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他精力旺盛,二十几岁的青春,给他散尽千金。 我配合着他的一切要求,包括亲昵地称呼他老公。他每次都将房间的空调调得很低,空气中干燥而冰冷,汗水几乎来不及流出来就被吹干,然后,他盖上被子,将我紧紧搂住取暖。四、肢、交、缠,水**融,这是他的词,他就喜欢这样自作自受。我回了一趟家,久失人气的乐土变得很阴冷,扑面而来得潮气和在织毛线衣的母亲。大夏天的,她的举动很反常。 我推开尘封的防盗门,她看见我没有多少激动之情,只问我回来怎么不提前说? 家里很乱,很脏,桌子上摆着馊掉的咸菜。她给我热了饭,我丝毫没有胃口。筷子在嘴里含着,她则继续打她的毛线衣,还是很厚的高领。我说:夏天你打这个干嘛? 她说:我把原来的毛线衣拆了,重打,你看这样式。她比划着,我心里的五脏六腑轰然倒塌,此刻,我多想拥抱着她,我最亲密的人,可为什么会有种说不出的隔阂?阻止我去表达对她的爱意?家里,我住不下去,原来的房间也因为疏于打扫,而灰尘漫步,我已经适应不了贫困,我更加习惯宾馆的快捷,干净。在里面,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是和他一起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久了吧。我躺在床上,他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问我在干什么? 我说我准备睡觉了。 隔着电话我也能感受到他那副心急火燎要吃下我的样子。你还不回来,这两天我想死你了,你现在干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