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

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前女友甩了我3个月之后。
当时我被堵在北城的环城高架上，前后左右除了车还是车，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窗外全是抱怨的司机，伴着此起彼伏尖锐的鸣笛声，已经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究竟有没有睡着，估计当时精神好不到哪里去。总而言之，在我已经被疲倦折磨了四个小时后右边的车门被人打开了，她很自然的坐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那辆奥迪泛着红光的尾灯。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我没有太过惊讶，就好像坐进来的是一个刚刚出去的老朋友。
她很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我也一直趴在方向盘上养神。过了很长时间，当我终于想打破这种无聊氛围的时候，车流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后面的车主一直刺耳的摁喇叭催着，当我回头看那个不识趣的家伙时她却消失了。真的是消失，干干净净，整条路上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甚至都没有睁眼去仔细看看她的样子，只能模糊的记得是个长头发的女孩儿。她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味道，跟车里淡淡的烟味混在一起很好闻。
不过从那次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再遇见她。我强迫自己整天都是忙得要死的状态，不想自己闲下来后掉进那些无聊的回忆里。我禁止自己跟任何人讨论这段感情，即使是小F。我一直觉得，这种事，特别是被人甩的糗事，清醒也好，混沌也好，不论对谁说，不论怎么说，只要开口，就会显得矫情。
好像是在寻求安慰的同时赚尽他人眼泪。
其实只需要自己在心里认真的强调无所谓就好了。总有一天，多余的感情会被时间腐蚀干净，什么都剩不下。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能让你放不下的，只要抛弃的想法重复次数足够多。
但后来我在梦里又见到了她，忘记是几月几号的晚上。
当时公司一直不景气，自己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每次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虽然从被甩开始每天都是忙到倒头就睡的节奏，但那次却清醒的很，很奇怪的怎么也睡不着。合上眼的时候窗外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青光。
我觉得当时我其实是清醒的。
一条高到看不到尽头的盘山公路。我开着一辆帅气的玛莎拉蒂，周围全部是锋利的黑色山体，整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就是车标三叉戟上那刺眼的反光。我一直在开，开了很久很久，直到车的油量表掉到底线才发现了那个破旧的加油站。我从车里走出来，找遍了每个角落，没有其他人的影子。最后我坐在车顶上，绝望的大哭大叫。
然后她就在那个加油站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拎起旁边的加油器，一声不吭的把油箱加满后，抬手敲敲车窗示意我可以继续开了。这条路有尽头吗？我问她。不知道啊，她帅气的扶了下帽檐，拍拍我的肩膀，不过你的车很不错。那我有没有返回去的路啊？我说。一瞬间她的笑容就消失了，我转过头去看，身后的整个山体绝望的崩塌下来，将后方的道路砸了个粉碎。然后她又笑了，笑得很开心。现在你只能往前走了，她说。
之后我就被惊醒了，发现自己乱糟糟的趴在床上，窗户里透进来的风吹得骨头发冷。跌跌撞撞的去客厅倒了杯水，胡乱喝了几口后发现自己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又重新趴到床上去补觉。
我还是没记得她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确定是她。我忽然开始觉得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比如说那天上午我会丢了我的工作。
公司要裁员我其实早就听别人提过，但是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批有我。
Boss告诉我很可惜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要说点儿什么。倒不是去央求他再给个机会之类的，我就觉得我应该去争取点儿什么。虽然我的工作的确谈不上优秀，但是不管什么原因，我毕竟为了这个公司拼命工作过。我想让自己所做的一切变得值得，想让自己得到应有的回报。我甚至想让公司立一个“曾经为此公司奉献过青春的同志”的纪念碑。但是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收拾东西。我在一群人同情且庆幸的目光里离开了那栋楼，抱着那个土黄色的纸箱子。那栋楼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刚丢掉工作的loser。
我把箱子丢到车后座，忽然想给小F发条短信。
嗨，小F，我工作丢了，今天晚上出来跟我一块儿吃个饭吧，庆祝庆祝。我犹豫了15分钟左右，还是改掉了内容。
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本王
哈？你升职了还是加薪了？——小F
没有，就是觉得好久没一起聚过。——本王
啊哈……好意就心领了哈……不过最近挺忙的，实在是没时间……——小F
下次有机会吧。——本王
于是当天晚上我第一次有时间闲下来。坐在客厅里，完全不知所措。考虑了下，这种情况，这个气氛，出去喝个闷酒再合适不过。于是整个人晃晃悠悠去了酒吧，还特意坐了出租车。
然后我第三次看到了她。
我也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反正头很晕的时候，我发现旁边不知不觉就多出了个她，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这次我没客气，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盯着她仔仔细细的看，直到后来她没好气的拍了我一下。你盯着我干什么，她说，我又不认识你。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回她什么。说起来，我明明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偏偏我能一下子认得，就是她，而且很确定。就像确定我是我自己一样。
可能是她的长头发，也可能是她身上干净的味道，也可能是她嘴角的笑。我总觉得，我的心里必定会留有一个专属于她的标志。但是我没想到任何的词去反驳她说的这句话，直到我从那家酒吧落荒而逃。
当我醉醺醺的回到家的时候，她正坐在我的家里换着各种电视频道。
你回来啦，她笑。就像是5个多月前我回来的时候前女友一贯的表情。
然后我整个人彻底呆在了门口，手里还拎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鞋子。
说句实话，我真希望一直能有一个人在我回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句你回来啦。
不过不是她。
        你滚啊！我歇斯底里的吼出这么一句。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我的声音在微微的发颤。她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一样，关掉电视，站起来朝我做了个鬼脸，轻车熟路的跑去了我的卧室。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甚至都觉得这是个梦。但最终我还是恍恍惚惚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无力的靠在一旁，整个人蜷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哭成一团。
整个客厅里都是她的味道，干净的像是记忆中某种不知名的花香。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特别喜欢去奶奶家的后院玩。那里种了好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一到夏天，各种花的香气混在一起弥漫了我的整个童年时光。
客厅里的灯都没打开，地板上洒满了夜里清冷的光。也许是实在太过疲倦了，流干了眼泪的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坚信的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的，靠在卧室的门口安静的看着疯子一样的我。就好像当初她看着奥迪后灯时那种平静的表情，毫无意义。
你不是真的，我自言自语，眼泪溪水一样的淌。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走到我身边温柔坚定的搂紧我，我的意识里充斥着她那种干净的味道，纤细而浓烈，就像是那种记忆中的花香。我分不清脸上到底是谁的泪水，但是归结到底，这眼泪也都是来自一个人而已。我知道，只是不愿相信。
我清楚的看见，她以发为藤，将我们两个层层叠叠的缠绕进一个巨大的茧壳。
而且直到最后她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历了漫长的路程，细微而痛苦，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离开城市的时候，小F特地赶过来为我壮行。
我们坐在那个车站外面的小饭馆里，她豪气的点了两大碗拉面过来。然后我们两个就默不作声埋头吃自己的，直到最后她用筷子敲敲桌子问我吃不吃得饱。挺饱了，我笑笑，然后一口气把那碗掺着眼泪的面汤喝干净。
其实我特别想很认真的冲她说一句，再见吧小F，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到最后这种矫情的话也没勇气说出口。只能悻悻的说一句，我走啦。小F回的也异常的干脆，一路顺风。
那天下午在列车上碰见一个背影很像她的女孩儿，跟我对铺。当我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时她的背影真的像极了那晚上消失的她。
我甚至有一瞬间在想如果真的是她我应该说什么，但是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女孩回头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我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你好，她说。你好，我回了她一句后就继续转过身去补觉。
然后我就梦见了去世的奶奶。
依旧是在那个后院里，不过院子里的花已经开始枯了。奶奶抱着我坐在门前，手里捏着新摘的无花果。我问她花什么时候会再开啊，她说等明年春天就开了，一直开到夏末。说话的时候将那个无花果剥开，塞到了我的手里。会很快吗？我依旧是想着那些花，她也不紧不慢的回答我。
很快啊，对我来说快的很，对你来说更是一眨眼的功夫。
小安啊，她喊我的名字，带着很奇怪但很好听的南方发音，咱们有缘，你妈妈当年怀你的时候是双胞胎，原本你还应该有个姐姐的，可惜最后只活了你一个。她的声音里带着悠远的回忆。
所以你可得好好的活着，你姐姐把命给了你，你得连她的那份儿一块儿活下来。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
到了开春冰雪消融的时候，奶奶终究也没能挺过去，没能看到那年的花开。
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列车上的人都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列车行驶的响声，混合在一起。我对铺的女孩儿也已经睡着了，所以没发现我在梦里流过泪。我偷偷打量了她一眼，确实除去那个背影，没有一丝一毫跟她一样。
随着这一辆列车，我离开了北城，离开了这个我混迹了这么多年的城市。我稍稍有些失望，对于这个城市也好，对于小F也罢。我第一时间想要摆脱这困住我的一切，就像是躲开一场浩劫。虽然我知道这种做法对于打消我内心的恐惧只能是杯水车薪，但是我还是决定离开。
手机的提示音忽然响起来，我翻开信箱，是小F发来的。
虽然去了别的城市，但一定要记得我呀，——小F
我想不出来她发这条信息时是什么表情，现在是凌晨2点，我讶异她为什么还没睡。她对于我离开总会有一丁点儿舍不得吧。
好。——本王
我简单的回她，之后终于陷入了真正的宁静。我躺在铺上回忆着当初我跟为数不多的朋友们初识，相知，直到当我彻底一无所有的时候画上了句号。
我一直认为我并不觉得孤单。
我觉得我是个极度渴望自由的家伙。没有分手前我无法忍受前女友整日里的纠缠与喋喋不休，但当我分手后我忽然发现这4年下来，我变得一无所有了。我能联系的朋友里忽然就只剩下小F一个。
这是个很悲哀的事情，原本以为我会飞的更远，但是真正离开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世界已经变得如此狭窄。
又是一整天的列车上的日子。
对铺的女孩儿白天偶尔会下床到窗边坐会儿，我从来没主动去跟她聊天。凌晨3点，我到达了旅行的终点站，起身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吵醒了她。我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她轻笑着摇头，直到我要下车的时候忽然叫住我，很简短的说了声再见。
再见，我笑笑。随后背着行李挤进人流走下了列车。
之后的故事平淡的出奇，新的工作，新的boss，新的环境，唯一没变的就是每天回到卧室里时那清冷的夜光。我总是怀念之前的日子。甚至是那个四下无人时可以出来陪着自己的影子也好。
我终于懂得寂寞的味道了。
后来我特意在家里养了两只小小的杂色猫，回家来第一件事就是喵喵的叫，看着它们欢喜的跑过来围绕着你跳小步。
直到小F再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她假装回忆着北城。
你还好吧在那边。她还是那种笑，熟络的好像前一个小时还跟你一起喝过咖啡。很好啊，我都快把你给忘了。我正在帮猫咪放洗澡水，电话里全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那边在下雨？她问。
对啊，在下雨，很大。我起身将淋浴拧到最大，温热的水砸下来，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你听见了吧。我靠在墙上问她，脸上却爬满了泪。这么久了你还没学会瞎扯啊，她沉默了好久后笑出声，虽然不知道你哪里短路了，但今天刚才的天气预告上说你们那边没有雨。
你还打算回北城吗？她最后问了我一句。
我得好好想想，我告诉她，兴许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忽然回去一趟。再过两天就是国庆的小长假，我最后看了下手机的便签，我记得小F的生日是在这个假期里。
我其实已经决定不回北城了，虽然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明天凌晨的最后一班列车错过后我就真的错过了小F的生日。
我躲在家里陪猫咪睡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手机的备忘录提醒我：明天是我的生日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小F存在了里面。
最终我还是拿着那份礼物在下午买到了去北城的车票。
直到我上车之前那一刻我还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回去。但我最终还是踏上了列车。
还是漫长的路程。她生日那天中午，我到了北城。
生日快乐。——本王
我发条短信给她，她一直没有给我回复。我就一直坐在车站对面的广场上，有一大群鸽子慢慢将我四周围住，只好掏钱买了几小袋鸽食喂它们。特别不怕人，有几只甚至敢跳在我手上吃。
过了很久，我从包里拿出了那份准备好的礼物，剥开外层的包装，将那本收录着我和小F曾去过或是计划想去的所有地方的明信片册子翻来覆去的看，最后重新装在书包里。
明信片是我托形形色色的网友寄过来的，每一张前面都是不同的风景，而后面则是不同笔迹的生日快乐。
之后我自己去北城的影院里看了电影，一部没看过的片子，《守望者》。我现在能记住的只有那个看似饱含深意的结尾：
我听过一个笑话。
说一个男人去看医生，说他很沮丧，人生看起来很无情、很残酷，说他在这个充满威胁的世界上觉得很孤独。
医生说疗法很简单，“伟大的小丑帕格里亚齐来了，去看他的表演吧。他能让你振作起来的。”
那男人忽然大哭，“但是医生”，他说，“我就是帕格里亚齐”。
之后在我离开北城的列车上小F忽然回给我一条短信。
谢谢啦，亏你还记得。——小F
忘不了啊，今天过得很开心。——本王
那再好不过啦，——小F
我想不到再回给她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回来，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我自己也想不通这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忽然觉得很开心。
莫名其妙的开心。
回到家的时候小黑和小白依旧是一跳一跳的跑过来偎在我脚上。我觉得猫本来不这么爱粘人，但是它们两个例外。我把楼下宠物店里买来的猫粮撕开，倒在它们的那个小盘子里后就一头埋进沙发里。整个人感觉疲惫不堪，就像是一台超载运行的机器终于垮掉一样。
然后在那场梦中的大雨里，我最后一次看见了她的影子。
她站在满天满地的雨水里，静静的望着我。
我丝毫不敢动，因为我正站在教堂的塔尖上，稍不留神摔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我潜意识里其实知道这是梦。但是我害怕如果我在这梦里死掉之后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说，也没来得及问。
你跳下来吧，她朝我笑，你从小就这个样子，一直怂的不行。你到底是谁？我问她。但是我完全看不清她的脸，或者说记不住。你跳下来我就告诉你。她调皮的笑了笑，轻巧的跳下了房顶，消失在大雨的街道里。我想了很久，最后终于跳了下去，回头望去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她的影子在我原来站的位置，一脸得逞的骄傲的笑容。

我的梦里终于持续起了一片黑夜。
我记着当初奶奶的葬礼上，我没有掉一滴眼泪，没有说一句话。晚上独自搂着生日时奶奶送的那只巨丑的熊睡了一夜。
她说时间过得很快，对我来说更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曾经指望过时间能帮我忘掉什么，但最后还是发现它只会提醒你它什么都做不到。
我在北城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我的生命里处处是北城留下的影子。
我曾经喜爱着这个城市，也曾经憎恨着这个城市，也正在畏惧着这个城市。
其实城市本身没有什么。
只不过是放不下依旧在城市角角落落里徘徊着的自己的影子。
我其实帮你准备了礼物，改天寄给你。
我给小F发信息。
还有，北城依旧很漂亮。

你说的小F 是小芳吗？

北方之路 发表于 2016-11-13 21:03
你说的小F 是小芳吗？

不是……

跪求拍砖

哈哈哈，“本王”瞬间出戏，不过又感觉好有意思。
嗯~前面是描写男主因为放不下一段旧感情，所以产生了一个女人的幻觉，对吧？然后后文就是写他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放下了那段旧感情。
个人感觉后面那段不需要那么长的笔墨，把重点放在前面就好。个人感觉而已。

被人吸血的鬼 发表于 2016-11-22 14:17
哈哈哈，“本王”瞬间出戏，不过又感觉好有意思。
嗯~前面是描写男主因为放不下一段旧感情，所以产生了一个 ...

我以为那女人是本王的双胞胎姐姐？

Joy 发表于 2016-11-22 14:33
我以为那女人是本王的双胞胎姐姐？

没有吧……哪里有说是双胞胎姐姐……那个女的前一刻还在酒馆，下一刻已经先男主一步在他家看电视了……而且她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事，仅仅只是出现在男主眼前，令男主魂牵梦绕。

还有男主的那一句，你不是真的。

情至深处，产生了前女友的幻觉吧。

Joy 发表于 2016-11-22 14:33
我以为那女人是本王的双胞胎姐姐？

而且男主明显是不认识那个女的啊……都说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见了，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姐姐

被人吸血的鬼 发表于 2016-11-22 14:41
而且男主明显是不认识那个女的啊……都说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见了，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姐姐 ...

他奶奶不是说，他本来有个双胞胎姐姐的么，只是没有活下来
异卵双生的话，双胞胎的容貌是不一样的
男主可能精神分裂自己幻想出了她姐姐。
额，无厘头分析，哈哈

Joy 发表于 2016-11-22 17:21
他奶奶不是说，他本来有个双胞胎姐姐的么，只是没有活下来
异卵双生的话，双胞胎的容貌是不一样的
男主可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看得快，有些细节都没有注意到。这也是有可能的哟。不过反正都是幻想出的人吧……
个人觉得这个幻想一事才是这个故事的亮点所在，也是能打动人的地方，所以后半部分用很多笔墨写了男主从感情中走出来，我觉得没必要。你觉得呢？因为只是我个人观感，也不知道对不对，希望能跟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