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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叫花子·之一
“叫花子”华安的音乐节
小序
我是第一个说仁城是山城的中国人,我已经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场合说说这话了。下面这篇小记,说到音乐在山围,山下,东山下的龙溪湖城唱起,在小区西南县城回响,又是证明。铁证。嘿嘿哟,嚯。 华安者,名如是所见一人其名,也许记错了。小时候所见县花鼓戏剧团剧场一幕。一破败浪子,黑衣素服,帽子大概是黑色,一如丧家狗犬。舞台上,团肩缩背,瑟瑟发抖,自唱自吟自怜自哀,布景似有似无,或街道无人会荒野乡路,狗吠人惊悚,草动似无命。可怜的角色,戏剧角色如此一般是叫华安。我想是的。 本文的华安,别看今下午他风光夺目辉芒万丈,可是我突然想到现实的情节,也是影视剧场的情节,假如想对了的话,一定怒斥呵骂:吃嘎死去,好的不学,学甲寡把戏。到处显摆。 过去艺人地位低啊,出人头地前难以谋生的多的去,称叫花子是理所必然的。在我看来,大凡某一门专门本领学大了,就会像叫花子一样“要饭”,心都沉溺在一个地方,政治思想全无,能不与人无争,受人政治屈居人下,被人领导安排布置乎。没有政治,所以叫做“要饭”。比如研究生要工作,教授要职称,下级官员要升职等等。可不是,学音乐学艺术,在现在现代多风光。华安一上台,当然能有收入,我等穷人这样,虽无论如何都没收入,想到给他配上他父亲骂他的“剧情”,可一了而已。实在是因为嫉妒,华安架子鼓打得“叫花子”饭菜宴满满,我碰不上沾不了,只能笑笑,倘若能馈赐在下,自当别论,不去谈笑取笑,你父亲看了你一定会大骂“叫花子”的,了了。 华安家境富实,其父供职于电力局,华安生来不愁吃不愁穿,从小到大,只要不奢侈,有花不完的钱,有的是钱折腾艺术。什么大家伙都买得起。 前年他开店我常去沾光。好笑,店里摆满了各种电贝斯,有的看起来就名贵,我羡慕加好奇,去一碰一下漂亮得摆谱的乐器琴弦,他立刻吝啬说:那个,莫碰。别人怎么碰他都不说。 一
龙溪城音乐节。侧面东山音乐响起,音乐回响在居民区四面八方。到路上,回声在西南角,所以近两年我说安仁是山城,确实是名副其实。此前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看过何由之说的,他说成“仙”,给人迷信神话的感觉。县刊主编有篇文章解释了“仙”字,用括号写在这一字边上,注解为“山”。这是绝妙的,绝笔。算是有基础的认识,我说山城,那是彻底解决了他和他们的迷惑。我是第一个说安仁是山城的中国人。两个小孩如“策马”奔腾,扬尘超出我,瞬间在前面很远。
但我慢慢走到前面的时候,似乎是他俩还在打打闹闹。 昨天龙溪城场地早已开放,四小都没有保安,路挡都被移开懒散的分布,人有些,但寥寥。 舞台上歌星光芒四射,站在中央的远远看去是高个字,短寸如光头。远在旋转灯光的照射下,不时被高光闪没,看不清楚,只见人身。 舞台小摆放了许多圆桌,组成桌子的方阵,但方阵不大,估计就横几排竖几排的样子。
工作人员正在撤走桌子,把住桌沿往上扛,搬起桌面,底下是木架子,搬运好像都是穿黑西服裙子的女的。场地里的字幅,在海报板或正面横梁上,写着“前叟蟹宴”的字样。 舞台很宽大气派,灯光炫目。鼓手那铲的光光亮亮大下半和侧面的头,跟灯光一样闪闪发光,让人感到无比漂亮和绝代完美。正如电视台路下来天皇级别巨星。以为是外地的人,不认识,后来一看就是前年在东门设帐教学的,开个教小孩也有小青年,以自己名字为专名的架子鼓店贝斯店,叫华安,如戏剧里角色名,喜庆中心。也住这块,六零后老男孩,又矮又小很有灵气,父亲是电力局,店内茶几台上放着电力局公文本记账。收学生。
起先不知道是他,华安。只道是或省里市里请来的潮男美神艺术家。电贝斯站中间,额头鼻子如田垅,个头耸里如井冈山,不是那个井冈山的歌星,那个个子没他高,也联想起并对比华安,一般是戏剧里的叫花子人物角色,开店店庆,华安后来被攀谈介绍回答说是永兴花鼓戏剧团的,比那位高个电贝斯主唱,没有那么帅,头发没有了,那是个长发。对面舞台上右边是键盘手,键盘手倒有点像,但那是个秃头青年。这位正在台上正戴着眼镜。 我站到舞台侧面,那有音响控制人员,一条着坐了两个。一个黑西装裙子的女类似司仪或者也是等待上台表演的。侧面近距离观察,完全陌生的乐队,大美大派,尽显达顶最顶级的样子。原来,看来,天皇巨星都下下县城,乃至以后下乡了。
那西装女的转到了另一侧,跟随着,我也正好要换到另一侧观看。从舞台前边上走,经过,中间,我认出了鼓手,他的脸正好从侧面更换到正面,我向他掣抬了下头以示打招呼,他连头点都没点,不知道他认出我了没有。还是工作中不适合点头回应我打招呼。
他之前一直在侧面击打一鼓一钯,最右边的,偶尔打一下手边最近大的金属钯。歌手唱的都是粤语歌,前年那永兴主唱,我记得有一首《光辉岁月》,此时他也在唱beyond的歌。鼓手此前只是单一击打,头没动,后来换角度在正面的时候,他的头一摆一摆的摇动,前年我不说过电视里别的鼓手都是在头随着音乐节奏起劲的动,我说那是他的缺点。他可能只是不喜欢那样,头不跳舞,是他的风格而已。这是贝斯手第二首歌,鼓手他摆动头的时候我还没认出是华安。经过舞台边上是正好看到他脸,认出来原来就是他们三个老乐队。新天地开业才艺大赛获得三等奖,开店时墙壁上贴着获奖的海报。看来他们登央视也是厉害的。
这个即将开城的场地海报的音乐节,我看就是“华安音乐节”罢了。 我离开的时候,键盘手开唱,开场白是什么忠诚,忠诚什么,什么。前面可能是歌名,后面是歌名中关键词的扩展。前晚或昨天早上我正在qq群里讲了忠诚,没想到到在键盘手这里找到呼应。 二 一班新生代“美军”从坡下聚合到东门,为首的是一杨贵妃身材美女,黑衣短袖前后大字母,黑鸭舌帽子,宽松牛仔裤,显得微微肥美,大概像秋天里的蟹黄,踩最极简单的独杆轮板车。娇娇妮妮美美,停车空出一握手把的手,普通话,似乎指挥都是最精美装备男同伙,如何进军如何分手或者住店或者驻地。那些男青年,尤其是正在店子里买东西,系桌腰包,短打潮装行头,一如两前年时候被请到我家做客,从请客来说,这里乐此不疲,从深圳来的大家庭寒门贵子,我姐姐夫的弟弟,我的妈妈姐姐对这样的人物请客一直乐此不疲。只要是听说省里来市里来的,百般讨好,必定请客,如同责任。刚才街头看到这些非常青年族都美轮美奂得好像是,的确像是说,从美国回来探亲的,飞机刚落地下机场,或者接风洗尘后走向街头,美煞了这些。我从上海来了这么多年,一顿饭美人请我吃过,可怜。 从华安音乐会现场返回过民居,山坡正有一堆土著婆婆妈妈妇女从坡下来,一个说:蛮多人来了,那么就得一些人住我那里去。多大方的地主之谊。 三
书亦茶店,狭窄的店内挤满烂漫少女,只有一个男的,吧唧嘴,永远好像在吃东西,永远好像在嚼口香糖,永远好像是街头新疆,以前是水果摊,专买热带新疆产的,后来是烧烤,好像是这新疆人一家的,因为经常看他在那站,甚至和新疆家的小孩子打羽毛球,如同是那些小新疆的大哥哥,但一点都没有新疆样,整个县城都只看到这一新疆家庭。这小子,走在那里,比如超市我看进见了,总是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外国人在嚼口香糖,大部分单枪匹马独来独往,从来没见他说过话,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哑巴。他在狭窄柜台隔开小通道沿墙壁靠里面的小桌对着门一侧着,嘴巴也在动,还歪着头扭了几下,像拳击运动员做的那种。 店员都拿着拖把在门口撴地,印店标的黑衣黑围裙黑鸭舌帽,裤子可能各不一样。最高的美女,也是店里最美的,最闪亮,是店里最显著的特征。正说话了:花花……。什么什么。
普通话转安仁话转更安仁话,原来是比我还低级的家伙。美女啊,真诱人人啦。这么美丽的美女,怎么会浪费在小城。
我思考着,从那里走了,用从主街道走了一个来回,又在美食美饮荟萃的街路中间观望里头的最美丽的她。她在一堆美女店员的,大概有五六个,把柜台里几乎站满,里头说话。之前看她就像是个店长,应该是个店长,否则不是这个样。我隔着道,这条巷子也有两车道,站中间也隔着一道,观望里面的她,她已经走心说话去了。柜台门口站一位穿美团或别家送外卖戴头盔的骑手客。 没有到书亦前,一中校园巷子,停一辆警察。警车两翼青年警察在走动,正要离开。一妇女高喊了一句,好像是说一个女孩如何了。警察是在接警来的,是抓人,在干什么的。继续上车。车移动开动开走,露出被车挡住,和警察在一个的几个人,其中当然包括了那个高声喊了句的女的。是一两个女的,别的就是几个男的,一个女身轻如燕子一般,身子比较年轻,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尖高音的女声。是报警还是在抗议成熟,够大胆。一般人看到警察,都禁若寒蝉。
是记。 写于最晚二0一九年十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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