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第二章看到惊艳的疤痕

疤痕

刚进巷子后走来高大美的她。

我刚从超市回来。街头疫情结束后， 至少是小城，青年军团又开始集结在网吧下面，他们经过一夜鏖战，只等夜晚结束，随着天亮了，鲜衣怒马的他们在光明中，又将踏上新的征程。或许是回去睡觉。

我在清冷的街头一直等到超市开门，购物然后回家。超市我在昨天，就证实了可以不带口罩进去了。每一天，今天，都是这样的。一个固定的地方，你总得待上一个时期。知识从哪里来，从网上来，百科，网络用户的文章。超星网，上图网，中国作家网。

我在哪里？西塞罗时期，延安时期，上海时期，县城漂时期，新的生活或者旧的生活。昨天上半天停雨了，下午以后又下雨了。昨天上午却出来一会一会的太阳，因为早上中程度的大雾。

走进我必须回家的巷子，巷子里前面一个矮个大叔兴冲冲走在前头，扭头回看。我也回看。是那个高大美的半老女人，在身后也刚刚迈进小龙城的大巷子。她的个子让中个的人显得非常渺小和鄙陋，总之一句话，不舒服。

她说话了，不俗也不怎么雅致的声音。

“死山（音）谁，你从哪里贡噶出来啦······”

有她在后面紧跟着走，我感觉的我的头顶似乎暴露的敌军的炮火下，被她的目光在肆意的攻击着，似乎子弹在我头顶飞来飞去的。七八年前，我走在巷子里，朝坡路上去，坡上是小城的东南面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她在坡上经过巷子口的一段，上坡去，露出靓丽的身影。我不禁大声的老远的高喊：“喂，到哪里去了！”她侧头看了看，没有搭理，继续上坡。我走出巷子刚到斜坡上，巷子口在斜坡上面的四分一处，她已经到了十字口。却看到她，正在要交通工具，要车，并没有招来一辆小车，或许有人驾车在等。她却招到一辆打着伞军“旗帜”的摩的。摩的向西半转弯掉出头，把后坐给到乘客。她正坐上伞军摩托车后面，租上摩的扬长而去。租摩的的身份让她的身价迅速下滑，原来是位没有车接车送的高大美。还有一次，我逛到老车站处。老车站售票厅的外面西侧，有一溜小店子。都是从车站里用包公斩陈世美的侧刀切出来横向小长块空间，只是有沿街的店门，里面窄的只有够摆一个柜台和坐一个人。有买性用品的商店，店铺门上方还打着电话号码的招牌，是灯光的，在夜里闪闪发光。白天，有一次，看到车站的工作人员以及政府制服的属于车管所的会在店里坐一坐。好像上海离外滩不远，一直通向南京西路的那条街，也在比县城至少早十年就有了的那样的性用品商店。另外，有一家手机维修店。都是小店，面积小，比上海打工住的分隔间还小一半的店子，应该是图便宜。那次，看到高大美的站在店子前面，等候柜台上小老板给她维修好手机。我在侧面观望了很久，总之是觉得她太美了，终于决定过去和她打个招呼。我鼓足勇气，走到她身边，说：

“修手机噻。”

她默不作声。

柜台上，埋头干活年轻帅气的维修老板，很有感应的，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维修捣鼓手机去了。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她不说话，她的脸朝我看过了，我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原来有一道闪亮的疤痕，好像是下巴，是一道非常让人介意的疤痕，原来是个破相的美女。而且，脸上的皮肤也能看出年纪了。有一次，偶然看到她坐在最南边建起来没多久，广场的喷水池边矮围沿山坐着，磕瓜子。我走过时，看到她脸上的皮肤已经邹巴巴的了，想不到她的年纪竟然和形象相差这么大，超过人类想象的程度的距离。她的头发黑溜溜的闪亮，她的个头在7层楼的高度，乳房依旧饱满，身姿挺拔，风采翩翩。以后发现她老是往返于城南面的坡下小街道和大街之间。她好像是开店的经理，至少出现两家店里。我之前以为她住在坡下的人家，后来发现她是租房在那住。后来她又搬走，住到小城中轴线西端。她走过街头的高个美姿态，真的非常诱人。非常的青春。大概从前年底或者去年初开始，小龙城的房屋都买完了，最东面山脚下，大龙城的地盘已经大城崛起，最先开始的楼已经开始出售。她就开始出现在大龙城和小龙城之间连接的老巷子里。小龙城巷子，上坡的一侧过去是国营食品果杂公司，下坡的一侧是国营商业或农资系统的仓库。大龙城是从一五开始，从一穷二白的山下面，平地起高楼的。前不久看到，大龙城的路灯和广告柱子上挂的是全国最著名也是省里头等大重工企业的旗号，也就是这家企业旗下地产公司的著作。

在去年底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又租房租到这边了。后来看到她来返巷子，东面归去，走向的是大龙城，大龙城也叫生态小城。她是买房子买到了大龙城。从去年底，大龙城里，她住的那栋楼就开始有了灯光。当中国庚子春节开始，中国处在疫情期间的时候，我走到大龙城的公路上散步，黄昏可以发现，第一栋楼已经有好几家入驻了，在不同的层次。疫情严厉封闭两个月后，复工复产都开始后，似乎第一栋楼的灯光的户数又有所增加，一两户，或许有几户了吧。她是最早住到大龙城的新市民之一。

今天早晨，从超市归来，走进巷子，昨天我睡了平常睡觉时间的两倍长，前面那个矮个大叔回头看她，那个大叔可能也是和她一样新住到这边的龙城新市民，而且有可能两人还是乡党，瞧她和他打招呼说话的神态和样子。

她慢条斯理的，如对老朋友，他目光回视关爱，恳切有加，似乎孙中山的恳亲大会的情调。

她大长腿一迈一迈，还和她的语气一样，也是慢条斯理，但是明显要比一般人走的快，再加上，我因为感觉她从上看下的目光的不舒服，我故意放慢脚步。于是顺理成章的，她就超过了我的前面，走到了我前头。

她的头发乌黑，身姿溜溜，黑色的裤袜，长长的淡花大衣，黑色的皮鞋。皮鞋大概有四厘米的高度。她跨着长腿迈进，前面的大叔有意慢慢行进的在等她，大叔大概六十岁吧。她和他走到了一起。我观察两人高度，完美匹配，很像幸福的一对。而我明明看大叔，又是从高处看低处的。矮个大叔和差不多一米八的美人走到了一起，两人好像是一样的高度了。毕竟，马云和nba的巨人握手，也不显得马云矮。我在后面体验着自己的鄙陋和惭愧，嗯，男人和女人这样的匹配很完美。我比矮个大叔还高了。

矮个大叔也是在做工的，大龙城装修期间，装修房子和楼。小城市市民，没什么娱乐，一般都是打牌。正在的沿公路的街面房子营销中心有家小商店，经常有休息的民工在那里打牌休息。

进巷子前，小龙城的斜坡坪里，正在运水泥车倾斜了一地铺地坪的物料，其中有大滚轮巨桶的碾压车，小龙城的大厦已经建成了差不多五年，房子也差不多买光了两三年了，但是底楼的整层的商业空间空空如野，大厦正面的地坪也一直没有铺，看来现在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