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如愿嫁入了豪门。豪门的婚礼宾客众多,礼仪也繁多,一场婚礼,花了周家不少的钱,而我从婚礼仪式开始一直到最后给客人敬酒,又被闹洞房,一天下来,踩着高跟鞋,穿着婚纱,真的是疲惫不堪。
回到房间,我拖下鞋子,光着脚到梳妆镜前卸发饰,一边叹着气,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
周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声不吭的便将我打横抱上了婚床。
躺在床上,我推了推他,“哎,我还没有洗澡呢!”累了一天了,我对那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欲望。
“不洗了,今天是咱们好日子,我不想浪费时间!”周康显得十分着急,一边说着,便已经开始脱我和他自己的衣服了。
他迫不及待的将我压在身下,关了灯,只留下床头的台灯,然后便开始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个动作。
然而,我却生不如死。
他的进入,让我浑身仿佛钻进了虫子,遍布全身,它们凶狠的撕扯着,啃食着我的身体和灵魂,甚至是骨髓。我痛苦万分,仿佛被人丢进了绞肉机一般,我总以为自己已经浑身腐烂,然而拿手摸着自己的身子,又是完好无损。
“周康,周康你停下来,我快要死了!”我双手紧紧的掐住周康的脖子,痛苦的疯喊着,但是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依然对我笑着,沉醉其中。
浑身的钻心刺痛和酥痒,从头皮传至脚底板,我仿佛被人剥皮抽筋。周康并没有将我禁锢太紧,我使出浑身力气,却无法推开他,他看不见我的表情,听不见我的声音,好像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我只能痛苦的疯喊。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一上一下,旁边的台灯传来微弱的光芒,我看到眼前的男人的脸不是周康,他紧抿着薄唇,目光紧逼着我,他眼中的恨,和全身散发的威压,让我更加的害怕和痛苦。一上一下,眼前的男人,便又变成了周康。
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刚才那张充满恨意的脸,莫非是我出现了幻觉?
剥皮抽筋的痛苦,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寒冷,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阴冷。
湖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块,这是透明的,湖边凝结的冰块十分的厚实,厚的可以砸死人。昏暗的可怕的天空中吓着冰雹,而我却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披散着头发,像是已经死去的鬼魂一般站在湖边,冰雹毫不留情的砸在我的身上,将我的肩膀都砸出了一颗窟窿,我流了很多血,倒在了地上,忽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将我送上半空之中,之后,力量忽然消失,我重重的从半空之中摔了下来,摔破了湖面的那厚厚的冰面,沉入湖底。
这么厚的冰,都被我摔碎了,很显然我是有多重的伤,我在湖水里面冷的瑟瑟发抖,最后甚至是吐出了一大口血。这里的湖水,都是黑色的,就像墨水一般,水里面尽是一股腐烂的尸臭味,一不小心,这水便进了我的嘴里面,一恶心,我便吐出更多的血来,又痛又冷之下,我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也是被冻醒的。
然而,此时,我竟然躺在一处棺材里面,这棺材没有关上棺盖。我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伸手扯过被子,想要将自己盖起来,却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块儿血迹斑斑的白布,上面还写了很大一个“奠”字。我吓得立即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黑漆漆的天空上,是一轮看起来凄凉苍冷的残月,头顶几只乌鸦飞过,发出难听的叫声,乌鸦一晃而过,头顶的残月忽然消失了。
月亮消失,周围愈发的寒冷,我想要逃离此处,全身却动弹不得。
周围刮着很大的风,我的正前方是一个灵堂,灵堂里面挂满了白色的布,灵位两边是手臂一般粗的白色蜡烛,蜡烛上的火光,不是淡黄色,不是白色,却是黑色,浑浊的黑色!这些东西,都随着呼啸的疾风,猛烈的飘晃着……
棺材的周围似乎有人吹着冷气,吹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害怕的想要回头看一眼我的身后,却已经是脖子僵硬。周围幽灵空洞的哭声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暴躁,我吓得直哭。
我明明是在刚嫁入豪门,结了婚,正在洞房的,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到了这里。
正在我害怕之际,面前忽然出现一张脸,吓得我一颤,越发抖的厉害,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道很大,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看清了,他就是我刚才在洞房时,幻觉看到的那张脸,现在看来,并不是幻觉,他惨白的脸,目光还是像刚才那样充满恨意,和愤怒,他怒视着我,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他看着我冷冷的吼道,“你是我的人,怎可嫁给他?”
我哭泣着,发不出声音。
一瞬间,场景一换,我眼前看见的是周康温柔的脸,他紧张的看着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帮我擦掉眼泪,一边轻声的唤着我的名字,“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竟然还是你的初夜,一定是我刚才太用力,吓到你了是不是?你怎么不说,也不叫痛呢?”
我还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从哪些画面中脱离出来,我紧张的发抖,我怎么没叫痛呢?只是我分明是叫破嗓子也没用啊!
我叫沈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爱,所以,我让自己叫沈“零”。但我却唯独爱财!我就是世人口中见钱眼开,哪有钱往哪钻的人。
我已十八岁了,踏入社会整整六年,到处骗人钱财。
我没有父母, 听别人说,我刚一出生,就吓死了我的母亲,遭到家人抛弃,成了孤儿。
听说,我妈用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将我生下来。我们家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里面,我妈发作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去医院,于是我爸只好在村子里面找了一个有些年纪,过去也跟人接生过得奶奶,为我妈接生。他们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惨痛异常,就连接生的奶奶,都直发出心疼的“啧啧”声。
有人说,出现这样情况,有两个不可忽视,又奇异吓人的原因。
过去,家里的床是带着高高的床架子的,上面的架子是为了方便架起罗账。当时有只鬼就匍匐在我妈生产的床的罗账上面,当他的吐出血红的长舌时,我的头就会出来,然而当这只鬼将舌头收回去的时候,我的头,又缩回了我妈的肚子里面,所以,因为这只鬼,我就在我妈的肚子里面折腾了三天三夜。直到第三天,有个穿着中山装的先生骑着一辆自行车,从我家门路过的时候,发现了异常,他走到窗户边,看见了里面的情况,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只贪玩的小鬼,于是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一把鞭炮,在我家门前点燃,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屋子里面便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原来就是因为这鞭炮声,将小鬼吓跑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我自己。
所有人都随着我的到来,高兴不已。
然我,我与别的孩子不同,我刚生下来,虽然不会走路,却特别会爬,利索的像好几个月大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我太饿了,我会怕的爬到床边的柜子地下,抓住一只老鼠,高兴的冲着我爸笑出了声,紧接着,我便将一只活生生的老鼠,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面,咔擦一声,我便将老鼠的脑袋咬掉了。
本来一家人都因为我一出生便会爬感到高兴,但是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家人都吓傻了,我爸赶紧一把抱起我,将我嘴里面的死老鼠拿出来丢在了地上。
而我瞬间就大哭了起来。
一家人,帮我把嘴里面清洗干净了,我还在哭,接生的奶奶说,我肯定是饿了,让我爸把我交给我妈,让她喂我些奶水。
我爸点头答应,我妈将我抱在怀抱里面,掀起衣服,让我去吸她的奶水,我不喜欢奶味儿,可他们非要我吃奶,我竟然用力的咬住我妈的乳头。
这附近只听见了我妈痛苦异常的惨叫声,照理说,即使被咬掉了乳头,应该不至于死去,可我妈就这样被我咬死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怪物,就当我爸想办法要救我妈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床,他们说的没错,我是真的很饿,但是我不喜欢喝奶水。
我爬到地上抓起了被我爸丢掉的那只死老鼠,拿到我爸面前对他晃了晃,对他咯咯的笑着说道,“爸爸,女儿不喜欢喝奶水,我喜欢吃这个!”
他们只知道我会爬,然而此时,我一开口说话,他们更是吓了一跳,看我举着死老鼠,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说我是怪物,吓跑了。
我将老鼠头塞进了失魂落魄的爸爸手中,自己手里面拿着老鼠的身子,是想和爸爸同享,爸爸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妈妈,他像触电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和我手里面老鼠丢了出去,他看着自己手里面的老鼠血,双手抱头疯了一般的大叫了几声,最后我爸把我从屋子里面丢了出去,丢到了村子河边的一堆荒草里面。
当我成为孤儿后,所有人对我避之不及,都说我是克死母亲的怪胎,我爸还有爷爷奶奶联合村子里面的人甚至请来了道士,想要弄死我,但是都一度被我后来的养母沈妈妈阻止了,然而,村子里面的人哪里肯听她一个没有孩子丈夫的寡妇的话,最后没有办法,她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村子,来到了现在的这座城市。为了让我有一个安稳的家,她把村子里面的老房子和农田全部都变卖了,带着我在这个城市里面租了一个仅仅二十平米的小房子。
只有她从来不觉得我是怪物,她从小就开始教导我,她告诉我,我不是怪物,我是人,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既然是正常人就不能再吃那些脏东西,是她一点一点的教导我,让我从一个怪物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从那以后,我所有的怪异的行为都消失了,她为我挣钱,供我读书生活,因为她姓沈,所以她让我跟着她姓,叫沈菱。我甚至已经快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怪物。可是,这座城市太过繁华,消费太高,沈妈妈 又是没有读过书的农村人,只能找一些擦地洗碗的工作,微薄的工资供我们两人的生活还有我的学费。
在我十一岁的那年,沈妈妈得了重病,家里面没有钱,她不肯就医,要把钱留给我上学,我用她的名义向她的夫家借得高利贷,为她治病,却没想到已经是胃癌晚期,她不肯住院,我每次都会把借来的药用去医院给她买药,回家告诉她都是同学的捐款,这些药都是很便宜的,她才放心。
拖了几个月,沈妈妈还是离开我了,她告诉我,床下的铁盒子里面,还有两三千块钱,她要我,一个人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做人。
这是她在我每天出去做临时工挣钱,她偷偷的一边发传单,一边捡垃圾,存的钱。
沈妈妈,将她的一切都付出给了我,在我心里面,她是世上最爱我的人。
我用这三千块钱,和自己手里面剩下的钱,给了沈妈妈一个简单的葬礼。
手里面便身无分文,我把这小房子退给了房东,一个人过上了四处漂泊,四处躲债的生活。
因为我年纪太小,算是童工,却没有人肯用我,我只能四处想办法,做一点零工,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有的时候实在累了,我会花几块钱,在一个破旧的网吧里面睡上几个小时。可是,我欠了高利贷,随时都有人会找到我,将我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毒打一顿。
我过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六年,即使是颠沛流离六年那么久的时间,我还是欠着高利贷,不仅没还上什么,甚至越欠越多。我曾苦笑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改名叫沈零,代表我一无所有。我过这样的日子过怕了,我真的怕了,好在我一边长大,一般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美人胚子, 所以我开始到处勾搭男人,骗人钱财。
于是就在一个多月前,我终于如愿嫁入豪门,成为了周家的少奶奶。
就因为是豪门,我才嫁,就因为是豪门,就算我历尽了千辛万苦,也觉得无所谓。
周康他妈死活都不同意我嫁入周家,因为我一无所有,没钱,没貌,没学历,更没家世。
可是周康这个脑子有泡的男人偏偏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为了我撒谎骗他妈,甚至是要挟他妈,最后,他妈受不了周康的无理取闹,无奈之下,才准我嫁入豪门。
作为周家的少奶奶,无论这个富婆婆怎么对我,我都不愿意计较。因为我只有把她哄得高兴了,才会有钱花。
如今,我的生活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缺,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讨好这个婆婆。
周康这个人除了是个富二代,家世好之外,其实没有什么优点。个子没有超过我,长得也不怎样,他甚至连生育能力都没有。
不过,我不在乎。
单他有钱这一项,就足够让我满足了。
可是自从我嫁入周家之后,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除了新婚的那天,我遇见了一些恐怖离奇的事情, 后来倒是没有这么恐怖,只是每次和周康在夜晚鱼水之欢时,我都冷的厉害。可最近天气一直很炎热,空调温度也是开的二十几度。可我每次和他那个就冷得跟穿着夏天的衣服站在冬天的大雪里面一样。
说不出的冰冷。我甚至感觉自己不像是待在人间,仿佛入了地狱般,冷到心里,凉入骨髓。
说来也怪,只要不和他行此事,我便又好了,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我发生了幻觉一样的不存在,可我记得,那种感觉很真实。
我安慰着自己,可能是自己还不习惯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太懂,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尤其是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身体一直都是疲惫的,还嗜睡。说没有胃口也就罢了,可是一边又特别想吃带着腥味的东西,真的很想很想。
自从我产生这样的感觉之后,我经常会跑去周家的厨房,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大厨们杀鸡,杀鱼。当我看到这些动物死去,身上流出血液的时候,就会异常的兴奋,甚至能听见自己猛咽口水的声音。我感觉有另外一个自己在控制着自己,自己恨不得,抢过厨子们手上的鱼和鸡,把它们身体里的血液吸得干干净净。
我总会骗他们说,锅里的汤滚了,要揭盖了。或者是有猫进来了,小心它偷菜……
等到厨子都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就赶紧把手伸进鱼剖开的肚子里,把食指和中指伸进被割破喉咙的鸡脖子里。
我把手拿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已经占满了血液。
我将手藏在身后,对厨子们点头一笑说,没事了。
然后转身离开厨房。
我站在厨房外面,看到外面没人就会低下脑袋,偷偷又兴奋的吮吸我沾满了血液的手。满嘴的血腥味,而我却仿佛吃到了全天下最美的美食。
一会之后,我才又流下了眼泪。
我一边擦着嘴,一边跑到洗手间拼命的洗着手。
这不是我,这一定不是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的我,一直持续着。我一边妥协的吃着这些恶心的东西,一边又跟自己做着抗争。
每每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心里就难受的很,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敢和别人说,不然的话,是人只怕都会把我当疯子,尤其是周康他妈。
早晨,太阳才刚刚才升起。窗子上有一层雾,只能依稀看见一丝光亮。我起床,推开窗子,向下望去,院子里,管家还和以往一样,将家里所有的仆人都召集了起来,在园子里开会,这代表他们都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工作。
可是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了。
我好饿,我想喝新鲜的血液,我想吃生肉!
我咽了一下口水,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昨天已经喝过新鲜的鸡血了,今天坚决不能这样。
我转身看着桌子上面的几个苹果,跟要拼命似的走过去,我拿起苹果,闭上眼睛,用力的啃着,啃了几口之后,才发现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让我觉得恶心。
第6章 婆婆不留情面的讽刺
我生气的低头,将嘴里的苹果全部吐在了地上,又将苹果丢进了垃圾桶。我崩溃的想哭了。
这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啊?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又躺回床上,用手机上网了查了一下,根本就查不到答案。
只有我才是个变态,跟猛兽一样,爱吃生。
我又睡了一会儿,家里的仆人叫我下去吃饭。
我穿好了衣服,下楼去。
周康已经出差一周了,这几天,我就只是和我的婆婆生活在一起,这个老妖婆确实不怎么好伺候。
我刚从楼上下来,她就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只能当做没有看见,走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微笑着说,“妈,早啊!”
老妖婆低着眼帘,满脸的不屑,她一边在面包上涂着果酱,一边说,“还早呢小姐?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你怎么不说晚上好啊?”
我只是微笑着。本来自己就已经很难受,别说我为了钱不会去反她,我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反她。
她瞥了我一眼,脸上尽是讥讽的笑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起床起的晚也就算了,穿个睡衣,头发也不理一下,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真是丢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连牙都没刷呢?就你这样,怎么照顾好我儿子啊?整天就只知道享受,没有工作学历和家世就算了,连妻子的本分都没有,我儿子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臭屁虫呢!”
我低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餐具,心里不是滋味,可是我已经堆起了笑脸。我替这个老妖婆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的面前,“嘿嘿,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今天不小心睡过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我呀,一定会成为周康的贤内助的哦!”
可是老妖婆,却立即将这杯牛奶丢进了垃圾桶里,她一脸的嫌弃,“啧啧啧。走开走开,离我远点儿,我闻到你身上这穷酸味儿我都受不了。”
我看着好端端的牛奶被丢掉,心想,这个老妖婆真是不受惯,要不是有钱,谁会这样抬举她?
刚想着,忽然听见管家说了一句周少回来了。
我转头,他来到我身边,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老婆,我回来了,想我没有?”
他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的心仿佛决堤一般,再也忍不住了,真想抱住他,好好的哭一场。
老妖婆不好伺候,我也越变越难受,越变越奇怪,我却无法跟任何人说。
我并不爱他,只是因为他宠溺我,让我自然就有一种撒娇发泄的心理。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要不然老妖婆又不知道会怎么说我。我微微一笑,“想啊!”
老妖婆白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哎哟,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呢!”她将餐盘敲了敲,“还不坐下吃早餐!”
周康对他妈笑了笑,高兴的应着。他瞅了瞅了我面前光光的盘子,立即倒了杯牛奶给我,“乖,先喝杯牛奶,你太瘦,一定要补充营养!”
我看着着牛奶,心里异常的嫌弃,可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不得不喝下它。
杯子刚拿到嘴边,闻到这一股牛奶的味道,我立即就开始反胃了,我捂住嘴唇干呕了两下,只觉得难受的很。
周康担心的看着我,“没事了吧?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赶紧喝点儿热牛奶润润喉!”
我无奈的看了周康一眼,闭了闭眼,卯足了劲,一口气往嘴里灌。
还没灌多少就感觉,肚子有一股力量往上面冲。我放下杯子,冲到了洗手间里狂吐了起来。
我披散着头发,透过发丝,依稀看见了一些红色。我掀起头发,才发现自己吐出来的都是血,其中还带着一些模糊的血块,头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里面还有一只老鼠的脑袋。这堆脏东西甚至散发着恶心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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