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

平静的开始——为什么拷问我的动机？为什么不能记起自己的初衷？我是怎样一种被摆布的心态？我又是如何地无能为力？那个白色身影是谁？她是她现实中的人吗？为什么列车脱离轨道？为什么我只感觉在奔跑？为什么我会违背道德？为什么我现在内疚得心痛？我杀的人是谁？屏幕中流血的脸是谁？为什么他死了还在说话？他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听不见！难道他距离我很遥远？其他的受害者都是谁？

我的同谋，她会保释我吗？她还记得我吗？她究竟对我有何影响？为什么我对她的印象模糊？她为何背对我？自杀或许是最好的出路？我是有多么痛恨自己的疏忽？能补救吗？我能忍受逼仄的时光流逝吗？我会疯掉吗？我愿意做任何事——高尚的道德——我愿意作任何事？

为什么我的思维不堪一击？为什么我的记忆短浅？为什么我被辜负？我怎么反而变得像受害者？如果我内疚，我就不应该逃避？但我的恐惧是什么？我的追求又是什么？潜意识里，我的追求是奔跑吗？为什么砍刀轻得像丝绸？为什么我辜负群众？是什么在支撑我？为什么我的记忆如此飘渺！

为什么逼迫我看我的恶行？为什么她不见踪影？为什么孤独的是我，我始终孤独？我注定失败？我的理想曾经有多么坚定？为什么我总绕道？为什么我的言语他人无法明白？为什么案发在晚上？为什么我没有仇恨？为什么我无法理解她的仇恨？或许她根本没有仇恨？

为什么水位上升？为什么人们害怕水位上升？我能逃走吗？为什么我的身体现在才感到劳累？谁将要拷问我？为什么我变得幼稚？我能反悔誓言吗？为什么存在本身如此困难？为什么我摔倒、摔倒、摔倒？水里有鱼吗？我能死亡吗？还是应该再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