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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小牧童,在青山脚下、碧水河畔的碣滩草地放牛。 他年纪在十二、三岁左右,梳着双发髻,生得眉清目秀,活像国画中,盘腿坐在牛背上吹笛子的牧童。他叫牧哥,与母亲和姐姐,家住山坳里。 这可爱的放牛娃,这碧丽的清水河,这青翠的绿草滩,以及远处层峦叠嶂的青山,构成了一幅田园诗般的美丽画卷。 忽然,杀声震天,山口处,黄沙滚滚,旗幡蔽日。杀过一哨人马,追赶着单人独骑,马蹄声、喊杀声,由远而近,震撼着宁静的山谷…… 那被追赶者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却是军人打扮,银盔银甲,坐下一匹白龙马,手持一杆亮银枪。 人和马已经不被追赶得很久了,战马浑身是汗,小将盔歪甲斜,已达到人困马乏的极限。 追兵趋近的瞬间,只见一道白光从悬崖飘下! “啊呀,妈呀!”小牧童惊叫道:“小将坠崖啦!” 在山谷的草坪上,在鲜血涂地的马尸旁,躺着那个坠崖小将。 在朦胧中, 他听到一个孩子稚嫩的呼喊声:“军爷小哥,你倒是醒醒啊!” 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小牧童。 “请问小哥,这是哪里?” “沅陵碣滩。” “你是谁?”他问道:“这匹马是谁家的?它怎么会摔死在这里?好惨哪!” “军爷小哥,你怎么啦?”牧童十分惊诧:“这马不是你的吗?刚才你被官兵追赶,同战马一起坠崖的!” “刚才有官兵追我?他们为什么追我?” “是呀,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呀?你是谁?官兵为什么追你?” “啊呀,坏啦!”他用拳敲击自己的头,痛心疾首地说:“难道我脑袋摔坏了,我怎么不知我是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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