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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背着棺材上路 于 2016-10-12 17:07 编辑
文字里的“废墟” 为什么我偏偏选择了文学作品做为主要阅读对象,而不是选择自然科学类书籍,或者是经济类书籍,抑或其他类做为主要阅读对象,这一个问题深深地纠缠着困扰着我。
临近2014年4月末,我曾针对一次讲座的反思中写下:此次讲座对我最有意义的一点,就是对余华的“写作和阅读都是在敲响回忆之门,或者说是为了再活一次”和牛顿的“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再思考。图书馆里藏着很多很多有价值的人的思考,藏着很多很多有价值的人的智慧的结晶,随着时代迁移,那些人会不断地增加,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有价值的人的思维复苏,让所有有价值的人们在自己的身上再活一次,唤醒这些人的思维在个体上的复苏,让个体带着他们继续地活下去,才是阅读的终极意义。牛顿说的“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是一个很好的诠释。
这时,一个清晰明了的答案干脆利落地劈开了我的困惑——再活一次,岂止是余华,何尝不是我的选择!拥抱文学的全部动因。
《恶之花》的作者,曾经在法国“臭名昭著”的著名诗人波德莱尔在《致读者》中写道:
罪孽、吝啬、谬误以及愚蠢
纷纷占据我们的灵魂,折磨我们的肉体,
犹如乞丐养活它们身上的虱子,
我们居然哺育我们可爱的悔恨。
真的,我坚信当罪孽、吝啬、谬误以及愚蠢纷纷占据我们的灵魂的时候,灵魂会成为一个哑巴,任何事情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干瞪眼,只能面对生活目瞪口呆,只能面对生命彷徨无措。我常常说自己是,悲观地面对生活,乐观地面对生命。原因无他,因为我要写作,要写作的灵魂必然不能是哑巴,它会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它会说出它想要说的,我充其量不过一个笔录者。阎连科于《小说与世界的关系》中写道:“也许,对于写作来说,仇恨生活和现实世界比热爱生活更为重要,更能呈现文学世界与现实世界更内在、更本质的关系。”我的要写作的灵魂认同他这个观点,于是,它更注重文学世界与现实世界,所以,它必须放弃一些我喜欢的东西,我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喜欢的东西——自然科学类、经济类和其他类书籍等。还小时,我觉得自然科学远比文学要来得神秘,行星、天体和宇宙无穷的奥妙,总深深吸引幼小的心灵,后来,慢慢发现,文学远比自然科学来得神秘,自然科学的神秘在于探索发现未知,文学的神秘在于创造发明未知。没有谁高谁低,只因为我的嗜好,因为我的出身低微,因为我接受的教育坏境不佳,导致我选择了一条更为合适我的路。所以,那些自然科学类、经济类和其他类书籍,它们从我缘分那里来,到我忘记那里去,只因为我与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的道路,是为了再活一次。只有选择了阅读、写作文学作品,才能使人再活一次,因为我选择了再活一次,所以我选择了阅读、写作文学作品,这也就势必使得其他类书籍在我的阅读视野中被边缘化,它们不是我阅读中的空白,不是我阅读中的盲区,它们俨然成为了我阅读的文字里的“废墟”。我读与不读,它们都在那里。当然,也会有一群像我选择再活一次一样选择它们,此时,我也相信,文学作品也会成为他们阅读的文字里的“废墟”。这就是清晰明了地选好一条路所要付出的必然的代价。然而,这一条路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止于此,文学作品浩瀚如海,中外之间,古往今来,穷人一生也毫不可能尽读之,大部分文学作品亦加入了“废墟”行列。这也是清晰明了地选好一条路所要付出的必然的代价。
这本集子里的文字,我相信,会成为很大部分人阅读的文字里的“废墟”,它不是被束之高阁,更不是被迤逦弃之,是茫茫书海中的寻不到,有太多的书沉没在茫茫书海里,成为“废墟”中的一员。文字里的“废墟”,是人远逝的灵魂,也就是亡魂,它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复活,它同样也会永远永远地消逝。我只希望,当它没有复活,再活一次的时候,人们不要去责怪、恶意中伤它,因为“它走了!我们不该用暴力对待这样一个有尊严的亡魂;因为它是像空气一样不可侵害的,我们无益的打击不过是恶意的徒劳。”(朱生豪译《哈姆莱特》)
2014年5月中旬 闽畔仓山 关于这九周年,本来想重新写点什么,却忽然发现这篇旧作特别合适,原来是自己《文字里的“废墟”》作品集的后记部分。 有人选择了离开。 有人选择了留下来。 有人也会选择了遗忘。 无论作何选择,都值得被祝福。 每一个写作者,都值得被祝福。 “庆”字在甲骨文中,左边是个“文”字,中间有个心,表示心情诚恳;右边是一张鹿皮。合起来表示带着鹿皮,真诚地对人庆贺。 此刻,有心、有文、有礼,足矣! 2016年10月 闽畔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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