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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李旦被接到翠云山不久,凤娇的厄运就接踵而至,她和太子的婚姻屡屡面临危机。 有一天,凤娇采茶回来时,被两个狂徒跟踪,走到无人处欲行非礼,刚好牧哥放牛回来,他靠着跟李旦学的拳脚功夫,三拳两脚把狂徒打跑了。 第二天傍晚,不见牧哥放牛回来,胡母和凤娇,去牧场寻找,几乎喊破嗓子,却无人答应。胡母和凤娇,接连寻找了几天,牧哥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狂徒,放一把火,把凤娇家烧个片瓦无存。 万般无奈,只好暂寄居在通州的叔父胡发家,在厨房当下人,受尽虐待和屈辱。 那一日,胡发夫妻二人往南庄游春,凤娇妈妈对她说:“今日你叔婶都不在家,我同你从后门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母女二人刚打开后门,不料胡发的女婿马迪,恰好从胡家后门口经过,双方碰个满怀。 马迪乃纨绔子弟、酒色之徒,他望见凤娇,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顿时大放光亮。 母女见势不妙,急忙回身,退了回来,那马迪竟然跟了进来。 凤娇疾走几步,退回内宅,“砰”地关上房门。 马迪见了胡母,深鞠一躬,问道:“请问伯母,方才进去的,可是令爱么?” 胡母答道:“正是小女。” 马迪道:“伯母,你衣衫破损,甚为寒苦。可恨你侄女从未提起,故而侄婿并不知情,未能竭尽孝敬之意,惭愧之至!” 说罢,忙叫书童取来一锭银子,送与胡母。 胡母推辞道:“老身怎好收受?” 马迪假惺惺地说:“伯母说那里话来,都是至亲,不必客气,不然要亲眷,还有何用!” 胡母十分感激,只得收了。 马迪问道:“岳父母都不在家么?” 胡母答道:“都往南庄去了,明日才回了。” 马迪一听,暗自窃喜,心想:“好机会来啦!”灵机一动,说道:“今日我游春身倦,就在此间住下,等候岳父母回来,还有要事回禀。” 胡母说道:“只是在此恐有怠慢,不知如何是好?” 马迪道:“都是至亲,伯母不必客气!。” 胡母也不再多费唇舌,当晚置酒款待马迪。 马迪见天色已晚,遂对手下家人说:“今日看见凤娇小姐十分美貌,我简直被她迷住了。你们谁有良策,能使我进去与小姐一会,必有重赏!” 家人劝道:“大爷不要胡思乱想,中门至厨房共有五重门,怎么能进得去?又听说凤娇小姐已经许了一个名叫贵生的下人。” 马迪一听,顿足捶胸骂道:“好个不正经的老婆子,把个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许配给奴才,岂不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啦!” 马迪叹息一回,在书房的寝床上辗转反侧,一夜不曾合眼。 次日,胡发夫妻从南庄回来,马迪上前见礼,他做贼心虚,连忙解释:“小婿昨日东郊游春,回来困倦,就在此歇了。” 胡发道:“我们不在家,怠慢了贤婿了吧?” 马迪道:“哪里,至亲之间,这话如何说起。” 胡发夫妇即时摆酒,款待女婿。 饮酒之间,马迪看见凤娇妈妈站在屏风后,眼珠子一转,一个诡计涌上心头,说道:“岳父,您听到贵生最近的消息了吗?” 胡发答道:“没有哇,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啦?” “听说那贵生被五个山贼拐去,做了强盗,如今被官府捉拿,被打死在大牢里了!” 胡母闻言大惊,奔回厨下,叫道:“女儿,不好了!你丈夫被那五个强人拐去,入伙做了强盗,被打死在牢中了!” 凤娇失惊问道:“此话那里听来的?” 胡母道:“马公子在前厅对你叔叔说的。” 凤娇道:“母亲休要信他!我看那人,贼眉鼠眼,决不是善良之辈,一定是他没安好心,无事生非!” 胡母辩驳:“我儿,你休要错怪好人,昨日他见我贫苦,送我一锭银子,你怎么说他不是好人呢?” 凤娇反驳:“他给你银子,你就说他是好心么?我想,那恐怕是他的奸计,其中必有缘故。妈,我们以后离他远一点儿!” 此刻,马迪在外厅的酒桌上,正挖空心思地想着鬼点子,说道:“岳父,小婿在家,人多嘈杂,不宜静心读书。小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贤婿有话请讲!” “我看岳父书房清雅,小婿想借此处刻苦攻读,不知可否?” “好哇!”胡发随即吩咐打扫书房,责令下人好好服侍、不得怠慢。 谁料那马迪空欢喜一场,他在岳父书房里,苦苦煎熬了半个多月,日夜思念着凤娇,竟然连她的人影也没见着。他茶饭不吃,夜不成寐,结果害了相思病。 马迪之父闻之,派管家婆于妈前来探视。于妈在胡家书房看到马迪,面黄肌瘦,精神恍惚,整个人都脱相了。 于妈关切地问:“大爷,你怎么病成这般光景?” 马迪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心病难医呀!” 于是,就把心想凤娇小姐,直到害了相思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于婆夸口道:“咳呀,大爷呀,怎么不早说呢?这有何难,待我去做媒,保证让你心想事成!” 马迪十分感动地说:“你若把这个事说成了,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会终生感激你的!先给你白银五两,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于婆接了银子,立即来到厨下,见了凤娇娘,连叫:“夫人,恭喜了!” 胡母忙问:“平白无故,我喜从何来?” 于婆说:“我特来与小姐说媒。我家公子,十分爱慕小姐,嘱咐老身前来说合,夫人一允,择吉成亲,送小姐到西庄居住,与她叔伯姐无分大小,夫人也不必在此受苦了,岂不是大喜!” 胡母闻言大惊失色,半晌才回话:“我女儿已许人了。” 于婆问是那家,凤娇娘把女儿许了贵生之事,从头说了一遍。 于婆不屑地说:“夫人哪,您可真没正事儿,不是我说您,怎么把一个标致小姐,许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贵生呢?听说他落草为寇,被官府捉拿关进大牢;我家大爷乃宦门子弟,家财万贯。夫人不可打错了主意,许了我家大爷,要胜于嫁给贵生百倍!” 胡母还未回答,凤娇早就忍无可忍,骂道:“老贱人!你不过是马家奴才的媳妇,竟敢如此无礼!他家富贵由他享,我家贫穷由我受,管你老贱人屁事!如要不快滚,我撕烂你的臭嘴!” 凤娇越说越气,拿起扫把就要动手。 于婆十分尴尬,慌忙抱头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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