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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诡记------第一卷 玉骷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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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
猎魔诡记------第一卷 玉骷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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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6761020
发表于 2017-8-7 23:3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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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玉骷化形
###第001章 沉尸湾
周申是一个捞尸匠。
俗话说,宁欺山,莫欺水,有水的地方,就有杀机。
湘江虽然不比长江黄河,但也是一条大江,每年死在其中的人不计其数,谋杀抛尸,自杀身亡或是意外失足。
而苍湾,就是湘江九百公里河道中的一个小小的沉尸地。这种所谓的沉尸地,在每条江河中都存在不少,算不上稀奇。
苍湾只管上游八十里,上游八十里内落水而死的人,最终的归宿最有可能都是在这里,如果在这里都找不到,那这尸体也就没可能再找到了。
苍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尸体胀了烂了,也不会浮起来。所以在这里捞尸不靠船,不靠网,不靠钩,只能赤身下水。
苍湾水下凶险,乱石、河坑、水草还有垃圾什么都有,不只这样,往年没有捞起来的白骨沉在下面,堆积成了人骨河床,更有人传言,曾看到吃尸的水猫从江中冒出头来,嘴里叼着人的半截小腿。
以前这个地方还有十来户人家,除了捞尸匠,还有渔民和捞垃圾的人。沉尸地的鱼虾总是特别的肥,而上游飘下来的垃圾,有不少能循环利用,也够养活一些人。
不过近几年来,在这个地方求生活的人陆续死了好几个,死因蹊跷,其他的人都害怕了,搬去其他地方,于是十室九空。
周申记不清自己来这里多少年了,单调的生活让他的时间感变得很模糊,现在这里只剩下他没走,也再没人跟他抢生意,他成了苍湾的唯一捞尸匠,这种独处一地的感觉很好,他不舍得走。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打算走,觉得自己就属于这里。
对周申而言,捞尸是一门生意,而且是无本生意,一具尸体被他从水下捞起来,都能变成现钱,遇到有钱的家属来,光卖一具尸体就能够大半年的生计。
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天晴日晒,周申都不间隔的在苍湾岸转悠,寻找尸体。这是他的习惯,也是生活的全部。
在苍湾里,光在岸上看,是不可能发现尸体的,但周申有自己的本事,只要看着江水,就能知道水下是否有了新鲜的沉尸,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也说不出缘由,但他从来没有走眼过。
不过他最近很是无聊,接连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新鲜的尸体出现,往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死人最多的时候,而今年却反常得很。
他瞥了一眼江边的一棵老槐树,上面有十多只乌鸦静静的站着,它们不筑巢,也不叫。在老槐树下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只黑猫来回踱步,不时打个哈欠。
黑猫和乌鸦也差不多来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它们每天都待在老地方。
周申对它们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它们是在盯着他看。因此驱赶过几次,但它们离开一会儿,又会回来。
傍晚时分,苍湾里漂来了一具尸体,顺着水流在湾心里打转。
周申眼瞳一缩,但继续待在岸边抽烟,没有其它动作。
他从苍湾下捞起来的尸体,多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可他从没见过浮尸。苍湾里不可能出现浮尸,这是往年人们得出的结论,也是他多年捞尸的经验之谈,但今天,却第一次出现了漂浮着来的尸体。
关键是,这具浮尸,竟然是从下游漂上来的!
周申静静的望着那具尸体,那肯定是具尸体无疑,身上套着蓝白相间的衣服,四肢摊开,半浸在水里,一头乌黑长发则散乱漂在水面上。
周申知道那身衣服是校服,这是一个女学生。每年有不少学生淹死,他们年轻无畏,不惧江水,总是无视警示牌和长辈的劝告,下水游泳,然后被江水无情夺取生命。在死亡时,他们会后悔,会喊救命,但谁都救不了他们。
但现在是秋冬季节,水温寒冷,除了冬泳爱好者,学生一般不会下水,眼前这具尸体,显然也不是因为游泳溺亡。她还穿着衣服,要么是自杀,要么是失足落水。
周申从来不去揣测死者的身份,也从不管他们因何而死,尸体对他而言只是钱而已,就那么简单。
沉在湾塘里的尸体,他不会事先去捞,而是等有人找上门来求他,价钱谈拢,才会把尸体从水底捞上来,一手交尸一手交钱。
如果遇到无人认领的尸体,他不会去管,反正隔一段时间,尸体就会在江水里烂透,只剩下白骨一堆,和以往的白骨堆积在一起。
周申第一次在苍湾里看到浮尸,也是第一次有机会去揣测对方的来历。
他心想这女学生多半是自杀,因为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结果有了孩子,学校有人发现了她的丑事,到处传播,她找那做了坏事的男私奔,可那男生却死不承认,还让她滚,女生别无它法,就寻了短见。
“真是该死,谁让你不检点。”周申对着浮尸唾了一口,低声骂了句,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盼着她赶快沉下去。要不沉下去,价钱要便宜很多,也显示不出他捞尸的水平。
周申抽完最后一支烟,天色阴暗,马上就要入夜,但女尸还浮在那,一直没沉。
女尸在水里转动,头发被水冲开,露出面孔来,她竟然是头部朝上。溺死的人一般是脸朝下扑在水中,这让周申又是眉头一沉。
女尸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勾动周申的心,他产生了要下水捞尸的念头。他脱了衣裤,赤溜溜的跳下水,朝女尸所在的方向游过去。
江水寒凉刺骨,不过对周申来说没什么影响,常年下水习惯了,而且苍湾深处的水温,要比表面冷多了,只是在水面游动,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天色阴沉渐暗,周申勉强看清浮尸的位置,越游越近,很快离尸体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他嗅了嗅,空气里除了江水的腥味,没有闻到尸臭,秋冬气温低,没腐烂倒也正常。
周申靠过去,抓住女尸的手,女尸的手没有被水泡胀,甚至还有弹性。他现在可以肯定,女学生刚淹死没多久,不到两三个小时。
周申靠近女尸头部,看到她的脸容,他的预料不错,这的确是个女学生,长得相当漂亮,他捞惯腐尸烂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整和新鲜的尸体。
女学生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一样,不仅不恐怖,似乎还充满了恬静的美。
周申叹了口气,也不骂了,只觉得可惜,拦腰将她抱住,朝河岸边游回。
将女尸拖上岸后,周申穿好衣服,抱起她回家。
一般尸体比活人要重,特别是溺水的死者,会比活着时重很多。
不过这次的女学生,跟往常那些尸体不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也没僵硬,抱在手上软绵绵的。
按理说冬天会罩一件羽绒服或棉衣在外,但她身上都没有,只穿了两件单薄轻便的衣服。
周申没再继续打量女学生,抱着她往家里走。
那只一直在石头上走动的黑猫,默默的跟上他,和他保持十多米的距离,不时叫几声。
苍湾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栋老旧的木板房,平排三个房间,这是周申的家。
房门上没有锁,直接可以推开。周申很快将女尸抱到了家,没有丝毫迟疑的将她背进了家门,没理会平日的一些忌讳。往日里,他捞完尸,总是会在屋外焚香熏体,以免招上鬼魂。
周申将女尸放在中间的堂屋内,点上了油灯,苍湾离城区远,又是单门独户,没有通电。
灯光下,女尸的校服湿漉漉的沾在身上,被水浸泡得有些松垮,头发估计有好几年没有剪短过,散乱的盖住了半边脸。
她是好看的鹅蛋脸,脸上沾满水珠,皮肤半透明,甚至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管。嘴唇不似其他溺死的人那样乌青,还有些血色,很诱人。
她即使死了,还是很漂亮。
“为什么会没伤呢?”周申呆呆的打量了好一阵,嘀咕了一句。
一般情况下,尸体在江道里各种磕碰,总有损伤,严重的缺胳膊断腿,脑袋被削掉半边,或是肚皮被刮破,但这具女尸裸露在外的脸还有手,都完好无损,这实在令周申感到奇怪。
“也许在身上。”周申自言自语的走到女尸身边,把校服拉链往下扯了扯,莫名的他感到脸上和心里火烧似的。
校服拉链被周申完全拉开,女尸里面黑色修身的保暖内衣完全露出来。
周申目光特意避开女尸的还为完全发育胸部,喉咙有些干,手开始颤抖,不知道如何自处。目光从腿一点点的往上看去,不知不觉的,想象着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抚摸。
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甚至上一次碰女尸,都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吧。
周申摸了摸额头,头有些疼。
畜生,畜生……他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在喊。
“不知廉耻的贱货,死了还勾引我!”周申大声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从看到女尸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但,他觉得是女尸在引诱他成为畜生。
他的声音完全压不住内心的那个声音,骂他是畜生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周申捂着脑袋拼命拍打,双眼通红,大声说:“老子还真就畜生了,又怎么样,老子就把她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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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6761020
发表于 2017-8-8 20: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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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诡记------第二章 五行傀
周申不去想其它了,红着眼猛得扑过去,双手抓住女尸保暖内衣,拼命撕扯,衣服噗哧一声被撕裂,露出里面洁白的少女肌肤。
周申看到自己的口水全洒在少女的肚皮上。
“哑……哑……”外面突然响起几声乌鸦的叫声。
“嘭!”随即,门外有什么东西撞在了正屋的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似乎要将门撞破。
周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盯着门板。
响声只发出一下就停止了下来,周申站起身,抄起板凳想去看个究竟。走了两步,想起地上的女尸,从角落里拿了个平时用来卷尸体的竹席子盖在上面。
周申靠近门口,低沉喝道:“谁在外面?”
一问之下,寂静的门外再次响起撞击声,声响非常密集,门板上灰尘飞起,呛得周申忍不住咳嗽。
周申原本想开门,见此情形不像是人所为,心里有些恐惧,连忙移身到旁边的窗户处,在墙角换了把镰刀拿着。他轻轻的走到窗边,贴着窗口望向正屋的大门外,借助着正屋内的光线,可以看到大门外有一只黑色的动物在撞门。
经过辨认,周申认出那是一只猫,他气得不行,抄起镰刀将门拉开。
门外果然是只黑猫,见门一开,也不怕人,反而朝周申扑了过来,周申扬起镰刀一刀劈了过去。
黑猫的动作很快,躲过了周申的一击,落在他脑袋上,再一借力,跳进屋内。
周申一刀劈空,赶忙回头,顿时愣住,跳进屋内的黑猫就一刹那的工夫,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感到脸上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摸竟然是血,那黑猫爪子锋利,将他头皮抓破了。
正屋内杂物很多,周申平时没有收拾,心想这野猫大概是躲进哪个角落去了,立即掩上正屋门,拿着刀开始四处翻找。可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他鼻子翕动,自从黑猫进了屋子,房间里就散发出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最后周申的目光落到地面的席子上,席子下女尸将席子拱起,躲进只野猫很容易。
“嘭嘭嘭……”背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周申本不想搭理,谁知门外的敲门声越加剧烈,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有人在家吗?”门外有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人应的话,我可自己进来了。”
周申顿了下,拉开了屋门,屋内的灯光照在屋外之人的脸上,看着人长相,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个头中等,留着一头长发,像女生一样扎起来,如果不听声音,还真难分辨男女。
少年光着脚,头发和身上衣服湿透了,正在滴水,像刚从水里爬上来。
少年全身发抖,见他开门,几乎要硬闯进去,“哎呀,有人就好,都冷死我了。快让我进去烤烤火。”
周申走前几步,用壮实的身躯将少年挡住,右手里的镰刀捏得紧紧的,冷声说:“家里不方便,去别的地方吧。”
“附近十几里就你一家亮着灯,江对面倒是有不少人房子,可也得过得去啊。”少年缩着脖子说。
周申惦记着屋里的女尸,心想要不一刀砍死这小子算了,省得耽误工夫。
“你个杀千刀的兔崽子,跑这么快干毛,害我踩了两坨狗屎!”不远处的黑暗里,又有一人一溜碎步的跑了过来,来到少年身边。
这是个老头,头发白了大半,佝偻着身子,比少年还要矮半个头,脸上跟糊了黑炭似的,完全看不清楚长相,跟少年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长衫,而且衣衫是干的,但下身却穿着一双球鞋,看上去很很别扭。
黑夜里,乌鸦又叫了几声。
“小哥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借宿一晚。”老头走到周申面前,一改刚才骂人的口吻。
“你们是什么人?”周申见人多不好下手,反手将屋门拉上.
“我姓敖,你叫我敖老头就行了,他是我外孙,叫楚迟。”敖老头介绍道。
“我刚不小心摔进江里,游了半天才爬上岸。”名为楚迟的少年咳嗽了两声,“真是快冻死了,你行行好。”
周申没办法,拿了盏油灯点亮,带两人到隔壁的侧屋,屋内有个空火盆,不过周申即使在冬天也用不着烤火,很久都没用过。
“我到外面拣点柴生火,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这里。”周申说,“不要乱走动,不然可别怪我赶你们走。”
“多谢了,我们肯定不乱动。”敖老头连声道谢。
周申说是出门去捡柴,到了门外又悄悄转身附耳听着,当听到敖老头责怪楚迟不好好看路,失足掉进江里耽误事之后,才放心的去附近的小林子里捡柴火。
“你什么情况,怎么又失控了?”敖老头听到周申真正走远后,话头一转,突兀的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黑猫大半个月来一直都好好的,谁知道今晚莫名其妙跟着周申回来了,还跟疯了似的撞他家的门。”楚迟说。
“你啊,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这都多少回了。”敖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得赶紧去看看。”楚迟说,“黑猫跑进堂屋了,女尸也在里头。不知道它要干嘛?”
他拿起桌上的油灯,也没管敖老头,推门到了屋外,朝正堂走去。
“急脾气!周申都他妈回来了!”敖老头骂了句,只好跟上。
两人来到正屋,刚把房间打量了一遍,周申也进来了,手里还抄着一把镰刀。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周申厉声问。
“我们刚才听到屋里有动静,好像是有野猫进来偷吃,来帮你赶赶。”楚迟不慌不忙的说。
“野猫?”周申想起了那只跑进房内的黑猫,“哪有什么野猫,你们赶紧出去……”他看了眼席子,生怕两人发现女尸,于是慢慢的走过去,挡在席子前面。
“你看它尾巴都露出来了,就在席子下面。”楚迟打断道,用手指了指周申身后。
周申心里一惊,回头望去,却根本没看到什么猫尾巴。
就在周申一愣神的工夫,楚迟从他身旁钻了过去,周申反手一抓,没能抓到。
楚迟将手伸向那盖住女尸的席子,一把掀了起来。
里面女学生的尸体露了出来,楚迟吓得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的!”周申看那女尸衣衫不整,就觉得自己先做的丑事被人看见了,心里的狠劲一下上来,一不做而不休,扬起镰刀就朝楚迟砍过去。
在他身后的敖老头动作更快,一脚踢在周申脚关节窝里,周申脚一软,跪在地上。
“两位千万别误会,我是个捞尸匠,刚从江里把她弄上来,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周申膝盖发麻,没力站起来,自知遇到了硬茬,把镰刀扔在一旁拼命磕头。
“师父,黑猫死了。”楚迟的声音压过了周申。
周申才看到女尸胸口上趴着的那只黑猫,一动不动,身上散发出一股烧焦的糊肉味。敢情刚才楚迟不是被女尸吓到,而是因为看到黑猫死了。
“猫死了,灵符也被水给浸了,你这败家玩意儿……”敖老头走到楚迟身边,在他随身包里翻了几下,拿出一把湿漉漉的黄纸,上面沾满赤红的水渍。
楚迟把身后的长发捋到前面,长发被一圈黑绳系住,黑绳的一端挂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镂空小圆球。他拿着小圆球在黑猫尸体附近移动,没有任何声音,于是他逐渐的靠近女尸,镂空小圆球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笛音。
他望了眼敖老头,说:“五行傀跑到女尸体内去了。”
敖老头打量地上的女尸,“要不临时用一回,能行吗?”
“试一试才知道了。”楚迟说。
“你们干嘛?”周申听着两人对话,有些莫名其妙。
楚迟瞪了一眼他,说,“你自己做了啥心里清楚,不想我们说出去就一边呆着。”
周申一愣,心里虚得厉害,默默地不再作声。
楚迟唬住了周申,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古朴的青铜刀,递给敖老头,“搞点血。”
“搞血就搞血,你把刀给我干啥……”敖老头说。
“师父,这次该用你的了。”楚迟说,“我伤口都还刚愈合呢!”
“该用我的了?”敖老头摸着脑勺,眨了眨眼,“真是老了,身体大不如前,记性也大不如前了啊!”
说完,还咳嗽了几声,眼睛四处乱瞟。
楚迟见敖老头不情愿,不想跟他多啰嗦,用青铜刀在手心上拉了一下,把没愈合的伤口又给割裂了,疼得眼泪都快出来。
紧接着他走到女尸面前,从头部开始画,不一会儿工夫,就将女尸整个面部画满了血红的线条,手法娴熟,一看就是不少做这种事情。
画完了女尸整张脸,楚迟顿了下,有些为难的说:“师父,要把她衣服脱了吗?”
“不用了。死者为大,在她脸上涂画,已经很冒犯了。”敖老头说,“剩下的画在衣服上吧。”
楚迟点头,朝女尸说声多有得罪,开始在女尸身上用鲜血画线条。
周申更觉得古怪,问:“你们到底是啥人,要干嘛?”
“干捞尸匠有多少年了?”敖老头没回答,反问道。
“十多年吧,记不清了。”周申老实回答。
“家传的?”敖老头问。
周申摇头,“到城里做不了别的,就在这里捞尸谋生。”
“奇怪。”敖老头打量下周申,摇了摇头,似是有些不明白。
“哪里奇怪?”周申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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