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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死了,我的心抽搐一下,叫了声“啊呀!”,头脑便一片空白,并没意识到事情的凄惨含义。 早晨起来,突然悲从心头起:一个很具绘画天才的新星陨落了,我平生最真挚的好友没啦! 悲洪决堤了,站在他的遗画前,三鞠躬过后,我放声大哭。 那张水墨风景画,白墙灰瓦,小桥流水,一派江南水乡的雅趣。 那是他当年在深圳锦绣中华开画室时,一幅得意之作。据说,一位日本收藏家,给他一百万日元(当时相当于人民币四万七千元),他都没肯出手。 他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那故事折磨他成疾,以致于英年早逝。 他曾几次话到嘴边,但终归没有勇气开口。 今年春天,我从深圳归来,他避开自家妻子,单独为我送行。 那依依惜别的情态,使我有种不祥之兆,谁知那竟然是生离死别。 临别时,把这幅镇宅之作赠给我,并几次抚摸画框背后的小钉子,似有某种暗示。 此刻,我犹如神启,摘下画框,敏感地发现,背面挡画的隔板,有一处微微凸起。 我含泪打开画框,内藏一份红色诗笺,似乎发出一股意念性的胭脂温馨。 我猛然想起,一个因爱而香消玉损的苦命女人。 那是他生前的绝密,也是他视死如归的基因。 贤弟,愚兄终于读懂你了:一路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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