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京农专 “三年不窥园”

第四章  北京农专  “三年不窥园”

考入北京农专  农学专业培养具备作物生产、作物遗传育种以及种子生产与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能在农业及其它相关的部门或单位从事与农学有关的技术与设计、推广与开发、经营与管理、教学与科研等工作的高级科学技术人才。1914年，卢守耕考入国立北京农业专门学校（中国农业大学前身）农学科，他在国立北京农业专门学校学习期间，矢志为国奉献而勤勉苦读、学习成绩常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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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农业大学照片

中国农业大学是我国现代农业高等教育的起源地，其历史起自于京师大学堂农科大学。1898年，中国近代意义上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 ——京师大学堂建立，1905年，作为京师大学堂八个分科大学之一的农科大学开始筹建，这是形成中国农业大学的最早源头。从1905年到1938年，学校经历了晚清、北洋和国民政府三个时期， 校名和组织机构也随政局变迁不断演变。大学堂1904年正式招收预备科第一班学生，1909年预科班毕业后，部分学生和一些同年毕业的师范第四类学生升入大学堂农科，成为农科大学的第一批学员。1913年，在经历时局动荡影响之后，农大的第一届毕业生在12月离校，就是中国现代农业科技的星星之火！由于其时地方割据、军阀混战，学校在此后9年的发展历程，可以用“步履维艰、风雨飘摇”8个字来形容，但仍取得了可观的办学成就，师资力量不断加强，学科体系不断完善。当年的校园农场“两岸苇花一溪水，新田千顷尽嘉禾” ；当年的农大人“愿学为农意岂奢，田间风味足桑麻”。

1914年2月，农科大学独立，改组为国立北京农业专门学校，以“教授农业高等学术，养成专门人才”为办学宗旨，是当时北京著名的国立八校之一。1914年的夏天，“卢吴双耕”怀抱“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的苦读精神，对求学农业的兴趣越来越浓厚，铁了心要以农学为将来的人生志业。恰逢国立北京农业专门学校招生，他们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招生广告，顿时喜出望外，立即着手应考。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的考试成绩名冠榜首，如愿被北京农业专门学校录取。

勤学苦读名列前茅  在读期间，卢守耕同吴耕民（我国园艺泰斗、浙大农学院教授）、沈宗瀚同窗学农。由于他们专心学习，很少外出，四年学业完成，尚不识北京东车站到大栅栏之途径，被人嘲之为北农有名的“余姚三阿木”，实则勤学终成学业，名为“农学三大师”。

再说吴耕民，没想刚进校门就碰到从小同窗润苍，润苍立即阻止他呼其姓名，令他先听自己说完衷曲再呼其大名。分别4年之后的好友重逢，润苍自当把更名之事告诉守耕。因做学生代表，润苍被省立5中扣发文凭还除了名，回到东溜场陷入苦恼之中。后来看到有人到宁沪等地打工，想跟着他们去闯荡一番，或能闯出什么机会来。他刚到上海，就在报上看到国立北京农业专门学校的招生广告，令他喜出望外，马上去报名应考。但低头一想，自己是被浙江省立5中除名之人，如果再用原名报考，万一被人知晓恐有不便。又想自己一心要学农艺，就决定用耕民的名字去报考。所以在那时只能呼他吴耕民！不能再叫他为吴润苍。

那时在高校的学生，多半是富家子弟，他们读书的目的无非是混一张文凭炫耀炫耀，学习时得过且过，不会认真的读书。而守耕和耕民是立志报效祖国而拼命学习之人，两人只知道如何钻研学问，极少出门游玩嬉闹，被富家子弟讽刺为从余姚到北京来死读书的两根（耕）木头。两耕从不理会别人的讥笑，每年都能挣得学校颁发的奖学金，几个纨绔子弟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好望“木”兴叹！（吴耕民的成绩全班第一，1917年北农专毕业时被学校推荐去日本静冈县的兴津园园艺试验场留学，从日本留学攻园艺返国后，回母校北京农专。之后曾任西北农专教授、江西农业院技正及广西大学园艺教授——此三院校是卢守耕的同乡挚友赵文炳先生任教过的——于1937年其回浙江创设园艺改良场时，与家兄国昌创办精忠小学。因日寇侵略战火烧到杭州，吴耕民只好避难到广西大学任教。1939年他到西迁至湄潭的浙大任教，又有缘碰到了卢守耕——此是后话。）

自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我国饱受西方及日本等强国的欺凌侵犯，自清末经民国，以至今日，中国政府都致力于引进西方科技以期增强国力，有志青年也以吸取先进科技知识报效国家为已任。卢守耕在北农大求学时，深深觉得机会得来不易，肩负救国救民的重任，有了坚定的信念，他的学习更为刻苦。当时北京农专设立的关于农业的课程样样俱全，卢守耕所学的范围极其广泛。不论是哪门功课，他都认认真真地学，仔仔细细地记。据其儿女回忆，他在求学阶段，每天的所有活动都按一定的作息时间进行，尽可能做到“早不晏起，夜不迟睡”，即规定自己每天早上5时(夏)或6时(冬)起身，晚上10时上床就寝。早上起身洗了脸后，就拿一本教科书到操场进行体育活动或散步，趁间隙阅读教科书。晚上睡在床上后，还把白天所学的英文单词或其他所学知识再回忆一遍，就静静入睡了。不仅如此，有事出门坐车或乘船的时候，也被他视为学习的好机会。出门在外的他总是随带一些书本，只要一有时间空隙，就埋首在书本里。在北京农专学习的三年时间，为卢守耕日后在农业科研上的大显身手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少有文名学艺双精。卢守耕该场的外国留学生都统称为研究生，学成没有学位。卢守耕从不计较有没有学位，只要学到真本领就行。他主要学习果树和蔬菜栽培，兼学果蔬加工和贮藏技术。该试验场重视实际操作，每天只授两节课，其余时间全是操作，这为同老乡的三学子，熟练操作近代农艺技术打下深厚的基础。

当时的中国，全国高等农林院校仅北京农业专门学校一所，成立也不过一年。他们属于北京农专向社会招收的第一批学生，农专的上一届学生还是从京师大学堂农科中转入的。这个学校的首任校长为日本农科留学生路孝植。农专共设农林两科，他们学的是农科。当年新学兴起之际，国内大多数知识分子选择了政法、经济、理工类方面的学习和研究，农业往往被轻视了。他们却坚定地走上了农业学习和研究之路，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卢守耕认识到 “人生没有回头路，你有那么多的如果，却舍不得付出行动，凭什么还想要结果？”

卢守耕他们同乡三人，勤奋好学，做到五勤，即口勤、眼勤、耳勤、手勤、脚勤，他们刻苦学习的精神，传到了教育部，为当时的教育部次长袁希涛所常识。他们三同窗好友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卢吴二人主动腾出时间，为沈宗瀚课外辅导英文，使其的英文水平上升极快，学业成绩顺利地跟上了大家。在生活上也互相照顾， 同甘同苦，携手共进。

卢守耕的同学情，是一种别样的情愫，同学之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道不尽的喜悦，说不清的感觉，诉不完的忧愁； 同学情，因为没有名利的杂质，所以没有物欲的浊流，只有共同走过的那一段黄金岁月和艰苦历程；同学情，因为至纯至真，所以像玉壶冰水，似银色月光，让人心生透明、魂魄温馨；同学情，是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它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贬值或遗失，任谁也不会掠走的内心财富；同学情，他是存在于我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在你失意或悲伤的时候，他给你抚慰，在挫折的时候，他给你鼓励，给你可能的无私的援助；同学情，当你老去时，我们有共同的回忆，一起上课、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一起快乐，曾经的岁月，我们风华正貌。同学，你是我年轻时的见证人，最了解我的人，我们今生能做同学，真是一种缘分！同学相聚就是一道军令，无论在天涯海角，却义无反顾赶来相聚。同学，我们永远是至纯至真的兄弟姐妹，是一种永远的牵挂。感情，是人内心的各种的感觉、思想和行为的一种综合的心理和生理状态，是对外界刺激所产生的心理反应，以及附带的生理反应。如：喜、怒、哀、乐等，感情是个人的主观体验和感受，常跟心情、气质、性格和性情有关。卢守耕常诵白居易<<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学子。

卢守耕三人深知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文化历史悠久，作为炎黄子孙，作为中国公民的我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天亲眼去看看北京，终于在这次求读时，实现了他的愿望。事先由卢守耕提议去长城，大家也都积极响应。那天天公特别作美，本来北京的夏天特别炎热，但是那一天确是阴天，天气凉爽。早上九点不到就已经到了长城脚下，就开始登八达岭城，爬到了第一个烽火台。终于，他们登上了最高的烽火台。往下一看，长城就像一条巨龙，卧在青山之上，真壮观啊！终于明白：“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意思了。发现长城的城墙北边高，南边低，而且北边每隔一段，就有一个上面不封口的正方形的小孔。长城是用来抵御北方骑兵入侵的，北边之所以高，南边低，是因为，北边是用来防御的，所以修的高，而南边修的低，这样一方面可以节约石材，另一方面因为南面是和后方相连的，需要不断的补充粮草，这边还有下城墙的楼梯。那些小孔，是用来射箭，扔石头，而且可以用来掩护自己，让自己不被敌人射着。看着这个伟大的工程若有所思，那时的人真是太厉害了，就靠人们的双手建成了。时间已到中午，这里长城人山人海，大家都是慕名而来，好不容易下山去附近快歺店填肚吃饭。俗话说的好：“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真遗憾”，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到了师傅们烤鸭子的过程，每一只烤鸭都有一位专门的师傅在客人面前将鸭肉削为薄片。首先把烙好的荷叶饼放上香葱、蒜泥和甜面酱，再把削好的鸭肉片卷而食之，真是色香味俱全。不到一会儿功夫，一只烤鸭便被我们吃光了。　　　

二是北京故宫，旧称为紫禁城。位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是明、清两朝的皇宫，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5万平方米，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的宫殿型建筑。从旧皇城正门天安门门洞穿过，沿着青砖铺就的道路北行，一大片巍峨宏大的建筑群让人恍然有置身哲学意义的天地之间的感受，正在走进昔日的紫禁城。北京故宫于明成祖朱棣于西元1406年开始建设，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年）建成。北京故宫是明、清两代的皇宫，两代24位皇帝在此处理政务和生活起居的地方。它是汉族宫殿建筑之精华，无与伦比的古代建筑杰作。今故宫同时还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从故宫出来，往前再走一段路才到北海。北海是一个荡舟最好的地方了，不仅景色宜人，而且北海里的那个湖特别大。所以荡舟可算是北海的一大特色。卢守耕他们乘遊船观赏美景。

三是香山公园。位于北京西北郊，距市区 20 公里，又多条公交可达。是一座历史悠久山林特色浓郁的皇家园林。香山始 建于金大定 26 年（1186 年）时称永安寺，距今已有 800 余年的历史。秋天的香山红叶遍山，美不胜收。勤政殿：勤政殿为八景之首，位于公园东宫门内，它是乾隆皇帝来园驻跸临时处理政务，接见王公大臣之所，取意勤政务本、勤于思政。碧云寺：碧云寺是西山风景区中最精美的一座古刹。这座寺院创建于元至顺 二年（1331 年），距今已有 600 多年的历史了。当时还没有孙中山纪念堂，后这里辟为“孙中山纪念堂”，供人们瞻仰。

这次农专系与班的北京旅游，卢守耕很开心，不但游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还学到了许多历史知识。

卢守耕老乡三人，同窗三载有情谊， 农专欢聚倍珍惜。知心话尽情地说， 浓浓真情荡心底。风华正茂发愤学习， 情同手足壮志凌云。为了理想展翅高飞，分别之后时常惦记。同窗好友心心相印，真情永在。在一起学习生活，无拘无束的欢笑，一起前行，一起远航。卢守耕曾回忆：此生来过这所学校，遇到这个大家庭，那些所有充满了悲欢离合的我们，都将如是珍宝的将它好好藏在心底。