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要真正成长,一定要学会写作,因为「只读不写」的学习是不完整的,是低效的。而写作时如果不学会用自己的语言转述,则是无用的。
在没有互联网时,普通人想通过写文章获得大量反馈是一件很难的事,即便文章登上报纸、上了杂志,也得耐心地等待读者的回信或电话。而现在只要鼠标轻轻一点,几秒之后就有可能收到读者的留言或点赞。如果文章写得足够好,反馈就会像潮水一样在短时间内涌来。
每每体验到这种美妙,我都要在心里感恩一下这个时代,这福利不仅带来及时的反馈,而且总会夹带一些惊喜,比如我经常收到这样的留言。
·这不是费曼技巧吗?
·好像是费曼学习法吧?
·与费曼学习法异曲同工。
·将费曼技巧使用得出神入化。
说起来真让人不好意思,初次看到这些评论时,我其实一头雾水,因为那时的我孤陋寡闻,并不知道谁是费曼,什么是费曼技巧。我只好去一通恶补,结果发现「费曼先生」和「费曼技巧」在学界原来如此大名鼎鼎,而自己的写作竟然能和他挂上钩,这不禁让我感到一丝骄傲。同时我也非常好奇:为什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能使用与费曼先生类似的技巧呢?我想要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费曼先生和费曼技巧
先说说费曼先生吧,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物理学家。有多厉害?他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这可是科学界目前最高的学术荣誉。费曼先生之所以厉害,除了有强烈的好奇心和韧性,应该还与他独特的思维习惯有关。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他的父亲麦尔维尔,他在教育孩子思考方面很有一套。比如有一次他给小费曼读《大英百科全书》中关于恐龙的知识:「恐龙的身高有 25 英尺[1],头有 6 英尺宽。」读到这儿,他没有继续念下去,而是停下来对费曼说:「我们来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假如那东西站在我们家的前院,它那么高,足以把头伸进楼上的窗户。不过呢,由于它的脑袋比窗户稍微大了些,它要是硬把头挤进来,就会弄坏窗户。」这样一解释,原本陌生的概念就有了熟悉的事物作为参照物。
麦尔维尔总是通过自己的语言把知识变成有实际意义的东西,费曼无形中从父亲那儿学会了一个很有力的学习技能:翻译,即无论学习什么东西,都要努力琢磨它们究竟在讲什么,它们的实际意义是什么,然后用自己的话将其重新讲出来。
另外,麦尔维尔还会时常问他类似这样的问题:「假设火星人光临地球,而他们从来不睡觉,所以当他们问你『什么是睡觉』时,你该如何回答呢?」这问题看似简单,但不容易回答。不信你试着答答看,你会发现,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知识的人说清楚一件事是很难的。
正因为这种有意无意的训练,费曼养成了一种独特的思维习惯。在从事物理研究的时候,他也会要求同事在向他汇报或者解释一个新事物时,必须用最简单的话来讲清楚。一旦解释过于冗余或者复杂,就说明他根本没有理解透彻。所谓费曼技巧就是通过自己的语言,用最简单的话把一件事情讲清楚,最好让外行人也能听懂。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大名鼎鼎的费曼技巧难道不是什么复杂精妙的技法?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查阅了大量资料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也许这就是大道至简,只是我们习惯了烦琐和复杂。
误打误撞的好运
我没有费曼那么幸运,有一个从小给我讲形象故事的老爸,不过我也很幸运,因为我能自己阅读。
2016 年 11 月,我读了刘未鹏的《暗时间》,书中的一个观点让我至今印象深刻。
你不能自己站在 11 层,然后假设你的读者站在第 10 层,指望着只要告诉他第 11 层有哪些内容就让他明白。你的读者站在第一层,你必须知道你脚下踩着的另外 10 层到底是怎么构造的。这就迫使你对所掌握的,或之前认为正确的那些东西做彻彻底底的、深刻的反思,你的受众越是不懂,你需要反思的就越深刻。
或许刘未鹏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是费曼技巧,但学习这件事,探索到最后肯定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我误打误撞地遇到了这个思维好运,无意中开始运用起这个简单而又高级的技巧。因为从那时起,我就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要让外行人也能看得懂我写的东西。
那一年,前文提到过的罗振宇的「缝接扣子」学习方法也深深地触动了我。虽然他也没有提费曼技巧,但其底层逻辑也是一样的:用自己的语言解释新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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