完全好了。膝盖好了后，又开始买菜做饭。忙忙那。到现在，张三已经领取低保五年时间了。吃饭和吕台后一起吃，低保就是他的零花钱。他也必须有零花钱，因为总是得出去。张三的低保是在踢了吕台后一脚后才开始有的。那时候后，大概是2015年的9月或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