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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巫言”到“聂隐娘” 探秘朱天文的文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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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发布官方 手机认证 发表于 2018-12-10 10: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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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北京,天气有些阴冷。12月初的一个下午,著名女作家朱天文在采访间,等待媒体提问——不久前,她刚刚被推选为2018年度“21大学生世界华语文学盛典”致敬文学人物。



  她是作家,也是编剧。出生在一个与文学有着密切渊源的家庭,办过杂志和书坊,也创作了数十部作品……将这些捋顺,也许才能更好地了解朱天文的文学世界,以及,她作品中的悲欢情感。


  在朱天文接受采访的屋子外面,挤满了她的读者,长长的队伍在门口绕了一个圈。这种迎接影视明星般地热烈欢迎,或许她自己都没料到。


  一眼看去,朱天文衣着素净,平静温和,神情中却有着少女一般的单纯。著名作家阿城对她有个恰如其分的评价:她像一块小小的稀有金属,在现场的阴影中,发着柔和的光。


  朱天文的创作风格也和性格很像。在那篇常被援引的散文《牧羊桥,再见》中,很好展示了这个特点:“我但愿永远在白衣黑裙的时代,为她的一颦一笑惊心动魄,日子是痛楚而又喜悦的,人仿佛整个饱满透明了,牵动一下,就要碎得满地。”


  这或许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朱天文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是大作家朱西宁,母亲是翻译家刘慕沙。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选择,三姐妹先后开始写作。1972年,朱天文创作了个人首部小说《强说心愁》。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出版小说、散文、电影记录《荒人手记》《巫言》《淡江记》等著作30余部。或多或少,都打上了一些个性的烙印。


  喜欢的人,说她写的东西纯真;不喜欢的人,觉得晦涩难懂。与时下一些畅销书比起来,朱天文的作品处境可能确实有些尴尬:她不爱写跌宕起伏的情节,也少有盛极而衰的故事。缺少“励志”与“成功”的元素, 总像缺了点流行的必要条件。


  “那些我就不管了。”朱天文用很软糯的声音描述自己的写作感受:如果说年轻时算作雄心万丈,总想在文学世界里有这样那样的创造,但现在却是自己需要“写作”这件事情。


  没有特殊情况,朱天文会在早上八九点起床,冲了咖啡喂了猫,坐到书桌前。她说,一天有三四个小时“定”在那儿,又有两个小时专志凝神,“真写出东西来,那就是值得的”。


  就这样,一天有两个小时笃定地写东西,两天、三天、四天……每天都往前推进一点点,作品依此完成。朱天文说,这样积累下来,人生是不一样的,可以根本不管外界如何,有点儿像修行的人,“只不过你是文字修行”。


  但“慢慢推进”式的写作方式,也是朱天文后来才培养出来的一种“纪律”:长篇小说《巫言》一写七年难以收尾,于是在第八年痛下决心,管理好阅读和创作的时间。


  也是在几十年的创作中,朱天文开始关注更广泛的内容。在一篇致敬词中,作家梁鸿认为,她是以繁复幽微的意象写作折射出后现代语境下人的生存困境 。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正在发生的生活永远比文字鲜活,作家很难以笔触穷尽。朱天文用了一个很有趣的比喻,“好比有一座矿山,不管是什么文学流派的写法,作家觉得以前使用的书写方式挖不了矿脉,或者,有新状态出现,你要找到一个方法把新矿脉挖出来,语言跟文字就因此产生”。


  朱天文解释,所以没有什么是最好的文字或最好的语言,而是为你想表达的东西,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


  当然,这种尝试很多时候是失败的,朱天文也不例外。但她认为,所有的“合适”都不是凭空发生的,就需要一直坚持,把写作上的每一次尝试都当成一种“操练”。


  “你总想试图往前走一点点,虽然有失败的风险,但就是很执意的一直在做。”朱天文描述说,“它最大的回报就是:当你做到某一个时刻时刚刚好,找到一个最好的‘容器’,跟你要表达的内容恰如其分,就非常开心了”。


  大概从1983年《小毕的故事》开始,朱天文的“文学矿脉”似乎又明显增加了“编剧”这一项。有文章统计过,直到上世纪90年代初,她平均每年为侯孝贤贡献一部电影剧本。


  有人问她,电影方面的工作会不会影响写作方式、手法。她沉吟一下,援引了这样一句话“编剧是另外一个世界”。


  “有人说,那边获利非常大,跟在这边老老实实写作差距很大,当编剧做久了,要回来写小说时,他发觉没那个语感了。”朱天文说,对这个,得有充分自觉。


  具体到她自己,电影对写作的影响,可能不在写作的技术层面,而是另外一种方式。


  “人的一生只能实现一种人生,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专业,需要花一生的时间才能达到顶峰,你的满足之处也在这里。”2015年,《刺客聂隐娘》上映,朱天文是编剧之一。她曾透露,这个片子2009年才开始剧本讨论,剧本先后写了38个版本。


  她说,合作对象是一个走在电影这条路上的创作者,那是他一生不舍弃的东西,“我参与其中了,让我觉着,自己好像实现了两个人生,这是我最大的收获和影响”。


  今年,朱天文已经62岁了,生活简单但也忙忙碌碌,手里还攒着作品要写……所以尽管经常被问到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她总说很难回答,“先要把手头的纪录片拍完吧”。


  常有读者期待,朱天文能够继续保有一个作家的赤子之心,继续建设自己的文学世界。这个期待应该并不难,就像朱天文曾多次对人说过的那样,写作才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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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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